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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他冷不丁的打断我,我仔细打量他时,他的视线已经落到我上衣口袋的地方。
“姐姐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46。尔虞我诈()
我吓得冷汗直冒。
警惕得下意识就往手心里看。
可我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刚才温白那么说……只是为了诈我?!
“看来姐姐的确有东西,可保管好点儿,丢了不好。”
温白语气飘渺的很,视线从我脸上挪开,过我身边时狠狠撞了把我肩膀。
我失魂落魄的坐回到原位上,回忆自己刚才犯下的蠢。
他温白是顾家出来的人,再不济心眼都比平辈多。
是我刚才冒失了,表现的异样被他捕捉。
手指隔着衣料抓出u盘的轮廓,胆战心惊的。
温白暂时留在公司,虚了个职位给他,不知道他要待多久,我想一个星期后秦颂回来他自己就会走。
晚上我回家,断开网络后才用电脑读u盘内容。
里面弹出的文档共三个,我手掌挪动鼠标,点开第一个。
看完三个整的文档,我脑子太乱,反应有点跟不上。
里面静躺着的内容跟顾家没有任何关系,看上去就是顾琛自己深掩的部分心血。
那么仔仔细细罗列出了全部。
我和他有约定,他的确该摊开部分给我以示诚意。
可是不对,有哪里不对。
拔出来的u盘我找不到地方放,哪哪都不安全,我索性又带回身上,小心保管好。
又怕被人看出来紧张,克制好面部情绪,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不已。
原来得权后的路子如此困难。
回想一上午的紧张状态,我自己都不禁好笑。
贪多大心就要受多大风险,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秦颂在,又该骂我蠢脑子。
好不容易到下班点,顾琛罕见的提前离开,我觉得怪,后脚跟上。
果然,他上了车后座,门却故意没关,我看了眼四周,跟着坐上去。
车很快发动,开离了人群嘲杂起来的公司门口。
司机一路开得平稳,顾琛腿上摊开本文件在读,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么他心理素质太好,要么他真不介意这件事,当他在车里突然提到时,吓得我愣了神。
“你东西放哪了?”
我警惕的扫了眼司机后脑勺,顿了顿才回,“我放身上了。”
“嗯,重要性我不强调,你保管好,周二交给我,丢了你知道后果的。”
“是,我知道。你放心,我一直带身上,不会丢的,顾总。”
“好。”
我向他保证完,车正好停在叶九家楼下,我拉开车门下去,没立刻走,回头,手指扒在降了一半的车窗玻璃上。
“顾总,您答应我的钱什么时候准备好,我急着还高利贷,他们会杀了我。”
车里的顾琛轻轻合上文件,偏头看我的视线讳莫如深。
“我尽快。”
看着渐行渐远的轿车,我深深吐出口气,总算。
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周一下午,中途诧异的接到个越洋电话,我扫了眼休息室门口位置的温白,捂着贴在耳朵上的手机匆匆经过温白身边。
进休息室里后,关门时刻意留了条缝。
我低声“喂”了下,那头回之的嘈杂声音震得我耳朵发痛。
“喂,干嘛呢。”
“上班。”我没好气。算算那边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凌晨。正花天酒地的好时候。
“我知道你上班。”
“那你还故意问,找我干什么?”
“忘了。”
“……”
“哦,想起来了,老子总觉得该给你打个电话,但想不着为什么事。你想听什么?”
秦颂两句不改他无赖的痞态,像他无论做什么荒唐事都是合乎情理的模样。
我瞥了眼门缝,“我上班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
“谁他妈担心你,少给自己脸贴金,挂了挂了。记我说的话,少惹麻烦!”
