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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程耸耸肩,“那我就在秦总那获得我该有的补偿。但还好你选择的是我哥,我哥给的筹码对我来说诱惑大一点。”
我已经跟冯程程沟通不下去了,断然决定闭嘴不再浪费任何一句话在他身上。随着时间流逝,我心里的坚信并没有被时间吞噬,我相信秦颂。
这时,门开了。
从外面推开的房门与门框呈四十五度角,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等了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个西装革履的身影,锃亮的精致皮鞋先露出个面,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托在门把手上。
他走进来,顺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框玻璃背后投射出的复杂神情。
“哥,来了?”
“嗯。你这地方装的不错。”
“是啊,照嫂子家的风格装的,我刚来一天就喜欢上了,下次有空带我去嫂子家聚聚。”
“好,等你有时间。”
两个人一来二去,像平常聊天,我几次往被许默深随手轻轻关掉的大门处看,到现在也没打开。
在我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边看时,这头两人的对话已然截止,两双眼神齐刷刷的朝我看过来,不同的眼神,仿佛都在宣判我死刑。
后来我被带离了这里,从市里坐飞机去日本,中途有一个半小时的中转时间,在候机厅里,许默深单手撵着当天的报纸一角,神态慵懒的盯着上头新闻看。我视线盲目的在周围乱转,抓住每一个身影都不放。
“不用等了,他不会来。”
我连回头的动作都没有,现在很不想看见这张脸。
“也好。我又不止等现在。”我现在等不来的秦颂,一定有没有过来成功的原因。我余出点时间等他,大不了等够一辈子。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用等了。”
我的下巴突然被伸过来的手掌扣住,逼迫我转头的力道抓得我下巴很痛。我努力皱起眉峰的表情一定很丑陋,在我盯上许默深脸的那一刹,我毫不犹豫的朝他吐了口水。
许默深身后的两个保镖骤然起身,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脸上狼狈的许默深本人则淡定如初,他手还扣着我下巴,另只手则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轻轻的在脸颊下方的位置擦拭。
“你不用故意摆出一张丑陋的表情给我看,你这张脸我看过很长一段时间,什么样子我都看过。”他把脏掉的手帕捏在手里不久,就马上装回到上衣口袋里,这时他的视线慢慢的往下转,停在我锁骨下方大弧度起伏的位置,“但这具身体对我来说还很新鲜。你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我立马屏住了呼吸,不敢再乱发出一个字音。
脑子里立马回荡起从那房子里出来,冯程程的一句感叹话,“我说哥,你愿意为了这女人给我这么大的报酬。难道这女人真的通过了你种种测试?真了不起,像嫂子的人这么多,被挑剔的你相中的就这么一个。那哥,你可得好好珍惜咯,以后你收敛点,别对女人那么残忍。”
当时听到这种话不可能不慌张。我甚至知道这是冯程程故意挑动我内心底线情绪。可他的的确确是坐到了。到这里,我不敢多言。
许默深露出个满意笑容,“很好,我快要渐渐的真正接纳你这个女人了。”
他说到这,视线重新往下落,幅度大很多。看久了,他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381。男人的新鲜感()
我见许默深盯着我肚子看,心立马像凿开一个洞,最重要的东西被人肆意窥探的滋味,我立马火气上了头,身体因巨大的恐惧而禁不住的痉挛,我不管不顾的冲着许默深大吼,“你别想动我孩子一下!王法在你们国家不管用,在我们国家管!”
许默深仿佛听到好笑的话一般,轻轻笑出声来,他优雅的勾着嘴角,手指轻轻在我嘴角撵动,“嘘……为何我刚刚夸过你,你就故意把自己形象往反的方面来。这是你的孩子,我不动。而你,别再挑战我能力,你知道在这时候,靠自己是逃不掉的。”
我深深吸进一口凉气,冻得我五脏六腑都难受。
我当然知道。他敢光明正大的这么把我带出来,就想过我大喊大叫后会给我的惩罚。要是我独身一人在,我当然不怕。可牵扯到我孩子,我必须避。
机场的公告声响起,是我们航班的飞机进入登机时间。
许默深带着我走,在我耳边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在那时候你能选我,我很荣幸。”他随手把登机牌递给地勤,用日语说了声谢谢,再把脸扭向我,是看出了我眼底的厌恶,许默深微笑了起来。
“你别恶心了。我选你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就正常情况而言,你可能比我丈夫早到。你以为我想选你?我只是想早点见到我丈夫。”
每一步踩在地上的重量都是我的恨。他反倒平静的推了推眼镜,像没听出来我的反感一般。又往里面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来脚步,面朝着我,再把手指勾在我下巴上,眼含着笑意。
我一见到许默深这样就浑身发冷,他的形象依然不是臭名昭彰的恶魔这么简单。他羊皮下遮掩的冷血残忍,可真令人讨厌。
就在我以为他闹够了会松手的时候,许默深突然俯下身来。这一下我猝不及防,差点连躲都开不及,眼看着他嘴唇凑下来的速度太快,我想扭头,他手看似随意,力道却大的让我偏头都难,情急之下,我立马又朝他脸上吐去口水!
