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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好像没人诧异,都很平静的接受这现实。
一直没人说话,吓得前台又不敢停下道歉,直到秦颂意味深长的开口问,“那这怎么分?”
三间房,四个人。
温白挂着坦荡的笑,“秦哥跟我一间吧。”
孙芸芸犹豫了一下,也点头同意温白的话,“两个男人一间也可以。”
倒是我,一想到温白和秦颂又同床共枕的,心就跟被猫爪挠的慌,就问孙芸芸,“你看能不能我们两个一间。”
孙芸芸挺奇怪的打量我,不同意。说她没有跟别人睡一间的习惯,会失眠。
倒是温白已经挽上秦颂胳膊,要拉他进去了,秦颂的腿却定在原地不动,又把手从温白怀里抽出来。
“哎,我突然想起来跟别人睡不惯,不然浑身难受,算了算了,我还是跟她睡。她瘦不拉几的,跟空气似的,比较合适我。”
秦颂迎上两双不同程度晦暗的眼神,拿了张房卡,推我到其中一间门口。
房门开着,我犹豫了一下,秦颂就催,“进去进去,你还想让我跟谁睡啊,难道跟那母狼睡?”
秦颂现在提起她的口吻就横得很,全然没刚才的好脾气。
于是我问秦颂,这女的什么来头。他把外套脱下,随手挂木衣架上。
“她爸是第三十集团的少将,部队里面有铁杆子实权的人。
我对部队这些军衔不太了解,但顾家送温白来跟孙芸芸相亲,温白又不敢得罪孙芸芸的样子,只能说明一点,顾家有要求孙芸芸家的事了。
要是搅黄了温白和孙芸芸的联姻,能损顾家一笔。但要不把矛头牵到自己身上,那就只能引导着让毁了这桩联姻的人是温白自己。
温白做任何不计后果的事,只会是因为秦颂。
他要是知道孙芸芸对秦颂动了心思……
我正想到这,秦颂已然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直喊累。
这是个套房,有个小客厅,床只有一张双人的,秦颂张开双手就占去三分之二。
我挺不自在的问秦颂我睡哪,他转了点下巴,喉咙里窜出暧昧音色,“还能睡哪?”
我想落荒而逃。
秦颂却突然从床上窜起来,拽着我胳膊往他背后摔,我背刚贴在软床面上,秦颂手指像小蛇滑捆我手腕,逼我不能动弹。
他压我身上,含笑的俯视我。
“别怕,老子戒荤了。”他半开玩笑的这么说,我哪信,气息粗着想推开他,秦颂不让。
“我就抱你一会儿行不行,真的,老子累,你想老子动都不行,你怎么就不信老子,哎哎,没遇上过你这样的,好了好了,乖。”
秦颂一遍压下来一遍哄,软唇凑我耳朵边上哈着热气,时不时的贴上来两下,我半张脸都是疙瘩。
“哎,你说,杀人无数的恶棍想放下屠刀吃素,会不会被原谅。”
他把声音压得太轻,音调翻滚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根湿羽毛在心尖上一直撩一直撩,痒又挠不着。
这感觉太不舒服,我不自禁想动动身体,却又被压得厉害,稍有点透不过气。
“是十恶不赦的那种吗?”
“呵,是啊,就十恶不赦的那种。”
不是没感觉到秦颂愈渐滚烫的指尖,他从我身上侧开,耐心的帮我盖上被子,打趣的眼神看我,“就兴我喝醉了你帮我理衣服,不兴老子给你盖盖被子?”
秦颂的话太有画面感。思绪扯回到他最落魄的时候,每天灌进去的酒都像是他哭不出来的眼泪。
好在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人总是在朝前走着。
用白被子把我整个裹起来,秦颂隔着被子把手搭在我腰上,我刚看他一眼,他马上就警告,“这是老子的最后底线了啊,再得寸进尺老子要收拾你。”
这天晚上秦颂的手机响得没停过,他好像回了条短信又关掉手机才得以安静。
第二天出房间,刚开门就看见个门口人影,吓得我清醒大半,再看他脸上散着的深深怒意,就像个等候捉奸深闺怨妇。
他眼神在我身上不停上下打量。我不理他,趿着拖鞋往洗脸池处,他攥着拳头跟上来,侧着身走我旁边,脸正对我。
温白个子高不了我多少,眼神平过来怒视我,“你跟他睡了?”