“知道了。”
我也不是故意为了气温白,听秦颂耍浑的语调就不自禁笑出声来。
推开门出去时,温白坐我右手前方,看不到背对着我的他脸上的表情,我打算走,却被他冷声喊住了。
“姐姐上班时间这么清闲,我小叔太照顾姐姐了一点吧。”
我右手捏着手机,左手箍在右胳膊上,故作回忆后,语调轻松的回他,“是啊,挺巧的,以前我老公那么照顾你,现在换你小叔照顾我。人情债原来是这么还的。”
他正握着笔杆,猛的往桌上戳,笔尖嵌进纸页里艰难下陷。
温白啊,太多人宠,脑子也钝了。
从含着金汤匙出生到无论任何目的而受到所有人贴心关爱,唯独除开一只禽兽。
可以一点不给温白留面子,也能给他最长久陪伴的位子。
相比较现在的我,温白的软肋一目了然,又总是飘在周围,让我不禁想戳上两下。
“姐姐,拿多了是要还的。”
“那你尽管要吧。”
我扭头不放心上的远离他。
真正害怕温白这个人,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叶九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家里出了状况。
我赶紧请假打车回去,楼梯下就看见门口的叶九和宋景辉,正弯着腰捡东西。
一看房间里的惨境。东西翻得七零八落,望着面目全非的场景,我情绪复杂。
叶九过来轻轻锤下我肩膀,“老板,我跟景辉回来的时候看见都吓一跳,还以为遭贼了,结果一找,东西一样没少,现钞都有呢,该少的不该少的,都在。”
当然在,他们要找的东西原本就不在房间里。
在我身上。
宋景辉站在叶九斜后方,挺奇怪的打趣说,“你干嘛叫小西老板啊。”
一时间叶九表情变非常难看。
从宋景辉的角度是看不到的,我咧嘴笑道,“吓死我了,没掉东西就好。今天谢谢你了宋老板。”
宋景辉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没事没事,我送小九回来的,你们先找地方休息,我把东西都收拾收拾。”
“我,我帮你。”叶九马上挤到宋景辉身边,宋景辉宠溺的盯着她笑,也没拒绝。
我看这地方不该多待。他们没找到想要的就不会再过来。
留在这只会给叶九和宋景辉添麻烦。
打了声招呼我就走了。
到了门口却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想了想我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恶战,就不想是一个人了。
所以我拿出了手机,给汪文打过去电话,他同意出来见面。
我跟他约在个很少人的公园假山边,他讶异又不屑的表情站在我面前,穿着我一眼就熟悉的衣服。
听他说出的话,又太陌生了。
“你叫我来这见面,不怕挨打?”
我还真不太怕。
“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别耽误我时间。”
听叶九说,最近汪文忙疯了一样的在找工作,可是一无所获,他明明才被温白又“宠幸”过,突然再掉入冷宫的姿态,太难看。
我以前究竟爱他什么。
“汪文你真不打算跟我离婚吗?”
好像这问题纠缠了太多遍,汪文都无语了,“你拿不出条件还想跟我离婚?想离,可以,那房子别要外,再给我二十万,另外你从我这,从我妈这骗走的钱,统统给我吐出来。”
我见他表情都扭曲了,挥舞的手臂克制了几次要朝我脸上扇过来。
他又不是第一次要打我,我不意外。
“算了,这条件太难,我们还是继续保持夫妻关系吧,有难同当。”
汪文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字面意思,有难同当。
又跟汪文在公园里待了段时间,我故意说着很拖时间的话,他几次不耐烦的想走,我又硬拖着。
直到几个人影子突然靠到我们面前。
每个人手上都握有工具,打在身上一定很疼。
“你是黎西?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们两个都别想走!”
汪文自傲的脸突变,慌忙摆手道,“我跟她没关系,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47。折谁的羽毛()
人的本能就是避危。这个我从汪文身上学到的多。
他估计又以为是高利贷那批,吓得后退好几步。
一开始叫上他就约的是个死角处,他能退到哪去。
我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挽上他胳膊,瑟瑟的看汪文惊慌失措的脸,“汪文,我们是夫妻啊。”
他恍然明白,刚才我跟他之间的对话全是为套他的话。
“不是不是,我们离婚了!真的,真离婚了,你们别听她胡说。”汪文用力甩开我手,掌心撞我胳膊,我踉跄两步,险些没站稳。
我缓缓直起腰,苦笑说,“那你走吧汪文,带好东西。”
一开始他们就提到了东西,汪文还不笨,听我嫁祸,立马跳脚,连走两步过来,一巴掌猛甩我右脸上。
“啪!”
我半张脸刺辣辣的烧。
他这一下用了狠劲,我眼泪差点飚出来,勉强站直了背。
“我拿你什么东西了?!你瞎搞的事都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你别想陷害我!”
汪文喊得嗓子都破了音。他是急得跳了脚。
可是谁信呢。
七八个人围上来,也不废话,踢脚踹在汪文大腿侧,汪文嚎叫着跌地上躺着。
汪文是练过身体的,不至于这样,他装软呢。
“东西交出来,我们兄弟交了差就走,也省得我们之间麻烦,你们看,到底谁把东西拿出来?”
说话的人该是个头头,他朝前摊手,再看了看我,又转向汪文。
他突然就怒了,又踹了汪文一脚,“你特么是不是个男人,比女人还娇气,站不起来了是吧,东西呢,在不在你身上,掏出来!”
“没有真的没有,大哥,我起来,马上起来。”
汪文站起来,几个人围着他让他掏东西,他急得脸发苦,拼命解释没有,我站前一步,“就在他身上,你们找,肯定能找到!”
