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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我愣了好半天,才麻木的点开录音软件,播放刚才的对话过程,原本想抓着顾琛的把柄不放,再把这录音当威胁想办法发给刘怡恩知道,像顾琛刚刚对我做的一样,可这录音里,满满都是我的难堪。
深吸一口凉气,我转身想上楼,背后突然发出急刹声,我转身一望,秦颂驱着车停到我身后边,拉开车门,不耐烦的出来,手禁箍我胳膊,拖我到楼上去。
我坐在长沙发的一个角落里,他则在单人凳上大大方方的坐好,手肘抵放在分开的双腿上,一只手反复揉鼻梁,“你在楼底下喝什么风?不给老子老实点上来待着,你他妈欠骂?”
秦颂刚才没走远,车就停在不远处,当时他怎么看我站原地打电话,歇斯底里的咆哮,又怎么想我在他离开后,马上就打电话给他兄弟了。
不想秦颂误会的太深,我解释,他沉默的听着,无奈的绷紧了侧脸。
“所以老子都没点能力给你想要的?只能让你眼巴巴的靠着顾琛给?”他眼神黯淡。
不是啊,不是。不过说我资格太低,不想像金粉世家里的冷清秋,最后成了囚牢里的鸟,说成我不敢完全相信秦颂也罢,不信自己也好,都是我不敢松开顾琛的原因。
这一夜,我跟秦颂开诚布公的谈,我窝在沙发里,竟然能微笑着洋洋洒洒的提到以前。
以前跟汪文结婚的时候,是一股脑的冲动劲就嫁给了他,现在回想自己当初的不谨慎,都是一耳刮子一耳刮子的往我脸上抽,我是真怕了感情来得太快太早,一旦快速得到了,就会变质成沾手的废弃物,容易被人丢弃。
我怕一股脑的撞上去的,不仅是墙,是我希望泯灭的地方。
秦颂过来抱着我,让我头枕在他大腿上,他手指轻轻绕着我发丝把玩,耐心问我然后呢。
我腿稍稍蜷曲,是让我最舒服的姿势,继续耐心给秦颂讲从前故事。他也很耐心的听。
到早上秦颂电话响,是秦国安打来的,他知道跟高哥交货的那件事,正叫秦颂回去。
电话那头秦国安声音的怒气隔着电话透出来。
秦颂的脸愈发凝重,等挂上电话后,再带命令的口吻让我勾着他脖子,他一把抱起我,往房间里走,边走边哼唧说,“是老子一直没给你太多安全感,我这男人白当了。”
他抱我上床,再快速下楼,往秦家赶。
我在床上浅眠两三个小时候,秦颂妈的电话打过来,着急的问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早上就被跟她十几年的佣人叫醒,说秦国安在书房对秦颂动手了。
“我这傻儿子究竟又做了什么事,这一天天的闹腾下去谁受得了,你赶紧过来,到秦国安面前说两句好话,他现在还以为你怀孕呢,你别露馅!”
我忧心忡忡的挂掉电话,坐车到秦家门口,到客厅,秦颂妈赶紧过来抓着我手,脸上焦虑的快挤出水,“你等会儿再跟我说究竟出什么事了,你现在上去,这么跟秦国安说,你快去吧,快点。”
秦颂妈着急的在原地直跺脚,我看她眼眶都红了,大概猜到书房里的秦颂多不好受,现在是秦颂妈都不敢进去的,我重重咽了下口水,随佣人到书房门口,直接把书房门推开,哪料,一个玉石烟灰缸快速从我眼前划过,重重的砸在我耳边的墙面上,只差分毫,就能砸到我眼睛,刮花我脸。
怒气冲冲的秦国安满脸涨红,眼睛里隐透着极深刻的怒意,秦颂猛地回头,见到刚才画面,脸色大变,要站起来,却被秦国安一巴掌扇去,那厚重的一声响,像扇在我心窝子里一样,我再定睛看,更呼吸不过来,秦国安面前的秦颂,正跪着。
“你先出去!”他没回头,咆哮一声,虽然下跪的样子落魄,但背依然笔挺着。
你别看见我这样。
我心一揪,冲着面前的秦国安缓声说,“秦叔,我过来也不是想劝你什么的,只是秦颂还是我孩子他爸,我不想因为这事以后一家人太难堪。”
秦国安听闻秦颂妈教给我说的话,嘴角抽动着冷笑,“一家人?谁跟你一家人?”
