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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不动的黑马背上,也在看着我。
我收回视线,跟秦颂上了马。
马身不长,能坐下两个人,秦颂的胸膛需紧贴我后背,这距离靠着,我背上热得发烫。
秦颂嘴唇凑我耳根子边,戏谑的哈着气息,“你热啊?”
孙芸芸夹着马背靠到秦颂旁边,仰着脸问秦颂,“我们跑一圈?”
秦颂用手指了指旁边正靠过来的温白,不爽道,“你相亲对象在那呢,孙小姐先失陪了哈。”
秦颂轻抬了手中僵绳要走,孙芸芸迅速驾马,隔在秦颂马前,逼他停了。
“你先陪我。我听顾哥说你骑术不错,这里正好没人陪我跑,我们赛一圈。”
秦颂没搭腔,心里指不定怎么烦孙芸芸,不打算惯她,我后推了点肩膀,小声嘟囔,“你先陪她跑,不然她不死心。”
一旁温白赶紧插话说,“秦哥,我也想一起。”
这两边都在半逼半求的,秦颂想拒绝都不行。我准备找时机下马,秦颂环我两边的手不放,声音轻飘飘的答应了,“行啊,就这么跑。”
“你带人?”孙芸芸狐疑的扫他两眼,不信他能力。
他哼唧两声当答了。不打算放我下马,以原地为线,三圈定局。
做裁判的马倌发出开始口令,三匹马瞬间如箭而出,一开始几乎部分先后,但慢慢的温白的马匹落于劣势,我转头看孙芸芸,脸上扬着兴奋的情绪,眼睛发亮。
就在第一个转弯处,毕竟秦颂还带了我,速度渐渐就降了下来,到转弯结束向直道,已经落后孙芸芸一个马身。突然这时秦颂低着嗓子劝我坐稳,侧拉缰绳,马头掉转了方向,往树林里去。
速度比刚才还快,秦颂胸口大起伏,似畅快不少。冲进稀疏树林里还不停,不知道跑出多远。
“秦颂,要去哪?”我不放心,怕等会再找不到路回去。
“你想老子去哪,嗯?”他轻轻压着嗓音,话有所指。
至此马匹的速度降缓,改为马蹄在慢慢踱步走。
好长时间都只有马匹踏地发出的声音,嗒嗒作响。
秦颂突然开口,谈到孙芸芸,也是西藏项目上事。
这次顾家特别重视孙芸芸,是把西藏项目当成必夺之事,做了多手准备,势在必行。顾琛这么推他到明面上,夺了温白的份,让顾琛自己避开顾家怒火,让他来承。
“老子没那么傻,这项目我一个人吃不下,他到时候再来对付老子把项目又夺回去,顾老爷子跟他大儿子拿他没办法,但肯定要对付老子。”
所以秦颂怎么都不能跟孙芸芸有关系,好的坏的都不行。他受不了孙芸芸这人,也碰不得她背景。
他想拉着顾琛一起,自己少分点好处,顾琛不同意,两个人在这事上意见没谈拢。
“老子最烦顾琛利用女人这手,又威胁又强迫的。睡女人怎么了,大家都舒服,也没不情愿。”秦颂像在解释那天跟顾琛对话,当天没憋出来的反驳话,现在一定要如数倾吐而出。
真是个幼稚鬼。
可他用字赤裸,烧得我脸红了些许。
“你虽然蠢笨,脑子偶尔灵光偶尔不行,瘦不拉几又没点干货。但这样也还可以,上层的纷争比你想的要复杂血腥,你手上沾过血就放不下刀了。”
“秦颂你是在劝我别听顾琛的去拉拢你和孙芸芸吗?”
