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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不时的停留在全进的身上,希望他能看我两眼,或者如果不方便跟我打招呼的话,递个眼色也行啊。可直到他们发小费离开,全进也没有看过我一眼。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是没有认出我来吧,等会儿找六子问问他现在的新号。
回到休息区,艾米姐拿着对讲机匆匆下来,问我今天晚上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我很诧异的说没有啊,他们人都挺好的,我陪的那个男的整个晚上就和我喝了一杯酒,然后说了句让我随意,就再也没有搭理我了。说完问艾米姐:“姐,包间里那个人,是全进吗?”
“不是。”艾米马上回绝我:“和全进挺像的,以前我也认为是。”
后来我给六子打了电话,六子也是告诉我说全进还在缅甸根本没有回来。可我不相信,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虽然他很努力的掩饰不把左手拿出来,我还是在某个瞬间看清楚了他的左手少了根拇指。
不是全进,又会是谁?
艾米姐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让我不要乱想,就算我认为是全进只要他没有和我主动打招呼,就让我别问。然后还提醒我说,这段时间我在场子里要好好的做,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否则她不好跟上面交代。
我问她上面到底是谁,艾米姐摇头不语。
在我和全进最危险的时候,是艾米姐来帮了我们,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是艾米姐的那个电话救了我。不管上面的人是谁,他一定是个比莫哥还要牛逼的存在,我除了安心踏实下来上班,听从艾米姐的安排,别无他法。
艾米姐的对讲机里又传来接待经理喊去试台的声音,她点了我们剩下的所有人,跟着她去了二楼626。我还是习惯性的站到门口的位置,不大想要里面的人把我选上。只是试台的人总共也就7个,里面就有6个人,我刚站稳里面就点了我:“就那个最边上的,来陪我。”
抬头一看,指着我说话的人,是莫燃。
002、晚上老子要来()
这儿是金豪不是学校,不管来人是谁,只要点了我就得无条件的过去。哪怕我现在看到莫燃,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想要后退,但艾米姐把我往前一推,说小哥你眼光还不错的,这跟你们年纪差不多大。
或者艾米姐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莫哥的儿子。
我不得不舔着脸走了过去,低头坐在了莫燃的身边。瞟眼看过去,他们一行人大概有5、6个,都是和莫燃差不多年纪,也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样子。坐在莫燃旁边的那个男生,选了站在最里端的吴晓颖。
我想,如果吴晓颖知道莫燃是莫哥的儿子,她心里一定会是拒绝的吧?可她并没有,经过几个月在金豪的历练,吴晓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腼腆的女生了,她穿着透视的晚礼服,落落大方的坐在了男生身边,很自然的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男生就笑得合不拢嘴把她拦在了怀里。
见每个人都选了,艾米姐笑着来敬了圈酒,让几位小哥慢慢玩,有什么事情找服务员喊她,她叫艾米。
和刚才包间的死气沉沉不同,莫燃他们几个都是年轻人,玩起来也特别的疯。
艾米姐一走,就有人提议要来玩儿撕纸的游戏,从莫燃开始,把纸巾含在嘴里传给下一个人,以此这样子传下来。第一轮传过来的时候都还好,纸巾是完整的,可是最后一轮传到我面前的时候,莫燃使坏的把余下的都咬了进去,然后弄了一点点在舌尖上,伸出舌头让我去含。
很多次都是这样,我根本不可能去接,也明白根本去接不上,所以基本都是我喝酒,他们的惩罚力度很大,每次自动认输的是喝一瓶。
从落座到玩了很久的游戏,莫燃只字未提那天我和王小洁陷害他的事,就看我一个劲儿的喝酒。我心里清楚,莫燃不会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他肯定得要慢慢的整我。
定好的游戏规矩,输了就该我喝,几轮游戏下来,别人都还没有怎么开始喝,我就已经喝了9瓶了,在醉之前跑去卫生间抠吐了好几次。
这是艾米姐教给我的,她说如果大量喝酒下去,最好是在醉之前就抠出来把它给吐掉,这样就能保持战斗力。否则如果在包间里被客人给灌醉了,真的可能什么时候都会发生,到时候神也救不了我。
游戏玩儿累了,他们开始唱歌,大多数男生都还在变声期,唱歌的声音更是如鸭叫一般,每个人唱完,莫燃就让我去敬酒,并且一敬就是一瓶。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去了厕所多少次,每次都吐的撕心裂肺,到最后伤了气管,我吞口水都痛。在又一次冲进卫生间的时候,吴晓颖拿着纸巾和水进来了,递到我面前,说:“小乔,你没看出来他们是在故意整你吗?下次让你喝的时候,你就往嘴角漏点儿,别那么耿直的全部都喝进去。”
俨然,吴晓颖已经变成了老油条,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道了声谢谢便没再和他多说。
后来莫燃再要灌我酒,吴晓颖想要替我挡酒,被她身边的那个叫马骏的男生拉到了一边去。吴晓颖爱莫能助的看了看我,自顾自的唱起了歌:“宁静的夏天,马哥哥站在大路边,脱掉裤子不要脸,还随地大小便,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也可以拍照做纪念,直到看到你那帅帅的,脸。”
好好的歌词被吴晓颖改成了那样,可旁边满脸青春痘的马骏却是听得一脸心花怒放。
莫燃指着面前的4瓶啤酒,说:“我就喜欢看美女喝醉的样子,怎么样,我们一人两瓶?”