我嘴角的微笑依然勉强撑着,再毫无改变的笑说,“秦叔要是不认这唯一的孙子话,那我也不好再打扰你们了。”
“唯一?”
气氛紧绷着,秦国安阴冷的强调重复一遍我说的话,我稍稍往后藏的手紧紧攥起拳头,不敢让他发现,“是啊,唯一的孙子,具体的,您问问秦颂。”
227。不能便宜小贱人()
秦颂后背一僵,看不到他表情,但一猜就很难看。
这秦颂妈给我支的招,说只有这个才能保住秦颂,照秦国安这次大发脾气的样子,很可能真出事,再者秦颂身上有顽旧伤口,怕出事。
秦国安半眯着眼睛,透出危险讯息,明显不信,秦颂低声呵斥,“黎西!别胡说八道!”
他在反驳,却起了反效果,推着秦国安的猜忌天平往相信上多了几分,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简单说明情况,再搁着手机往书桌面上一放。
他通知了人来带我和秦颂做彻底的检查,谎言会在数据的证明下不攻自破。
“你们年轻人张口就说的话,以为随便糊弄就过去了,要等闹出条人命才肯罢休?黎西小姐,我说的不对?”
秦国安口吻寒气森森,我能猜到几分他的怒意。
这次秦颂真的在悬崖上走钢丝,要是落警察手里,别说秦国安,连孙政,亦或者孙芸芸的太爷爷都不定能保住秦颂。秦颂是他独子,养到这么大,差点毁了。
这事要彻查,顺藤摸瓜总能牵扯出来当事人名单,好在警察没抓到现行,这后续事上秦国安再动点手脚下功夫,才能勉强捡回秦颂一条命,但结果未知。
所以秦国安这次发了大火,要逼秦颂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身后的门突然开了条缝,秦颂妈的脸从门外探进来,表情像快拧出水,“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行行好,我儿子才刚活过来!哎哟我的天,快起来,儿子,你别这么跪着,对伤口不好。”
秦颂妈绕过我,驱步到秦颂身边,伸手揽着他肩膀,要扶他起来,秦国安骂两声,秦颂妈眼泪都快逼出来,“他就算真做错了,那也是你教出来的!他现在不是还没出事吗,差点被你打没了,我看你到时候还想怎么找回儿子,现在是打他的时候吗,究竟怎么一回事,解决了不就好。”
秦颂妈心疼的想检查秦颂身上伤口,刚碰到秦颂背就听他发出吃痛的倒吸凉气声,这下秦颂妈更不高兴,骂街般口吻要秦国安给个交代。
刚开始她推我出来,让我转了秦国安火气,她再来数落秦国安一番,不显得那么难以接受。
我从书房里退出去时,秦颂妈故意让秦颂先走,她留着,跟秦国安好好交涉。到门口,秦颂嗤笑一声,斜眼看过,再伸出手,蒙在我眼睛上,完全挡住我探寻眼神。
“什么狼狈样都被你看光了,你他妈不准嫌我。”
我双手去摸他手背,把他手掌给挪下来,担心的问他,“这是能好好解决吗,听你爸爸的口气,是不是遇上难处了?”
