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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快半个月了,我折腾的头发都掉了不少。
周一公司员工聚会,新经理故意到我旁边敲了敲桌子,提醒我跟着一起走了。我笔尖指了指他故意留给我的任务,抱歉的说自己去不了。新经理不同意,“这是公司聚会,人人都要参加,要是你来不了,搞得公司特别不团结,还是想表现的公司工作太多压榨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还是你能力不行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听他都快要上升到人品高度了,我只能把手头的工作保存到u盘里,放包包后准备带回家做。
等到了大包厢里,我才发现来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三四十人,分两个大桌围坐着。
经理算是这里职位最高的,说不上人人巴结,但总会时不时注意他举动。吃饭吃着到处敬酒,我托着杯子到他面前,恭敬的想敬他一杯酒了事,经理已经喝了一些,脸上挂着绯红,见我来,打了个酒嗝,意味深长的把自己手中的酒杯往后伸,不跟我碰。
“哟,黎大美女来敬我酒,我怎么敢喝,这样,我敬你,你地位可比我高多了,我这是每天干事,您是每天张开腿干人啊。”
他大着舌头粗鄙的说出后两个字时,我刻意还保持着微笑,手指捏着酒杯就往他脸上泼。
原本看热闹的人声一下哗然,新经理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手里还举着杯子,另只手一点点的擦拭眼角的酒精。
“经理真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我不太想一年换三次工作,但如果有这必要我也不抱怨,该走哪一步就走哪一步,折腾点累点,但心里起码痛快。
活得都够累了,我就没必要来受这份气了。
“怎么,戳黎小姐痛处了?你仗着自己漂亮得了势来打压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心里就舒服了?”
“倒是没有,但如果经理不就刚才的话跟我解释,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经理突然火大,手里握着的酒杯就往地上咋,玻璃炸开的声音刺耳,他手指头快贴到我鼻尖上,“那你一个陪睡的还想怎么的?!”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想消他火气,但又一副看热闹样子,脸上透着兴奋劲。
我冷漠的看着他的脸,才明白手里丢不得东西。手心一旦空了,没握着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143。原来的你()
“我陪没陪睡,经理是亲眼见到了?当这么多人面毁我名声,能为自己的话负责?以后事闹起来了,经理可别不认。”我风淡云轻的提醒他,他脸上的愤怒反倒消下去一点,但又仗自己身份,鄙夷的冷哼,我打断他,“我这边的事先不谈,但经理在公司做过的事总有迹可循不是吗?”
他变了脸。
“你胡说八道!”
“你自己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要是哪句话说错了,经理大可以不怕,给我时间查。要是我夸张说错了话,我承担全部责任,如果你错了,该负的责任也一个都不能落下!”
眼看经理已然怒发冲冠,挥着手就要来打我,我往后退两步,摸出手机对准他脸拍,“经理要动手也行,后果自负。”
局面已经闹得很僵,经理被我戳中了痛楚恼羞成怒的骂,“行啊,挺有本事的,你陪人睡还不怕说脸皮可真厚,就你这样的货色还知道自己出来工作,也怕被人当垃圾一样踹开是吧?”
我还录着视频,怂恿经理继续说,他骑虎难下,又骂了我一通。我把视频保存好,放手机回包包里,经过他身边时斜楞他一眼,大步离开包厢。
有些人身上的毛病真不能太惯。
第二天我照常进公司工作,手头上的工作突然抽去一半。经理是怕了,分配给我的活都是些打下手的事。
我那时不过是说说。他这么费尽心思想见秦颂,肯定有事求他。但一定不是代表公司名义,那他一个公司经理跟一个二世子单独联系,总该干点什么。他能爬到这位子,手不可能干净。
但现实他是经理,我在打工。他说什么我都该忍让迁就。
这职场就是一层压着一层,你爬不到上面就活该认栽。
等了几天我都没给出个准信,经理慢慢的不再收敛,蹬鼻子上脸的来我面前挑衅成了每天要做的事。
我下班后联系上秦颂,打听经理是不是曾找他谈过什么。
初听经理名字,秦颂还没印象,我多说两边,他在那边抱怨,“哎哟,这信号怎么回事,这么不好,来来,你过来当面说,老子新挑了条好鱼。”
秦颂都吃冰鲜的鱼,肯定今天现买的,叫我过去是一早就算计上的,等我到后,他开完门马上到客厅,赖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我换了鞋跟上去,闻到秦颂身上一股酒味。
“你又喝酒了?”我扯扯他衣服,他不耐的轻拍我手,眼神迷离的望着我,“你找老子干什么?”
我没说,去厕所温了条毛巾拿到客厅里,单脚跪在秦颂一侧的沙发上,帮他贴在额头上。
“我去给你煮点鱼汤。”我心里盘算,就不知道这鱼汤解不解酒。
秦颂滚烫的手却抓着我不让动,“骗你的,要不说让你下厨房,你肯定不来。”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我真是当苦力的命。
先不提这个,我简单把包厢的事情一说,秦颂管我要手机,我递给他看后,他短时间内默不作声,又随手把放完视频的手机扔沙发上。
“你挨欺负了不告诉老子,还想自己忍咯?”
