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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坏笑,别有深意的啧啧两声,硬汉一派的嘛,唉可惜啊,这世道不流行啊。。。
冠卿在后面低低地咳了两声,阻止了她想调戏这个年轻人的冲动。乔羽回头冲他做了鬼脸,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屁股,没有尾巴翘起来啊,冠卿怎么总能猜到她想干吗。
乔羽不得不将满肚子坏主意暂时消停一下,摸摸下巴,“公子,借问一下,你们山寨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年轻人面容一慎,顿时多了几分警惕,仍然笑着说,“这位小姐,我们不过是附近的猎户,哪来的山寨一说?”
“哦。”乔羽也不着急,晃荡着自己悬空的两只脚,“一般猎户家的孩子竟然会排兵布阵之法?刚刚那些小孩各自所居的位子应该是大人们平日惯用的藏身之所,所以今日照搬套用。而且…”乔羽顿了顿,笑嘻嘻地冲他上下打量,“像你这样全身上下干净整洁的猎户,也很少见啊。”
年轻人的笑容退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乔羽冲他身后的草丛笑了笑,“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而且我对你是什么人也并不关心。但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们今日可以就此别过了,他朝有缘山水再相逢。”
“请问。”
“附近的老百姓都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年轻人疑惑地看着她。
乔羽不再废话,只看着他,等他下文。
年轻人沉默着,上下打量着乔羽,再打量玉竹,继而冠卿,“你们不是本地人?”
“我们不是本地人。”乔羽点点头。
“北方过来的?”
乔羽笑脸一退,“你没必要知道。”
年轻人神色一变,正在这时,他身后的草丛里,有人轻喝一声,“琅琊。”
走出几个女人,抬着一辆木制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衣衫也是旧年之物,但看得出用料和式样却非同寻常,年纪应该是三十上下,却似乎是因为常年行动不便,而显得形销骨立。
那几个女人将轮椅放下之后,便退回了草丛之中。
那个女人自己缓缓地转动车轮,往乔羽面前驶去。
乔羽的眼神闪了闪,继而又恢复了笑脸,“这位大姐,不知你是否可以解答我刚刚的问题。”
那女人一直到乔羽的面前才停下,抬头笑着说,“当然可以。但在山野中说话,未免有失待客之道,何妨移步到蜗居一叙。”
“我们远道而来,还有要事在身,大姐如若能帮小妹排疑解惑,小妹已是感激不尽,岂敢再打扰。”乔羽说完,冲白咏笑了一笑。
“要是我一定要邀请妹妹到舍下做客呢?”那个女人徐徐将自己膝上的一块布撩起。
乔羽顿时失色,那膝上是一木盒,盒上有银针密布,数以百千计,针尖在阳光下呈诡异的颜色,也不知是淬了什么在上面。
那女人和颜悦色,不徐不慢地道“此物的使用方法很简单,只要发动,千针齐发,任是武功再高的高手也躲不过。”
乔羽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暴雨梨花针?”
那女人一愣,没想到此刻乔羽还有心情闲扯,“这名字倒是贴切雅致。如今妹妹可有兴趣到舍下作客?”
乔羽揉揉眉毛,“唉,看来小姑娘说的没错啊,如今你们可谓是人财色都劫到手了。”
当下,那几个女人又从草丛中走了出来,用绳索将四人绑得结结实实。
乔羽等四人站在一边,仍被那女人用针盒指着,而那个叫琅琊的年轻人窜入车中,搜索了一番,空手而出,在那女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女人略为思索,“都带回去再说。”
乔羽又生以来,第一次尝到阶下囚的滋味。
她们四人连同马车一齐被带到了山寨之中,这些女人对她们还算礼遇,但是在白咏坐断了第五条板凳之后,谁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
乔羽虽然被五花大绑,但是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是谓有拳不打笑脸人,这些女人任是满肚子气,也不好冲她发作。
不一会,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被推了进来。
她看了看地上那些断落的板凳,只是淡淡的一笑,“琅琊。”
那个年轻人将她推到堂前坐好,这才出去,转身扛了一个大木墩进来,放在白咏的身前。
白咏哼了一声,大剌剌地往下一坐,不再找麻烦了。
乔羽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淡定从容,虽是病态满身,但可预见若是能恢复正常,必定也是位风流俊秀的人,若是这年头落草的人都是这素质,那她也别混了。
那女人开口了,“妹妹一路行来,可见寒舍如何?”
乔羽乐呵呵的,仿佛在叙家常,“地势隐蔽,险峻异常,防御工事完备,戒备森严,不像山寨,倒像军营,不知大姐以前任职哪里。”
那女人微微点点头,“未想到她的手下还有你这样的人物,看来孝兹这两年也有些人才了。”
“哦,看来大姐是旧相识了。”
那女人脸上一时神色复杂,最后叹了一口气,“是啊,都是旧相识了。所以,还请妹妹将信交出来。我保证必定不会为难妹妹,待事情结束,我亲自送妹妹一行离开这里。”
“唉。”乔羽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姐姐如此盛情,妹妹我一定配合,只是此次前来,上面交待的口信很多,不知姐姐想知道谁交待给谁的?”
