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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惊天动地。
金虹长风扶额:“走”。紫夜发现他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紫夜暗暗松口气,母后说过不能哭的像泼妇,正担心到底该怎么个哭法?怕自己一个没把握好,给这神仙似的师傅,留下个泼妇的形象,那就不好了——于是,一个紫衣飘然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品貌非凡一表人才且两手空空的男子,在半城最繁华的街上飘然而过,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紫裙湿透长相平凡呼哧呼哧喘着气背着一个几乎和她人一样高比她宽不知几倍大包袱的女子。
紫夜负荷沉重走得极慢,被逼着听了很多闲言碎语。
比如“好帅的哥哥啊——,”比如“他刚才看我一眼耶,啊。我好幸福——,”或者是“能给他端洗脚水也好幸福哦——”诸如种种,皆是对金虹长风的无限yy联想。
当然也有关于紫夜的,那是一个男子极为嫌弃的口吻:“主子倒是长的不错,可惜眼光太差。他的丫鬟长的丑不说,你瞧瞧那乌龟样,啧啧。”紫夜肩头略抬,把快流到眼皮上的汗水一抹,循声望去。
围观的人群里,有个白衣如雪的男子,见到紫夜望过去,装模作样地翻个白眼,又可笑地伸出舌头上下左右的摆动,好像那个毫无攻击力的鬼脸,就能嘲笑紫夜。
紫夜愣了一下,迅速收回了目光,低头继续呼哧呼哧地走自己的路。师傅已经甩下她老远,再不加快脚步,师傅就跑了。
他根本就不想把留她在身边的吧。紫夜没来由地,心里有点苦涩,她是堂堂狐族圣女,竟沦落到要依赖别人来保护……紫夜低了头,抓紧背上的包袱。
出半城的时候,紫夜放下包袱,回望着高高的城门上,那两个大大的字,长长吁口气。再转首看前方那道紫影,终于是出城了,师傅还在前方,徒弟仍需努力。
她重新背起包袱,却忽然头重脚轻,脚步开始虚浮,眼前倏地出现了三四个师傅,一下子就认不清哪个是真的,紫夜心慌起来,伸出手叫出声:“师傅。”
第八章 挥泪烧鸡()
金虹长风回首,见她脚步踉跄,摇摇欲倒,忙飞身闪到她身边,一手扶住她:“看来,你不仅脑子愚笨,身体也差。”他叹口气又摇摇头:“为师的胆子甚重。”
紫夜闻言,大眼一眨,浑身一软,啪一声往地上一坐,如一瘫软泥,所有委屈瞬间爆发,她蹬着双脚,大哭起来:“师傅,师傅,你…嫌弃我!”
“为师是嫌弃你!”金虹长风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回答的十分干脆。
紫夜愣住,脸上的泪不知是该灰头土脸的往回滚还是该继续掉下来,仔细斟酌一番,她还是决定应该更加凄惨可怜地大哭,她的双眼像是水库打开水闸,泪水如被禁锢许久的水流,争先恐后涌出来。
她哭的身体颤动,哭声软弱无力,像是随时都要断掉气息:“紫夜以为金虹师傅是一个心善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以为师傅救下我是天作之合千里姻缘,呜呜——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呜——,紫夜真是所托非人,错许芳心,良缘错付,呜呜——,紫夜此生错付,姻缘尽误,呜呜。”
金虹长风扶额,一双勾人的俊眸斜睨着她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紫夜哭声暂停,歪着头细想想,又摇摇头,继续哭起来,谁知道哭也是很耗体力的,一会儿,紫夜就腿脚哆嗦,全身发软,瞥眼看看金虹长风,索性身子一侧,靠在他身上。
金虹长风沉默良久,伸手抓过她的手,摸起来。过一会儿,他脸色一变,抱起紫夜腾云而起,云头上,他眉峰紧蹙,薄唇微抿。
紫夜停止哭泣,伸手扯扯他的衣角,金虹长风俯首看她,眼神里是少见的柔和,如阳春三月的风轻柔地吹进她心里,似是想融化掉紫夜心底深处的寒冰,紫夜怯怯地指指云朵下面:“师傅,我的包袱。”
金虹长风轻哼一声,神色恢复冰冷:“那种俗世的东西,到处都有,不需要带。”一副钱多没处花的样子。
紫夜咽下口水,那里面可是有好几十只烧鸡,为买那些鸡,她可几乎把整个半城都走遍捏,师傅啊,我就是俗世的人,你不需要我需要捏,紫夜仰头想再说些什么。
彼时,金虹长风是抱着她的,她仰首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下巴上光溜溜的连一根毛发都没有,带点胡须青青的色泽。紫夜心里暗叹,这人竟连下巴看着都那么冰冷无情,看来还是放弃烧鸡为上策。
她从金虹长风的怀中回望那渐渐离她远去的烧鸡,不着痕迹无限留恋地挥一把泪,为什么不早说啊,害的她白费一张银票还辛苦背那么远!