“我要说什么。这社会本来对女人就带有先天恶意,男人看不起女人,女人为难女人。稍一不顺心的就是贱,稍微一个有点本事出头的,就是卖是骗来的。”
秦颂手指挠了挠脸,挤着眉眼哈哈大笑,“这么可怜,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顺手拿了个枕头塞他腰后面,尽量让他脊椎跟座位之间不留缝隙,这样舒服点,“要么低进泥土里被人忽视,要么高到云际被人仰望,就没这些烦恼了。”
“你选哪个?”
“我选努力一次看看。”
之前我想抽身,想不蹚这摊子浑水,但到现在我还受着过往束缚,经理那里是这样,顾琛刘怡恩也是。我还不如就此多享几分利。
见他躺好了,我准备直腰,他突然伸出双手朝我腰间环抱过来,稍一用了力,我身体前倾,顺到他怀里趴着,听他轻语,耳朵直烧。
“真棒。怎么办,都被你韧劲迷住了。”
秦颂怀抱太温暖,稍不留神真的能溺进去。他指尖在我侧脸撂拨碎发,一下下的总不小心碰到我耳廓,像细微电流窜过。
我想挣扎,他低喊声“别闹。”
然后他又轻描淡写的询问我,“我记得你好像刚离婚,是不是?”
他明知故问。
他抱我抱很久,好像很享受,我原本还暖着,但闻到秦颂酒气里夹杂的淡淡香水味道,又像一下掉进个冰窟窿眼里,特别凉。
我猛得清醒很多,浑身僵硬被秦颂发觉了,他问我怎么了,我平静的回答他,“我有点鼻炎,你身上味道太怪,不舒服。”
他没有改变什么,依然是他啊。像顾琛从根性上的冷淡疏离,秦颂是先天拈花惹草的性子。
不知道说什么,我又没资格。
秦颂听得懂。他手臂僵了点,慢慢的就松开了,我坐直身体,继续故作冷静的问他对经理还有没有印象。他也变了点情绪,比刚才冷淡几分,就说会帮我留意。
我猜他估计是把我的话当成暗讽胁迫,觉得我干涉了他生活或者别的什么,他都不算太高兴。
看时间差不多,我不打算多留了,秦颂起身说要送我,我婉拒着,“你刚喝了酒,算了吧,我自己到楼下打车,挺方便的。”
他依然坚持要喊司机来接我,我没再拒绝,等他送我下楼后,在他司机车边又多出一辆车,顾琛从驾驶位上下来,冲秦颂礼貌疏离的点点头,视线又转向我,“我们谈谈。”
顾琛来秦颂这,是来等我的?
我猜跟工作有关,就是为了避开顾家人耳目。我径直朝顾琛走,又上了他车。
秦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笑了笑,悻悻然的就转身上去了。
“你找我什么事?”
顾琛手垂在身体两边,转头看向我,“14号应晖股东大会,你不能去参加。”
他说到这,也提醒了我,毕竟顾家人还在盯着,我去参加总不方便,会露面,“行,我就不去了,但工作内容我有权知道吧?”
“有。”他突然这么爽快,我还有点不适应,刚道完谢就听他说,“你趁着这段时间找机会办件事情。”
我谨慎的等他说完,若有所思的点头说行。原本话到这地方就该结束了,但我实在想知道刘怡恩状况又不敢问,刘怡恩毕竟还是顾琛逆鳞,碰不得。
现在看顾琛脸色有所好转,看来她是手下留了情故意他喘息时间?