“好。”我想也没想的就拿了起来,可放到嘴边,胃里就是一阵翻滚,拿着的酒始终没能往嘴里放。莫燃揪住机会以为是我不想要喝,直接骑到我身上来,就把酒往我嘴里灌。
鼻子嘴里全部都是呛进了啤酒,我止不住的想要咳嗽,莫燃还狰狞着往灌,一边灌一边说:“玫瑰帮的老大竟然来金豪坐台,哈哈哈,这不是要被人笑死的吗?”
纵然我不停的去厕所里吐,酒精还是快速的穿透去了我的血液里,我最终还是醉得一塌糊涂。我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所有的人和东西都在旋转,每张脸都是那么的狰狞。
包间的气氛越来越疯狂,他们把音乐放到了最大声,男男女女站到茶几前面的空地上扭动着腰,晃来晃去。莫燃和马骏手里一人拿着一瓶打开过的啤酒,按住瓶塞随着音乐不停的摇晃着,然后再对准我喷来。
我就像是站在淋浴头的下方,身上每个地方都被啤酒浸湿。
没人能阻止他们的疯狂,其他的男生发现这样好玩儿后,都纷纷加入了进来。莫燃让我把嘴张开,他们往我嘴里喷酒,比赛谁喷得最准。我成了他们的活靶子,供他们取乐供他们疯狂。
莫燃有莫哥的基因,折磨起人来都是不择手段,但他好在没有莫哥那样的变态。他们对我的折磨,仅限于外表的,却不会对我动手动脚,整个晚上,莫燃连摸都没有摸过我一下。
这让我释然了些,为了艾米姐说的不要在包间里惹什么岔子,不管莫燃如何奚落我,如何灌我,我都照单全收。我心里非常明白,我来金豪上班,每天都不可能会太平。
最后看到我如同一具尸体样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莫燃才终于放过了我,给包间里的每个人按照金豪的最低标准拿了100小费,带着一群哥们儿兴匆匆的走了。临走前,还探在我耳边小声说:“老大,这不过才是开始,我不会碰你,但不等于我不会折磨你。”
等他们一走,吴晓颖就喊其他的姐妹来帮我扶出了包间,无奈我连站都站不稳了,最后还是保安来把我背去了艾米家的。半下午才醒过来,艾米姐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都没醉就我醉成了那样子?
这件事艾米姐帮不了我,我也不想要再给她添麻烦,就说我是心情不好,贪杯多喝了些就醉了。
昨天赶到金豪慌里慌张的就上了两个包间,压根儿没来得及和艾米姐好好说话。她点的外面送到后,我们才一边吃一边聊开了。
艾米姐从安中回来后就不坐台了,她有固定的客源,就干脆带起了手下的20多个人自己当起了妈咪。
我问她,吴晓颖是我们组的吗?
她说不是,吴晓颖跟阿茜在一组,是跟着潘经理的。
“潘经理现在不管服务员了?”
“嗯,人事调整,他也带了几个人做妈咪了。”
昨天晚上实在是超了量,扒拉了两口稀饭就不想要再吃了,艾米姐吃完让我再躺一会儿,她出去洗个头回来就准备要起来化妆过去了。现在管理比以前严格,每天晚上7点钟就要准时点名,迟到一分钟就要罚款50。昨天晚上我是特殊情况,今天开始就没有特例了。
和去年这个时候来金豪有所不同,艾米姐虽然还是关照我,但比之前对我更加严格了,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再那么的亲近,隐约中透露着一股生疏感。我猜测着,估计是那个给莫哥打电话的,特意给她交代了什么。
艾米姐走后,我又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半梦半醒中被电话惊醒过来。
拿出手机一看,是袁放打来的,我接起来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了他的咆哮声:“晚上给我定个包间,老子要来。”
003、你是这样陪客人的吗()
根本不用猜,莫燃昨天晚上看到我在金豪,那就等于王佩琪也知道了。王佩琪知道,肯定少不了的要在袁放面前酸他几句。虽然他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但袁放始终没有直接拒绝王佩琪,她有什么话,依然可以找到袁放说。
面对袁放的咆哮,我只冷静的应了声好,你们几个人。
“一个人。”袁放气呼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我再也没有了半点睡意,起身去冲了个热水澡,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出来的时候艾米姐已经回来了,我跟她说晚上有个同学要来金豪,找我定个包间。
艾米姐一听,惊了:“你同学知道你在这里?”