在空中飞不过片刻,金虹长风就缓缓降下云头,紫夜垂眸一看,却是有回到先前留宿的半城客栈。
客栈老板是个老妪,见的金虹长风进来,并不言语,只随手抛来一把钥匙。
金虹长风冷着脸,径直大步上楼梯,他进入原本他住的房间,把紫夜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张舒服至极的床上,在她身旁蹲下来,抓住她的手摸来摸去就是不肯放,一双迷人的凤眸紧紧盯着紫夜的脸瞧。
这,这,这——,紫夜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是已经成红布,金虹长风这突然这个样子,他莫非是想。紫夜羞涩地闭上眼睛,撅起嘴唇——半响,不对啊,师傅的唇怎么这么凉?像是陶瓷的温度。
紫夜睁开眼睛,眼前一个放大的陶瓷玉瓶不正和自己亲吻着么。而,金虹长风一双凤眼冷冷的瞧着她,紫夜立时尴尬极了,抬起手挠挠头发。
“你血液中的那根索命针,我会再想法子的。此乃瑶池天命红莲的莲丹,服下一粒可保你妖元不灭,两粒可解开你被邪咒封住的经脉,三粒。”金虹长风话还没说完,一只白皙的小手动作极为迅速地抢过小瓷瓶,拔开瓶塞。
清新的莲香立即在室内弥漫开来,紫夜一仰头,便把整瓶的莲子倒入口中。室内忽地静下来,只有紫夜咀嚼莲子的吧唧吧唧声。
片刻后,金虹长风凤眸微眯:“小徒弟,那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
紫夜嚼着满嘴莲子,大眼一眨,点点头。
金虹长风冷冷的声音里带了点危险:“为师以为,你应当先拜谢师恩。”
紫夜继续嚼着莲子,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回道:“师傅不是自己愿意送我见面礼的么。”就算现在后悔了,也已经来不及了,嘿嘿嘿嘿!
金虹长风点点头:“如此,徒弟的拜师礼现在何处?”他的周身骤然旋起一阵莫名的阴风,冷的紫夜打了好几个寒颤。
第九章 救命之恩()
紫夜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黑珍珠似的瞳孔转了好几转,有点小害羞的模样:“师傅,送什么你都会喜欢么?”
金虹长风斜眼打量她,再次点点头:“唔。”
紫夜高兴地从床上蹦起来:“师傅过来,紫儿送你这个。”金虹长风微愣一下,疑惑地俯身靠近她。
她伸出一双白玉似的手,顺势圈住金虹长风的脖子,以闪电之势在他的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
金虹长风沉默许久,深如古井的心,因为小徒弟这突兀的一下,失去节奏,瞬间漏跳一拍。那滑嫩的触感,犹自还在脖颈,脸颊上徘徊。
紫夜脸上堆起笑容:“我们们狐族报答救命之恩,皆是以身相许。紫儿把自己许给师傅,可好?”
