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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遇到了正当红时候的马计大师。
也不知道是怎么忽悠的,马先生就被江波忽悠瘸了,把江波收入了门下,而江波也因此借着马先生的人脉来到了北京。
虽然之后他和马先生相处的并不好,最后甚至直接和马家闹翻了,但毕竟在大师门下学艺过,江波的见识还是有的,至少比这屋里的其他人要好很多。
听着柳辣这单口,江波就觉得有点熟悉,自己之前应该听过,只不过记不清楚了。
江波早年是有记笔记的习惯的,走到书架旁他独自翻查起来,翻了几本之后,当打开了一本非常早的日记时,见到里面的内容,江波不由“哈哈”乐了起来:“几位,我找到了,我知道他说的这是什么了。”
“哟,还是江老师您有文化。”
“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呀?”
“听见江波说现柳辣讲的是什么了,一群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倍儿好奇地向江波问道。
江波冷笑了一声:“呵呵,我原本还正犯愁拿什么对付柳辣和郭大纲这一干人等,净化我们相声届的环境呢。没想到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他们返来自投,那可就别怪咱们下手狠了!”
江波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这帮相声大师就更好奇了。
“哟,姜老师您快别卖关子了。”
“是啊,他到底说的这什么呀?您给我们一准信啊。”
在众人的催促之下,江波乐了,开口道:“刚听这《九头案》的名字,我也犯嘀咕,听着这故事好像有点熟悉,但又没有那个能对的上的。”
“刚才翻了一下以前的笔记,我这才寻思过来,柳辣说的原来是那个故事,只不过把故事进来的点和生的地方给改了,所以咱才没听出来。”
“那个故事是哪个故事啊?您快直说吧?”这帮相声名家快急死了。
“哪个故事?”江波又笑了一声:“呵呵,早年间有个故事叫天津九头奇冤,也叫天津奇冤,我估计你们应该都或多或少听过一些,我猜测柳辣说的就是这个故事。”
“天津奇冤!”伴随着江波的这句话说出口,在场的一些人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其中也有个别记性好的,当场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也和江波一样出了笑声。
“哈哈,德云社敢说这个故事,他们这可真是找死了!”
“哎呦,您这一说我也现了,果真跟这个故事有点像啊,只不过地方给改了,那个是生在天津,柳辣说的给改到了北京,不过真武庙这地方可没变。”
“也不怪咱们想到不是,实在是他们胆太大,这故事多少年没人敢说了,想不到还有主动触这个眉头的人。”
“哈哈,他们胆再大,改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咱们江老师给现了,要我说还是咱们江老师最厉害。”
一群人一边笑着,一边又开始了日常的吹捧。他们说说笑笑的挺开心,但在场还是有一些人没听过《九头案》这个故事,更不知道其背景故事,所以对他们的笑声和笑容表示很莫名奇妙,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最后一个年轻的演员实在憋不住了,主动开口问道:“几位老师,你们这是笑什么呢,给我们讲讲呗?”
“对了,你们这岁数小,不知道当年的事儿,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听到青年的话,江波缓缓说道:“咱就先从这故事说吧,这故事是孤本,而且还失传了,一般人根本不会讲,就连高英培先生这样的大师,也就只能讲到这个故事第六个人头这里,再往后就不会说了。”
“就当年为了把这个故事补充完整,国家都花钱满处找能说满这个故事的人,到最后也没能找到,说的最好的,知道的最多的,到最后也就还是高英培先生。而老先生过世之后,现在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就连我师父马计老师也就只能说到第三个头。”
“然而,故事虽然不完整,但是它好听啊,一个扣子扣着一个扣子,观众只要一听上基本就跑不了。早些年这种故事其实是救命用的,一个相声团体快活不下去了,马上倒闭了,就赶紧说一段这个,立马又能吸引一大波观众,算是给自己续上一波命,能多挺一段时间,至于能挺多久,就看你对这个故事知道多少了。”
“我师父都只知道三个头的故事,柳辣撑死估计也就只知道一两个头,现在他敢说这个,大约说个两三天就没有下文了。到时候观众肯定不乐意,一定会逼着他让他再说的,他也肯定说不出来了。”
“呵呵。”说到这里,江波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推波助澜,散播消息,说柳辣和德云社就是故事骗观众,特意说了一段不完整的故事,目的就是吊住观众的胃口,骗观众的钱,这样的话观众肯定就会有不满。”
“观众不满,德云社肯定就得出门解释啊,解释这个故事是不完整的,已经失传了,不是我们不肯说,而是现在就只能说到这,剩下的没有人知道。
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这边也开一个坑,同样也说这个故事,而且还要比德云社说的多,那他们的名声是不是就扫地了,他们这样是不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投啊……”(。)
第一百九十章 职业习惯()
对于江波这
因为今天说的这一段反响还不错,所以柳辣心里也是比较兴奋的,觉得自己特别有干劲儿。人都是这样,是需要认同感的,有认同感才会有情绪。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忙忙碌碌中,一整天很快就过去,第二天晚上五点多,天桥张一元茶馆,又到了柳辣说单口的时间了。
“下面请你继续欣赏单口相声《九头案》,表演者柳辣。”
随着主持人的这句话,柳辣缓缓走上了舞台,这次他也没敢再多废话,开口就先是一定场诗: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狗看家难。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饯黄莲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好,少柳爷说得好。”
“少柳爷我爱你!”
