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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畜*生!混蛋!”
蓦然回神,殷以晋也不甘示弱:“我碰了,怎么了?有本事你杀了我!”
“殷以晋——”
“你能碰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碰你的?怎么你心疼了?”
“…”
于是,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瞬间打得不可开交。
“哥——”
两边都拉不开,再见地上的雨默,殷立朗完全控制不住局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拉下被子盖住地上衣衫不整的雨默,转而也顾不得地匆匆跑下了楼。
不一会儿,就叫了殷父殷母上来,连秦琴跟陶沛然也跟了上来,一进屋,看到这种场景,所有人的脸色也丕变:
“住手!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殷父一声怒吼,跟着,殷立朗也上前,好不容易拉开了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人。
抬手,殷父一人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是不是要活活气死我?”
一见地上的雨默,殷父脸色丕变,转手又是一个耳光甩到了殷以晋的脸上:“败类!混账!”
“老爷,有什么事,等酒会散了再说吧!楼下还有客人呢!”
见状,殷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别再闹大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抬脚,殷司昊却又是一脚踹到了殷以晋的肚子上:
“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你再敢动雨默一下,我要你的命!你给我记清楚了!”
“吓唬谁?我就不信,你真敢杀了我?”
被打得闹心,再见他竟然为雨默动了气,殷以晋也跟他杠上了,他越是在乎,他偏要伤害!
转眼,殷司昊一拳又砸了过去,抬手就掐到了他的脖子上,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闹够了没?”
进门,一见这种场景,老人家脸色也直接变了,抡起拐杖,对着殷以晋就是砰砰两下:
“你还是不是人?真是我的好孙子啊!送我这么一份大礼,你是嫌我们殷家不够有名,是不是?我们殷家没你这样的儿孙!滚,给我滚——”
一见老爷子动怒了,惊愕中的秦琴也蓦然回神,转而走到了殷以晋的身边:
“爷爷,以晋喝多了…再说,不是以晋…肯定是她不检点,勾。。引以晋的!”
霎时,一道冷光直直扫了过去:“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从没见殷司昊这种脸色,一瞬间,秦琴也被吓傻了。
这件事,明摆着,不是雨默的责任,否则,她也不会倒在血泊之中了。
一见事情闹成这样,殷父也头疼欲裂:“爸,楼下还有客人呢!这些事,等客人散了再说吧!立朗,秦琴,还不赶紧把他拖出去?”
殷父的态度,明显是向着殷以晋的,一瞬间,殷司昊的眸子就阴冷了几分。
转而走向一侧,抱起了地上的雨默,这一次,冷佞的目光却是直接转向了殷父:
“看好你的宝贝儿子,再有下一次,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废了他!”
像是走出地狱的魔鬼,一瞬间,殷司昊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瞬间,双唇哆嗦,半天,殷父竟然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抱着雨默,殷司昊直接回了房。身后,陶沛然目光呆滞,垂落的双拳紧攥了下。
***
房间里,替雨默换过了衣服,殷司昊便认真地替她处理着伤口,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的手腕,脖颈都留下被人用力抓捏的痕迹,额头也生生撞破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大半…景象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从没想过,在自己的家里,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刻,殷司昊是内疚的!
其实,他知道,殷以晋做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而且,从他话语间,他也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没想到,多年后,他们两兄弟,再次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轻触着雨默的脸颊,殷司昊仿佛也陷入了沉思。
117陶沛然跟别的女人?()
轻触着雨默的脸颊,殷司昊仿佛也陷入了沉思。
过去,他们为梦茵,大打出手,还可以说是年轻气盛,为爱疯狂…
可是现在,雨默是他的妻子,这个殷以晋,真是疯了!
当年的事儿,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两兄弟为了同一个女人下了狠手,因为动了刀子,所以殷家下令他们两个都不可以在跟梦茵来往!其实,他对梦茵根本无情,一直都是梦茵追着他,偏偏殷以晋一根筋,非要跟他一争个高下。
也是因为家里的阻挠跟施加的压力,梦茵一家举家离开了,从此,他们也就彻底断了联系。殷家崇尚‘家’,所以,宋梦茵在殷家眼底,就是红颜祸水,甚至,名言直令,绝对不许这样的女人嫁入殷家,否则,就要断绝关系。
也因为怕得罪殷家,他们主动离开了,还跟他们近乎断的干干净净。
其实,宋梦茵跟两个兄弟的瓜葛,的确不适合进入殷家。
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结儿,或者说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只要进了殷家,怕是永无宁日。
不管怎么考虑,宋梦茵,他都是不会沾染的!何况,那个时候,他也有心仪的女人?只是,殷以晋莫名其妙地,就把这笔账算到了他头上,而且一算就是十几二十年!