她又黑又亮的眼眸,似一汪清泉,清光潋滟。她原本容貌虽算的上清丽秀气,却不算绝色,但那一笑,如在阳光下缓缓绽开的瑶池莲花,笑容明净纯美不染一点俗世尘埃,令人久久舍不得移不开目光。
“看来,得送你去学堂。”金虹长风强迫自己挪开目光,连连摇头叹息道。
“我不要上什么学堂,那里有书生会勾了我的魂去。”紫夜撇撇嘴,老大不乐意:“师傅就那么想赶我走。”
金虹长风实在忍不住,又转眸看向她:“谁说学堂里有书生会勾魂?”
一双大眼圆溜溜地转几圈,紫夜满脸希翼地望着他:“师傅,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去什么学堂的,只要师傅教我识字,我保证学的又乖又勤劳。”咳咳咳,有谁能告诉我,狐王的女儿不识字?
彼时,她一双眼睛单纯无辜地看着他,如琉璃般明亮清透,又有着一丝独特的灵动,竟像磁铁一般——吸力十足!
金虹长风艰难地别开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倾斜,极力让自己离她远些,心底竟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却不由自主地不想离她太远,任由紫夜盯着他看了良久,他才轻飘飘的道:“为师会先教你法术。“紫夜微笑:“师傅教什么紫儿就学什么,左右我已经是师傅的人。“这话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金虹长风听了,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用极端正严谨的心思去琢磨,这小徒弟愚笨,说这话也没什么奇怪。金虹长风微微颔首:“你天资愚笨,心思单纯,为师教你法术是为增进你的修为,你且记在心里,决不能有害人之心,也决不能做有违苍生伤天害理的事情。“紫夜摸摸耳垂,定定地望着他:“若是他日,我害了人,师傅会怎么样?“金虹长风眼中温情骤然冷却,像极雪山顶上永远不化的万年冰雪,神情凝重的好像事情已经发生一样:“你若是犯我门规,我必定会亲自收了你。“紫夜脸上笑容未变,心却跌到谷底。
如果可以,她也想乖乖做他的徒弟,如果可以,谁不想选择好好活着。可惜,世事无常,不能假设,也就不会有如果。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没有害人之心,但,总要保护自己!
紫夜微笑看着雍容华贵的男子,有种无力感从心底涌起,一寸一寸将她淹没。
她只是尘世里微小的尘粒,而他,是高悬于空的太阳,她不过是他阳光普照下的万千份之一,不过是一个巧合,她仰首而他俯视,这不过是一次偶遇罢了。
仰首久了,脖子会抽筋的,而俯视,毕竟不是能持久的姿势!
“听明白没有。”金虹长风看着她,黑黑的眸里深奥清冷冰凉的没有半点温度。他那么淡漠地看着她,无喜无悲却不由得让人眩晕——沉醉。
他的双眸,是用来俯瞰天下的罢,他原来就不是她这等小妖能直视的人!
紫夜挠挠头:“师傅,我还是听不明白,你亲自收了我做什么!姨太太吗?”
金虹长风深深吸一口气,胸口起起伏伏,俊眸微微闭阖:“我得先找个夫子教你识字。”紫夜低首垂眸,眉眼之间隐藏着一丝笑意,她的母后便是狐族最好的夫子。
窗外忽然有黑雾弥漫而来,金长风剑眉一蹙,飞身想要出去,却已是晚了。
顷刻间,无边的黑暗笼罩半城的天空,城中居民都不是泛泛之辈,早已家家门户紧闭,原本热闹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未闻一点人声。金虹长风和紫夜踏出客栈大门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一股霸道无比的吸力,霎时就把两人吸进黑暗之中。
第十章 妖魅女子()
原来阳光灿烂的天,忽然就暗了下来,似乎在那一刻,昼夜完成了交替。
金虹长风紧紧把紫夜揽在怀中,沉稳如山,仿佛眼前的突变,不过是一场幻影。紫夜被他沉稳冷静的气息包围着,抬眼望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忽然觉得,有他在身边什么都不用害怕!
