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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儿……,你……。”金虹长风转过身,背对着他,似乎刚才的情绪还没有调整好。
“不要害羞嘛,师傅,你不觉得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好多吗?”紫夜扯着他的袖子,拿脸蹭啊蹭啊蹭。
“小的时候谁会很大啊!”金虹长风骤然闷声闷气地嘀咕了一下。
紫夜愣了一下,忽地反应过来:“师傅说的是小虫虫啊!““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小的时候很小很可爱啊!”
不知是nǎ里刺激了金虹长风,他倏然转过身,把紫夜捞到怀中,居高临下地眯眼看她:“紫儿,是不是忘记了为师的这个,要不要我提醒你?”
紫夜小腹被他的坚挺一顶,瞬间安静下来。突然转变的暧昧气息,让紫夜的心悬了起来,“师傅,我们们这是在半空。”她故意低首看看脚下充满喜庆气氛的宫殿。
nǎ里需要他提醒,她被困在他身边那些日子,已经领略到了他的强悍霸道,只要一回想到那些场景,回想到他那个夸张的东西……那种心脏被重重锤击的感觉,就足以令她头皮发麻,全身汗毛直竖。
挣脱金虹长风的怀抱,紫夜抓抓头,悻悻然道:“所以我才觉得小时候的你比较可爱嘛。”
“紫儿,你怎么这么喜欢小孩子?你又没有生过。”金虹长风伸手捋顺紫夜头上乱掉的发髻,淡淡道。
“喜欢小孩子女人的是天性,好不?再说,你也没有带过小孩子,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不喜欢?”
“什么女人!你现在还是孩子,我本来差点当了父亲……。”每一次情难自禁的时候,他都会想到她还未满十六岁,等她十六岁生日的那天,他就立即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什么?”紫夜飞快地抬眼看他。
玉皇顶的深夜,万物寂然。
金虹长风阖起眼睑,轻轻叹息了一下,“若婉曾经怀过我的孩子。”
紫夜脑子里一团浆糊,“若婉?”
“嗯,就是鸠尾花左边的第一个,”他张开眼睛,远眺着黑夜深处,眼神一片空洞:“他还来不及出生,就被自己的母亲生生扼杀了。”
那片浅碧鸠尾花,一直是紫夜心底的噩梦,她一直想知道金虹长风为什么会那样对待那些女子——就算是背叛,也不至于承受那样无休无止的惩罚。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是因为有过那样痛的曾经……
心,忽然绞成了一团,他一定很爱她!
……
再次来到这片花海,感觉恍若隔世,然而,紫夜隐隐觉得这些花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nǎ里不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很想来看看那位名叫若婉的女子。
对于现在的紫夜来说,进入地下密室是轻而易举的事,然而当她的脚踩在那粘稠潮湿的厚毯上时,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收回了刚跨进去的脚。
那些女子已经完全没有上次的自如淡然,均呈脸朝上仰起,嘴巴张大,整个身体都已被鸠尾花的根须缠满,双手不约而同地向上做出一个祈求的姿势,都被细细的须布满固定。
每一条根须上都地泌出浓稠的血绿色汁液,顺着根须一滴一滴滴入脚下特制的厚毯里,又有透明色的液体从她们脚底下那些钉入地下的根须里,往上吸取她们身体所需的养料……。
如此往返,她们为花提供养料,而花从地面吸取日月清辉,为她们提供生命所需的精华,紫夜从她们微弱的反应感觉到,她们竟然还是活着的,而且神经痛感都没有麻木,每时每刻她们都活的生不如死,只是身子被禁锢在花树下,她们张开的口中,竟又开出另一个分支……
难怪刚才觉得地面上的浅碧色似乎更茂盛了!
紫夜双手幻出一个古老的符文,缓缓朝着若婉而去,只见一道柔和的紫光笼罩在若婉的身前,紫夜努力了几次,却发现根本就动摇不了加在她们身上的咒语。
但还是缓解的若婉身上的花须,只见根须从她口中缓缓褪至腰间,她喉间发出一阵骨骼移位的咯咯声。
“姑娘,”一道细弱的声音在紫夜耳边响起,“别lang费灵力了,这个咒术谁都解不了。”
紫夜看看若婉,她的身躯被树的枝干固定着,但她的眼角流出浓绿色的稠汁:“如果姑娘真的有心救我,请去找长卿,告诉他我的情况……,”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紫夜喉咙发紧,却还是问出了口。
“问吧。”
“你曾和金虹长风有过孩子吗?”踌躇了半响,她还是鼓足勇气问道。
“哈哈哈,他是这么认为的吗?难怪,难怪他会那么狠心对我!”若婉忽然笑了起来,身上的根须随着她颤动着,笑声凄厉悲凉。
看她那样子,紫夜目露悲悯,低声道:“我尽力让长卿到这里来……”
“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快去,只要长卿来了,他定会救我,快去,还不快去!”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厉叫起来。
“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紫夜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若婉嘴唇动了动,说出的话,让紫夜瞬间白了脸。
……
紫夜把长卿带来的时候,却发现长风已经等在那里了。地室的空气潮湿糜败,周围一片黑暗,他就那么静静望着紫夜,目光淡淡,无喜无悲!
