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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的就走到他身后,同曾经一样。却被他突然回过头来的眼神扫得楞了一下,我顺着他目光就往后看。但什么都没看见。
秦颂倒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留在家里,什么都没干。只是一一老爱问我,今天吃饭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下意识的偷摸一下微微发烫的脸,禁不住笑的问她真的有吗。
一一含笑着看我两眼,一点不想搭理我的意思。
那答案啊,早就写在了脸上。
晚上秦颂又在饭点前一个小时准时到,他依旧提了很多袋子进来。弄了一桌丰盛而不重样的菜。
这些菜色我多少都在西藏的时候吃他做过,他常做。有一两道没见过的。吃起来也特别可口。酸酸辣辣的,挺符合我口味。
只是吃多两口,那味道布满口腔,我就开始胡思乱想。
这菜是秦颂什么时候学会做的,做了几次,又做给谁吃过。越不想让自己这么胡思乱想,思绪又偏偏老往这些问题上引,克制不了。
对面的秦颂吃饭很安静,相较于今天上午要安静许多。虽然没怎么明确表现出来,但我的确感觉到。
这种非常奇怪的尴尬萦绕在吃饭的整个过程里,坐我旁边的一一也感觉到,主动找了好几次话题来说,可我焉了般提不起兴趣,秦颂接腔的次数更少。
气氛的气温也就降了下来。
只在最后吃完,一一开始收拾桌子,秦颂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淡淡的问了我一句,“最近很闲吗?”
我正抱着碗小口小口嘬汤喝,听秦颂这么问,楞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稀里糊涂的回了,“还好……便利店不是很忙。”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见接我话。
等他走了,我还陷在思考里,他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洗过澡,躺好在床上,想起一天跟秦颂的接触,心还砰砰直跳,只是下午明显的冷淡,就好像发生过什么一样,明明上午的气氛还好好的。
是他走的时候,回头看见什么东西了吗?
思前想后的,我竟然一点都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踩着拖鞋,走到之前秦颂离开的位置,踮起脚尖,学着他的样子转身,往房间四周望了好几圈。
没有预想的样看到什么东西,原本就简洁的装饰上摆放的物品不多。我看了一圈,没看出点特殊来,最后在一个电视柜的小角落里,见到了稍微特别的地方。
我看过去一眼,愣了神。
难道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第二天我依然很早就醒,好几次盯着时钟等秦颂来。快到点的时候,才接到个电话。
一一把电话递给我,说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接起来一听到对方开口,就后悔接起这电话来了。
“黎小姐啊,是这样的,我未婚夫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你那了。等他什么时候好了再去。”
我心里有些堵,“那好,耽误了几天,就顺延几天吧。”
“你怎么这样?他都不舒服了还惦记着让他做苦力啊,你也别太过分了点。”舒畅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回我。
“说好半个月,我一天都不可能推迟。少一天都不行,总之他什么时候好,他什么时候再来。”我语气有点乱,想让她帮忙让秦颂接个电话,却在犹豫后,算了。
这电话应该已经被许默深那边监听不说,舒畅大概也不是真的想让他来接。
“行行,我真服气了,怎么还有你这样的女人。”舒畅骂咧咧的挂掉电话。
我一整天心情都很不好,上新的物品摆放错了几次,小男生同事皱着眉头好几次用生硬的语气提醒我,“别再出错了。你工作态度怎么这么差劲。”
他口气很不好,但我听着也不觉得讨厌,充其量就觉得,太像顾琛了一点。
过了两三天,秦颂都没来,馨儿过来了一趟,她来拿落在我房间的一件衣裳。
她风尘仆仆的过来,顾琛没在,她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自然的挂在衣架上,扭头问我橘子好不好吃。
我顺手给她拨了一个,她坐我旁边,大腿快贴着我大腿。把剥好的橘子瓣接过去,一口吃了三分之一。
“真甜。”
我没怎么说话,帮她剥了两个橘子后,她摆摆手,“我不吃了,拿了衣服我就走,木头还在病房里等我呢,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真可怜。”
我点头说也好,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纸袋子,里面是装好的衣服和别的东西。
馨儿顺手就拉了过来,准备走,我喊住了她,“不检查检查吗?”