黑雾浓厚,一步之内伸手不见五指,远远的似有哀戚呜咽之声,有微弱的风夹着淡淡的腥臭味飘来。越往前走,越觉得阴冷潮湿。
紫夜手中幻出一盏花灯,灯柄上镶着一粒一寸左右的宝石,光芒四射,但奇特是花灯没有灯芯。
母后曾说,这花灯是她的平安符,当时的紫夜还不明白,现在看来,母后确实有先知之明。在被逼成亲的时候,她凭借花灯突袭邪狐得手,这才逃出青丘。彼时,花灯上的宝石居然可以当灯笼来用。
她一直嫌弃花灯只是个摆设,没有灯芯且不能发光!若不是这花灯是融在她的左臂里,她不懂得祛除咒语,只怕早就被她丢弃了。
当初,狐王施法在灯柄上镶上这粒据说是天帝赏赐的宝石,她曾极力反对,反对无效之后,偷偷朝父王的口袋里倒了几滴榴莲汁,使得母后一个月不肯跟父王亲近——前方依旧是混沌一片,只有紫夜手中的花灯发出耀眼的亮光,但也仅仅只能照亮身周方圆之地。
他们试探地向前走了一段路,发觉前方根本就没有尽头,可再回头,身后已经是一片黑色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他们似已被困在某个空间里。
四周是静寂得让人绝望的空旷,不管他们走向那个方向,都可以走的通,但都走不到尽头。这简直就是一种慢性的折磨,如此折腾了几遭。
紫夜首先沉不住气了,手中灯盏旋转,准备向着黑暗深处拼力击去。金虹长风紫袖一遮,轻易就拦住了紫夜急怒下的凌厉攻势。
紫夜不解地仰头,正欲发问,却见他凤眸从她脸上掠过,望向前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他们前方隐约有点动静:“师傅。”
金虹长风眸子里冷光一闪:“不要出声,跟着我。”
紫夜一窒,看看在他怀中几乎被他拥着行走的自己,跟不跟着他走?似乎由不得她吧。这不同寻常的感觉,让一向迟钝的紫夜也不免有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之感来。
假装不经意的瞄金虹长风一眼,却见他一双凤眸直视前方,看那样子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的意思。母后说,当一个男子抱着你而没有脸红的时候,就预示着,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恋人。
“我——,”紫夜只觉的一阵气闷,想着该对他说点什么,刚一开口。
“有人。”金虹长风忽然放开紫夜,一闪身掠过去,离了他的怀抱,紫夜有刹那的不习惯,但转而就自嘲地笑笑,念个决跟过去。
原本黑乎乎的前方突然有一抹红色闪了闪,但只在一瞬间,很快就重新消失在黑暗之中。
金虹长风早已捏决,飞身追去。
“救命——救命——救救我。”一个女子的声音,似是在极力压抑着痛苦,穿透无边的黑暗,随着紫夜和金虹长风的接近,渐渐清晰,在这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尤加哀凄可怜。
紫夜紧随在他身后,很快就看见一个面容惨白的年轻女子倚在一处残破的墙壁上,她眉间隐隐有一线青紫色,而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布满青紫色的细小血丝,在苍白皮肤下渐渐凸起,映着身上的红衣,更显妖邪。
赤磷毒!
“救我,救救我!”尽管她中毒已深,但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容貌,反而由于中毒而至的深紫色唇瓣,更添她几分妖冶艳魅,唇齿微启间,眉波流动,无尽蛊惑倾泻而出。
紫夜迟疑一下,偷偷地瞟一眼金虹长风。
金虹长风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微微蹙起眉头——一个男子,长的这般好看,实在是个隐藏着的祸害,就连他面无表情都能勾了人的心魄。
这样的人,是不会把她这样可有可无姿色平庸的女子放在心里的吧!紫夜莫名地感到一阵心酸。
“你能救她?”金虹长风不带情绪的一句话打断紫夜的胡思乱想。
天狐一族的医术,是六界公认的,而这也是天狐游离在妖与神之间的筹码,就算是神仙,总也会有需要他们的时候。
身为天狐族未来的狐王,这区区赤磷毒,紫夜当然能救。
第十一章 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