“少柳爷咱今天能说几个头啊?”
和昨天一样,台下的观众又朝着柳辣大声喊道。
柳辣笑:“好,谢谢你爱我,您是真不嫌脏,可惜了你是个男的。也不知怎么了,现在爱我的全都是男的。”
“吁。”粉丝们出起哄的笑声。
当柳辣和粉丝们互相打趣的时候,台下的角落处,三个男人正面无表情地坐成一排。这三个男的可有特点,一个又高又壮,一个不高不胖,还有一个又矮又瘦,没错,这三位就是昨天已经来过一次的江波的那三个徒弟。
和昨天一样,这三人还是坐在昨儿的那个位置,而且大胖子怀里还是抱着那个包,包里也还装着录像机在录柳辣。
或许是因为昨天柳辣的单口说的不错,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赶上休息日的关系,总之,今儿个张一元茶馆来的人比昨儿还多呢,满坑满谷不说,不光坐位满了,连过道上都坐满了观众,就差风扇顶上再挂四个了。
昨个人少还行,今儿人这么多,自己还在偷录,大胖子就有点紧张了,头顶上直冒汗,他小声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师兄,今儿这来的人也太多了,咱还录像吗?不能被人给现吧?”
瘦子看了他一眼:“不能,你别紧张就没人注意你,这都是看相声的,没事儿谁关注你干嘛呀,你别自己炸了就行。”
这胖子有点胆儿小,寻思了一下,又问道:“师兄,万一咱要是被人现了怎么办啊?咱坐这个地方不好跑吧?身边还这么多人。”
瘦子白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吗,你只要别自己炸了就行,要不然没人管你,你没看旁边拿手机录像的人多了去了。”
“哦。”胖子看了一眼周围,现茶馆里确实有许多观众在拿着手机录像,于是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是不说了,但是瘦子还是放心不下他,又补充了一句:待会没人现还则罢了,要是真有人现了,你可别说自己是说相声的,你就是说自己是盗…版网站的。”
听到这话,胖子挺纳闷:“肿么了?为什么呀?”
“为什么?”瘦子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这个地方恨咱们这帮主流相声界的,可比恨盗…版的还厉害呢,你要是说自己是弄盗…版的,顶多就让人撵出去,但你要是敢说自己是说相声的,你都够呛能活着走出门……”
胖子本身就有点犹豫,被瘦子这么一吓唬,他更害怕了,就觉得胯下突然一阵尿意汹涌而来,怎么憋都憋不住了。忍了两三分钟后,他赶紧对另外两个人说道:“师兄,不行了,我要去上厕所,我憋不住了,你俩帮我录一会儿吧。”
说着话,还不等两个人回应,胖子就站了起来,同时将手里的包往瘦子这边递送。然而,这人一胖吧,身体多半就是不太灵活的,这胖子也一样,他站起来之后,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仰面倒去,“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就他这个大体格,往地上一倒就跟清场似的,周围立刻就被他给撞开了两三平米的空间。而他手里的包也跟着他一起掉到了地上,包里的录像机也从拉链的缺口中甩了出来。
“嘿,这人包里怎么有个录像机啊?”
“哎呦,还是正录着的啊!”
周围的观众立马就现了这个胖子的龌龊,全都议论纷纷起来。
胖子摔得有点懵,但脑子里还记着刚才瘦子跟他说的话呢,一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胖子赶紧大声喊道:“别误会,我不说说相声的,我是盗…版网站的!”
胖子说这话时还挺得意的呢,觉得这话一说我就安全了,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音才刚落下。旁边一个原本特淡然的哥们儿,突然蹭就站起来了,眼睛都红了,举着茶壶就往胖子身上砸:“哎呀卧槽你个大爷的,盗…版,我让你盗…版!”