目光不自觉得定在*头的雨默身上,殷司昊的心思又有片刻的浮动,至于她,真的是偶然,他没想过他们会再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轻触着她如花的脸颊,殷司昊禁不住也陷入了沉思:
‘难道历史还要再度上演吗?他的雨默,是他的啊——’
***
第二天,殷司昊醒来的时候,雨默却高烧了,烧得稀里糊涂,嘴里去不停嘟囔着什么:
“嗯,不要…”
“难受…”
“默默?”
最后,殷司昊还是叫了医生过来,重新把她清理了伤口,还给她打了退烧的针。
而这一天,殷司昊也没去上班,甚至都没有出房门,连饭,都是在卧房里吃的。因为这一件插曲,家里的气氛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凝僵硬。
下午的时候,雨默终于醒了,揉着沉痛的脑门,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醒了?别碰伤口,会疼的…”
见她伸手,殷司昊便拉下了她。
“嗯…”反应了两分钟,雨默倏地低头,不自觉得攥了下领口。
“没事…没事,什么都…没发生!他…他喝多了,认错了人…”
虽然知道这个借口太过拙劣,可是殷司昊却不想她多想,更不想她蹚进这摊浑水,更不想给她造成恐慌。
“嗯…”
记忆虽然模糊,雨默却还不傻,大概知道,他是想息事宁人!毕竟,总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便没也多说什么,只是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见她低头不语,殷司昊转而抱过了她:
“以后…不会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搬出去住!”
“嗯,好!好!”
埋进他的怀中,雨默禁不住都红了眼眶,她真得好害怕,好怕!
“饿了吧!我让你给你煮点粥,拿点吃的…你现在还发烧,需要好好休息…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拨弄着她的发丝,殷司昊也是愧疚的!
“还好,就是有些累,好像没劲儿!”
“吃饱了就有劲儿了…”
打趣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殷司昊拿过枕头垫到了她的身后,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才起身去帮她准备。
***
在*上躺了一天,雨默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趁着殷司昊出去的劲儿,殷母来看过她一次,却没敢多呆,只是说了些歉意的话,希望能获得雨默的谅解,也把当天殷父跟爷爷出手教训的事儿,大概跟她讲了。
第二天,雨默又被逼着在家休息了一天,同样的,她也是房门紧闭,连门都不出。
这天,殷母还亲自给她炖了汤,见殷司昊不在,她才坐了下来:
“雨默,这些都是专门的药膳,对身体好的,你多吃点…”
“谢谢!”
“是我不好,没教好儿子!你别往心里去!司昊跟爷爷说了,要搬出去…哎,都是我不好,生了这么个不孝子,真是太丢人了!不过,你放心,最近,他都不在,被爷爷赶去出差了,一个月内,不许他进门。雨默,真是对不起你…司昊那儿,还请你尽量舒缓着点,你公公…最近上火,胃病都犯了!”
“要紧吗?司昊说…二弟喝醉了,认错了人,我理解的!”
宽慰着妇人,雨默想着反正要离开了,何必弄得再不痛快?
“没事,老毛病了…”
看她通情达理,妇人倒是很喜欢她,转而两人又聊了片刻,对这个继母,雨默其实算是喜欢的!她给人的感觉,很和善。突然想起什么地,雨默又多嘴问了句:
“对了,凤姨,梦茵的事儿,您知道吗?可以,给我讲讲吗?”
“怎么突然提起她了?司昊…怎么跟你说的?”
一见殷母的态度,雨默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随即试探道:“他没说什么,就说,以前,很喜欢的一个女人…然后说有空再给我讲,我想反正没事,听你讲讲也是一样!”
眼底明显闪过一丝疑惑,看她似乎不像是介意,殷母才松了长长一口气:
“他跟你这么说得吗?梦茵啊,说起来,真是一段冤孽啊!”
“那个时候,大概有十多年前吧!司昊的父亲跟梦茵的父亲因为打球结识的,两家又住得不远,走动着,两家就熟了,几个孩子都玩在一起,也是一团和睦,越来越熟,经常都像是一家人一样…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以晋跟司昊居然为了梦茵,动了手…两兄弟吵吵的很厉害,差点没动了刀子…就是那次之后,我们跟宋家也疏远了…他跟以晋…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明白…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多少年都没提起过了!现在,两人又都结婚了,没想到,以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叹息着,殷母握了握雨默的手:
“你别想太多了,早都过去了!那个时候,司昊对梦茵应该没有想法才是,他明明有喜…”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妇人赶紧转移了话题,“雨默,其实你跟梦茵有几分相似,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真以为你就是…”
此时,门外突然想起一阵通传,打断了两人:“夫人,二少奶奶回来了!”
