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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我,嘴角勾笑,朝我走过来,“聪明的选择。”
我没管他对我的夸赞,左顾右盼后,又转头看他,“我以为会有很多人。”
他耸耸肩,“历来诺成的生日都只有自家人一起庆祝。”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话,反应过来后正要变脸,他轻轻拍拍我的背,哄劝道,“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有新人。你先见见。”
估计是不想我当场发火,许默深如是说道。
隔了没几秒,不远处传来糯糯的声音,“小姐姐。”
我扭头看过去,见到了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心顿时软化了下来,跑过去,半蹲下来,伸手轻轻摸了摸他脸颊,看他本能的眯了下眼睛,乖得不像话。
“诺成……好久不见。”
对许默深,我是恨之入骨,但对诺成,我有亏欠。
当初是我利用了他才能从那个大宅子里逃出来,我虽然不后悔,但我对诺成又十分愧疚。他还是这么小个孩子,大方的帮了我一个非常大的忙。
他此时看我的眼神如初明亮,好像没把我担忧的事情放在心上。
“小姐姐越来越漂亮了!”
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也长高了不少。生日快乐。”
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诺成小心翼翼的抱在手上,看了又看,才抬起头来看我,“这是什么啊,小姐姐。”
“蛋糕,我自己做的。”
好在一一在这方面的手艺很好,我麻烦她教我。我跟着她做了一遍后就成功了,虽然繁琐,但蛋糕做起来没我想的困难。
诺成眼睛亮亮的,非常兴奋的连问我好几遍是不是真的送给他。我笑着马上接话就是这样,他才信了。
到底是个小孩子,见到这些总掩不住兴奋。我跟诺成在门口闹了一会儿,就听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许默深开口了。
“先进去吧,别让客人等久了。”
客人。
我心跳加快,手指发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直起腰来,不小心瞥向了许默深,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我慌得赶紧挪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怎么跟在许默深身后走到包厢门口的。我只觉得自己双脚都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我现在的脸一定很辣很红,不然怎么会烫得像发了一场高烧。
服务员跪在地上,把包厢门一拉开,门缝越来越开,还没见到人影,里面女人咯咯的笑声掩不住的传出来,之后,我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就那一瞬间,我秉着呼吸,浑身彻底僵麻着。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话,我统统都不记得了。
我只想狠狠的大哭一场。
那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着一个清酒杯,在门开后的一秒,才缓缓从半空中放低到桌面上,我仿佛听到了嘈杂的人声里,掺进的那一声酒杯碰桌面的脆声。
“能等到许总,可不容易。”
那道声音我也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在我耳边说过多少次情话,也曾在我各种犯糊涂之后洋洋洒洒的给我讲解其中道理。毫无疑问的,他指引了我人生方向,也给了我一个崭新人生。
“路上有点塞车,让秦总久等了。来。”许默深最后一个字是偏头对着旁边说的,不知道是在提醒诺成还是在提醒我。
我拖着像灌铅一般的腿,进了包厢里,我始终没敢抬头,再去看一眼那张我熟悉的脸。
我突然有些怕了。
进到包厢里,门口的服务员帮忙把门一关上,门外的全部声音都被隔绝开,里面静得出奇。
我,诺成和许默深,坐在长桌的一侧,而对侧,坐了被许默深唤作“秦总”的我的丈夫,还有一位,是我未曾谋面,但从报道上见过她模样的女人。
此刻她正依靠在秦颂的怀里,手臂搭在他大腿二分之一处,她笑得浑身发颤,搁在那的手也会随着动一动,偶尔向大腿根处挪过去点,偶尔又回到原处。
我一直盯着她洁白如藕段的手看,像要盯出个洞来,耳边这些人打着官腔的对话,我都听着,却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许默深在问秦颂,为什么又到了岛国来,秦颂笑眯眯的,可能在抱旁边的女人肩膀,示意了一下说,自己不过是来旅游的,说她啊,就是喜欢到处旅游,在这边待不了几天,就要去韩国,一路顺着走,再去俄罗斯,去欧洲。
这些话仿佛梦境一般的从秦颂嘴里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脑子里只想着他曾经在西藏的某个破小的旅店里,帮我重新装修好了一个房间,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在那里我们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会做饭给我吃,比岛国,比韩国,比哪儿都好的地方,我跟起送一起待过,是我赢了。
于是许默深打趣起秦颂闲情逸致不错,对女人一向温柔体贴。
说到这,秦颂身边的女人身体动了动,回答的声音带着点不悦,“那我真是幸运,挑到个被养出来的好男人。”
这话一完,秦颂哈哈大笑,“老子需要人养?老子谁都养得起。”
这话听得我心脏又酸得不行,但从头到现在,我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不是不信秦颂,他做的一切我都理应理解有他的理由。可是跟另一个女人的亲昵,依然会让我难过。
“那秦总,好事将近了?”许默深含了一口清酒,咽下了之后,再带着酒气的,把这句话问出来。
我仿佛尖起了耳朵,静静的等着秦颂回答。
但隔了有一会儿时间,让他身边女人有些不满的时间长度后,秦颂才懒洋洋的回许默深,“许总说笑了,只要活着,哪一天都是好事。”
这话没让他旁边女人满意,秦颂这么懂情趣的人哪儿看不出来,连连说要自发三杯,随即真喝了三杯酒下肚。
这一晚上,秦颂和许默深都喝了不少酒。不知道谁灌谁,两个人浑然陷进了一种相互间的局面里。
而明明是自己生日的诺成很乖巧的端坐在许默深旁边,看许默深喝酒进肚的动作会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可等许默深喝完,他会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看着诺成小大人的样子,苦笑着想,怎么一个小孩子,都比我更会演戏。
我现在,到底该演哪一出?