“哎呦我的妈呀!”胖子被打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旁边人拦那哥们儿都拦不住,最后胖子一身茶水狼狈地冲出了张一元茶馆。但他也算是聪明,始终没有点破旁边的这俩师兄是跟他一伙的。
柳辣在台上也现这边出事儿了,但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这胖子就已经被刚才拿茶壶那哥们儿给打跑了。
“嚯,没事儿了,大家快坐下继续看吧。”柳辣赶紧安抚了观众几句,一边安抚一边笑道:“哥们儿你挺狠啊,下手忒猛了,拿着茶壶就把那体格的主儿给打跑了。”
打人这哥们儿挠了挠脑袋,显得挺不好意思:“少柳爷,抱歉啊,我这人职业习惯,一听见盗…版两字情不自禁就炸庙。”
柳辣笑:“嗨,没事儿,我还得谢谢你呢。对了,你干什么工作的呀,这么恨盗…版,你网监局的?”
对方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起点写网络的。”
“哦,这样啊!”柳辣和在场的其他观众都恍然大悟,对年轻人面露同情之色。
而胖子的那两个同伙则悄悄骂娘。瘦子:“t的,好不容易装回盗…版商,还碰上写网络的了。”
不胖不瘦的还安慰他呢:“行了,这就知足吧,得亏就是个写网络的。这要是碰到个歌手什么的,咱非得当场死这不可……”(。)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故事讲完了()
待到场内的观众重新座好之后,柳辣开始正式说了:“今儿来的朋友可不少,满坑满谷。≧ 朋友们有昨天来过的,也有今儿是第一次来的。为了让大家都听得明白,听得懂,说之前咱还是得先回顾一下昨天的内容,让新来的朋友大概了解一下情况,也让昨天来过的朋友们加深一下记忆。”
“咱故事生的地点就是在北京,说是有这么拜把子的哥仨,贾老大、闷老二,马老三。这贾老大日子过得不错,但是马老三和闷二却过的不怎么样,家里穷的都不行了。这一天,马老三到真武庙找到了在这里下棋的贾老大,希望管他借点钱,过一个肥年,谁想到贾老大却领着他跟庙里转了一整圈……”
接下来,柳辣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大概齐将昨天讲的故事又概述了一边。
其实不论是单口相声还是评书,都有这么一种特点,那就是能细说,也能简述,但对最后的结果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比方说你讲一个车祸的故事,你就可以在其中有评有述,增加许多包袱笑料,这样说的就细致。
但你也可以不用讲那么细致,完全就一句话带过,这也是可以,对观众来说听起来区别并不大,无非就是一个有趣一些,一个正经刻板一些而已。
介绍过昨天的情况后,柳辣开始讲述今天的内容了:“昨天咱们讲到闷二跟马老三约定好了,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马老三来找他,他要带着马老三共享一笔富贵。”
事情定下之后,时间便已经不早了,这******住在城外,那个年头北京城到了晚上是要关城门的,和闷二告别后,马三急匆匆朝着城外走去。
路上呢有点渴,于是马三就找了家脚店要了碗茶,“咕咚咚”一饮而尽。
嘴上说着故事,柳辣手上也配合着自己的话,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然后“吸溜”喝了一大口。
“哈哈。”看到他的动作,又联想到他有些生硬地突然插进来的这句话,观众们包括柳辣自己都笑了。
这算是相声行业的一个小潜—规则了,演员也是人啊,在台上难免会有个鼻子刺挠,后背痒之类的突情况,而其中最常见的就是话说得太多,演员口渴了。
这种情况下,你这正说着书呢,要是突然拿起茶杯喝口水,或者打个大喷嚏,那可显得太不专业了,对观众也不够尊重啊。
可你说要是憋着,那也太难受了,再者说演员也憋不住啊。于是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注意,把你要做的事情,代入到你所表演的人物当中去。
举个例子啊,比方说这演员跟舞台上说三国呢,说道董卓和貂蝉这块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痒的厉害,忍不住。
于是他就可以代入到人物当中去,假装自己是董卓:“美人啊,孤的后背奇痒难耐,给孤抓一下痒可好?”说完这话,然后他自己在扮演貂蝉,给自己抓痒。
或者也可以像柳辣那样,说的口渴了,于是说着说着呢,突然就硬插入这么一句,然后自己也拿起茶杯跟着喝口水。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智慧的体现吧,将原本比较尴尬的事情,转变为了一种笑点。
笑过之后,书归正文。
说这马三紧赶慢赶,最终总算是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那个年头北京所谓的城也就只有现在二环这么大,出了二环就算是郊区了,基本上也就已经没什么人烟了。
年根底下,冬天天黑得早,再加上那个年头也没有个灯,城外更是少有人烟,走在黑漆漆的路上,马三心里还真有点怵得慌。
在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马三忽然现树林里有个什么东西,看样子好像是个人,但是身子却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
“谁啊?别闹啊,我这人可胆小。”这林子是马三回家的必经之路,马三有点害怕,壮起胆子朝着里面喊道。
他连着喊了几声,然而,树林里面并没有反应,那个东西依旧在飘,一阵风吹过,他飘的反而更厉害了。
僵持了好一会儿,这死冷寒天的,马三最后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