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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叶九陪我,重新到那房子门口。我捏着要是盯着锁孔。
叶九推了推我,“喂,老板,进去再看吧,都十分钟了。”
我勉强牵了牵嘴角,开门。
里面一切我不陌生,一椅一桌,都是我陪汪文一起挑的。回忆真的太可怕,连这些静物都沾上汪文身上的可恨味道。
我不久前才住进来过,印象深刻。
“哎,等你把这房子转手一卖,再拿到顾贼的股份钱,老板,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了。”
就在半年前不到,我还穷得给高利贷下跪,现在转眼手里的金额丰富得够我节俭的过完后半生了。
我取了点东西,又担心伤到叶九把她撵到门口去,自己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把东西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这卧室我跟汪文趟过,这客厅汪文极品亲戚坐过,这客房这厕所。
像堵着的一口气全都畅快的宣泄,看着被我失去理智般疯狂的打砸完而面目全非的房子,像一并碾碎了过去痛苦的记忆。
我的生命,我的希望啊,才正在开始。
出到门外后,叶九一脸诧异的问我居然没哭。
我涩笑着说我是哭够了苦够了,该笑了。
她也乐呵呵的挽着我胳膊,祝我终于脱身。等到楼下,门口停了辆熟悉的车,站了个熟悉的人。
秦颂罕见的没抽烟。快半个月没见,他变化的好像不仅是他这习惯。故意盖住的疲倦从眼角的纹路里渗出零星一点来。
“上车?”
叶九手肘推我的腰,冒高了音调说自己有事先走,被秦颂拦下,“老子特地为了你这肚子没留口烟气在里面,给个面子,上车。”
叶九挤了挤鼻子,往后退了两步,“我等着老宋来接呢,不上。秦哥,我这有个单身小女友你帮忙好好送走。”
秦颂挤着眉眼一笑,手指对着叶九划了两下,夸赞说,“你这女人还挺懂事的,那先走了。”
车上,秦颂同我一样坐在车后座里,捏着鼻梁漫不经心的问,“老子前段时间又陪我爸到处跑,没时间,刚听说你离婚了,这么厉害?”
我摇摇头,低眼看自己搅动的手指头,“我自己没那本事,捍不动我前夫的脸皮。是有贵人帮忙。”
秦颂摆摆手,视线撇向窗外,“你别跟我细说,我没耐心听,今天找你谈个正经事,你怕啥。”
他扭回头上下打量我,精明的视线捕捉我眼底的紧张。
“我没怕。”
他没坚持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话锋一转的问我,“刘怡恩她爸的那只钢笔查到准信了,说是她爸当初签破产书,用的就是这只钢笔,当时刘怡恩跟顾琛都在,看到这场景了,但还有点别的牵连,还在查。”
是这样……吗。
那这样看,刘怡恩是多恨这钢笔的,她听我提到却风淡云轻,一点不介意。
这在刘怡恩心口上是痛,又在顾琛那是一个新的开始。
算划开了两人至此貌合神离后分道扬镳的分水岭。
“那这钢笔当时是谁在拿着?”