402。我老婆,我要接走()
酒桌上的两人都喝红了脸。
要说清酒度数不高,这里两个男人都是什么场面都见惯了的,就算把店里清酒都搬来,两个男人也能游刃有余。
可偏偏不知道是谁开的口,要了点烈酒,一排一排的摆上桌后,就开始喝。
起先秦颂身边的女人还劝一劝,让他别喝太多会脑袋疼。秦颂没怎么搭理,就敷衍的笑了一下。那女人有点不太高兴,可碍于场合,没怎么表态。
而许默深这边……我一句话没劝,如果让我选,我乐意见到他在酒桌上喝死的模样。
许默深突然放下酒杯,单手鲁莽的扯动系得很漂亮的领带,慢慢松开了点弧度,但他又在这时候停了下来,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贴到他领结部位,眼神瞥过来,含糊道,“帮我。”
他动作突如其来,那么亲密,我赶紧把手从他滚烫的手心里拽出来,慌张的把手揣进另只手手心里包裹着,恶心的瞪圆了眼睛,“希望许总您自重点。”
我尽量把声音放低一点,不想让许默深另一边的诺成听到,并为之困扰。许默深视线深邃的看了我好半天后,轻轻的笑了一声,“自重的人应该是你。你还没看明白?”
我紧紧抓着刚刚被许默深握过的手,打从心底让我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非常恶心。可我更厌烦慌乱的是,我对面坐着的秦颂,一直迟迟不肯开口跟我说一句话。
他曾满身是血的追到过机场来,也被秦国安打断了腿追不过来。
可几个月一转,他已经能安然的坐在我对面,拥着另一个女人。
为什么要这样……
一定是有些事,必须要这样。
“我不明白许总在说什么,但既然今天是诺成的生日,应该以诺成为主,希望许总别再喝多了,耽误正事。”
如果一定要这样,我配合就是了。
“你想走了?也好,敬一敬客人就走。”
许默深动作僵硬的拿起左手边的清酒瓶,再抓过我面前的空酒杯,一点点的给我掺上,单手举着,喂到我嘴边来。
“喝了。”
我扭着脸,躲了过去,许默深眼神一暗,有抹情绪划过去,他薄唇刚开了一条缝,准备说什么,我马上把酒杯端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我喝完了,可以走了?”
许默深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看来你还没学太聪明,跟客人告别的时候,可不能这么独自喝酒,你看,客人都还没动杯。”
我气都冲到头顶上了,正要发作。对面突然传来懒散的声线,打破我跟许默深之间硝烟弥漫的气氛。
“你先去个洗手间。”
“啊?可是我还不想去。”
“你想去,你水喝多了,快点去。”
话尾后,秦颂还推了一把旁边女伴,女人有点不乐意,但还是站起来,往门外走了。
她推开门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背影,是个很好看的女人,跟报道照片上的模样一样,实际看到了还要好看一点。
她依依不舍从包厢里出去,对面醉酒的秦颂才深深的哈出口气,带着点笑意。
“许默深,这段时间,我这女人在你这,挺麻烦你的啊。”
秦颂突然这么一说,我眼泪差点被逼出来。可现在我也只能低着头,不去看他。
我怕自己宣泄出太多情绪,反而坏了事情。
他来这里,带着另外一个女人,一定有他理由。
“秦总客气了。她跟在我这,还不错。是不是?”
我突然感觉肩上一沉,许默深的手搭了下来,我赶紧扭动肩膀把他手给推下去,厌恶的盯着他看,“别这样碰我。”
许默深的嘴角垮了一点,依我这段时间跟他接触下来的了解,他现在很不高兴。或许是我在秦颂面前抹了他面子,他好面子也分人。
“所以你是要回去当个小的?”许默深冷冷的笑着问我。
我冲他回了个微笑,非常夸张。
“做小的?我是跟秦颂拿过结婚证的,我是他明面上的妻子!我当小的?我看是许总误会了!”