馨儿一听,爽朗一笑,“我这破衣服还用检查什么。”说着就把袋子给打开了,打开之后,她的眼神停了一下。
我把手里剥剩的橘子皮,全数扔进垃圾桶里。
“这是你留在这的毛线球,真粗心,直接就落在电视柜上了。”
非常显眼的地方。起初我根本没注意。后来在我去玄关,站在秦颂的位置往后看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毛线球。
是很普通的毛线球,到处都能买到的材料,大概两个拳头大小,是暗红色的。
跟顾琛脖子上围着的围巾颜色,一模一样。
那天是秦颂看见了毛线球,也看见了顾琛脖子上围着的围巾。
然后就变了脸,离开了这里。
起初我不明白,秦颂为何情绪突然低迷。见到毛线球之后,我恍然大悟。
他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很闲。闲的给顾琛织了条围巾。做着超越男女友情的暧昧动作。
大概也就是跟我一样的心情。
相信里的猜疑。
不是担心对方的真心,反倒是在相信里,更加担忧两个人感情的坚定。有没有做的不够的地方,有没有因为距离很远,有没有原因是自己哪方面的短缺,造成了对方会往新的方向看。
我怕他跟舒畅青梅竹马一场,在跟舒畅慢慢的接触里,发现了她更适合自己。
秦颂怕我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里,孤苦伶仃,更加渴求温暖,希望依靠。而一直在我身边的人,总不是他,是顾琛。
久伴后的长情最牢固,而别离后的疏远总容易淡情。
那天的秦颂,是在悲怆吗?
馨儿还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抬头,仰望着她年轻的脸,“馨儿,我说我没怪你,你肯定不相信。你是许默深的人,倒戈没那么容易,你为他做事损伤了我的利益,但你也告诉过我他的秘密,就当这两件事两清了。你把这东西带走,去照顾顾琛吧。”
“姐……”
“不用说了。”我淡声打断她,垂下头,手指轻轻捏着鼻梁,一下一下的,“不用说了。你有什么理由,或者道歉的话,都不用说了。我能做出的让步就这么多。今天过后,我还把你当妹妹看。”
这大概也是,秦颂真正担心的原因。
无论放在哪个时候,被馨儿连续出卖两次,这个人我肯定会防。
可她真的就在我最孤独的时候,陪了我最长的时间,我伤心她出卖我,但又离不开她。
馨儿一脸复杂的咬着唇,又重声说了句对不起,朝我方向深深鞠了个躬后,走了。
我坐在原位上,麻木的心脏疼了一下,满脑子都在想,秦颂啊,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再来。我又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当面亲口向他解释。
解释我们之间关系原比他想象的牢固,解释我的等待,非常坚韧。
410。你们在演戏?()
没料到我的期许没超过一天就得以实现。
晚上秦颂来的时候,提来了一条鱼。
我看着他没把塑料袋子递给一一,反倒自己提进了厨房里,隔了一个来小时,他带出来一盆满满通红的水煮鱼。
这一餐每个人都吃的非常辛苦。一一很少吃辣,水煮鱼没吃多少,就辣的满头大汗,跑客厅找水去了。
我一只手环着碗边,另只手握紧了筷子,不停的吃鱼。
我已经很久没吃鱼了。
刚入口,鱼肉嫩滑的感觉充盈口腔,我吃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跟秦颂的相识相知,全程都少不了鱼,我已经吃了很多回,偏偏这一次最让我感动。
我埋着头,安安静静的吃鱼,一一很长时间都没过来,餐桌边只剩我跟秦颂对坐。
他突然伸过手,握着个玻璃水瓶,往我手边的杯子里倒水喝。
看着里面的水慢慢倾倒进我杯子后,我突然想到,一一没有去找水喝,她避嫌的故意走开了。
我思绪还没抽离回来,就听秦颂哑着声音说,“吃的还习惯?”
我怔忪,赶紧回,“有点辣。其他很好。”
“嗯,我好久没做过了。手有些生。”
他含糊的回答着,我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仓促的扒碗里的饭,想好了措辞才说,“我女儿,现在什么样了。”
曾经没想过会跟秦颂这样分隔两地这么久时间。经历着期盼的时间里,也会全心全意的想念着他,怀念以前,奢望美好的未来。
可是当见面后的现在,两个人重遇后尴尬的气氛,不期而遇。
我想不到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复杂心情,我想他也一样。
假如这房子里,许默深没有布过各种监控,我跟秦颂这样面对面的接触着,气氛真的会融洽点吗?
“她很好,”秦颂淡淡吐出口气,“很乖。”
余光瞥见秦颂说话时候脸上的笑颜,洋溢的幸福之情做不了假。
我浑身竖起的紧绷情绪,就在提到了女儿的这一刻松懈了很多。
“她现在还这么小,肯定不会想妈妈。要是等她大了点……”我倏地想起身在监控之中,马上生硬的改了口,“大了点,估计看见别的适龄女人,都会觉得是自己亲生母亲吧。”
明明知道是在做戏,可这种话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还是能让心脏拧得生疼。
就这时候,秦颂语气强硬的回了,我以为他不会搭理我这么愚蠢的问题。
“她是我秦颂的女儿!”