那女人呔然,“我不要你的口信,我只要二皇女交给浚波甫尹的密信。”
“哦,哦”乔羽一本正经的连连点头,身后传来了玉竹被口水呛到的声音。
乔羽大方的一点头,“好,姐姐要密信,我一定答应。但是我总得知道你是谁吧,日后上面问起,我也好回话。”
“我是谁?”那女人自嘲的笑了笑,“跟她是老相识了”。
站立在旁边的琅琊冷哼了一声,“你回去,告诉她这堂上的两个字,她自然会知道我们是谁。”
乔羽抬头看了看堂前的那块匾额,“九逆?”
什么意思,乔羽不解,原准备回头问冠卿,但继而一想,还是转向白咏,“九逆?什么意思?”
白咏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神安将军封晋云?”
“好像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是什么人?”荒山野地里冒出个将军,乔羽颇感兴趣。
白咏转向她,一副诲人不倦的模样,“封晋云,当年帝京封家的独女,武艺超群,十八岁即登坛挂帅,战功标榜,二十二岁即位居二品。后因不肯与朱家同流合污,被太师陷害,定以九大谋逆之罪,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不过这么一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封晋云也已经被问斩,那么你又是谁?”
那女人笑容惨淡,“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当年的事情。我就是封晋云。当年被问斩的,是我的副将,易容成我的模样,将我替换出天牢,为我赴死。”
乔羽不禁动容。
封晋云接着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将信交出,我刚刚说的话,必定守信。”
“唉。”乔羽苦着脸,脸上似假还真的歉疚,“封大姐,如果我有这封信,我必定会给你,可是。。。”
砰的一声,白咏身上的绳索寸断,影子一闪,她已来到乔羽身边,弄断了乔羽身上的绳索。
乔羽继续说道,“封大姐,你们抓错人了,我们根本不是二皇女的人,哪来的密信啊?”
正文 夜渡巴江雨洗兵【3】
更新时间:2010…4…29 14:51:48 本章字数:6207
事发突然,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封晋云不禁也一愣,“你?”
乔羽将手一摆,“误会一场,我们没有恶意。”身后的冠卿和玉竹也都震断了身上的绳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琅琊闪身挡在封晋云面前,厉声喝道。
乔羽有意坦陈相告,但如此一来必定会牵扯出玉竹的身份来,封晋云与朱家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到时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暂且打个哈哈,“说来我也是封大姐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敬请安心。”
“哦?”封晋云摆摆手,让琅琊和女卫们退下,自己缓缓上前。
乔羽一脸你饶了我吧的表情,“大姐,原地留步吧,日后我们姐俩有时间亲热,可那也得你卸下那些机关暗器再说。”
封晋云神色一厉,“原来你早有防备。”
“大姐勿怪,这荒山野岭里突然冒出一帮小孩打劫,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其实刚开始我只是觉得奇怪,却并未深想,直到你的出现。。。”
“我的出现。”封晋云狐疑。
“是,你出现的太快了,如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来,还怎么会让一帮小孩胡闹。再加上附近我所经过的村镇情景太过怪异,所以我暗示她们稍安毋躁,借机跟随你们来到这里,希望能了解一些我想知道的情况。但真的没想到啊,神安将军封晋云。。。”
“你到底是谁?”
乔羽突然脑子里冒出个人来,她与朱家唱了这么多年对台戏,多少都能与封晋云攀上点交情,“我的老师是你的故人,宫神官。”
“宫大人?”封晋云倒是真的未想到,上下打量了乔羽良久,“哦,宫大人现在到底收了几个徒弟?”
乔羽道,“封大姐不用再试探我了,宫大人其实到现在一个徒弟也没有,花浓是被老师从小收养的,尊称师傅,不过是多年习惯,不曾改口,而我如今还只是跟着宫大人,学着处理事情,并未正式拜师。”
封晋云沉默良久,突然低低地笑了两声,继而放声大笑,“但你说错了一件事。”
“哦。”这下倒让乔羽吃惊了。
“宫大人其实有一个徒弟,”封晋云召来琅琊,让他把自己搀扶到另一张椅子上去,安适的坐好,冲乔羽招招手,“你过来,其实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师姐,我就是师傅唯一收过的弟子。”
“你去过平津阁。”乔羽脱口而出。
封晋云心中所有的疑虑顿消,冲乔羽点点头,“看来是假不了了。除非是师傅要收的徒弟,否则她是不会告诉你那些秘密的。”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对女卫们说,“都退下,琅琊,去端些茶水来。”
待厅中人都退下之后,封晋云问乔羽,“师傅和师丈还好吗?”
