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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样了,小琛……小黎,你们没事吧!?”刘怡恩焦急的跑过来,先检查我伤势,确定没事后,就去检查顾琛身上,而我再看顾琛时,他已经默默的收好了手中钢笔,伸出去安抚刘怡恩的手心空空如也。
他一直不停的在安慰她,像受伤害的其实是刘怡恩一样。我瞥了一眼秦颂脸上表情,气急败坏的,敢情他刚才的一通话,全白说了。
210。前因后果终随尘()
在刘怡恩这憋了两肚子火,秦颂的电话都要被他爸妈打炸了,不停催他回去。
等晚上秦颂拉我就在顾琛房间边上蹲点,等他一来,生拉硬拽他上车,秦颂开着被他撞得头部变形的车,一路上不忘对顾琛冷嘲热讽。
顾琛不搭理的把脸瞥向窗外。
“老子现在找你还要绑你才行,今天老子就要给你一件一件的说清楚!”
秦颂气急败坏,开口就谈刘怡恩高中。他说了件连我都震惊不已的事。
“顾琛,你别怪老子手伸得长,刘怡恩高中那会儿,就跟你哥顾磊好上了。”
我不敢回看顾琛的眼,一定非常可怕。
空气在秦颂接下来的话里凝滞。
刘怡恩跟顾磊好上的事,一直都是个秘密。但也能解释为什么刘怡恩一直在顾琛身边,明明很多人都感觉出来刘怡恩对顾琛的重要,顾磊都没在刘怡恩身上动手脚。刘怡恩自己懂得挡,顾磊也留了情面。
当时刘怡恩愿意跟顾磊好,我猜测一来是那时候顾磊长得不错,二来他姓顾。
顾家当年还是顾老爷子经管,正好鼎盛,风光无限。
顾磊比顾琛大不少,虽说刘怡恩比顾琛大三岁,但跟顾磊的年纪也配不上。
更何况那时候她才是个高中生,应该清白干净。
在那时候刘怡恩跟顾磊一致保密,到现在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颂找到了刘怡恩当时的闺蜜。
也就是被强奸后疯了的那个。
“她对刘怡恩多恨啊,刘怡恩毁了她一辈子,老子找到这婆娘不容易,当我面事还疯疯傻傻的,老子提到刘怡恩名字,她跟见鬼了一样。”
但就是从这疯婆子嘴里,秦颂听到了刘怡恩和顾磊的事。
很大可能上说,刘怡恩闺蜜的疯痴,当年她被强奸的一系列事,都是顾磊经手干的,又在刘怡恩身上丝毫找不出痕迹。
至于刘怡恩为什么对顾琛好,一开始还就是因为顾磊。
在顾磊眼里,这顾琛的存在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膈得他非常不舒服,刘怡恩这人心眼又多,不知道是跟顾磊合计,还是就单纯的想帮顾磊,刘怡恩一开始对他的好,就出自于打从心底的嘲弄。
但刘怡恩这人又太懂得看人,她渐渐看出顾琛不简单,对顾琛的好也就半真半假,顾家两个儿子都被刘怡恩攥手里当牌打。
没想到反被顾琛吞了她爸公司。
刘怡恩当时什么心情,我看周围渐变的景色,心里默默猜想。
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玩弄了个比自己大很多的权贵,学校里的小男小女都是自己勾勾手指头的事,曾经她以为顾琛也这样。
她在装,顾琛在忍,两个人有各自有别于同龄人的心性。
刘怡恩对顾琛入骨的恨意里,真没有半点惺惺相惜的崇拜迷恋吗。
她想碾压他,打垮他,羞辱他。在这艰辛的过程里,她乐在其中。
秦颂把车停在路边,拉上手刹,他之所以这么做,也在他后来的话里得到了解答,他怕要是还开着车,顾琛会送我们三个人一起丧命。
“老子没别的意思,但顾琛,你自己想想,在睡刘怡恩的时候,她是不是处。”
这句话彻底热闹了顾琛,车后座响起杂乱的声音,顾琛一拳挥在秦颂侧脸上,秦颂吃痛的倒吸口凉气,跟我一并把顾琛制止着。
但他力气罕见的大,像轻易就能挣脱我跟秦颂两个,他猩红的眼睛里嗜血的恨意。
“你急什么?!老子问你你不敢说?不是对吧。你小子老子还不知道?就刘怡恩睡的时候是她主动勾引你的是吧,她肯定做不明显,但你自己心里知道,你就睡过她一次,就那么一次,刘怡恩就怀孕了?是不是她哭哭啼啼告诉你的?为什么她流产了,你想明白没有,因为那孩子压根就不是你的!”