几个男人相互对了对话,点头后冲上去搜汪文身,汪文稍动一下就挨一拳头吃个巴掌,后来老实规矩了,东西却没找到。
我见几个人心思都往汪文身上放,赶紧趁机逃冲出去,头头一看,马上抓着我肩膀,把我往地上一按。
我直直的跌躺在地,后脑勺撞得“嘭”的一声,直发晕。
“都停了,东西在这臭三八身上。”
“行啊,耍我们哥几个是吧。”一群人放开汪文,围我身边一圈。
“东西要被你们拿走我会死的,我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我没钱还,求你们别拿走,这是我救命钱。”
“废话多,我不打女人的,你是自己拿还是挨一顿?”
“我真的拿不出来。”
“哎,你别开我先例啊,算了,那边那个,过来。”头头看汪文,手指头一勾。
汪文怕啊,不敢动,但头头眼睛一瞪,他就靠过来的快点。
“你来打。”
我浑身发僵,汪文也愣了。
“她要不交出来,你想怎么打怎么打。快点儿,别耽误时间。”
汪文满脸震惊,眼珠子慢慢转溜,停到我脸上,我忘不掉那一刻汪文骨子里透出的兴奋渴望。
他没犹豫,三两步走过来,跨骑在我身上,一屁股坐下来,我五脏六腑快挤成一团。
没等我松口气,汪文开始猛扇我脸。
他哪里会手下留情,每一下往死里扇我,他劲大,我脑子出现短暂空白,隐隐听到汪文激声道。
“你敢耍老子,耍啊,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啊!”
我实在坚持不住,艰涩的把手抬离地面。
头头看见,一脚踹开汪文。
“在我衣服内衬里。”
头头把u盘掂在手里捏好,又看了眼我和汪文,警告道,“行了,别动手了啊。”
说完一群人散了。只剩我和汪文。
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只隐隐记得秦颂说,该吃的苦啊,要吃进去。
最后怎么被送进医院的一概不知。
我想可能是哪个路人,或是扫地的。当我睁开眼,只看见白白的天花板。
身边站了个人,点头告诉我可以了。
我却摇头,嗓子涩痛的强撑说,我要出院。
我赶回到公司,多走两步都出一身冷汗,坚持走到会议室门口,推门后看见,偌大的会议室,罕见的坐满了人。
阵仗搞这么大,大顾总故意的。
大顾总和顾琛坐在对立的两头,所有人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
“抱歉,我迟到了。”
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我才松口气。
“这件事你怎么解释?顾琛,你私自盗用公司资源,填补另一家公司,你身为顾氏高层,就是这么干的?这件事必须彻查!全程走法律程序。”
大顾总站着,说话激动时敲两下桌子,手边的u盘,是从昨晚我身边带走的那个。
今天一早,转手到他面前。
他停了,全场就静了。
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顾琛也没说话,我这角度勉强能看见他侧脸,一片阴翳。
“没话说了?”大顾总冷笑。
顾琛落低的视线才抬起来点,利刀般扫向大顾总,“顾总问到的,刚好也是我在调查的。”
大顾总表情一滞,迅速恢复。
顾琛突然站起来。气势险盖大顾总。
“我发现公司近三个月有两笔异常资金流动,但查不出去向,痕迹抹地很干净,于是我反查半个月时间,找出了一家公司。公司法人,经调查,是迁安县的一个农民,叫陈安友。”
顾琛的话停在了这里,我看大顾总还能保持好仪态,是还没到关键。
“陈安友,58岁,41岁时出过一次县外在没外出走动过,也没有任何家庭成员跟我们公司有任何牵扯。”
大顾总嘴角动了动,像要笑,顾琛眯了眯眼,“但是。”
气氛如箭在弦。
“带人进来。”
顾琛的秘书了然,赶紧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后面跟了个人。
司机。
顾琛的司机。
我缓缓闭了闭眼睛,已经结束了啊。
“但是陈安友的邻居,是一个叫王福真的人,43岁,有一个姐姐,姐姐的丈夫,正就职于我们公司,王成,解释一下。”
顾琛示意王成看投影仪上的内容。
是我曾经在u盘上看到过的。
只有公司各种资料和跟分公司暗地往来的明细。
我刚拿到手,第一反应也以为是顾琛自己的羽翼。但细想后发觉不对劲。
大顾总正是要动他的时候,他给我看这个的风险太大,甚至还交到我手里好几天时间。
大顾总动不了他,但我很好下手。
顾琛不可能这么鲁莽,他总有目的。
我猜想过,他故意为之。
他要的就是借我的手把东西转到大顾总手里,让大顾总同样以为是顾琛的把柄。
可是。
怎么让大顾总知道?
内鬼。
大顾总不可能没安插内鬼在顾琛左右,当顾琛要我上车时,我见到了司机就猜到,是顾琛要我来演戏。
我演一个为了钱还高利贷不得不帮顾琛保守秘密的一穷二白的女人。
司机王成并不知道u盘里的内容,但把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