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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埋在他胸口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门铃吵醒的时候,去开门的秦颂慌慌张张跑回来,他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快速穿起衣裤,原本想赶到门口去时,声音已经从门口传了进来,
“这大中午的还在睡觉,闲情逸致不错啊,事情都忙完了,”
我赶紧撑开眼睛,睡意全无,是郝如月的声音,秦颂的妈妈,
我还裸着躺在床上,起也不是睡也不是,尴尬的小心翼翼的把脸往被窝里埋,穿好衣服的秦颂应该在扯着郝如月的胳膊往外走,嘴里忙着不停的劝,“妈,我们出去说,走走,你大清早的来这干什么啊,也不打个电话来,我好去接你,看把我妈累坏了不是,走,我请你吃饭,”
郝如月原本就是不好打发的主,但她就吃秦颂软磨硬泡这套,嘴里嘟囔着一些不满的话,还是随秦颂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音,我都不敢马上把头伸出去看,总怕秦颂跟他妈妈还没走,
289。能成大事()
秦颂出去跟他妈妈聊了有一会儿。我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等,总算等来了秦颂一个人。
他笑嘻嘻的随手关了房门,说他妈妈闲着没事逛街去了,问我怎么还不睡会儿,我摇头,挺沮丧的。
“秦颂,你说实话,你妈妈是不是不高兴了。怀孕的事闹了这么大个乌龙,你爸爸也很介意吧。”
他故作轻松的姿态,挺刺我眼睛的。秦颂却当没这回事一样,吊儿郎当的挤到我旁边,腿贴着我腿而坐。
空间那么大,他挤得像蒸笼包一样。
我瞪他一眼,他拉过我手,还若无其事的笑,“就说你们女人心眼多呢,我妈没事儿,你还不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就是去逛逛,你以为她是不想见你就直接走的啊?”
我压低脑袋,没回答秦颂。
但是的。
我是这么以为的。
顾琛才做完手术,术后要非常谨慎,从重症监护室转回到病房之后。秦家安排了不少人来,都被顾琛拒绝了。但秦家人还人情还得到位,也不让顾琛为难,人都安排在隔壁病房的加护床上,付重金。
在重症监护室的那天下午,秦家人打点了关系,让我跟秦颂能进去半个小时看看顾琛具体情况,他那时还躺在床上没什么意识,偶尔撑眼,眼睛里是迷雾一团,谁都认不清一样,紧盯着我好久,才撑开嘴巴,嘴唇笔画出的口型,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辨,总算辨出了个人名。
我看出来了,是我认得的人名。
我长长叹声气,把刘怡恩交给我的东西转塞到顾琛手心里。他无意识的抓紧着,一直抓得很紧。
等顾琛出来,脸皮子还是一点血色没有,我交到他手里的小盒子,没听他再拿出来过,也没有从他嘴里听过关于这盒子的具体,他没开口提。
有意无意的,我跟秦颂在顾琛病房时,秦国安和郝如月都不会出现,等我们一走,他们就来。
一来二去,我懂什么意思。偶尔脑海里突然冲出这么个念头来,也会非常鼻酸。
我欠秦家一个郑重的道歉。
秦颂很努力,他扮演成无事发生的样子,没提过他爸妈,但又尽量在我们双方间周旋,他一点不想让我认为他爸妈还在埋怨我,脸上总写着很刻意的洒脱。
可能看他久了,总能辨出几分真假,我盯久了他故意扬起的嘴角,很想把指腹凑上去,努力把那笑容抹平。
真的很难看,非常难看。
可能是为了缓解我这边压力,第二天好久没出现的赵彪带着孙芸芸一块儿来了,他们敲开我房间门,我打开一看,眼神定在赵彪和孙芸芸交扣的手上,怎么都挪不开眼睛。
孙芸芸像使了劲从赵彪的手里把手抽出来,有点不满,“说好只牵十分钟的,没信用。”