我错愕的抬头,撞上秦颂炙热的眼眸,想烫了一下,赶紧缩回眼神。
他的意思是,我们女儿,不会这么薄情吗?
“那她叫什么名字,一定有取名字吧?”
“还没有。”秦颂语气柔和很多,“还没到时候。”
我没去细问他说的时候。在得知女儿没取名字的时候,我竟觉得松了口气。
女儿所有事,我都疯狂的想要参与。这些天她不在我身边,我竟渴望的想,她要是能一直长不大就好了,一直那样小小的缩在襁褓里,等着我回去。
“最近天气冷,你自己注意保暖。”再怎么脱,也已经到了饭点结束时间,他要走了,我提着勇气,继续道,“这里的天气冷的不像以前家里。外出的时候,一定要穿好衣服。像顾琛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身边有个馨儿在,也会帮他织个围巾什么的。”
我倏地抬头,对上秦颂的眼,看他眼神闪烁一下,很快恢复如初,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变。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他们不知道算不算在一起,你知道顾琛那个人性格一直很别扭,但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他总算找到了自己幸福。”
关于这点,秦颂没回答,他走之前,表情都微微发懵,等到了门口后,转过脸来,看着我,语塞的张了好几次嘴,最后都合上,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家里冷吗?”
被这样古怪的一问,我竟特别想笑,就偏着头,笑弯了眼睛回了他。
“还好。不是很冷。”
“那就好。”他怅然的收回视线,快速离开了。
我走到阳台上,看他疾步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着的都是,现在的秦颂,心情是什么样的?
在他误会了我跟顾琛之后得知了真相,会如何。等我看到秦颂开着的车彻底离开小区门口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就去上班,等我眼神晃过楼下院落后马上一滞,再也收不回来。
楼下某个角落,停了一排车,最靠边的一辆黑色车上走下来一个人。他站在车门边上,仰头往着我们这一排居民楼,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但我就能肯定,他在看向这里,看向我。
后来画面如同静止一般,他保持刚才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举起手臂,朝我这边挥了挥。
我很确定他就是许默深,见他这动作打从心底厌恶,马上转了身,回房间,换好衣裳准备出门。
刚拉开房门,就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眼,他仿佛心情很好,手撑在我推开的房门边上,稍稍用力的固定房门角度,冲我笑,“黎西,中午好。”
我嘴角马上垮下来,很不屑的看着他,“对我来说还不错,但对许总来说,应该不算太好吧。”
他挑眉,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
我上下打量他,“你穿的这么精致,肯定都是以前的旧衣服了,你要不是破产,不然怎么这么有闲心经常来找我这么一个普通女人。”
他笑容更深了,“黎西,你这么说,我会难过,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了,我出差了一段时间,才回来。”
原本不想听他废话,可他突然说道“出差”,我立马想起馨儿提过的,他每个月会有一点时间,去哪个地方。
我恍惚了一会儿,再收回思绪后,发现许默深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快,看来他是……一早就知道我打什么算盘了?
他的手还把在门边上,稍微用了点力道,把门彻底打开,他面不改色的从门口往房间里进来,我被迫的退后几步,看他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我愤愤然的继续穿鞋,打算不理他。
可许默深刚坐好,就偏过头来,对着我说,“你很聪明,猜到了那是我的人。既然知道有监控,为什么还大方的说出真相?”
我动作停了停。
他意思是,我不该把揭穿馨儿的事在家里说,这样他就能全听了去。
我故作惊讶的回他,“有监控?!”眼珠子一转,夸张的在房间里看了好一圈,“不好意思,许总,你可能真的把我想的太好了,监控这个,我真不知道。但如果许总有这样癖好的话,那下次我换衣服,尽量在被窝里换。”
他仿佛听到个好笑的笑话,低低的笑了两声,嘴角的弧度也牵得深了点,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看着他的动作,权衡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许总,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跟秦颂,是在演戏?”
我心突然咯噔一下,马上变出个凶狠的表情,“许总觉得我现在跟秦颂搞成这样,说演出来的?”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仿佛要把我看穿般。他深褐色的眼眸里,透着的满满都是危险。
“你故意,假装不知道监控,在家里拆穿了我眼线,再跟秦颂演别离的不舍,难道我说的不对?”
“啪!”
我重重的把手拍在茶几上,弯着腰,凑近了许默深,淡漠的盯着他眼看,“许总。你觉得我们这一切都是演的?跟你一样,我也希望是演的。每天坐我对面的人是我丈夫,现在却只能在半个月里来帮我做饭,当还我人情,半个月后我们两不相欠,他带着我的女儿娶别人,许总你觉得,这都是演出来的?”
我怒气冲冲的说着,几乎是在喊。
411。我的弦外之音()
许默深在观察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看。他找茬一般的审视,唯恐漏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