“是也不是,反正你别变了样子。这样挺好。”
我心突跳两下,秦颂又紧着声笑说,“哎,你心跳声怎么这么吵啊,我可听得耳朵疼。”
秦颂带我又回去,孙芸芸跟顾琛马匹并排着绕圈子走,温白不在,近了后顾琛才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他找你们去了。”
“那不管,先吃饭,饿死老子了。”
半天后温白才回来,低着头默默不开腔的坐下吃饭,孙芸芸说有东西要拿,去了更衣间,回来时表情不对,顾琛漫不经心的问她怎么了,孙芸芸才说,自己东西不见了。
是条金项链。
气氛突然变了。
孙芸芸敷衍的说算了算了,落座时眼神还是往我这扫了下,很快又收了回去。
刚好这动作在场的都看见了,一个不落。
我尴尬的坐在位置上没动,也懂她意思。
这里除工作人员外,谁还会图财。
就我吧,我最没钱。
到孙芸芸刚坐下,我脸颊突然被捏着拉长,我合不上嘴,被迫对上秦颂汹汹怒火的眼。
“你怎么不把老子送你鸽子蛋大的金链子串珠带出来玩儿?啊?一天不骂你不舒服了是吧。明天挂脖子上,放衣服外边儿才能出门,听见没有!穷是穷了点,连败家也学不会好好败。”
秦颂这么骂我可一点没给我留脸,可我鼻子发酸,胸腔滚着的都是热流。
他都这么说了,也没人再提孙芸芸金项链的事。秦颂又拿话挤兑她,问她要不要赶紧报个警,一条链子怎么说也小几千,别让贼跑了,那多吃亏。
原本孙芸芸可能真想这么干,但被秦颂话堵来又显得自己小气,就不说话了。
结果晚上回去的时候,孙芸芸还是出事了,她当晚被紧急送到医院,是吃坏了肚子,情况严重。
几个在场的人都连夜赶了过去,顾老爷子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我小跑过去时,医院急诊室门口堵了好些人,还都是熟脸。
顾老爷子正大发雷霆的骂人,“孙芸芸父亲明天就到,你们要是不给出个交代,自己看着办吧!”
115。我又不是他妈()
说完,顾老爷子阴毒的视线瞥向我,眼里起了算计。
秦颂不着痕迹的挡我面前,冲顾老爷子玩笑般的聊,“这事儿我已经让人去俱乐部连夜调查了,那边会尽快出答复,先检验了食品安全拿到报告再说。老爷子别看我们几个没事儿,我们三个男的,抵抗力足啊,我今天是觉得胃有点不舒服。”
说完秦颂敷衍的摸了摸肚子。顾老爷子脸本来就黑,也没心情跟秦颂说笑,冷清的把矛头对准我,“那她呢?”
“她那份都我吃的,我晚上太饿。”
不知是气还是不想搭理,顾老爷子再没说话,但胸口肯定堵着气。没一会儿大顾总气喘吁吁的赶过来,顾老爷子找到宣泄口,逮着大顾总一通臭骂。
大顾总不说话,斜楞顾琛两眼,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对孙芸芸发出邀请去俱乐部的是顾家这边,孙芸芸出事顾家难辞其咎,再者这事总要有人担责任。
谁担?