赵彪嘿嘿直笑,憨厚道,“我又记错时间了啊?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两个人在门口,一个嬉皮笑脸,一个一板一眼,很难把两个人凑成一对来看,可他们就真真的在一起了。
在秦颂的撮合下,这一对别扭的人,竟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决定订婚了。
坐在客厅的孙芸芸端正坐着,她披散的头发扫到肩膀上,抱着赵彪抢过去帮她拧开瓶盖的矿泉水喝了一小口,再把头发粗鲁的往耳朵后面一撩,一些不听话的发丝会垂落回来,孙芸芸重复刚才动作,脸上已经写上了不耐烦。
“婚后他到我家住,过年也在我们家过,他家里人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过,也可以不过来。”
孙芸芸认真说,赵彪暖着脸应声附和,没一点委屈,偷瞄孙芸芸的眼神也刮着蜜一样的甜,他扯着嘴角,露出雪白牙齿,“嗯,我在国外的时候很少有亲人接触,跟芸芸家里人相处的非常开心,他们很喜欢我,当然我也喜欢他们。”
孙芸芸冷哼,“他们也不是非常喜欢你,但是你家里条件还不错,他们挺满意的。”
赵彪高兴的一笑,“那就好,我会继续努力的。”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说话,我渐渐看出端倪,虽然古怪,可这两个人,真成一对了。
秦颂从外面回来,推开门见到赵彪和孙芸芸两人,嘴角的笑意发深,他靠到我背后,伸手捉着我伸过去的手,往手心里一握,他打趣,“你们倆要发糖就在这发,别去了病房气得你陆哥又犯病!”
听到这,赵彪努努嘴,挺委屈的,“秦哥,你们怎么不把我当兄弟了,这么大的事,就瞒我一个。”
秦颂嘚瑟的冲着赵彪洋洋下巴,“都瞒着呢,你以为照顾病人是好差事啊,今晚你去病房睡,好好跟你陆哥说说话,别让他闷着,他这人就是太闷,也影响病情,你有什么好话就捡什么好话说,别再气着他!”
赵彪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今晚我就去陪陆哥,秦哥你放心吧,只是……”赵彪偷偷看两下孙芸芸,见她一点反应没有,就爽快答应了。
“嗯呐,你小子办事,老子放一百个心。”
我瞥一眼赵彪信誓旦旦的脸,再想回头捕捉秦颂得意洋洋的嘴脸,这人把苦差事一本正经的推给赵彪,还换赵彪的信任,真厚脸皮。
我还没抽出空对他说教一番,晚上秦颂就在找了百般借口撵走孙芸芸和赵彪后,把房间门用力一关,落了锁。
他朝我走过来的每一步都轻轻的,像伺机捕捉猎物的野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我嗅到了危险味道,但始终太迟了,他上来就扣我手腕,身体紧贴我后背,故意用硬邦邦的胸口推着我慌着脚步朝前走,我一个踉跄跌在床上,他赶紧跟上来,已经是脱得干干净净的。
我惊呼,低声问他想干什么。
他单手扣着我腰,不让我疼,却很用力的局限我翻身。
他压低着声音,邪魍一笑,“做……正经事。”
秦颂劲太狠了,一点不给我喘息时间,我急促呼吸时,断续的质问他。
他则用力一撞,惩罚般,哑着声音,呼吸也不太稳,“老子……好不容易偷个懒,别辜负了赵彪那小子的一番心意,你说是不是,老婆。”
我耳朵痒痒麻麻的,竟一个字都回不了。
秦颂多无赖,我应该破口大骂才是,可他像带了透视镜,轻易的就窥探了我的秘密,总能戳中我心坎,他一遍一遍的喊我,总不用名字。
他叫我太太,叫我夫人,叫我老婆,也叫我亲爱的。
他好像一早就知道,我对这样的称谓毫无抵抗力。
我软着脚,乱着呼吸,听他在最后关头时,才重咬我名字。
这个我爱着的男人,他叫我黎西。
一连让赵彪守了三天病房,到秦国安坐不住自己来扣门问罪,质问秦颂,是不是真如赵彪说的,是赵彪自己想去守顾琛的,秦颂也没推到赵彪头上,自己认了,就是他想赵彪去陪的。
这真实的干脆回答,秦国安来气得直接一巴掌甩在秦颂脑袋上,发出一声嘭响。
我站在秦颂身后的小客厅里,心脏一抽。
再看秦颂僵硬的后背,和秦国安怒意不掩的重骂。
“你个没用的废物!你一整天一整天的都干成了什么事!你以前什么烂账样子我不管,但现在,你要再这样正事不做,休想再进秦家门!”