刘怡恩的孩子是顾磊的。
初初从顾老爷子嘴里听说觉得荒唐。
现在听秦颂气急败坏的含恨说出,我恍然觉悟。
刘怡恩在跟顾琛睡之前,就已经怀上了顾磊孩子,而她跟顾磊还保持着只是相互认识的关系,刘怡恩突然怀孕,谁来担?
顾琛。
当时刘怡恩把算盘打到顾琛头上。
如秦颂所说,刘怡恩当时一定要趁早的跟顾琛睡,才能让孩子的事不露馅,所以她要勾引顾琛上床,但又不能表现明显。
她怀孕后主动把验孕棒给顾琛看,当时顾琛什么反应?还不得而知,但刘怡恩事后为了彻底瞒住孩子生父事,选择了流产。
流产的结果之一,是她再不能怀孕,让顾琛对她的情感,除依赖,又愧疚。之二,是之后顾琛在误以为我怀疑时,变得重视敏感。
他的部分希望,随刘怡恩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流掉了。
后来的顾琛更死抓着刘怡恩不放,他残存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毕竟那时候的顾琛啊,活得不如猪狗。
只有刘怡恩对他好,戳进他心窝的好。
他就要刘怡恩好,他希望才明亮点。
“我跟小琛那时候不算谈恋爱。”
第一次见刘怡恩,她微笑着主动提及,我当时没进心,现在这话撞进我脑海里,又是另番滋味了。
那听进另一个人耳朵里呢?
此时车里的气氛降至冰点,顾琛粗重的呼吸声在后车厢里传来,我不安,不敢去直视他眼睛,说来不合适,但这时的顾琛,不就像乞讨时被扒光衣服踩掉尊严的乞丐,眼里还能装什么情绪。
“顾磊,是这婆娘勾搭的第一个男人,你别动!听老子把话都说全了,你紧张什么,你拿证据反驳啊!”
秦颂嘶吼咆哮,眼底划过一丝不忍。他咬着牙,愤怒的声音从牙缝里钻出来。
他提到周喜茂。
周喜茂跟顾琛多年,是顾琛亲信,原本就是黑白两道都沾的人,手段狠。顾琛信得过,在刘怡恩父亲破产后,把刘怡恩交给他照顾,担心别人伤她。结果呢,结果是刘怡恩在周喜茂公司底层待了几年后,顺利笼络了周喜茂的心。
她生生的把周喜茂从顾琛身边拉到自己掌心里,成了自己的依傍。
一个底层的小员工,沾着顾琛的光和破产前的身份能被周喜茂记住,但直接跟周喜茂见面的次数一年内都寥寥无几,周喜茂又见惯了人事,想打动他,难。想拉拢他,更异想天开。
刘怡恩做了,也做到了。
在俄罗斯,周喜茂千里迢迢,顶着入狱人身份出现,表面上看是为了帮顾琛,但实际,刘怡恩想借周喜茂的手,帮顾磊拿到应晖股份,以应晖股东的身份,能查明当时应晖破产的究竟原因。
是刘怡恩一直以来的目的之一。
“还有不少啊顾琛…老子现在能想到的就这些,别动!是不是还想下车干一架才痛快?老子被你操练操练,但你记着,你他妈到这份上了,该醒了!你还欠那婆娘什么?!你怎么就……”
秦颂的话,被顾琛生冷的打断,他声音发狠,透着隐隐寒气。
“所以。”
我后脊一凉,不禁去看顾琛的脸,硬生生的刻着绝望。
“所以没有人想我活着,你是这个意思吗?”
