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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檀“哼”了一声,开口道:“你以为一个轻轻的‘革职’就能让你过去了,虞麼麼是不是想得太好了些。”说着对旁边站着的丫鬟开口道:“来人,将虞麼麼押下去关着,等晚上我再处置。”
虞麼麼自恃有人撑腰,对此一点不惧,轻“哼”了一声站起来,乖乖的跟着丫鬟下去了。
虞麼麼虽然被押了下去,但席面却还是没有着落,厨房里有人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少奶奶,这席面怎么办?”
王檀瞪了她一眼,训道:“如今才来问,早干嘛去了?”
那厨娘缩了一□子,低着头不再开口说话。
王檀也知道她们不是不想来报告给她,只是因为被人从中阻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王檀转过身,正好看到从早上开始便被她派出去做事的莲雾和百叶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她跟前屈了屈膝,然后莲雾笑着开口道:“幸不辱命,四十五桌的席面已经从春风满意楼运回来了,只等着丫鬟们出去将饭菜提进来。”
王檀点了点头,道:“很好,辛苦你们了。”
说完嘴上轻轻笑了一下。
白氏真的是太小看她了,她虽然只在景澜院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并不等于她不关心侯府的事,她和虞麼麼等人虽算计得隐秘,但也不是不能发现蛛丝马迹。她由着她和虞麼麼等人闹腾,不过是因为她也想借着这件事顺便整顿侯府。
她既然想要将侯府中馈的权利拿过来,就不想再任由白氏的人在那里指手画脚,而她懒得耗那功夫慢慢寻机会将人撤换下来,一次整顿了更加省心。
王檀又转头对莲雾等人道:“席面抬进来后装碟,然后便可以端到花厅上菜了。”说完抬脚便回了花厅。
第173章()
白氏看着王檀从花厅外面走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比出去时更加的难看。
白氏再次得意的笑起来。想来她现在已经知道厨房里的事情了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倒是看看;在食材都坏掉的情况下;她怎样将今天的席面准备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么大的差漏;再加上有心之人一二分的渲染;她不仅要让侯爷看到;她还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们继远侯府娶进门的世子夫人是个无能之辈。
只是不等她得意多久,她的丫鬟红云却又匆匆的从屋外往她的方向走了进来,微微屈了屈膝;然后便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白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接着转过头看向王檀的方向。
而王檀站在离她十几步远的地方,亦是目视着她微微而笑,她仿佛能看得出来她笑容中带着的得意和轻视。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她只觉得胸口有一口郁气在翻涌,不上不下,怄得她十分的难受。
没过一会,上菜的丫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然后又在花厅四处散开,往各桌上菜。等丫鬟走到她们这一桌时,布膳的丫鬟帮着将菜端了下来。酒醉鸭肝,银牙鸡丝,水晶虾,胭脂鹅脯……八热四冷四汤品,正中央放着的是一锅佛跳墙。都是普通的菜色,但却样样精致,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闻着便胃口大开。
但此时白氏看着这满满的一桌菜,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明明已经让人在菜上面动了手脚,王氏怎么可能还能准备出席面来。她是什么时候泄露了自己的算计,让王氏提前做出了应对的法子。
恍惚间她突然看到旁边席面上有人夹了了一个素烩三鲜丸咬了一口,然后开口道:“唔,这菜像是春风如意楼的庞师傅的手艺。黄师傅一向难请,又不愿意为各府单独掌勺,还是继远侯府的面子大,竟然能请得动黄师傅……”
白氏听着,心里越加的恼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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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用过了午饭,宾客陆陆续续的告辞打道回府。
等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王檀转身回了花厅,指挥丫鬟收拾花厅里的碗碟桌椅和花瓶玉器等物。
正在此时,白氏的丫鬟绿云走到她旁边,对她微微屈了屈膝,然后道:“二少奶奶,夫人请您过去丹栖院一趟。”
王檀的头也未抬,继续低头看着小丫鬟将放在小几上的花瓶小心翼翼的拿下来装进大匣子里,开口道:“知道了,我稍后就过去。”
王檀吩房里放好,又对莲雾和百叶吩咐了几句,然后才去了白氏的丹栖院。
王檀进去屋子时,白氏正坐在椅子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檀走过去行了礼,然后也不管白氏没有叫起,直接起来坐到了她下首的椅子上。
白氏对她这种不敬的行为很是不满,皱了皱眉,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然后问起今天的事,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筵席上的菜都是春风满意楼里订过来的?”