顾家人肯定想推给顾琛,可有什么用,顾琛名义上还是顾家人,他背就是顾家背。
那还能推给秦颂?这是公然跟秦家撕破脸,他们不想招这麻烦。秦颂自己还想分西藏项目的甜头,那能背这责任。
更不可能是温白担着。
离孙芸芸爸爸赶来还有不到十个小时时间。十小时后我被栽赃容易,再洗脱嫌疑就难了。
秦颂把我带离了顾家人旁边,我满心愁云,秦颂呵出口气,手掌朝我脑袋上压下来,“你这次被下了死手啊。”
是啊,理一理也能想出是谁干的这种蠢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但又杀伤力太强。
“我等会儿想先去俱乐部再看看。”我叹口气说。
“好。”
等到孙芸芸好点了,顾老爷子拽着温白先进病房,大顾总跟上。
孙芸芸眼珠子一转,第一个就问秦颂。
秦颂突然手指扣进我指缝间,拉我往病房里走。
“孙小姐这怎么回事啊,好点了吗?我刚听说就跟黎西一起来看看你。”
孙芸芸不大高兴,眉毛稍皱,又挤了挤鼻子说自己还有点不舒服。秦颂正好当着顾家人面,问孙芸芸到底吃了什么,孙芸芸一一列举出来,再想又好像没什么,就摇头。
“那孙小姐先休息哈,我们晚上还有事,不打扰了。”秦颂牵着我就往外走,跟逃跑样。
秦颂在医院附近开了稍好点的酒店,还嫌不干净,把外套脱下来铺在床上,让我躺上去。
“一晚上没睡了都,先凑合点。”他就说要出去抽烟,我喊住他,“这次是不是我必须担了。”
“放屁,你又不是他们妈,惯他们干啥。”
说完秦颂就出去了。
因为孙芸芸这事,俱乐部的员工一大早就被叫起来接受调查,这里是城郊,员工几乎都住这,每个人睡眼惺忪的坐在一个大会议室里,秦颂领我进去,先一一问了问情况。
这事肯定谁都不认,来这里玩的多少有点底子,谁愿得罪。
俱乐部的老板也过来了,他连连抱歉,我问他有没有监控,他说有。
我跟秦颂坐进监控室里,这里主要是室外马场,监控摄像头不多,对着几台监控快速看了几遍,没什么异常。
但我多留了个心眼,还是找老板要了监控拷贝下来。
我担心是温白自己干的,我这么跟秦颂说,他也怀疑的点头,“他那小子不想留把柄自己干也不稀奇,但是也有风险,现在监控上能看见厨房位置没什么异常,孙芸芸吃的东西我们都吃了,谁都没事。”
“对,应该不是菜上的事。”
我和秦颂都怀疑着温白,这时顾琛做这种事对他没任何利处反而麻烦。
如果不是这样,那还真不好办。温白干完就是想栽赃我的。他准备的想必充分。这次我跟秦颂无疾而终,回去时俱乐部老板叫人开车送的,秦颂一夜没睡,倚在我肩膀上没多久就发出均匀的酣睡声。
我不敢乱动,坐回到医院里,孙芸芸的爸爸来了。
秦颂边帮我捏肩边进去,刚好碰见他站在孙芸芸病床边上,其余人都在。
孙芸芸爸爸叫孙政,很正气的一个男人,没秦颂高,但气场强势。他转过身,握上秦颂伸出的手。
“辛苦了。”
听不出来孙政语气里的态度,但他马上补充,“这次芸芸出事麻烦到你们,接下来调查的事情就不麻烦了。”
秦颂马上正色推脱,“孙叔哪的话,孙芸芸是我们朋友,跟我们处熟了,这次她出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就拿她来说吧,”秦颂推了推我后背,我被迫上前半步,“她跟孙芸芸感情不错,刚才从马场调查回来,说一定要揪出事情真相,让孙叔和孙芸芸都安心。”
孙政的视线挪到我脸上,深眸里看不出情绪,他站在那不说话时,活像个屹立的雕像。
“孙叔,芸芸出了这事,也是我粗心,要是多陪陪她也没事,这次就芸芸出了问题,背后肯定有原因,孙叔不调查清楚肯定说不过去。我们平时跟芸芸好,到这时候也不能就不对付她这事了,孙叔放心,有原因就必须彻查!”
我声音放重,表达态度明朗,不就是想栽我头上吗,那我就把这事闹大!
看事情真相出来时顾家有什么法子替温白洗白,又怎么能圆满收场!
这事原本就不是我干的,我不怕查,温白要想这么对付我,我凭什么惯他毛病。
秦颂说得对,我不是他妈!