母弃父利,唯一的爱人打一开始接近的动机就不纯。顾琛眼皮子底下的受伤啊,太灼人心。
我悲戚戚的脑子里突然钻出一句话。
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顾琛就活在这大劫的地狱中,暗无天日。他以为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结果却是大错。
211。信秦颂()
关于玉白菜和钢笔的事,想来秦颂都调查好了,打算一通跟顾琛说完。
他嘴角浮起自嘲笑,冷不丁的问他,“你们两个的事,老子插不上多的话,但刘怡恩对付老子媳妇。你自己想,是不是因为个你。”
秦颂意思,是刘怡恩表面上风淡云轻,但内心极为善妒,顾琛安排我去接触刘怡恩,我的存在就引起刘怡恩瞩目。
想想就算我跟顾琛之间没任何感情,相互利用得非常彻底,刘怡恩又不是没见识过顾琛对我的冷漠。但她也无法接受我的出现与存在。
玉白菜就是刘怡恩第一次介意到想干净的除掉我。
这玉白菜是她爸爸的贴身物,易碎又重要。她有的是办法让玉交到我手里后碎掉,再让顾琛知道。
他那脾性谁不懂,但凡碰上刘怡恩就炸毛的。
但玉碎的事我主动告诉她,她要再向顾琛提反而刻意,为了打消我们顾虑,她将计就计,在我搜寻赔礼的过程里,让顾磊通过秦颂的手把钢笔给我。
这是刘怡恩第二次想用钢笔除我。在餐厅门外飞撞死拽我包包,就要当面让顾琛看见。
她机关算尽,又无疾而终。
在我跟顾琛有可能单独相处时,刘怡恩就会以各种理由赶来。
她一面说着我跟顾琛合适的话把我推给顾琛,一面又以这理由捅我刀子。
就像梦游表现出的状态,刘怡恩就是个太多面的人。想她自己分秒要忍住本性,得多煎熬。
话已至此,顾琛渐静,秦颂也冷了情绪。
秦颂抽出车上的烟盒,开车门下车,“啪嗒”声响,他点根烟夹指尖,站车外吞云吐雾,声音不大不小。
“顾琛,这项目你要是以为这个丢了,你就真一辈子别想翻身,要踩你到脚下的人,再算老子一个。”
顾琛没给个答案给秦颂,车上我就跟他两个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快窒息,我推开车门想下去,被顾琛压低着声音喊住我。
“别出去。秦颂的那份都给你。”
顾琛音色多淡定,仿佛他说出的话不是天方夜谭。
“顾总,你可真幽默。”
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走到秦颂旁边,他已经抽完两根烟,等我靠近后反而后退一步,不耐烦的摆摆手,眼神往地上瞟。
“你等会再过来,老子身上还有味……”
我朝他伸手,环保着他腰,紧紧的把脸贴在他胸口上,“你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秦颂愣了两秒,有些不可思议,“真的?”