我一愣,扫了他一眼,没搭腔。他突然手伸过来,很用力的抓我胳膊,低吼道,“你说是不是跟他睡了?!你快说是不是!”
我吃痛的弯了点腰,“啪”的一下打掉他手,撑目瞪他,“你有病?关你屁事。”
温白恼羞成怒,神情慌得很,又说,“不可能,秦哥是不动处女的,他不可能碰你,你说是不是!”
哦?
从温白口中无意得知的这点让我惊讶,秦颂浪荡归浪荡,竟还有这点底线。之前温白这么防我就是为这个?
温白又说得我就像是个有特殊属性的物件。
我冷笑着看他,说谎气他,“谁说我是处了?”
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我看得过瘾。
气完温白,隔了一会儿,孙芸芸又到我面前来,言简意赅的问我和秦颂是什么关系。
看来三两天时间孙芸芸就对秦颂上了心,我又想到她身份,暂时不想与她为敌,我如实说自己没跟秦颂发生什么,孙芸芸竟马上就信了。
“恩,他是个很有眼光很懂考量的人,知道该怎么选择。没事了。”
原来不是孙芸芸轻信我的话,是她足够自信,只要她点了头,其余人都会趋之若鹜。
看她没走远,我喊住了她,问她为什么要跟温白联姻。孙芸芸皱着眉头反问我,“你还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也是,你普通家庭。他们顾家马上有人要晋升,就这段时间。”
所以……顾家要拉上孙家关系。
粗想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顾家要填充自己羽翼是应该的,但牵涉到部队上,难免敏感。
那这件事……顾琛知不知道?
109。秦家勉强适合我()
等秦颂撑不开眼皮的往这边来,弓着腰下巴搭我肩上,一只手臂绕过来环我锁骨上。哈欠连天的怪我起太早,动静太大都把他给吵醒了。
孙芸芸皱着眉头略不满的训秦颂,“现在都几点了,我早上六点就起床洗漱。”
秦颂又打了个哈欠,搁我肩上的下巴连点两下,没多理孙芸芸,秦颂嘟囔,“你这肩膀肉这么少啊,硌得慌,走走,带你补肉。”
离孙芸芸远了,我才哭笑不得的问他怎么对孙芸芸态度怎么差劲这么多。他带上手表,调整角度,“老子起床气谁也不惯。”
结果又从房间出去,恰好碰见张熟脸,正面对着垂头的温白在谈,他看到我们,脸上换上公式化笑容。秦颂也笑,大方的拉我快步过去,“顾总也喜欢到这地方玩儿?”
面前的是大顾总,城郊这里离市中心要两个多小时,现在早上九点不到,他六点多就往这赶,看来很着急?
“嗨,我这儿子年纪小真不让我放心,这又刚回国,怕出点什么事,不好到老爷子那交代,他一直宝贝这孙子。”
大顾总语气的得意让我想到了顾琛。这是孙子,那就不是亲儿子了?