我无法像艾米姐解释,只好说昨天晚上后面来的那个包间就是我同学,所以应该是把话传回去了。艾米姐叹了口气,说行吧,我现在打电话定。然后打完之后对我说:“小乔,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你提前给我说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客人非得闹着要你进去,你提前和我打招呼的话我就可以不让你去试台的。唉,我现在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谁,他。。。。。。”
艾米姐说道一半觉得多言了,生生的把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点了支烟坐在我身边,说:“算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吧,但愿等这个寒假过了,你能回去学校安安心心的把书读完。”
想到昨天晚上因为我的原因,玫瑰帮没能聚得成会,我随口问了句:“艾米姐,我拿通知书的那天,能不能请个假?”
“怎么?”
“我们几个朋友有个聚会,本来说好是昨天晚上,结果。。。。。。”
“请假估计悬,到时候我安排下。”艾米姐这算是答应了,可答应的这语气我一听就明白,对于我的问题她其实根本不能做主。
7点钟点名,跟学校的升旗仪式差不多,每个妈咪带着各自的人站成一纵队。我大概的数了下,总共有4个妈咪,加起来也有百来号人了。经理说了些场子里的规矩,包间里面不能涉h和涉毒。
还有个女的因为有几天没来上班,被人直接几耳光扇过去大骂:“你认为客人带出去玩儿几天就了不起了吗?等客人玩儿腻了你还不得回来上班。这个月台费扣除,自己好好端正下自己的位置,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骂得很难听,大概就是杀鸡儆猴,让所有人清楚,客人再怎么宠那也是客人,我们始终要靠金豪吃饭的。
结束是大家一起唱《感恩的心》。
我心里冷笑,大家站在这儿都是靠着卖笑为生,也不知道这歌到底是唱给谁听。客人?老板?
不过,纵然每个人都是懒洋洋的状态,但还是要唱出声音来,我仰着脖子唱得正起劲的时候,袁放站在我旁边就那么盯着我。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艾米姐一看,走过来问我是不是他给我定的包间?
我撇开脸不敢正眼看袁放。
艾米姐翻了下手上的定包本子,说在三楼的808包间,让我带袁放上去。
袁放听完转身就走,一路上他走得很快,我穿的长裙拖到了地上没办法追上,等我到包间的时候,他已经在对服务员点酒水了:“来两件啤酒,你们这里所有的小吃都给我来一份。”
说话那语气,如果不是我认识他的话会很高兴的。毕竟刚才开会刚说过,定的包间我们有提成,尤其是小吃还有任务,每个月完不成的话是会扣款的。
袁放板着脸坐在沙发正中间,我不敢上前,只得坐在靠着门边而的沙发上。酒和小吃上来,摆了满满一茶几,袁放吼了我声:“你就是这样坐台的吗?对别的客人是怎么样的,你他吗就得对我怎么样。”
我适应不了袁放突然而来的转变,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想要解释:“袁放,我。。。。。。”
“知道你缺钱,不用说。”袁放冷笑着抓起我的手,摸着,“你是这样陪客人的吗?”
“原子。。。。。。”
“别他妈的跟老子矫情,我他妈的问你是不是这样陪客的。”
袁放说话的声音很大,大过了包间里原本放的背景音乐。我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前段时间在袁放面前明明已经可以随便什么话都敢说了,可这瞬间,我根本没法开口。
公主进来,站在门口说了声先生晚上好,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放吼了出去:“滚,不要。”
包间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袁放的体内就像是藏了巨大的能量,随时都有可能会要爆发一样。他拿了两瓶啤酒,给我和他一人一瓶,只说了:“喝,不准上厕所,喝完为止。”
我拿着酒瞥眼看着他,还没开始喝已经满脸通红,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袁放连续喝了两瓶,看到我还没有动静,拿着我手里的酒瓶就直接塞到我嘴里,“老子要付钱的,你他妈的给我喝啊,喝啊,喝一瓶100块,够吗?”
理亏的我,除了喝酒什么话也不能说,就那么陪着他,一瓶瓶的把酒往肚子里灌。并且袁放还不让我上厕所,直接到最后我们俩人都趴在那儿,一阵乱吐。
吐完后,袁放忽然坐了起来,“陪我唱歌吧,唱那些老男人唱的歌。”
袁放点了很多老歌,什么心雨啊知心爱人啊什么的,我就那么陪着他唱了一晚上,唱的最后他哭了。扔了话筒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捂着脸嚎啕大哭。
从没有见过袁放在我面前落泪,那瞬间我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用力的撞击了一下,但我除了给他递纸巾,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哭完了,袁放擦干眼泪,把包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塞到我的手里,“够了吗?这些钱够不够,够你上学够你生活了吗?你要的是钱,还是要的和男人周旋的感觉?”
我咬着唇,把钱一张张的捡起来铺好,还到他的手里,狠狠心说:“是,我就是喜欢和男人周旋的感觉。看在我们同学一场,今天晚上我免费陪你。请问,酒喝好了吗?你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袁放抬起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