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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视线不停从我和那男人脸上来回打量。
我先冲她微笑,“太太您好,您放心,我跟您先生之间没任何事情,但是有笔账,差不多半年前您先生欠我的,到现在还没还,我想来找他算一算。”
到底是女人,在见到我后第一反应以为我是看上她老公,听我这么说完,她脸色有所改变,“那你究竟想谈什么……你们这样来一大批人到别人家里,不怕我报警抓你们?!”
“欠债偿还天经地义,要是报警的话,我怕是你老公不太同意。”
我眼神一抬,扫到男人脸上,这男人我只见过一面,但记忆深刻。宁阳的司机。
他不过就是个司机身份,却能买下这地方的房子,其中捞的到底是谁的油水,宁阳是否知道?就算宁阳默许,但顺藤摸瓜查下来,账肯定算在宁阳头上,到时候宁阳会放过他?
见不得光的可不是我,是宁阳和他这位司机先生。
宁阳司机的脸一直都黑着,他有点气不过,却又被逼着要忍,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我找了个单人沙发椅坐下来,翘着腿,对宁阳司机抬下巴示意,“我们要当着你老婆孩子的面说,还是私下说,你选。”
原本司机老婆都没那么怀疑,听我这么一说,试探古怪的眼神就往司机身上扫,司机应该猜出来我来的目的,摆摆手,让他老婆带着孩子走了。
房间只剩张鹏和他带过来的两三人,还有我对峙的司机,他语气不痛快,“说吧,要解决什么事?要是秦总气不过当时宁主任,大可以直接找宁主任,拉我一个司机撒气,不太合适吧?”
“你不用这话刺挠我,今天是我来见你的,跟别人没关系,当初在病房里,你对秦颂说的话,你老婆孩子可记得?”
那时候秦颂最落魄,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没人照看,我跟我妈接连去守着他,不了宁阳的司机找来,要秦颂陪他一晚。
当时是生生的尝过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我记得清楚,那时的我,一直记着这仇。碍于面子,秦颂不可能自己解决,但现在我站他旁边位置,这些杂事,该我来处理。
我直白的问他,问得他脸色又白了几分,“你什么意思?你想过来耀武扬威了?我告诉你,宁主任马上就要升官了,你以为你们一个搞公司的能对付的过宁主任?”
“我对付不过,但有人能对付。”
到底是跟许默深的人,张鹏听闻后,立马从西装的兜里掏出名片,递到司机手里,司机看了一眼,不屑道,“这人?谁?”
“你不知道是谁,但宁阳认识。你可以选择让不让他看这名片,选择的后果,你自负。”
我这句话起了作用,原本想拉宁阳当掩护的,听我这么一说,司机犹豫了。
如果这是一个小角色,宁阳能摆平还好说,大不了就记他一笔,但如果这角色能让宁阳忌惮,一旦宁阳知道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许默深问我有没有需要帮忙时,我立马想到的。
无论是市里的任何人,动了宁阳这方面都不行,以后总可能会受到点影响,但许默深的人不一样,他哪忌惮宁阳身份,该也该宁阳忌惮他。
商的怕仕的,仕的怕黑的。就是这么个理。
司机手里紧紧拽着名片,没好气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当时跟秦总开了个玩笑,被记仇记到现在,得,你想如何?”
这时候张鹏走过来,递进我手里一样东西,我原封不动的扔到司机身边的沙发上,他扫我两眼,又扫了扫那东西,没动。
“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他这才抽了手指头过去拿,看了里面内容后,脸色大变。
“这是你这些年来背着宁阳捞的一些油水,还有一些你出入某些酒吧的照片,你当初为了瞒着你父母取了你现在太太,到现在你还瞒着她,你有没有想过,身为同妻的她,在过着什么日子?!有了儿子之后,你就权当完成了任务,一直没碰过她了吧?”
司机手里还捏着照片和a4纸,上面细细的记录了一些内容,非常精彩。
他看了很久,再冷笑,“怎么?你可怜我老婆?你可怜她干什么?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你自己,秦总在圈子里可比我出名多了,这圈子跟秦颂睡过的人说不定还有你家谁亲戚。”
他戳中我心中怒火,我刻意隐忍后,扬了扬下巴,“你既然这么了解,那你以后就继续在那圈子里待着吧。”
他眉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意思很明显,你辞去宁阳司机的工作,到酒吧打工,老板我帮你联系好了,按普通工资的一半算。也够你平时吃喝的了,至于你儿子的学费,你这两年捞的油水又买了套房子,卖掉绰绰有余。”
司机大怒,“你疯了?!”
我没理他,继续说,“你要是不这么做的后果,你自己想清楚。到时候容不了你在市里留着的不是我,是宁阳,你知道他那么多把柄,你以为他还会留你一条活路?”