“误会?”他挑挑眉峰,轻描淡写的问我,“刚刚那女人在场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理直气壮。”
许默深一番话差点把我给噎死。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不过是在演一个妒妇的戏码。要不是顾琛提醒过我,我可能这次见到秦颂,会直接冲他扑过去。
我稍微收起点神色,表情一定很暗淡,许默深一直盯着我脸在看,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情绪端倪。
他看了有一阵,应该挺高兴见我失落样子,就伸出手来,想来碰我手。
我又一次眼疾手快的躲过了。
“许总,自重。”
“看来你还有些不明白。”许默深伸出手来,紧扣着我下巴,用了狠力,我吃痛的把眉头皱得很凶,被他逼迫着转头,正脸朝向秦颂。
我见到了秦颂的脸,这是这么长一段时间来,第一次认真看到他的脸。
就这么一下,我情绪全汹涌上心头,一瞬间差点就逼出眼泪来。
他瘦了一点,皮肤没以前那般黝黑,现在褪成了麦芽粉色,一双深邃的眼睛对上我眼眸,里面仿佛淌着深海,我溺进去,再也出不来。
“你以为你的痴心有什么用?现在秦家为了补财政上的窟窿,早就联系好了舒家刚回国的女儿,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现在你女儿在秦叔的手上,该怎么做,秦总懂,你也该懂一点了。”
听到我女儿这几个字从许默深嘴里说出来,我心钝痛无比。
他说的话经过我脑子转了一圈,我突然明白。我女儿哪是送回去被秦家人好好对待的,分明是被当成了威胁的筹码!
秦国安一早就不肯让我过门,现在逼秦颂就范的办法有多了一件。所以现在秦颂身边姓舒的女人,真如报道所说,要跟他联姻了?
“她很疼,你看不出来?”
对面的秦颂,轻飘飘的留了句话,话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狠绝。
许默深坐在我一侧,手依然保持着同样动作,见秦颂恼了的模样后,就笑了。
“现在两家得利,都是大好事。秦颂抱得新美人归,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这女人,以后的荣华富贵,我来给。”许默深言语昭昭,说着多美好的话一般,那语气却令我打从心底的反感。
“许总,你能给?”秦颂发出阴冷笑声,把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桌面上,又调整了下姿势,凝神望着许默深。
许默深轻轻颔首,“至少在我这里,没有父母束缚。她能过得像个真正的少夫人。如果秦总能做到,也不至于想见自己爱人一面,也只能带着别的女人当掩护。”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秦颂听还是说给我听的,像一把匕首直戳我们的软肋。
秦颂生气了,他眼眸微狭,气场骇人。
他双手手指轻松交扣,手肘撑在低矮的桌面上,缓缓道,“许总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许默深这才松开了放我下巴上的手,他另只手拿出方巾,轻轻擦拭捏过我下巴的手指,仿佛刚刚的动作,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玷污。
“那秦总肯告诉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发现许默深要思考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来。
“我老婆,我要接走。”他笃定的话,得来的是许默深的讪笑。
“那你顶上的父母,和你身边的舒家,你打算怎么处理?”许默深一点不把秦颂的话放在眼里,即便刚刚那句话,换来的是我久冷成冰的心慢慢暖化的热流。
我想我在陌生的国度等了这么久,一直等着的,就是秦颂来。
“我想秦总要是有能力处理,就不用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见自己前妻。”他咬重了前妻两个字,而语气是何等的不把秦颂放在眼里。
在许默深心目中,现在的秦颂,势必矮他一大截。所以他“准许”秦颂来见我。这更是体现他实力的最好说明。
403。大危险()
就男人这种生物来说,无论活在哪种层面,体面和尊严,都是极力渴求的。
许默深在这方面也一样。
秦颂冷笑两声,打破了尴尬气氛,他手掌突然拍在桌面上,正要站起来,大门突然打开,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赫然是刚刚出去的女伴。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视线往房间里扫一眼,从我脸上一扫而过,带着古怪的情绪,最后落到秦颂脸上,她小步朝秦颂走过去,缓慢的跪坐下来,依偎在秦颂身边,环着他手臂。
“你还要喝啊。别喝了吧,明天还要陪我出去玩的,你答应过的。今天就这样了行吗?你再喝醉了的话,我可抱不动你。”
舒姓女人软糯糯的话的确把现场僵着的气氛冲得寡淡而平静。不得不说,她来得很是时候,再晚一步,秦颂的拳头一定会砸到许默深脸上。
秦颂被舒小姐挽着手,气焰渐渐消下去,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俯瞰着许默深。
“那许总,我们后会有期。”
他咬着字,对许默深下战书一般的语气,繁杂的眼神却落在我的脸上,很久了都没挪开。
我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心脏激烈的跳动,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