秦颂稍稍“嗯”了声,漫不经心的,“不会那么顺利,他想方设法的洗白后经手建材生意,不想老子再掉进这坑里,怕出不来。”
等秦颂妈挽着秦国安出来,就张罗着到时间吃午饭,一行人在饭桌边围坐好,恰好有人敲门要进来,说是秦国安请来的私人医生,准备带我跟秦颂去检查。
秦颂妈表情慌了须臾,秦国安扫她一眼,知根知底,冷笑问,“你这儿子结扎这么大事你都同意了,看来顺便带你去做个脑部检查,以免病了耽误治疗。”
秦国安说着玩笑话,但态度冷的谁都笑不出来,秦颂妈勉强撑着嘴角给自己打圆场,“唉唉,这媳妇还没进门就做检查吓唬她,显得我们秦家少了点道理,现在还不赶紧想想怎么筹办婚礼,我想挑十月十号这天,宜喜。”
说到这,秦颂妈的口吻都愉悦起来,她张罗佣人把医生打发掉,还让人拿来陈年老黄历,要翻给秦国安看,顺便提着婚礼筹办在哪里,秦家最近闹出不少事,要是能顺着婚礼冲冲喜更好,省得她夜里老做噩梦惊醒,睡得不安心。
要说秦颂妈能随秦国安这么久,秦国安没像顾老爷子样到处留情,是秦颂妈留有一手治夫术,不用硬碰硬的让大家难堪,听到秦国安说刺耳话也不应声,翻出自己想法无论显得多厚脸皮都要把目的达到为止,这些小招小式,被我暗暗记下了。
秦国安果然无奈了些许,没强硬着要医生再进来,随手摆了摆,聪慧的佣人就退下请走了医生,秦国安的眼神落在秦颂妈打理精致的指甲盖上,随她动作看黄历上的时间。
“我觉得十月十号这日子好,黎西瘦,到时候这肚子肯定不显怀,到时候穿婚纱也还漂亮,她模样就生得好,老秦你看,要是跟咱们儿子配一对,那孙子生的得多俊。”
秦颂妈旁敲侧击的夸我好,见好就收,秦国安恹恹的挥了挥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这儿子还是个伤号,一只脚踩进监狱里,要他能平安结婚?要烧多少高香?”
秦国安起身打算走,秦颂妈赶紧跟着站起来在后面追,不高兴的数落,“秦国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就看不得我儿子好了是吧,你说清楚。”
两人声音渐远,我挺直的背才敢偷懒的稍稍放松,鼻腔呼出气,捏紧筷子的力道慢慢松开,这一切被秦颂捕捉,他笑话我两句,起身往外走,说是跟赵彪约好的,放他一早上的鸽子。
我留在餐桌边,佣人好心问我还要不要添点饭,我微笑说不用,再去客厅坐了一会儿,秦颂妈正好下来,她在楼梯上就发现了我,讶异的张了张嘴又合上,到我身边后脸色稍稍欢喜,“我刚巧想让佣人给你打个电话叫你别走了,下午还有点事想带你一起,你怎么刚好就留着。”
我微笑着回,“都是秦颂啊,他留下我就走了,我想他肯定是知道您要找我,故意把我留着的。”
跟汪文妈相处久了,说话如履薄冰,现在跟秦颂妈多说两句,也知道先把好话往秦颂身上引,夸一夸他。哪个当妈的不想听自家儿子好话,秦颂妈笑两声,挺满意的。
“走吧。”秦颂妈捡起沙发上搁着的包,从我身边经过,我讶异的低问了声要去哪,秦颂妈表情不改的回,“陪我去见见律师。”
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秦颂妈轻车熟路的走到最里面办公室门口,敲开了办公室门,大方的在会客沙发上坐下来,我随之一起。办公桌后的律师绕到我们面前,让助理端来两杯茶水,再递来两份资料。
“秦夫人,我们到目前为止查到的一切明细都在这上头,至六年前秦公子秦颂送给顾白的全部东西,总价值是这个数。”
律师手指在翻开的文档里开头的一处指着,我随着他动作看一眼,那一串数字长度让我没法一次数清楚位数,秦颂妈已经在翻后一页,继续看内容。
“这里的房产有两套,六位数耳钉四对,还有两辆轿车,一辆沃尔沃,一辆宝马。”
沃尔沃?