秦颂扫我一眼,是赞许,“这个人是谁倒还真没查清,当初我拿到是找的中间人,他说这源头很神秘。”
这么看来,是那边故意把钢笔放出来让秦颂拿到手,也顺水推舟的到我手里。
从秦颂找钢笔的那一刻,我们都被算计了。
137。装得好像你很喜欢我()
本以为秦颂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些,结果车停到目的地,是他开的会所楼下的餐厅门口,他拉开车门,朝外面的玻璃窗指着。
“等会说话注意点,有人来下套了。”
秦颂一本正经的说完,手肘慢慢弓起个弯度,又等了一阵,斜眼扫我两下,再摆了摆手肘。
我突然懂了,伸手去挽他胳膊,他嘴角勾起满意弧度,“亲热点,装得好像你很喜欢我。”
我愣一下,他不满的提醒,“怎么,又要提醒我你想过普通人日子?老子也是普通人,别捧的太高。”
他把我后话全堵了,现在又到了门口,我只好同意陪他进去。
等我们进去包厢后,坐在门口正对面的顾老爷子和大顾总都站了起来,秦颂热络的弯腰伸手,做足了晚辈样子,“老爷子,顾总,今儿个路上堵车,迟到这么久,我给二位赔个不是。”
顾老爷子赶紧制止,“小秦说哪儿的话,我们也才刚到,来,快坐着聊。”
顾家西藏项目如果不是因为顾琛卖命的下死手,可能还足以翻身。一早顾家就自信的派不少人手物资去西藏,下足了准备却一直等不到启动通知,每一天烧的都是白花花的钞票。再这么拖下去,再重的金山也要被耗去个角。
要收回来,放弃这准备已久的西藏项目,顾家人不甘心。
再者温白这边如果能懂事点,在孙芸芸面前卖力表现讨好,可能还有回转余地,但目前孙芸芸的意向越来越明显的偏秦颂。顾家人坐不住了。
之前温白下毒那次秦颂没把真相报给孙政是给顾家留了面子,现在顾家不好太恶,只能来旁敲侧击秦颂你打算。
生意人说话没有官场上的严谨,但也不是直来直去的弯绕,等我能听懂顾家人话里意思时,秦颂已经指尖捏着酒杯壁,委婉的表示自己对西藏那块的不喜。
“老爷子,我实话告诉你,05年那会儿我就陪我爸跑过西藏,实在不感兴趣。钱,哪都能赚,我还想过两年舒坦日子。”
顾家人意思,如果孙家那边秦颂真没这意思,他们当然不再多说。但又怕秦颂已经跟孙芸芸勾搭上了,如果真这样他们也支持。
但这项目,秦颂不能独吞。顾家要从中分利,还是大利。
到时候秦颂只要出个人,跟孙家联姻后,那边项目的实施都由顾家全权负责,不用秦颂担心。
我总算明白秦颂带我来的意思。他有心参与分一杯羹,但没想把自己全栽进去。可现在顾家人明确的态度,跟之前顾琛的一样,可以把秦颂推出去跟孙芸芸好,他们能帮衬着秦颂一起,吃进西藏这项目。
现在顾家人也准备把秦颂卖了换一笔生意。
顾家人走出这一步打算,显得狼狈又低人一等。但还能有什么法子。温白又不争气。
即便碍于我在,顾家人还是把西藏项目的前景和盈利口都简单给秦颂报了一遍,我是个门外汉,但也听得出诱人味儿来。
秦颂笑着等大顾总说完,乐呵呵的摆摆手,每动一下顾家人脸色变一下。
“老爷子,顾总,不是我不识好歹,不过嘛,我还没玩儿够。”小手臂交叠放在桌面上,秦颂垂头盯着面前的白酒杯,又突然转向我,“别耽误了孙小姐。”
顾老爷子和大顾总互相看一眼,显然不信。秦颂标准的纨绔子弟,还会在意女人意愿?