看着许默深挪开的脸上沾着的污秽,我心里别提多痛快。对付这种人也不管方法如何,能恶心到他就够了。
谁知道有洁癖的许默深竟没马上擦自己的左脸,反倒对着我摆出意味深长的笑,再一点点的,把我的脑袋往右边一转。
我视线顺着转头的弧度往前放,在触及到某一点时,心咯噔一下。
刚刚被许默深吓得不轻,连旁边发出的躁动都没听到,那长长走廊尽头的候机厅里,一批人中间围着一个,试图把那人强行带走。
明明势单力薄,可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身体不断前倾,咬牙切齿的用手在玻璃上重重的拍,试图引起这边的注意。
他那么坚持,身上多少双手在撕扯他衣服,箍得他手臂那么用力会有多疼,他浑然没看见一般,视线死死的往我这边盯着,见我看过去,早就拍麻木了的手才停止了动作,却没放,他裂开嘴笑,咬牙一使劲,往前动了一点,好不容易凑到玻璃边上,再在玻璃上哈气。
一团白雾凝结在玻璃上,他马上伸出手,费劲的在玻璃上勾画,几次被人打断,他马上用巧劲又把手抽回来,再坚持在玻璃上画。
我眼睁睁看着玻璃上备他勾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心形。这简单的图案却费劲了他体力。
最后他完全放弃了抵抗,被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强行扭送离开。当他坚定灼然的视线从我脸上扫过后,他背朝着我,对面前的人说了什么话,那些人手松开,他整理下衣着,在人群里穿行而过,走到了最前头。
等他背转而过之后,我才能放肆的又哭又笑,看他背影依旧如胜者的姿态,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没有等错过。
不管周围侧目而来的眼神有多扎眼,我盯着秦颂离开的背影处看了良久,突然许默深一只手伸来,想牵我胳膊,我马上奋力的把手一甩,拒绝他碰触。
我狠狠瞪着他,“你什么目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但从现在开始,你要做出过分的事,我宁愿死!”
他眼神波澜不惊的在我脸上滑动,像在审阅我,过了几秒钟,他耸耸肩,往后退了一步,“登机时间有限,最多还有十分钟。”
我剜他一眼,这才朝飞机走去。
头等舱的位置很宽,足够我缩在二分之一的位置,让另一半空出来,当成跟许默深的界限。
他倒是落落大方的把两只手搭放在扶手上,朝空乘要了一杯牛奶,递给我,我没伸手去接。
他也像一点不介意的样子,把牛奶杯放好在手边,自己什么都没要。
我从一上飞机开始就闭着眼睛休息,不想看到许默深的脸让自己心烦。渐渐就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等醒来飞机刚刚落地,我勉强撑开眼皮,下意识的往许默深方向看,只见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我被吓得立马清醒,低吼着问他是不是有病,没到冒犯他的时候,许默深总是会露出很平易近人的微笑,仿佛一点都不介意。
“到家了。”
他缓慢慢的倾吐出这句话,眼神逐渐呈出暧昧之色。我赶紧别过脸,怎么都不肯再看一眼许默深。他就是个疯子。
下飞机一路回到许默深的宅子里,门口站了不少迎接的人,我眼神到处扫了一圈,刚收回来时,正好撞见许默深的眼,他又以那样无所不知般的眼神盯着我看,仿佛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被他清晰看穿,他跟走上前的管家说了两句后,就说,“诺成长大了,也该自己锻炼锻炼,今天晚上就放他在老师家,不用接回来了。”
打扮像管家的男人仿佛听错了一般瞪大眼睛,几秒后回过神,稍微低了点头,说了声“是”。他头埋着,只是彷徨的眼神出卖了他。
看来诺成不回家这举动,是今天初见。
而我在这群除了许默深之外的人的心里,大概就是一个能让自己主人不把宝贝儿子接回来的毒蝎女人。
比起他们的错愕,我心里的惴惴不安每走一步都加深一点。
许家院落非常大,走了好半天才到其中一个房间,管家先上前两步,把房间门拉开,再跪在地上,比出个请的手势。
我进房间后依然四处观望,看有没有能拿着顺手的东西,今晚大不了就不睡,怎么都要防。
原本跪在地上刚起来,准备给我讲解房间用途的时候,许默深伸手,比出个制止的手势后,他侧转过神来,以一种斜站的姿势挡住我面前一部分光线,然后一一的耐心着跟我讲解。
没等他说完,我略不耐烦的打断他,“不用了,我知道躺什么地方睡觉就行,没事的话,请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许默深看我就如看有趣的小丑般,深深一眼后,轻松的答应了,“那好,明早见。”
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咒骂了几句脏话,心里痛快又难受,躺下来,手死死的抓住枕头边,我要从这地方出去,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醒来,到吃饭的地方还有一段路要走,没想到许默深找了人安排了类似国内轿子样的工具让我坐着过去,我看了眼轿子边围站着的人,摆手拒绝了。