乔羽毫不客气,“宫大人还是一样的狡猾,至于容貌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宫叔父跟她站在一起,还是鹤发红颜的感觉,但他精神倒是很好的。”
“嗯。”封晋云想了少年往事,一时感慨万千,“哦,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羽这一下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果她只是个神安将军封晋云,糊弄一下也好混过去,但谁料竟是真正的如假包换的故人,而且看她的情形,必定对帝京局势也是一清二楚,自己坦白从宽无所谓,可玉竹。。。迟疑中,一抬头对上了封晋云的目光,乔羽心中顿时透亮,只怕在自己提到宫神官和平津阁的同时,封晋云便想到了“乔羽”。
“我是乔羽。”
封晋云的眼光中流露出欣赏,“你就是乔羽,师傅没看错人。”往冠卿和玉竹的方向看了看,“放心吧,我不会迁怒于人。”
乔羽心中顿时有股惺惺相惜之意,“多谢。”
“你们为何会来到浚波?”
“说来话长。”乔羽将缘由向她细细的说了一番。。。
正说话的过程中,琅琊将茶水奉上,然后就立在封晋云的身后。
“。。。直到我们这几天路过附近的村镇,发现异常,却一直找不到人询问,然后恰巧碰到你们,所以就将计就计,跟你们回来看个究竟。”
“原来如此。”封晋云点点头,“今天真让妹妹见笑了。”
“好了,”白咏在一旁插嘴,“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的那辆车你也该还我了吧。”
“赔罪。”封晋云笑着拱手,并招呼琅琊,“快去将马车归还给她们。”
“姐姐,”乔羽扯扯她封晋云的袖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浚波的局势如何,还有这附近的老百姓到底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都上这儿来投奔你了?”
“这话该从何说起呢?”封晋云想了想,“当年我死里逃生之时,就几乎是活死人一个,濒临垂死边缘,幸而得一些部下的接济与救援,才捡回一条命。但双腿具废,已无法像常人一样生活。此后一直漂泊不定。后来在路过浚波时,被这里的土匪抢劫,抓回寨中。我因懂得一些岐黄之术,保住了性命。后来我设法除去了寨中的土匪,又联络了一些被朱家迫害的流人之后,这才形成了这座山寨。。。”
“。。。大家都跟着朱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在帝京,我们还一时拿她无可奈何,所以对于皇女的封地浚波,我们便早有计划的着手,安插耳目。此次皇女各到封地救灾,我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着手之后,才发现,浚波局势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首先是浚波的各股势力,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人,光现在我知道的,便有我,当地官府,二皇女,当地的江湖势力,和南蛮一派,而二皇女的手下在这里和浚波甫尹鱼为客各自为政。这次浚波水灾其实并不严重,她们故意上报加重水灾的程度,然后派二皇女过来,不过是为了再加上功德一桩,但是最近浚波发生的一些事,却让我真正看不透。。。”
“哦?”乔羽大感兴趣。
“其一,最近不但原有的势力,动作频繁,而且似乎还有新的势力加入,但是一时还弄不明白;而来,浚波附近的老百姓全部失踪,有些逃入了我的寨中,据她们所说,抓捕的人都是黑衣蒙面,手段残忍,有敢反抗的人,立毙刀下。我现在还在派人寻找这些百姓的下落,却还没有回复。”
“哦。”乔羽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人要抓捕这么多百姓,而且不分老幼?真实奇怪。”
“对了,师傅为什么会派你来到浚波。”
“其实,圣旨是让我跟随临渎郡王毓熙去临渎的,但与其在临渎坐等别人往头上栽赃,还不如我来给她后院点把火,让她焦头烂额,无暇顾忌我。”乔羽眉飞色舞的道。
封晋云失笑,“一直有消息来报,但对你的评价却是不一。有说你逞年少义气,行事鲁莽,不计后果,不过是圣眷正隆,有人帮你善后;有说你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权谋之术,同龄无人能出其右,行事诡变,高深莫测。但我看你,确实两者皆有之,而且还有最最难得的一点。。。”
“什么?”众人都好奇。
“运势,好运势。”封晋云轻描淡写。
乔羽细细一想,点头,“是啊,事无大小,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难得你如此年纪,却不刚愎自用,如果我当年的性情有三分像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忽忽往事,如云烟过眼,姐姐,我所图着,不是权利,只在乎痛快两字,但却非一时痛快,而是一世痛快。”
封晋云神伤不已,“说得好,说得好啊。。。”
“好了,”乔羽拍拍她的手,“不谈那些,既然我着大水冲进了你的龙王庙,怎么你也得款待我一下吧,啊?”
“啊!”封晋云一拍脑袋,“瞧我,琅琊,快让她们准备酒菜,今天我与小师妹尽兴畅饮。”
封晋云热情也谨慎,宴上除了乔羽一行人和琅琊外,再无他人。宴后,封晋云与乔羽谈论局势良久,互通有无,直至深夜,让乔羽对浚波的局面有了全新的了解。
因山寨中多出了一些前来投靠的百姓,所以屋舍紧张,琅琊得知冠卿和玉竹都是她的夫郎之后,就安排他们三人在一间房住下,而请白咏与寨中另一女子合宿。
好在琅琊办事还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