我扫了眼他们表情,多想回。秦颂爱玩归爱玩,但你情我愿,涉及到婚姻就是没胆子的怂包,不敢迈进去。
双方你来我往的推着话,最后临走时谁也没说通谁。
秦颂客气的把顾老爷子和大顾总送上车,看着远去的车尾,长长叹声气。
“妈的,这俩狐狸眼睛里就剩钱了。老子的事谁他妈都想来管。”他点了根烟,站原地抽完,才不耐烦的扔了烟蒂,招呼我上车。
看他车头朝的方向猜不到去哪。
秦颂面无表情的盯着前车窗,漫不经心的呢喃,“顾琛这小子今天出院都没个人去接。”
我正琢磨秦颂意思,他马上补充,“咱们去笑话笑话他。”
说完一脚下去快把油门踩到底。
这么着急,哪是去笑话人。
一般来说办理出院时在上午下午,晚上入院能办,出院不行。现在都晚上九点,要出院早该走了,没料到我跟着秦颂身后进病房去时,顾琛正准备走。
他大概因为什么事在病房里耽搁了。
秦颂抄着手斜倚在病房门框边,朝里面淡漠扫来一眼的顾琛扬了扬下巴,诙谐讽刺说,“不得不佩服你这生命力啊,这都没死下去,那刀口手指头长,你真顽强得可以。”
顾琛没理他,手里提着个轻巧的小黑包准备走,唯一出路却被秦颂堵死了。
他正面对着我跟秦颂,这才看得出他着实瘦得不成人形,脸颊凹下去更深刻了轮廓,脸上倦意浓郁。
刘怡恩不是在照顾他?怎么照顾成这种狼狈样子。
顾琛幽暗的眼神扫过来,什么话都没说。
“好了,请你吃鱼?”秦颂试探性的说笑,话里分不出几分真假,但听得出是他在邀顾琛。
顾琛摇头,干脆拒绝了,“秦颂,我很忙。”
“我知道你忙,不就是活个命呗,这么难?”
顾琛没搭腔,正径直走过来,想从秦颂身边挤出去,却被秦颂抓住胳膊,冷淡“喂”了声,“你忙就不要命了?算了,跟你说不通,但你是不是还差我这小朋友点东西没给?你不是重诚信么,还这么吝啬的不打算给了?”
秦颂指着我,他在说股份换的钱,至今顾琛还没给我。
像戳中顾琛痛楚,他突然低着气压说,“跟你没关系。”又看我一眼,像埋怨我的存在。
顾琛好像很赶,匆匆出了病房,在门口坐上辆车就走。我站在目送他离开的秦颂旁边。
“你过来是跟顾琛示好的?”
最有可能是秦颂还想吃这个项目,不通过顾老爷子,也不损失自己婚姻。
“我来看看他怎么死的。”
上了车秦颂才说,“你别看顾琛现在油盐不进的样,你的股份想变现的可能小了。”
我一听,像被人从地上往海里推一样,淹得我呼吸难受。
“是因为什么?因为刘怡恩吗?”
刘怡恩上次突然失踪不见,再到现在好像压根就没在顾琛这再出现过一样,她不用再在顾琛面前装得体贴细心了吗。
为什么又跑来干涉我决定?
“嗯。”秦颂肯定了我猜想,这种滋味不好受,“顾琛不是没脑子的人,刘怡恩在做什么他就真的一点不清楚?”
想到刘怡恩之前种种算计后利用我,现在又毁了我计划,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人之间爱或恨跟我有什么关系,偏把我牵连进来。
是刘怡恩不想让顾琛再把我手里的股份拿回去,这会妨碍她接下来的动作,大概就是这样吧。
看,多明显的目的,顾琛怎么就像完全不明白一样。他哪是这种愚昧人。
“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能怎么样。以前顾琛这小子就过得苦,上学时候同学都骂他是私生子,是小杂种,放学在家顾磊他妈又往死里整他,顾琛活下来,总有个盼头吧。”
盼头吗……?
所以刘怡恩是他盼头,该她这么胡来?
我想不清刘怡恩目的和顾琛做法。秦颂已经开车拉我到个地方,停车邀我下去。
我问他来这里干什么,秦颂眯着眼笑说,“庆祝你恢复单身。”
138。拧巴()
我没想到秦颂居然带我来我最想来的地方。他大方的邀我下车,又弯着相似角度的手臂,示意我去挽。
“秦颂,这么晚了,这里不让进。”
哪里都有规矩,也包括墓地。
“那用钱敲门试试。”秦颂笃定的语气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他塞了几张钞票到墓地工作人员胸口的荷包里,顺手拍了拍他肩,“这里又掉不了东西,半个小时就走。你开个门,出来再给你五百。”
守墓人还犹豫,但胸口的钱隔着布料贴着,烫得慌,又听还有钱拿,就开了大门,答应放我们进去。
他谨慎的提醒我们,最多半个小时。
天色昏暗,看不清碑上刻字。我凭着熟悉记忆走到我爸墓碑前,心绪复杂。
墓碑前隔着一束看不清模样的花,秦颂也瞧见了,他淡笑两声,“顾琛吧,性格拧巴得要死,他这个,你知道?”