他听到一半就激动的站起来,手里的东西要朝我砸,张鹏眼疾手快,马上拦着他,我继续说,“他当然不会给你留活路,以后你要怎么活下来就靠你自个儿吧,要是不要酒吧打工的工作,我保证你这一辈子,都别想上班。”
我说完,推开门出去,正好撞上司机老婆忧心忡忡的视线,我看着她,她也在打量我,这一刻我像看到曾经的我自己。
“有些话我就不说破了,你待他身边十几年比我清楚,你什么滋味,我都尝过,你往后还有几十年日子要过,不必强逼自己继续跟他,现在和他离婚,你能拿到的足够你把儿子供出来。你又不是在为别人活着,对自己好点。”
我从皮包里拿出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她,“这是离婚基金,还有离婚的理由我也会帮你找好,相信我,离婚后拿到的,比你现在享受的要多的多。”
281。出事()
我从来没忘记自己走到这一步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如我一样身份的同妻还有很多很多,我没能力也没资格去帮每一个人判断接下来的选择,但遇见了,我看到她的眼睛,总觉得难受的想提一提,
为了家庭,为了父母亲戚,为了名声为了稳定,作出一步步退让牺牲的往往是女人自己,最该被计较的幸福被踩在脚底下当空气,
她脸色迷茫的盯着我,身边的小孩儿紧张的扯了扯她衣摆,她的神色马上恢复成激动状,有点愤愤然的推开我手臂,“你什么都不懂,别在我孩子面前胡说八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我低头看着她小孩儿,怯生生的依偎在他妈妈身边,我伸手想去摸他的脸,被他妈妈一巴掌打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过得很好,一家三口都很幸福,我请你以后别出现在我们家,”
“那你好好考虑吧,孩子在这样环境下生长,对他就是好事情,”我眼神转到小孩儿身上,声音温细的问他,“你是想看见你妈妈幸福还是更想你妈妈背着痛苦,”
他眼珠子一转,挺迷茫的,还是回了我,“我想我妈妈幸福,”
“好,”
我依然强调,如果她愿意离婚,我会提供帮助,在司机那分到的财产足够她母子生活,我也会提供工作岗位支持,和孩子的学习基金,
只要她愿意,走出舆论牢笼,
最后她还是愤怒的叫我滚出去,我拦着张鹏,拉他和其他人一起下楼,
张鹏在车门外打过电话后,弯腰俯身对着我车门边的窗口,恭敬道,“黎小姐,许哥问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我摇头冲他道谢,“没有了谢谢,麻烦你帮我跟许总也说声感谢,顾琛转院那天,我会去,”
这报复的忙看似简单,可背后牵扯的利益要不是许默深的人出面还拿不下来,况且宁阳的司机吃瘪到不可能找宁阳告状,只会更把自己推进深渊里,
到顾琛转院这天,尽量保持低调的没来多少人,前后三辆车,顾琛被扶进中间一辆,许默深抱着诺成坐中间,我自觉的拉开副驾驶位置坐进去,
上海癌症专科医院已经准备就绪,敲定好了抵达时间,等到上海机场门口时,顾琛站在车门边上,转头对着许默深,“我想先去个地方,”
我去看许默深隐在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他波澜不惊的回,“好,一个小时可以,”
顾琛点头,“行,”
许默深不一定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我清楚,车开到熟悉的街道停在熟悉门口后,顾琛下车,他渐变得骨瘦如柴的手撑在车门边上,抬头仰望前方建筑,他定神看了很长时间,
最近的治疗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显现,顾琛暴瘦后脸颊凹陷许多,连以前的衣服套在他身上都会显得略微臃肿,
谁都没催他,等他视线从房子侧面收回时,我手机响了,
电话响声突兀,我尴尬的道了声抱歉,拿到旁边去接,一看这电话号码我不自禁想笑,“成功了,要回来了么,”
“差不多,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国,你到上海了,顾琛那边状况如何,”
我提到顾琛已经到刘怡恩家来了,那头秦颂不自禁暗骂一声“操”,
“老子就知道这是个不进棺材不掉泪的,今天别想回医院了,得,明天老子亲自上,”
开始我还想反驳秦颂,毕竟许默深还在这,但他那边有催促声,随后他匆匆挂掉电话,
我走回去时,顾琛才拖着脚步往门口走,他从上衣口袋的钱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轻易的开了房门,习惯性朝二楼走,
这段楼梯走得很缓慢,许默深紧跟在他身后,宽厚的手掌贴在顾琛背上,尽量挡在他身后以防他跌倒,
现在顾琛可一点事情都不得,许默深一直很谨慎的看着,把他扶上二楼房间,许默深从房间里出来,弯着眉眼,耸了耸肩,“我们暂时先等等他吧,”