然后大顾总客气的问秦颂要不要一起留这吃个饭,刚巧孙芸芸走过来,对着大顾总扬了扬下巴,“他要一起来。”
大顾总脸色别扭几秒,马上恢复如初,大方的招揽我们都坐下了。
期间大顾总抹了气势,亲切的对孙芸芸嘘寒问暖。孙芸芸爱答不理的吃自己菜,等大顾总说得都口干舌燥的,她才放下筷子,说话时整齐的马尾随她动作摆动。
“我爸说了,这事不是不帮你们,但部队里有部队的规矩,一切都按章程来,哪那么多弯弯道道。你们家是修房子修路的,包工头拉石头的事小,不像部队,一个萝卜一个坑。”
孙芸芸特别不怵顾家,她对顾家家业的说法我听得发愣,差点快笑出声来。修房子修路?倒也没什么不对。
只好假装埋头喝汤,避开不看大顾总青白脸色。
“哦,对了,还有你们家另外那件事……”孙芸芸突然想到,红润的嘴唇不停翻动,还没说完就被大顾总慌声打断,赶紧岔开话题。
我筷子一滞,下意识的去看秦颂,他单手肘撑在桌面上,笑得意味深长。我恍惚间懂了秦颂折腾这么一番的意思。
顾家真要拉孙芸芸家做点什么事。
吃过饭大顾总塞了张商场的黑卡给温白,让温白带孙芸芸回市里的商场好好逛逛。言下之意明显,想让两人多独处。
可温白接过卡努努嘴,没表态就去看秦颂。
孙芸芸倒不落于温白之后,扭头就问秦颂去不去。
秦颂嚷着有别事就说不多陪了。
孙芸芸想都没想就说,“那我也不去。”
大顾总气得都想甩袖子走,但还是礼貌的接走了温白和孙芸芸。
等大顾总带人走了,又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了十来分钟,两个穿着朴素的农民过来,恭敬的示意秦颂可以了。秦颂扔了烟头拉我起来,跟在农民旁边一前一后的走着。
我问他去哪,他盯着踩过的泥地面看,“去抓两只鸡。”
有当地农民带着,地方好找,是故意放山上养殖的跑山鸡,肉质和营养价值都好,很快就抓了几只,秦颂挑了挑,就选了俩。
他开车送我回家,把捆着脚的鸡从后备箱里拎出来帮我提上楼,到门口就说不进去了,压低着声音嘱咐着,“你给阿姨熬点鸡汤喝。”
我伸手去接,怪沉的,想他进去坐坐,他不耐烦的说自己有急事忙着走,又把手里东西更用力的塞给我。
等我到房间窗户看下去时,秦颂车停了足五六分钟才开走。
我妈过来叫我,拉我手坐客厅里嘘寒问暖的,她为难的说咱们一直住别人这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搬回自己家里去住。
跑山鸡还放厨房角落,她见了没问,也能猜到几分。
我敷衍着说会再想想,没就这话题继续说。
孙芸芸这人是红二代背景,她爷爷就是西南某地退下来的少将,加上她小叔也是两杠四星,孙芸芸的凌人气势都是被养出来的。
顾家这么着急又大手笔的要拉拢孙家,肯定在那处要干点实事。加上孙芸芸被大顾总刻意打断的话,跟他们国内项目有关?
几天后孙芸芸单独请了秦颂吃饭,这都是之后秦颂打电话来笑说的场景。
饭桌边孙芸芸就开始提各种要求建议,等她才说到一半,秦颂就把温白叫来了,还无辜的示意黑脸的孙芸芸难道不该这样?
光听秦颂形容就能脑补那场面,孙芸芸肯定又在心里怪秦颂情商低了。
哪知道孙芸芸又约上了我。她怎么找到我电话号码的不奇怪,见面后孙芸芸直截了当的问我关于秦颂的事,他有什么喜好,是什么性格,为人处世方式如何。
我笑容僵着,撺掇孙芸芸,“你们家不是在考虑跟顾家联姻吗,怎么问起秦颂来了。”
孙芸芸想也不想,“我觉得秦家勉强也适合我。”
好在秦颂没来,这话听进他耳朵里,就跟个小炸弹一样,能点燃他那暴脾气。
孙芸芸傲慢无人,可看起来的确是对秦颂起了兴趣,她说话直,我突然起计,旁敲侧击的问她爸爸现在在哪,不在本市吗。
孙芸芸吃着东西摇头,“在西藏。”
西藏?