“紫儿,你跟我走。”他上前抓住紫夜的肩膀,语气听不出情绪,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刚遇见他的时候。
“不,我要救若婉。”紫夜也不知道自己nǎ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逼得金虹长风退后了几步,但此刻的紫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师傅,你放了若婉她们。”
“紫儿,这不是你应该管的,”金虹长风依旧淡淡道,“你若是执意如此……”他似乎还叹了口气。
“怎么?难道师傅想再培育一株鸠尾花?”心里的弦已被绷得紧紧地没有转圜的余地,彼时的紫夜,情绪激动。
“什么?”一声凄厉的叫喊,从若婉的嘴里发出。
紫夜回首望去,也不知金虹长卿对她做了什么,她的眼睛鼻子嘴耳朵都慢慢渗出汁水来,声音中有着难以想象的痛苦,“长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话音未落,她就在紫夜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一片一片碎裂成齑粉,化为真正意义上的花肥!
随着她的湮灭,那些女子从左边开始,一个一个相继成粉,须臾之间,便只见一堆堆的尘土,连骨骼都不剩。
“哥,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己来找我,”金虹长卿红衣一掀,雪色肌肤晃的紫夜脸瞬间红了起来,他欺近紫夜身边,在她耳畔以邪魅至极的声音耳语:“紫儿,你喜欢我刚才那样么?”
紫夜红的脸都紫了,“你个死变态,谁……谁……喜欢了……。”
“不喜欢?不喜欢你干嘛流口水?”他红衣如云,指尖微凉轻轻拂了一下紫夜的嘴角,轻声哼着曼歌风姿妖娆地走了——竟完全当金虹长风是空气。
“紫儿,你刚才看见什么了?”金虹长风淡淡不带情绪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危险。
“没,没看见什么。”紫夜抓抓头,“重点不是这个,你把若婉他们怎么样了?”懊恼地看着那一堆堆土,紫夜心里内疚的不行,本想要救她们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以前听到的传闻非虚,金虹长风果然手段狠辣无情无心!
“紫儿不是想救她们吗?为师放了她们。”金虹长风淡淡地端详着手掌,他刚恢复点灵力,这一次又动用了力量,要回复元身,看来又得多费一段时日了。
看看那一脸迷蒙的小徒弟,想起在烛火谷里的情景,他忽然沉默下来。
紫夜凑近了孤疑地打量着他:“我不信,我都没看见她们的命魂离开。”不管是人,妖,魔,神,只要有了生命,那就是拥有了命魂,命魂是主导一个人生死的主魂,若是人死并顺利进入轮回,会看到一缕命魂从死去的旧躯壳中离体而去。
“我带你去看一下,”金虹长风搂过紫夜,眨眼间,二人已经身处在凡间——金都繁华热闹人挤人的街道上。
金都是皇城,天子脚下,舞榭歌台,茶楼酒肆,繁华的不像样。大概是怕吓到凡人,金虹长风带着紫夜一路走着,街上美女频频向他招手,他竟看都不看。
第一百零四章 球球的难处()
金虹长风带着紫夜一路走着,街上美女频频向他招手,他竟看都不看。
“师傅,你为什么不理她们?她们是你的熟人吗?”紫夜用力挥动着没有背金虹和出纳和牵着的手,回应着那些美女的招呼,对他的冷漠很不能理解。
他不语,径直一路往前。
左拐右拐的,前面出现一座庭院,高墙深深,门口两只巨大的狮子,宣告着此间主人身份的非凡。
紫夜讶然地看到自己和金虹长风的身体穿墙而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直使用着隐身术——那先前那些抛媚眼的是什么东西?这么一想,忽然后背发凉。
“哇”一声啼哭忽地响彻整个院落,伴随着杂乱的碎步奔跑,“恭喜老爷,恭喜老爷,是个小姐。”
一个喜悦的声音道:“哈哈,终于是盼来了一个闺女。”
“这是什么?”那个产婆模样的女人看着婴儿手臂上的一处印记,惊叫起来。
紫夜穿过围成一圈的女人,近前一看,那婴儿似是有所感应,竟睁开眼看向紫夜的方向,小唇一动一动的。
她的丹凤眼,有着最纯净的光芒,这一世,她能活的平安幸福!
伸出手指,轻触着那滑嫩的小脸,却在触碰到那肌肤的瞬间,宛如被什么击中了心脏……紫夜先后踉跄了几步,退出人圈,跌在金虹长风的怀中。
原来,当初她们倾尽全力射向紫夜心口的光,并不是要伤害紫夜,而是他和她们间的记忆!
若是总也碰触了她们其中一人,这个记忆就会如海潮从她心口涌起。彼时的紫夜恍若被一道雷电击中了心脏,犹如在寒冬腊月里,从温暖的房子里瞬间被丢进冰窟,又好像在炎炎烈日下,被地狱之火烘烤……
金虹长风紧紧抱着紫夜,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脸色苍白,“紫儿,你怎么了?”他不是按着她的意思;放过若婉让她进入轮回了,小徒弟这是怎么了?