许默深越是这样夸张的对我好,就越会拉他宅里手下的仇恨到我身上。许默深一直想营造一种明面上我风风光光的模样,实际打的什么算盘谁又知道。
到了吃饭地方,偌大的一个房间,长长的低矮桌子,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而坐在长桌一端的许默深手里拿着报纸,另只手边摆了杯黑咖啡,他偶尔抬手,抿一口,再轻轻的放下,不发出多少声音。
整个房间极静。因为少了个人在。
平时跟他寸步不离的诺成没在,越发让我惶恐不安,他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感觉到我过来,许默深抬眼,他随手把报纸妥帖的折叠好放在手边,再冲我招了招手,“来。”
我故意挑了个离许默深最远的地方坐下来,他没恼,示意下人把菜碟子全都往我方向挪,自己一点不剩。
到这时候我没客气,抓起一片面包忘嘴巴里塞,尽量吃得狼吞虎咽,如果有镜子,我就能看见自己丑陋的动作和神情。而这样,恰好引来了许默深的笑声。
“你不用故意扮丑给我看,效果不是太好。”
我随手把剩余的都塞进嘴巴里,把脸颊鼓得满满当当的,还没完全咽下,就回他,“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男人的新鲜感这种东西我不算太陌生。”
许默深饶有兴趣,“哦?你觉得我对你,仅仅只是新鲜感而已?”
我心里咯噔一下,故意大口喝牛奶,发出很刺耳的声音,“那你对我还有什么其他想法?说说看。”
再抬手,用袖口擦干净嘴巴。
许默深果然把视线收了回去,他看够了。
“不要试图打探我想法,这很幼稚。”
382。我要他丢尽脸面()
幼稚?我气的笑都笑不出来。要是他许默深能随便被个人带到一个地方还不试图做各种反抗的话,我对他的反感可能会少去千分之一。
随手把手里的筷子一扔,不打算继续待在这地方。
刚走到门口,许默深喊住我,“你不用自己走回去,地上都是鹅卵石子,有踩滑的可能,短时间内把家里的地面都铺平有点困难,也影响你身体。等你在外生产的时候,这边会跟进处理。”
跟进处理!?他还想留我到多长时间。
我猛然转过身,怒瞪他风淡云轻的脸,“不用,我丈夫给我预定了很好的月子中心,我生完孩子就可以住在那里。他什么都为我考虑过了,由其是我情绪这一点。”
许默深微微埋着头,鼻梁的眼镜下滑了一点,他瞥过来的眼神,有四分之一是从眼镜和脸颊中间扫过来的,“那真可惜,以后那些你都享受不到了。”
我冷笑出声,“看来你很不了解我丈夫,你给他提鞋都不陪。”
我匆忙转身,这房间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许默深突然道,“今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你觉得可能?”
“为什么不呢。”他动作优雅的擦拭嘴角,像刚刚吃完人肉的汉尼拔,“你当秦太太的这段时间,据我所知好像没被秦颂带出去见过人,知道你是秦太太的人寥寥无几。”
他说话的音调趾高气昂,仿佛在说,你看,我从第一天起,就能带你做秦颂做不了的事情,你应该感激我,并且崇拜我。
“真无知。”我收回眼神,迅速走回了房间。
这院落比我想象的大很多,可能刚吃过饭的关系,我胃里有点不舒服,只好慢慢的往房间走,管家跟在我旁边,一路随行着,也劝过我好几句,让我坐轿子回去,我转头看他,“大叔,诺成还没回来吗?”
他楞了一下。
看外貌,这大叔应该是道地的岛国人,可他会说中文,也能听懂,许默深胡来的时候他们的对话就是用的中文。
“小少爷还没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情绪,但还是很刻意的掩盖了。加上他几次看我的眼神,估计就把我当成狐狸精了。
“大叔,您肯定是看着诺成长大的,他那么小一个小孩儿在外面待久了也不好,您要是能劝许默深就劝劝他,让他把诺成接回来。”
我不是闲的无聊想每天跟小孩子玩,现在诺成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得靠他才能出去。
管家表情隐忍的恨,“这是家主第一次不带着小少爷在身边。”
我怜悯的看着他,“那可真不好,大叔,您就试试看劝一劝许默深吧,什么都没有自己孩子重要。”
他彷徨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究竟同意了没有。
午饭我一个人在房间吃的,据说许默深有事要处理赶不及回来,下午他还打了个电话来,我故意挂断了电话,在佣人面前装出还在聊天的样子,等了点时间顺手就把手机还了回去。
午睡到三点,就有人陆续从门口进来,行了他们这边的大礼后,把东西都摆开让我选。
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