王檀笑了笑,开口道:“这件事我正要跟太太说呢。这件事还真将我气着了,今天直到快开席的时候,大厨房里才让人来通知我,说因为昨晚冰窖没有放冰,里面的食材都变质了,当时气得我差点将大厨房里伺候的人都打杀了。我都以为今天要让客人喝一肚子凉风回去了,结果好在有人前些天在春风如意楼定下了四十几桌的席面,结果今天他却没有来娶,这才让我捡了个便宜,将今天的筵席马马虎虎糊弄过去了。虽说今天的事没有造成大的损害,但大厨房出了差漏,虞麼麼作为厨房的管事,该担全责,所以我让人将虞麼麼绑了,然后关进了厨房里。如今我正想跟太太请示,该怎么处置虞麼麼呢。”
白氏看了王檀一眼,而王檀亦是面上带笑的望着她,一副虚心聆听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在等她示下。
白氏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道:“虞麼麼虽然有错,但毕竟是无心之失,且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虞麼麼毕竟是侯府伺候的老人了,便是侯爷对她们这些几代都在侯府伺候的家奴也要多给几分脸面,我看这件事便轻轻放了,罚虞麼麼三个月的月钱就好,这显得我们侯府宽厚体恤。”
王檀笑了下,又道:“太太的话,我做小辈的本该听从的。只是虞麼麼今日除了没管好厨房之外,还对我出言不逊,气焰比我这个主子还大。宽待体恤下人是好事,但也要防着奴大欺主。虞麼麼如今敢将我这个主子不放在眼里,何不是因为侯府平时对她们太宽厚的缘故。体罚是小,滋长这些下人的气焰是大,只罚三个月的月钱,实在太轻了些。”
白氏问道:“那你想如何处罚她呢?”
王檀道:“儿媳以为如今正该杀鸡儆猴,杀一杀这些老奴气焰的时候。我看不如革了虞麼麼的职,然后将虞麼麼一家发卖出去吧。”
白氏狠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老二家的,这处罚也太重了些,不说是我,就是侯爷怕也不能同意你这样做。这样的处罚做出去,只怕明天外人就要传我们侯府刻薄不仁了,难道你想让侯府坏了名声。”
王檀道:“对下人本就该宽严并济,总不能一味的对下人宽,让她们将侯府的宽容当成理所当然,偶尔理应也要严厉一些。”
白氏摆摆手,道:“好了,这件事等侯爷回来我请示过侯爷再说,我如今想要问的却是另一件事。你今日既然已经当众答应了纳娴姐儿进门,那你是打算什么时候让她进门?”
王檀不由觉得有些可笑。她今日什么时候答应过让白三小姐进门,从头到尾她什么话都没说,话都全然让她和白二夫人说了。
王檀含着笑开口道:“这件事我可可做不得主,人纳进来是伺候二爷的,总要经过二爷同意才好。”
白氏道:“男主外女主内,内宅的事向来是女人说了算。老二家的,做女人的心胸要大度些,切不可因妒而犯‘七出’。何况今日这么多人已经知道娴姐儿要进我们周家的门了,你这个时候还推脱不让她进门,你可就真的要逼她去死或做姑子了,你同是身为女子,你就这么狠心。”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就成了她逼去死或做姑子了。这她若以后万一死了或做了尼姑,难道还要怪她了。
白氏缓了缓语气,半哄半逼迫的道:“我是过来人,我知道像你们这样刚刚成亲的新妇,都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将丈夫笼络在身边,但女子总是要经过这一步的。何况是娴姐儿是你们的表妹,知根知底,让她进门总比别人进门要好。”说着顿了顿,又道:“好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对了,娴姐儿还留在你院子吧,你们以后是要做姐妹的人,好好相处。”
白三小姐确实还留在侯府。
白二夫人离开时好像是忘了这个庶女一样,将她留在了这里自己一个人就先回去了。王檀知道她是想在外人中造成一个她确实准备纳白三小姐进门的印象,王檀也当做不知道,任由她将白三小姐留了下来。
王檀站起来,屈身对白氏行了行礼,道:“那我先告退了。”说完转身从房间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因为更新有些不稳定,所以有些亲们有意见。我在这里解释一下,最近是真的身体有些不适。
先是感冒了一个星期至今还没好,一到晚上鼻子塞得要命,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后来肚子胃的那个地方一直疼,去医院检查说是胃溃疡。
向公司请了两天假,本来打算在文里也请一段时间假的,但怕断更太久会没感觉,所以想着能写一点是一点吧。
对大家感到抱歉,让大家看文看得不愉快。
第174章()
王檀从白氏的院子出来;却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转身去了白三小姐的住的屋子。
王檀去到时,白三小姐正跟拦着她的出门的香橼纠缠,站在门口扯着嗓子指着香橼道:“快让我出门,我要去我姑母那里,再拦着我;等见到我姑母,我有你好果子吃……”
香橼站的身姿笔挺不为所动,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表三小姐;您还是好好呆在屋子等少奶奶回来的好。”
王檀走过去,对香橼摆了摆手,香橼对她屈了屈膝,然后便不再说话了。白三小姐见到她;肩膀动了动,身子微微后倾,显得有些心虚,顿了一会之后,她才挤出一个笑容来,叫了一声道:“二表嫂。”
王檀跨进门,弯弯嘴笑了一下,开口道:“三小姐,不如我们聊一聊。”说完便先从她身边走过去进了屋子里面。
白三小姐站着顿了一会,接着才跟了进去。香橼则让院子里其他的丫鬟都下去之后,仅自己守在了王檀的身后。
屋子里面,白三小姐看着王檀弯着嘴角看着她一直在笑,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不停发虚。白三小姐不由暗骂了一句“见鬼”,明明是个表她还小五六岁的小女子,但被她看着的时候,却总觉得自己气场有些弱。
白三小姐看她一直不说话,屋子里安静的气氛又是在令自己不舒服,只好轻轻咳了一下,先开口道:“表嫂,我想去给姑母老人家请个安,陪她说说话,不知可不可行?”