“嗯。”我深吸口气,闻到他胸口残留的香烟味道。
这兵荒马乱,我留这没用,上次二把手的事,顾琛就欠我一笔,我攒够了,更怕秦颂跟二把手撞见。
秦颂等我问完的第二天早上等我睡足了觉,下午就带我回市里。
我脚底还有些不方便,以怕我妈担心为由,硬拉我到他家,把我关房间了不说,电话网络都禁了,一副碍于我脚伤的样子,尤为理直气壮。
这趟秦颂回来,免不了回家挨顿痛骂,我喊住走到门口的他,问他是不是最近遇上什么事了。
秦颂的背影僵了僵,扭回头来的脸色不改,“老子能有什么事。”
我摇摇头,“秦颂你别把我当个要哄的小孩儿看,之前你在会所见的那相亲对象,是不是想跟你家谈,你爸爸肯定很同意,所以……”
秦颂跑西藏来,又把我半关禁闭隔绝外界,是肯定有事了。
被戳穿谎言的人不见得好接受现实,秦颂慌忙说了两句没有,叫我别理了,问我句“你信老子还是信别人。”就赶紧出了门,他回来后就很赶时间。
不管他再不愿承认,秦颂的事还是在市里闹开了,都说他要跟李家小女儿联姻,很可能李家小女儿已经怀有身孕,是不是好事成双,再几个月就见分晓。
这事闹得挺开的,我在秦颂家没待两天就回了自己家,也用新卡联系上了叶九,她也听说了,问我怎么回事。
“不知道,缓兵之计吧。秦颂他爸对秦颂那事挺介意的,肯定会尽快逼他结婚。”
虽然秦颂差点丢了命,但这也阻止不了秦国安要逼秦颂赶紧联姻的决定。
连我妈这两天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我正洗完,晾干碗盘的水渍,我妈担忧的脸就贴过来,问我秦颂最近没动静,不过家里来吃饭了?
她不是脸上能藏事的人,我料想她肯定也知道了,但她一个半老人,要知道事…
我手指在擦手帕上轻拭,故作漫不经心的问她,“妈。你又遇上陈珂了?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也有闲心到我家来蹭热闹?”
总不可能是叶九宋景辉说的。自上次后,我妈也很不待见陈珂,听到他名字时脸色都变得怪点。
但除了他说的还能有谁。
我妈解释,“不是…我这次真的是碰巧撞上了,就在去老年中心的路上,他跟他太太走一起,还是他太太先喊住的我。”
陈珂太太?张婷婷?我起了兴趣,心却更冷,来猜想当时的情景。陈珂看到了我妈,脸色不对,张婷婷注意到了,就问陈珂怎么回事。
陈珂一说,这张婷婷怎么可能还不赶紧抓上这次机会,跑到我妈面前来,跟我妈提秦颂要跟人订婚的事。
我长长叹了口气,随口安慰我妈两句,她挺奇怪我态度的,紧张的看我进了房间里。
给吴太太打去电话后,第二天她就给了回信,内容挺吸引人的,不比秦颂要结婚的消息差。
我当天就叶九什么时候会跟陈珂张婷婷聚,叶九嘟囔说好久不见了,她肚子越来越大,看不得陈珂,怕自己烂眼睛影响肚子里孩子。
叶九说得一本正经,但听上去的确是没怎么联系过了,我就随口说那行,等到下班时间,在张婷婷公司门口,等到了她出来。
她也是有身孕的人了,下班陈珂没来接,自己走到停车场里,正准备上车,动作却突然停了。是余光瞥见了我。
原本开了的车门被突然关上,张婷婷乐呵呵的超我走,像看见了什么大喜事。
“张婷婷,”我偏着脑袋冲她笑,没等她说话,我继续,“张婷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真的。你这两年在公务上下的私手不知道你自己还记得多少,但这些烂帐都被人算计在小本子上。你房子的首付和车,都不是你爸妈出的钱。一个小小公务员两年时间,加现存款余额,足六十万,张婷婷,这对别人来说是小事,对你呢?你可还怀着孩子。”
我上下扫了两眼她还没显出来的肚子,她脸色全灰,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再看我的眼神复杂又奇怪。
“你再跑我妈或者叶九宋景辉面前挑刺我的事,你也别怪我了。我不是想给你留面子,宋景辉和叶九还是我朋友,我看他们份上,不跟你和陈珂计较,陈珂工作上的烂摊子事我手里也捏着有,你们进一步,就别怪我挥拳头。”
我捏着皮包转身走了。不敢威胁陈珂,他知道叶九根底,但在张婷婷这通通气,她那点事肯定都还防着陈珂,不会摊开让陈珂知道,只能自己忍着。
她忍着,我也得忍着。没去几天时间,这秦颂要订婚的消息已经像定下来了一般,连日子都传了出来,就差到那天了。
我捏着翻开到13页的杂志,里面配上了秦颂和李家小姐各自的照片,拼凑在一起,也有那么点意思。
这是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