这车一下勾起我回忆。
是我最初怀疑汪文时,约他和温白见面,温白开的就是这辆车,原来是秦颂送的。当时在想,这车不是温白那职位能开的,没想到是出自秦颂之手。
这文件夹里罗列的大小礼物,就算这辆沃尔沃最不合宜,但再仔细想想,当时温白故意隐藏了身份,太差的车,他不想开,太好的,又暴露。
秦颂妈合上文件,说了声辛苦。
见我表情疑惑,她微微笑着,“怎么,我儿花出去的钱,怎么都不能便宜了那小贱人。”
228。婆婆的礼()
我笑得不知道要回什么话。
顾家钱多,秦颂妈当然知道,但依然要把东西都从温白手里都拽回来也是合理。且不说温白在不在意这价钱,光是秦颂送出的,就算一根树枝,那也是宝贝。
我再看了眼合上的文件夹,心里翻出酸果子样的滋味。
要装出一点不在意也容易,那更好。但心里脑里想的全都是这些物件背后发生的场面。秦颂怎么送到温白手里,博他一张笑脸,给他带上昂贵耳钉,亲亲他,再摸摸他头发,又再如何剥他衣服。
这些场景多想想都堵我鼻子,让呼吸变得不畅快。跟着秦颂妈下楼时,她手肘来推了推我,眼神玩味,“这人生啊,就是有得必有失,你别看有些人生活的风风光光,背后的辛酸全咽进肚子里,要不是被人剖开肚子敞开看,是谁都看不出其中艰苦,说出去博个同情有什么用,丢的都是自个儿的人,你懂我意思。”
我微微点头,勉强撑着微笑,“秦姨,以后我要跟你学的还有很多,现在我太稚嫩了点。”
秦颂妈见我没不高兴,反而规规矩矩的应声,挑不出毛病的样子,眉眼的喜色又深了点。
我深谙在这时候跟秦颂妈犟嘴没任何用,她再跟我关系亲,都还是秦颂的妈,她怎么都会护短自己儿子,今天带我来这么一看,也是测一测我的脾性,要我现在表现出多一点不高兴和醋意,她就不该这么好声好语的同我说话,会好好训我一顿,提醒我身份。
这跟大家族里的人接触,一句话一件事也都是门道,不比商场要容易,等走到楼下后,秦颂妈把文件夹塞给我一份,“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结婚后秦颂要再不老实,我替你一起管教他,这个你收着,上面的东西少不了你那一份。”
我那一份?价值六位数的耳钉,我想都不敢想,就微笑着谢过秦颂妈了。
晚上秦颂找我,说起赵彪跟孙芸芸在一块儿,“喂,这两个人碰头说话都怪来劲的,别说,孙芸芸这张嘴要是谁都能损得没脾气,偏偏赵彪脑子直,绕不了弯子,压根不气,还聊得更高兴,你说乐不乐。”
我听秦颂大聊赵彪跟孙芸芸的趣事,语气里全无今早被秦国安收拾后的余阴,我手边搁着摊开的文件夹,上面是秦颂过去送给温白的一份份大礼,我没说话,秦颂品出什么味道来,自己打断了自己话,默两秒后问,“我妈今儿早上没为难你?”
我说没有,秦颂又不信。
“她带你干什么去了,神叨叨的。”
我想了想,就把这清单的事告诉了他。秦颂暗骂了声,匆匆挂掉电话,说要来。
等秦颂过来,先关了房间门,还把锁给扣上。表情全无平日的蛮狠的虎豹样,反而像拉拢耳朵的幼犬,有点不是滋味的抿了两下嘴唇,搓着手坐在我身后边的床面上,伸手要来勾我腰,我挺了挺背,错过了。
他手僵在空中,没收,又往前送,直到环上我腰际,用力的把我往他怀里一勾,凑到我耳边哈出湿热气息,“这脾气不小啊,生什么气,好好说说。”
我侧着身,尽量扭头去狠剜他一眼,张开的嘴里发苦,“你过来我这,不去亲自把关赵彪跟孙芸芸的好事了?”
秦颂手臂惩罚性的收拢,害我没注意,低呼一声,他得逞后坏笑着,硬着声音,但虚了底气的说,“我特地亲自过来赔礼道歉,我哪做错了,你说说,我马上改。”
我垂了垂眼,“你装出不知道就行了,你妈妈想收拾温白,拉我一起,一来算是给我份打底气的礼,二来也是想给我提个醒,以后要坐你身边的位置,就不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