王檀依然笑着开口道:“三小姐急什么,等一下就让你过去。”接着又继续看着白三小姐,直看得白三小姐有些坐不住的时候,才又开口道:“三小姐,我前几日在偶然的机缘之下得了几样东西,那东西看着十分精致好看,三小姐见多识广,不如帮我看看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出来的。”说完对身后的香橼张了张手,香橼则将一个长三寸宽五寸的黑漆匣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白三小姐挤了个笑容,开口道:“二表嫂说笑了,连二表嫂都不晓得从哪里出来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了……”但等看到王檀将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桃红色的帕子一挥,两手将帕子拿起张开在胸前时,她看着那方熟悉的帕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脑子像是被累击过一样轰隆隆的在响,然后接下去的话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王檀用手摸了摸帕子上的绣的一对鸳鸯戏水,又开口道:“说起来这方帕子还是我从一个年轻男子手上得来的。我看这帕子上的刺绣正是不错,正想是哪个女红出色的女子绣得呢。”说着看了看白三小姐的衣裳,又惊奇的道:“咦,看着这刺绣的手法倒是有些像三小姐衣裳上绣着的花纹呢。”接着又低下头,看了看帕子,再惊奇的道:“还有这帕子,里面好还绣了一个‘娴’字,不知这帕子与三小姐有没有关系。”
白三小姐却是早已额头冒冷汗,“倏”的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对王檀道:“表嫂,我错了,今天的事情全是母亲和姑母让我做的,您饶了我……”
王檀看着她,满意的笑了起来。而白三小姐却是阵阵发冷。
那帕子是她的,更是她送给一个男人的。
自当年她嫁周世瑛嫁不成被退回白家之后,她就一直寻不到亲事。白二夫人又一心想利用她这个庶女结几门对自家有用的亲事,所以一直愿意让她低嫁。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嫡母的亲生女儿已经出嫁,根本不怕将她放在家中当老姑娘养,可她怎么能不担心自己的亲事,难道她真的要一直留在白家看嫡母兄长的脸色过日子不成,然后让他们觉得她没用了送进庵堂当姑子不成。
今年三月的时候,她去寒云寺上香,偶遇杜公子。杜公子是邻县岑东县的一个读书人,有才华又英俊,初遇时她便对他留了意,而杜公子仿佛对她也有情。两人一来二去试探了几回之后,接着便开始以物传情。
她本来也有些嫌弃杜公子家中太过贫寒了些,但到了她这个年纪也实在没什么好挑的了。她本打算偷偷接济杜公子,等他明年考取了举人,便让她上白家提亲的。只是没想到这时候嫡母和姑母会提出送她去继远侯府给二表哥做妾的主意来。
比起杜公子,自然是身为侯府世子又是大将军的二表哥更得她心,哪怕是做妾,也比跟着一个前程还未确定的杜公子强。
在嫡母说出要送她进侯府时,她就已经慢慢疏远了杜公子,也想将送出去的东西讨回来。只是杜公子似有察觉,一直不愿意将东西还回,她又怕将他惹急了,他会将他们的事抖出来,所以才会从前送他的东西都留在了他身上。
王檀将帕子放回匣子里,又开口道:“男人都不会喜欢女人给自己戴顶绿帽子,你觉得以你这样就算进了门,会是什么下场?后宅内院的手段你是知道了,男人想要自己的女人死,暴毙,病亡……手法多的是。”
白三小姐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她如今一点都不认为王檀是吓唬她的。若二表哥知道了她和杜公子的事,就算勉强进了门,二表哥真的可能会杀了她的。她虽然羡慕侯府的富贵,但更加惜命。
她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求道:“表嫂饶命……”
王檀对身边的香橼使了使眼色,香橼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王檀笑着道:“三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你先起来再说。”
等香橼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王檀又道:“说起来,我还是极感动三小姐和杜公子的爱情故事的,这样的有情人怎么能不成眷属。”说着将装着帕子的匣子递给香橼,让她拿给白三小姐,接着道:“不如我们谈笔交易,我助三小姐和杜公子结成良缘。”
白三小姐看着香橼递给她的匣子,再看看笑着看着她的王檀。这种情形下,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檀满意的笑了起来,又与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对香橼道:“将三小姐送到夫人那里吧,夫人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