我站在秦颂身后,听他漠然问,“你问过我,就知道我正事不做?”
秦国安不屑冷笑,“你还有什么正事,玩儿女人?!”
秦颂声音里升了点怒意,我知道他向来也不爱为自己的默默努力解释,不然秦家人对秦颂的误解也不会这么深。
在他们眼中,秦颂是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在我心里,秦颂是能抗压吃苦,能成大事。
秦颂讥笑,“你儿子和我老子的救命恩人的心愿不了了?你看要是西藏那边的烂摊子再不处理,他还能再老实待病房几天。”
秦颂找赵彪来,在他关上酒店门后的白天,我才看明白。他要重新着手西藏。
不是说干就马上能动手干的,手中积了不少资料文件要看,他做足了准备回去,为顾琛,更为他自己,也为秦家。
“这就是你的借口?”
秦国安还是没信。在秦颂愿意开口的这一次里。
秦颂半晌没说话,在秦国安骤然震怒的表情里,把房间门一甩。
“爱信不信。”
他满脸颓然的转过身来,没料到会看到我一样,眼皮子勉强一撑,才露出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又被你看到这么不爷们儿的一面了,对不住啊。”
我心揪得难受,摇摇头,朝前走一步,去抱着他的腰。
“我会陪你。”
他好久没说话,也没抛了西藏项目的事情不做,秦国安嘴上说着不相信,但也没再来过。
第二天,我在客厅陪秦颂整理繁杂的资料,手机一响,我拿起来一看,是郝如月打来的。
她说想逛街了,但上海这边日新月异,她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逛了。
我挂掉电话,看一眼秦颂,他也朝着我,眉头皱着,“算了,你别去。”
290。各有难处()
我摇摇头,手伸过去贴他手背上,勉强笑着,“怎么不去,那是我婆婆。”
他却不笑了,“你不准去。”
我却起了身,朝衣柜方向走,“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总是要面对的,你觉得我能那么脆弱?”
他只能叹口气,说要跟我一起,我挑着稍微正式点的衣服,又把他这念头推了回去。
要是秦颂去,郝如月要跟我说的就不是真正的那一番了。
“那老子在门口等你,你早点儿下来。”
我正想说不用,一个电话打进来,秦颂接完回来,匆匆忙忙的站我旁边也开始换起衣服,他有点烦躁。
“西藏那边有个负责人提前过来了,老子要去接一趟,顺便核对点情况,妈的,见过延误的没见过提前的,真不给歇口气时间。”
我笑话他时,顺手帮他把领带系上,他抽出空扣着袖口,换衣速度加快不少。
我系领带的手越来越巧,比起之前扭扭捏捏的造型已经进步很多,不刻意挑毛病还是能看得进去。
就连秦颂也啧啧称赞我手艺不错。
到酒店楼下,我们分道扬镳,他突然喊我一声,我回头,腰突然伸来一只手,大力的把我往那方向一推,我嘴上一软,被秦颂的唇堵得严严实实的。
“忙完早点回房间,老子特别怕你再外面又被人盯着,心不舒服的很。”
我笑着推他,又郑重的点头说好。
我坐车到郝如月约的地方,没想到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些她那圈子的朋友,三三两两的坐在几张单人皮质沙发上,桌上摆着几份精致的糕点,几人有说有笑的,郝如月正端着茶杯,一眼就看见了我。