孙政听完,眼神里露出丝欣赏,突然话题一改,问我以前有没有当过一段时间的兵。我说没有,他摇头说可惜。
“我时间紧,后天一早的飞机。”
孙政意思我懂,在这时间里,他要个答案。
我说行。
秦颂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说我一夜没好睡又会为这事强撑肯定要猝死,逼着我到他家里,扔我到床上躺着,然后抓走我包。
“这东西我帮你看,你先睡觉。”
我刚撑起上半身,秦颂恶意满满的眼神瞪来,我坚持没退让,他无奈妥协了,说行,那一起看。
他把笔记本抱上床,自己舒服得意的坐在我旁边,迎上我略微不满的眼神,口吻霸道,“干活呢,你干嘛,还对我想入非非?”
我气结,他嘴角堆笑的把电脑搁在我俩紧挨的腿上,播放监控记录。
“要看孙芸芸都进口了什么东西,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对。”
我们两人四只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首先调查的就是厨房。回家来重看一遍,厨房也没任何异样。
端出来的东西我们五个都吃过,不是厨房的问题。
再者是走廊的监控,端菜人没任何异样举动,再到饭厅里,依然找不出任何端倪。
看了足四五个小时,一夜没睡心跳像打鼓样的沉,我看了这么半天,都快绝望了。
哪里都没有不对,温白也不可能下手得出现明显的致命弱点。
究竟是什么。
“喂,”这时,秦颂冷不丁的喊了我一声,我看向他侧脸,泛起了黑眼圈,他手却指着电脑屏幕,“我们来算算,这上面出现了多少个人。”
我听秦颂的,又看着视频里,真的就开始数人数。
十八个。
里面一共出现了十八个人,秦颂了然的点点头,马上拨出去个电话,是打给马场老板的。
他问当天员工考勤的有多少人,一会儿马场老板回了,秦颂就挂上电话。
“查出来了。”
我心里一激动,猛抓上他手臂,“真的?”
116。交易()
秦颂说当天考勤的人数是17人。
我听着不对劲,原本以为会多出一个,哪知道还少了。
但想想又恍然大悟。要不是牵出多出来人的这根线,恐怕还真找不出突破口。
“我们能看到监控的地方,是门口,走廊,后厨和餐厅。这几个地方没有任何异常,只可能是在马场内动的手脚。是水,我们都喝过的水!”我脑子的弦拉扯成紧绷状态,稍一用力又全断开,碎片式的记忆像散开的扑克牌。
在进马场后不久,大家喝过一次水,人手一杯。但同样端出来的五杯水,谁知道孙芸芸会拿哪一杯。
秦颂电话找孙芸芸聊过,反复询问她喝水回忆,我们又迅速往马场赶,还在半路上,秦颂翘着二郎腿,收回刚打完的电话,食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
“不容易。”秦颂讥笑道,顾家出来的男人算计人的本事在哪方面都算数一数二。
到现在我跟秦颂都没发现的一个孙芸芸特征被温白发现了。
“孙木兰爱喝热水,烫嘴的那种,一直都有这习惯。那天的五杯水,是孙木兰端给第一个挑的。”
这些细节在秦颂提醒后我才有了印象,也刚好是这种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才更好动手脚。
现在只用查出多出来的那个人,找到他。
我们到了马场,再次询问老板,老板却说监控上在的人都是他员工,找不出陌生人。
我跟秦颂下意识的互看一眼,“那谁没打考勤表?”
“这个,这个三天前请假,那天临时回来拿个东西。”
我们以最快速度往那个人家里赶,出了这么大个事,他说不定当天就拿巨款跑路了。
三天前就开始在着手准备的不在场证明,在监控里也看不出任何异常,他现在指不定跑哪去了。秦颂抓紧时间打几通电话,等我们到那人家时,已敲不开门。
我慌乱的手脚不知道往哪摆,明明没说话,秦颂却粗鲁的拽紧我的手,“安静点。”
他掌心很烫,站门口的一小时里,他一直未松开过。
我们等来了几双匆忙脚步声,和被钳制在中间的,也是在摄像头里出现的请假人。
他手哆嗦的打开门,被秦颂的人推到客厅中间,秦颂拉我在沙发上坐好,气定神闲的仰下巴打量他,“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