秦颂说的是送花这事。我在黑暗里点头,又怕他没看见,回答了一遍,“我知道。”
“噢。”
秦颂没多说,他知分寸的不掺和一些事情,对着我爸照片打了两声招呼,给我留了时间,自己到一旁车道上去站着等。
之前想到汪文会坐牢几年后才出来,就拉着他来公墓给我爸跪一跪,现在我离完婚,没了包袱,心情复杂又痛快。
虽然这是我一定要选择的路,依然想求他体谅。我再出息或狼狈都还是他女儿,他要的很简单,不过是句不忘本心。
“爸,我离婚了,以后会好好的。”
又跟他倾诉一番,秦颂送我到家,刚快靠到楼底下,楼道口外站了个人影,我还没看清,秦颂降速的油门突然落重,加速往那人身上冲。
等离惊魂未定的那人只差一米距离时才踩住刹车,停了。
我缓了两口气才从刚才惊心动魄里缓过神来,看了眼脸色惨白的陈珂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进来,我扭头去瞪秦颂。
我胸口堵了团气,立马爆发。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很好笑?!要他出事了怎么办?是不是你觉得也是用钱砸一下就能解决的?”
之前我在陈珂的车上差点就出车祸,那一次后我一直心有余悸,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人以这种方式对另一个人发出警告。人性究竟要多恶劣,才会轻贱别人性命。
秦颂略微不满我态度,横横的质问我那只眼睛看到他觉得有意思了。
“老子踩错了不行?他是出事了你这么袒护?”
我觉得跟秦颂说不通,开了车门快速下去,往陈珂面前赶,担心的想检查他情况,“你没事吧刚才?”
陈珂摆摆手,眼神里挑衅的透过车玻璃看秦颂的脸,等到秦颂下车时,他又冷不丁的说,“我刚才还听阿姨说,她不想让你跟这人多接触,想让我帮她劝劝你。看来她担心的很有必要。”
陈珂在冲着我说,话也分一半钻进秦颂耳朵里。秦颂听笑了,主动伸出手去跟陈珂相握,“兄弟,刚才对不住,想事情呢,脚一滑踩错了。”
秦颂大方道歉,陈珂没接受,倒显得他很没气量。细想秦颂这行为真够禽兽的。
陈珂悻悻然的上自己车走了,秦颂深深的看我一眼,转身也进了车厢。
果然不出秦颂所料,顾琛没打算把应晖的股份变现给我,他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上百分之二,当做对我的补偿。股份转让合同已经拟定好,我随时可以去找他签字。
这是他原话,听得我气不打一处来,质问他,“顾琛,你要是不想给我就算了,存心逗着我玩儿?你不是讲诚信的商人吗,怎么说一套做一套的!”
我现在哪还有胆子对应晖股份感兴趣。如果我没猜错,刘怡恩迟早都是要对付顾琛的,我别说拿着现在的数目,就算拿到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刘怡恩都会下狠手对付我。
到时候我有多少都是打水漂。
况且看样子还真是刘怡恩做了手脚让顾琛别把股份收回去,是觉得从我手中拿到这部分更容易?
“违约后的赔偿已经给你补上,还有什么问题?”
我被呛到,又反驳地咆哮,“我不接受这样的交易,既然你答应给我钱,就快点换算成人民币打我账户上!”
当然在我跟顾琛的交易里,我只是没资格要求的接受方,顾琛爱用什么方式给我都是他来决定。这感觉太糟糕,但又是事实。
当天下午,他找郭昊在我公司楼下等我,给我送来股份转让协议书,他等着我离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