“啊!”竟像是被他的声音惊吓到了一样,紫夜忽然从他怀中挣脱,眼神怪异地看着他,身子一转,径直瞬移走了。
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将来会遭遇到什么?她极力压制自己,她才不要担心,他快要结婚了!以后,自有暗雅和他一起,不要,绝不能卷入他的生活!
但是,为什么心会痛?
紫夜在九华殿的长廊上慢慢行走着,想起方才脑海里涌起他的过往。
他对背叛他的人不择手段,残忍毒辣。他爱你的时候,你是他生命的全部;他恨你的时候,你是他脚底的尘埃——任他踩踏。
他拥有读心术,能知晓所有人的心里想什么?这一点最可怕。只要想想,她脑子里想的,他都知道,她就有想暴走的冲动。然而,想了许久,紫夜都没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最好。
这问题暂且放下罢!
不觉竟给走到金虹仁的凝香阁,想起球球也住在这里,忽记起球球方才对她说的话,被金虹长风都听了去,心里忽然警铃大作。她立即隐去身影,穿门而入,眯起眼睛四处寻找球球的身影。
金虹长风不会是把球球给怎么样了吧……
本来只是一个念头,但不知道为什么?紫夜越想越紧张,最后竟连冷汗都冒出来,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整个凝香阁都没找到球球,连金虹仁也没看到。
心揪成了一团,忙疾飞向刚才分别时九华殿外的长阶上,还是没有,夜晚的冷风如刀刮过她的脸颊,紫夜看看长阶旁那茂密的树林,在夜色中随风摇晃,暗影重重处似有声响传来。
心里虽害怕,但想到球球当下的处境,紫夜还是大着胆子朝密林中飞去。若是球球出了事——她绝不罢休。
原来她是个傻子。
一个旁枝粗壮树叶苍翠的树,球球背靠在上面,金虹仁正压在他面前。球球的黑发随风飞散,与夜色融为一体。金虹仁腰间的玉坠和球球手上的碧绿兽坠碰撞着——叮当作响。夜色如墨,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他们再做什么,却是一目了然。
那个兽坠还是紫夜送给他的,当时在半城乱逛的时候,在熊精的百货摊上发现,觉得和球球的原体长的好像就买了来,送予球球后,他倒是如获珍宝般,日夜不离身。
球球突地用力将金虹仁推开,那双狐狸眼有些心虚地看着紫夜。
紫夜扯起自己的袖子擦着额头,笑了笑:“嘿嘿,没想到天气这么热,稍微跑一会就冒汗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就走。
那个该死的金虹仁扯住了她的衣袖,曼声道:“美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看见了的事,怎么能说没看见?不过,我看还是我走比较合适。”临走,还不忘紧紧抱了紫夜一下。
嘎,这是安慰!
紫夜恨的牙龈发痒,只想咬死那张虚伪无赖的脸,可惜打又打不过,嘴又说不过,只得眼睁睁看着金虹仁身姿妖娆地消失在视线之内。
今晚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喜欢扯她的袖子。
这回扯住袖子的是球球,他急道:“吃货,你别胡思乱想。”
紫夜转首看他,笑道:“我没乱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当时,一听到球球竟搬去和金虹仁同住,她就莫名的心慌,总觉得金虹仁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她绝不会相信金虹仁会因为想和球球下棋,才让球球住在他的凝香阁。
球球喃喃道:“不是那样的,我……”他看看紫夜,没有再说下去。
夜色太浓,看不清紫夜脸上是什么表情——大约不会怎么好看。
重伤的那段时间,他住在暗雅的潇湘苑里自是平常,暗雅的医者他是病人。然而,他伤好以后,情况却起了微妙的变化,暗雅虽不说,但球球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相处的不自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所,他不能长留,他不想让暗雅陷入两难境地。
那日,在殿上初见金虹仁,因见他处处帮着紫夜,故而举杯相敬,却被他猥亵的动作惊呆了,一阵恶寒反胃让他对金虹仁这个人极为厌恶。
然而,金虹仁对紫夜表面作对,背后守护的行为,均落入一直暗中跟随紫夜的球球眼中。
暗雅和金虹长风订婚后,身份已是尊贵无比,名声更是不容有失!此时的球球,住在潇湘苑是大大的不妥。然而,除了紫夜,谁会注意他?他去找紫夜,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羽紫夜单独相处的机会。
紫夜毕竟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想到球球在东岳的尴尬处境,球球却不得不为自己找一个住所。因为在东岳,没有了魔力,他无法变回妖兽,回到乾坤环里。
所以,当金虹仁邀请他搬去同住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刚才也是因为一直不长眼的小飞虫撞进了他的眼睛,金虹仁正帮着他吹……然而这些,紫夜都不知道。
紫夜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情况应该是金虹仁主动的,不管球球愿意不愿意。
她想了好一会,重新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语言,对球球低声说道:“不要对我解释,我会尽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