转而,殷母便站了起来:“雨默,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免得让琴琴看到,又多生事端…”
殷母离开了,隐约间,雨默却能感觉到她夹缝中的不易;还有,刚刚,她想说却没没说完的话?
宋梦茵?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让两兄弟仇恨至斯啊?
那殷司昊呢?对她,到底有没有情?听起来好像是个误会…既是误会,为什么会这么多年解释不清呢?
想着,雨默又不禁轻嗤了一声:关她什么事?
虽说是如此,可她的心里却隐隐还觉得有些不舒服,特别是殷母没说完的那句话,还有脑海中模糊的声音,总让她感觉,她跟那个宋梦茵,有什么牵连似的,难道她真得长得有些像她?所以才勾起了殷以晋的邪念?
脑子里一团乱,雨默却怎么也理不清。
自己身边还是一团糟呢,突然间,雨默只觉得生活简直糟糕透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了。
*******
事后,接连的几天,殷司昊跟雨默近乎是同进同出,早晨,一起出门,晚上,殷司昊或者去接她,或者两人约在一个地方见面吃过了晚餐再一起回家。
或多多少,两人对那个家都明显有了排斥的抵触。而另一个压在两人心头的结儿——陶沛然,两人甚至都腾不出时间去处理。
这天,两个人又一起吃过了晚饭。因为是司机开车,在雨默央求下,两人还提前一段路下了车,十指紧扣地往回走去。
一路被他牵着,雨默突然觉得无比的幸福,像是回到了初恋的大学时光,曾经最单纯、最喜欢的浪漫——树下漫步!
门口处,雨默才出声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明后天,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就搬!我已经跟爷爷打过招呼了…答应以后每周回来看他。”
其实,在这个家,他住得也不怎么舒心!
原本是不好违拗爷爷,才想多住些日子再开口,没想到…!以前,回来,也是为了应付,或是偶尔滋生的怨怼,闹地家里鸡犬不宁,现在,他却已经没了最初争强好胜的斗志,他也累了!
不自觉地,殷司昊紧紧攥了下她的小手。
“嗯,好!”
一路漫步进屋,雨默的心情也陡然轻松了许多,其实,这个家如果那一对夫妻不在的话,她真得一点都不排斥住下来。
可是现在,两夫妻居然对他们两个人都虎视眈眈,连那么下三滥的法子都用上了,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比龙潭虎穴还让人胆寒。
进了院子,想起好多天都没这么轻松了,雨默突然扯住了殷司昊的手:
“我们去看看妮妮,再进屋吧!”
“好!”
任她拉着,殷司昊跟着雨默往偏后院的狗屋走去。
临近地点,雨默就松开了他的手,兴奋得往里侧跑去:“妮妮,妮妮——”
呼喊了一圈,也没见狗狗跑出,以为狗狗在睡觉,雨默半弯下身子,手就摸了进去。
“妮妮…”
抓住软软的一团,雨默兴奋就拎了出来,突然,一团模糊的血肉闯入眼帘,吓得她猛地一个甩手,窜跳着尖叫出声:
“啊——”
“怎么了?”
迅速上前,殷司昊一把抱住了雨默,只见地上,胖乎乎的小狗已经被人刺得血肉模糊,眼珠子还是翻出的,白色的狗狗,腥红的血迹,看起来很是骇人: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别怕,别怕…”
将雨默的头按在胸前,殷司昊怒道:“来人,来人——”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名佣人就跑了过来:“大少爷…”
“这是怎么回事?照顾一条狗都给我照顾死?我要你们何用?”
“啊——”
一见地下的惨状,女人也吓得惊叫了一声,随即赶紧捂住了嘴巴:
“大…大少爷,狗狗,我晚上才喂过,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我才离开一会儿…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明显感觉到怀中的雨默一颤,殷司昊也有些恼火:“谁来过?谁碰过?”
“这儿…妮妮,除了偶尔大少奶奶来,没人碰过!就刚刚,二少奶奶过来…让我帮忙去拿个大剪刀,剪几支玫瑰…我才…”
佣人声音越来越小,殷司昊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什么:“行了!找个地方,把狗埋了吧!”
如果说曾经对秦琴还有一丝失去的不甘,而今,却已经全然被厌恶所取代。
没再说什么,殷司昊转而拥着雨默回了房。
显然被吓得不轻,进屋许久,雨默的脸色还是苍白得没有血色。倒了一杯开水给她,殷司昊径自握了握她的肩头:
“没事了!以后…我再买条更可爱的狗狗…陪你…”
“不,不要了!”
脑海中,血腥的一幕闪现,雨默下意识地猛摇头,这样的画面,她不想再看到——
“好,好,那就不买了…”
这一晚,雨默明显沉默了许多,夜里,还几次梦中都尖叫出声,一整夜,殷司昊都没怎么睡好,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