我毫不犹豫的说好,许默深虽然地位不低,但为人处世总不让人压抑,许默深让我先走,我刚下到楼梯一半,就看见客厅里定在原地的小身影,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方向,他似乎看到了目标,眼神一下就亮起来,
小孩子的表情撒不了谎,喜欢期待全都写在脸上,可即便诺成表现出非常明显的迫不及待,我身后的许默深也没催我快一点,我着急时脚底差点打滑,他大手一伸,拉着我胳膊,低低的劝了句“小心”,
我忙不迭站稳后,冲他道了声谢,他温柔的说“不客气”,对话就此中止,
跟秦颂说的一样,一个小时候,许默深掐着时间上楼找顾琛,我陪着诺成在客厅玩游戏,等许默深一上楼,诺成就抓了抓我衣袖,带着期许的问我,“小姐姐能不能让我爸爸不要那么快回去,我还想待在这里,但小姐姐能不能不要告诉爸爸是诺成这么想的,”
我微笑着逗问他,“为什么呀,”
他小手抓了抓太阳穴位置,“我喜欢这里,回去全是爸爸的同事,都不跟我说话,”
对诺成这样小年纪的孩子来说,在那样的气氛里长大的确压抑了点,许默深的手下肯定对诺成的照顾没的说,可诺成毕竟还是个小孩儿,玩乐是天性,
我无法肯定的答应他,宽慰他说我会帮他问问看,但结果不保证,诺成听了很高兴,点了点小脑袋,“爸爸说不能做强人所难的事,谢谢小姐姐了,”
不得不说,见到诺成后,更坚定了我想要个小孩儿的心,不知道许默深一个人时怎么带的诺成,能像现在样懂事听话,又是不是透露着小孩儿的乖巧天性,实在太讨喜,
许默深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他略微抱歉道,“顾琛想要在这里留一晚,可不可以,”
的确被秦颂说中了,我心里就这么一个想法,看来是许默深没说动顾琛,下来问我意思,我问许默深有没有跟医院的医生联系过,许默深点头,“医生说最好赶快过去,但一个晚上也能允许,”
我无奈叹口气,说那就依着顾琛吧,许默深倒很干脆,一口应下来,
顾琛一直在楼上没下来,我们三人在客厅里坐着休息,期间张鹏带人进来了两三次,都是要跟许默深接洽的,我自觉带着诺成到边上玩儿,尽量避开那边故意压低的音量,
来回几次后,张鹏带人走了,许默深从沙发边上直起腿朝我们方向走,诺成转身欢快的扑到许默深腿边上,许默深冲我抱歉道,“麻烦了,”
我笑着摇头,
到饭点,我虽然不饿,但诺成还小,不可能饿着他,楼上有顾琛,又实在走不开,我就点了份外卖送过来,跟许默深和诺成在客厅里坐着吃完,
许默深自己吃的很少,他时不时就往诺成的空碗里夹菜,一荤一素的,不会让诺成偏食,只是吃到小豆子的时候,诺成就会皱起眉头,满脸不愿意的用筷子把豆子夹到嘴巴里,
诺成好像非常讨厌吃豆子,但都还能勉强吃进去,
吃完后的诺成困得很快,九点钟不到,已经歪斜的倒在许默深的怀里,眼睛都睁不开了,许默深从沙发上站起来,抱着诺成轻手轻脚的往楼梯上走,他走得很慢,故意不发出一点声音,
没想到没隔十几分钟,许默深又回来,坐会到沙发边上,开了罐啤酒,示意我可不可以,
我点头后,他才仰头,喝了一小口,再把易拉罐放茶几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天,
比起秦颂的见多识广而言,许默深是耐心听的类型,他会在抛出一个话题后,引你来说话,自己则闷声不开口的听完,偶尔说两句,又会把话语权抛给对方,
我担心已孕,就不敢喝啤酒,抱着果汁瓶子,笑着夸许默深绅士,他听完仿佛有些差异,“我绅士吗,”
我点头,“嗯,你很绅士,”
许默深听完,嘴角的笑意拉扯出更深弧度,他摇摇头,“我手上一点不干净,栽进我手里的人喊过我魔鬼混蛋,没人信我是绅士,”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以后可别栽你手里,”
许默深望着我,笑开了,“那样很好,”
不知不觉聊到快十二点,我哈欠连天,许默深抱歉的说耽误我休息时间,自己先上楼到顾琛房间,想去检查顾琛情况,等我洗漱完从楼梯上去时,看许默深还在顾琛门口,我皱眉问他是不是刚刚出来,他摇头,手指指向门锁,
“门被锁上了,他一定出事了,麻烦你让开一点,让你受惊了,”
我还陷在顾琛可能出事的思绪里,许默深已经退后两小步,再提着右腿狠狠的往房门上一揣,一声砰响后,房门纹丝不动,他又抬腿,踹了第二脚第三脚,直到房门拉开条缝,他挡着我,不让我靠近,“你先别去,”
说完的许默深自行朝房间进去,迟迟没有出来,
282。你很快就脏了()
就在我紧张不已想冲进去看看事,房门突然一拉,探出张脸来,
他没想到会看到我,诧异的神色倏地一抹,才浮出淡淡的笑意,“怎么了,”
我呼出口气,摇摇头,“我还以为顾琛出事了……他没事吧,”
许默深低头松了松袖口的纽扣,淡淡的回我说顾琛没事,已经睡着了,我见许默深这样,还是有点不放心,但他正好站在门口的地方挡着进口,我只好作罢,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顾琛完好无损的坐在楼下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