她还是先咽下嘴里东西,才缓缓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提着精神,坐到她旁边,她洋洋洒洒的跟面前人介绍,说我的名字,再没说什么了。
几个女人眼皮子尖,快速看对方一眼,都懂了,却不说破,就继续跟郝如月聊着,说点女人间的私房话,郝如月也笑呵呵的接,一点看不出高兴外的情绪。
我被晾晒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坐着,我面前的桌面上也空着,有服务员过来服务,其中一个阔太才把视线和话锋都转向了我。
“这位小妹妹,你怎么也不点东西喝,不知道的还以为如月虐待你呢,来,把菜单拿过来,我给你点。”
她招着服务员递给我一份精致的菜单,我看一眼,随便点了杯鲜榨,再听刚才那阔太,把话题又转向了孩子上。
她说她儿媳妇又怀孕了,第一胎就是个男孩儿,她就想这一次能抱个孙女,子女双全,凑一个好字。
另外个赶紧接话过去,说恭喜恭喜,有表道自己家的孙女快四岁了,这段时间特别闹腾,还好请多了两个保姆,不然不够用。
女人的话题一旦转到丈夫和孩子身上,就再打不住。
我埋着头,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果汁,小声道了声谢,再习惯性的想去咬吸管,嘴刚一张,不料眼神突然扫到旁边位置的郝如月脸上,我嘴巴一僵,赶紧收回嘴。
在这阶层,咬吸管是很坏身份的一件事,嘴上抹的口红唇釉,再高级的也不能沾杯。
郝如月曾经耐心的教过我,这一刻我慌张的竟然差点就忘了。
等我把杯子放到桌面上,再不敢动一下后,几个女人的话题,也没从孩子上打住。
她们年纪相仿,都五十不到,又保养很好,但也到了抱孙子的时候,过了说儿女的年纪,聊一聊孙子女辈也凑合。
但就至此开始,郝如月跟我一样,再没开过口,可她表情特别阴,几个阔太很识趣,在说了一会儿,算尽兴了,才做鸟兽状都找各种借口走了,只剩我跟郝如月两个人在。
她猛喝了一口茶,再把茶杯磕放在茶碟上,发出一声轻响。这件事她曾经也拿来当不好的例子提醒过我,她说这样很不礼貌。
她下巴绷着,好久才深深呼吸两口,看向我,皮笑肉不笑的,“今天的阵仗你可亲眼看见了的,别以为我们这个地位的人活得多容易,特别是自己还想从底层点攀爬上来的,更是难的很!”
我眨了下眼睛,低说声知道。
郝如月却突然炸了一样恼闹道,“你知道什么?就是因为你怀孕这事儿闹得市里人都知道了,我脸上多有面子的出去,见这见那的,结果你们告诉我没怀,我这脸丢得干干净净!”
郝如月的气,我多少能理解。
之前秦颂出了那事,多少人笑话秦家,也背地里说秦家绝后了,至此秦国安和郝如月,哪个不是盼着把秦颂推出去结婚生子。
结婚吧,总也有人碎语说形婚。
惟有生子,能挣回秦家的脸面,再还秦家一个挺直后背的机会。
所以郝如月在秦颂的by套上扎洞,想让我怀孕,她也明着告诉我这点,不过是怕我要是后来变卦,会影响我肚子里孩子的出生。
要是我没有闹出这一次怀孕乌龙事还好,可满城皆知秦少爷有后,却又一重锤打下来,原来没有。
才更添人茶前饭后的笑柄,约见郝如月时,总不免过过嘴瘾,嘲笑几番。
而我可能怀孕的事,就在胖妇人来照顾我时就被人恶意的泄露出去了。
所以那次在垃圾桶里看到的验孕棒,根本不可能是两道杠。
“秦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