“顾家那边有什么动作?”他阴兀的眼神里没透出悲喜,只很空洞的像没听见我问题。
我猜顾琛现在是这辈子最体会到亲情的时刻,顾老爷子需要用上顾琛的时候才想到了他,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亲儿子,不是捡来的。
即便顾老爷子态度有所缓和,但顾磊和顾磊妈那边对顾琛的恨只会越来越深,他们坐稳了根基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会因为一次意外让顾琛得手。
“联姻,还能怎么样。”顾琛笑着,声音发冷。
联姻……显然不是跟孙芸芸,那就是别家了。
我正想着顾琛肯定是为了刘怡恩不会答应的,没想到顾琛竟然没完全拒绝的意思。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不知道,但应该是跟西藏项目有关系了。
把我送回去后,他刻意又提醒我要做的事,我一口答应,心里还有疑虑。看着顾琛车身远去,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144。狼子野心()
我还在公司工作,却也渐渐被当成个笑话在看。我打心底里不算太在意,在顾家分公司彻底体会过人言可畏,心脏都听得厚起一层茧,总起了点抵挡伤害的作用。
正忙着,时不时的抬头瞥一眼,见一直都是经理亲信的小美从位置上站起来,我赶紧也起来,朝厕所匆匆过去。挑了个隔间进去后没多久,听到高跟鞋的鞋跟“咔咔咔”敲着地面的声音。
她进了我隔壁。
我打电话般扬声提起12号有个局不能参加挺可惜的,里面去的人不少,都是精英,有人不带我去,嫌我档次低。
从隔间出来,慢条斯理的洗手,看旁边隔间好半天没出来人,也没任何动静,就像始终没人在里头一样。
我擦干净手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儿小美也匆匆回去了。路过时偷瞄我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被我余光捕捉。
又过两天恰到周末,我赖床上好半天不想起床,故意留出下午时间帮顾琛做事。
结果陈珂给我打来电话,声音特别着急,“我姐今天说来找我,本来我准备去车站接的,这里临时来了个急诊,是我之前的病人,我得赶回去,我姐还带着孩子过来,小西,你看你方不方便……”
我算算时间,离我要办事中间还差三个多小时,陈珂帮过我不少,他这又是急事,我一口答应了。
去陈珂医院找他拿家里钥匙,他的确挺忙的,连多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飞快的把钥匙塞我手心里,道完谢就忙急救去了。
路上有点堵车,我到车站后还是迟了一两分钟,陈珂的姐姐已经抱着孩子站在出站口,我匆忙上去帮她拿包,“不好意思,我到晚了。”
陈珂姐姐很好说话,稍微打量我几下,就连说没事,随我上了粗租车赶到陈珂家。
这也是我第一次来这,陈珂姐姐抱着小孩儿边走边打量,不停点头说好。
“陈珂出息,买这么大房子,不像他姐夫,现在还住租来的房子成天当甩手掌柜不干事,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看你年纪不轻了,早点要个孩子!”
她边说边哄着怀里宝贝,手掌在他身上轻拍。
“我跟陈珂只是朋友,他平时帮我挺多的,这次他突发状况来不了,我来帮他是应该的。”
陈珂姐姐眯着眼睛笑,又诧异的问我,难道我不是二婚的那个女人?
我尴尬的扫了眼陈珂姐姐身后的时钟,怕赶不上做事,跟陈珂姐姐再聊了两句后走了,到出租车上,我给陈珂打去电话说了情况。
“你把我姐放家里就走了啊,是要去忙别的了?”
陈珂口吻很淡,但总透出点嗔怪味道。
我脑子这才转过弯来,陈珂这一耽误肯定要忙半天的,他本意是想让我接完他姐姐后帮衬着陪一陪。是我之前没想好就答应闹出的误会,就跟他解释,的确下午还有点事,如果等我忙完他姐姐还没走,我再过去看看。
他就没多说什么。
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了地方,从门口直进里面,这里是应晖的一个退休老员工住的地方,顾琛叫我来探望。
敲开门后开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我礼貌的盯着他眼睛看,余光还是能瞥见他左腿裤管空荡荡的。这是个货车司机,之前帮应晖运货时出的车祸,断了条腿。
他开门后见到是我,眼神还往我身后看了看,奇怪的问,“这个月不是那男的来啊?”
他说的应该是郭昊,我之前听他提过,这些一般都是他在做的,但最近这边出了点状况,顾琛手里能用的人不少,但女人就我一个,他向顾琛推荐的我来,可能真的可以问出点名堂。
“什么男人?您是之前应晖员工吧,这是一点体恤补助金和日常用品。”
见我手里提着东西背都快直不起来了,他赶忙让开条道,请我到沙发上坐。
据我跟他聊天得知,原来他已经受补贴扶助了很多年了。他刚好还提到了两个老板。
是刘怡恩的爸爸和顾琛。我在心里默说着。
跟他在客厅聊了一会儿,我问他有没有孩子,他提到自己有个女儿,跟我一般大,嫁外省去了,很少能回家。
我给他洗了苹果,削着皮爽快回他,“没事儿,以后您就把我当成女儿,我每个月都来看您。”
人上了年纪后过着日子脑子却转着回忆,原本他还抱有点警惕情绪,听我说后挺感触的,话匣子才慢慢打开。
我旁敲侧击,他说起了应晖那段回忆,“我们以前那老板人不错很和善,上班请假什么的都方便,就是后来慢慢的,福利越来越少了,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公司那时候人人都开玩笑说,是不是公司要垮台了,到时候我们都成了下岗工人。”
我听出了神,刚要削完皮,刀尖突然一撇,差点割到我手指头。我赶紧故作镇定的把苹果递他手里,“所以后来呢。”
“后来我刚好出了事故,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中间公司真的垮了,新老板上任后,我又回去干了。”
虽然不礼貌,但我还很震惊的问他回去是什么岗位。他说自己腿断了一条,是不可能跑车了,就坐办公室带徒弟,一直到他退休。
以前郭昊说顾琛对手下员工好,我半信半疑。今天过来一听顾琛是这种安排,还有点不敢置信。
这老人受伤是在公司被顾琛经手前,顾琛有理由不管。又或者是我见惯了平时冷漠苛刻的他,就把他以偏概全了。
又聊了一阵,我把钱放在茶几上,出了他家小区,回头看上去,他还站在窗口地方,冲我摆手示意再见。
我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