是大顾总有项目涉及到西藏?这可不是小事。
这地方毕竟敏感,能吃得下就能赚得多,难怪大顾总千方百计的要牵孙芸芸这条线。
我发觉孙芸芸这人脾气和脑子都直,多问两句想知道的都说出来,连大顾总那天要瞒的事,她也说了一半。
她说顾家要在她爸底下安插个人,然后西藏那边顾家的项目需要走到政府这条路。
我细琢磨了下,又不好问太多,跟孙芸芸作别时,她还很认真的再次强调要我一天后把关于秦颂的一切都整理成资料拿给她。
“我要详细了解他,也希望他能详细了解我。”然后她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白纸递给我,上面密密麻麻的像简历样,记载着她的基本信息和喜好。
“把这个拿给他看。”
孙芸芸手指了指白纸,语气里带着命令味道,我哭笑不得的对上孙芸芸坚持的眼神,把东西往包包里揣,马上答应了她。
等晚上九点不到时,刘怡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现在每回看到她名字的来电显示都会下意识头疼。
上次把钢笔的事告诉她之后,她打电话没以前勤了,我总感觉出了问题。
隔了好久到现在,她才又打了过来,依然嘘寒问暖的闲聊,又提到了顾琛。
她说最近顾琛忙得脸颊都凹陷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劝他。
“我知道小琛是很好强的人,对工作上的事很上心,但最近俄罗斯项目都停工了,他怎么还这么忙。”
我有所猜想,但又不敢保证,引着刘怡恩的话问,是不是顾琛还有别的工作要忙。顾家这边又派任务给他了?
刘怡恩想了一阵,又摇头回我说,“我不太了解这些,你知道我脑子笨,不懂商业上的事,倒是最近我跟小琛提过想去西藏的事,我看他电脑上有这方面的资料,不可能这么巧吧……”
是啊,不可能这么巧。刚好大顾总在拉拢西藏方孙芸芸家的势力,顾琛又在查西藏资料。
难道顾家真有大合作放在那上头去了?
110。尽快让他们在一起()
孙芸芸让我做的事倒挺为难我的。以防秦颂觉得被出卖,我先通报他这事。秦颂了然的哼唧两声。
“行啊,你汇报做好了先交我一份,我审批审批。”
秦颂这要求还合理,我答应了。
我不放心,就问秦颂,他一开始是不是就知道顾家和孙家联姻的真正目的,他现在这样中途插进来,挡了顾家的大利,顾家不恨他恨得牙痒痒?
“我又不是神算子,哪知道那么多。顾家这手肯定准备都做了好长时间,等的就是最后跟孙家联姻这一手,估计挺相信那小东西能镇得住孙家木兰吧。”
在山庄的时候,他就想探探两边口风,第二天顾家那边就有了动作,大顾总一早就赶过来,却还是没拦住孙芸芸泄密。
对孙芸芸家这边就不是稀罕事,但顾家要提防种种。
“你对西藏那块也感兴趣?还是说因为……”
顾琛。
“我没想好,有可能是吧。”秦颂没谈自己这么感兴趣的原因。
我想可能是这块肥肉太大,他也想咬一口壮壮膘,也有可能跟顾琛有关。
大顾总把西藏项目吃下来,原本就只寄希望于大顾总的顾老爷子还不马上找合情合理的机会一脚踢开顾琛。虽然他一早就想这么做。
所以顾琛也没日没夜的有动作了,在刘怡恩第一次提到顾琛很忙时,他就已经在做准备。
但两地远隔,这么大个项目,他有通天的本事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第二天我到秦颂自己开的会所,把答应给孙芸芸的先交到秦颂手上,他手指来回摸着下巴,渐渐笑开了,鼻腔里哼着粗气,抓着我肩膀拉我到他旁边,腿贴腿的距离,再把纸凑我眼前,左手绕过我肩膀在纸上点。
“鱼肉消灭机,嚣张跋扈,爱喝酒又没装酒的胃,还有什么我看看……哦,还有这个,满嘴脏话,哎,我说,我在你这就没点好的?”
是有的。
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