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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到了。”
元熙拧了拧眉头,墨镜之下,是一夜未睡的憔悴脸孔。
越纤羽贩毒的罪名已经落实了,若是一般的情况,或许她只需要被关进监狱几个月便会被放出来,偏巧这一次的事情,牵连了很多往事,除了贩毒,越纤羽还以杀人嫌疑犯的罪名被起诉了。骆琦不知所踪,骆景修无心搭理她的事情,可元熙不能,纵使越纤羽犯了滔天大错,这个女人都是她从幼年时期开始的玩伴,她不能不管她。
一夜焦心,到了天亮,元熙便急匆匆的赶到了监狱,今天,是越纤羽从看守所转移到监狱的第一天。
元熙想了又想,无论如何,她都要见越纤羽一面。无论如何,她都想将自己此生的挚友安顿好,以后是要长居监狱也罢,还是要被判死刑也罢,只要越纤羽活着一天,她就不想让她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夫人,监狱里面阴森得很,老爷嘱咐过了,一定要帮您多拿件披肩。”
司机半弯着腰,跟在元熙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道了句。
滕默勋对于元熙的爱,好像并没有随着时间而褪去半分,反而在岁月的涤荡下那样的历久弥新。
第528章 开启()
灯光昏黄的监狱会客室中,四四方方的桌子旁,越纤羽和元熙便那样面对面的坐着。
不同的是,越纤羽的手腕上带着手铐。两个狱警立在她的身后,叫嚣着压抑和恐慌。
这几番折腾下来,越纤羽似是老了几十岁,原本就夹杂着白发,此刻已经全白了,一头花白花白的头发,看得骆姗心痛欲裂。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的好友是那样的美貌,想当年越纤羽可是a市顶尖儿的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多少男人排着队想要做她的入幕之宾。
可偏偏岁月不饶人,人世情故更是不饶人。
此刻的越纤羽已经是个十足十的老人了,眼角额头布满了皱纹,那双原本纤细如同水葱一般的手,也早就像是铁筷子那般的粗糙。
“元熙,没想到你还会来这里看我。堂堂滕傲集团董事长夫人,要屈尊纡贵的来到这种地方,还真是难为你了啊。呵,呵呵……”
越纤羽摇了摇头,眼睛中似乎闪烁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光。
“你我明明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可偏偏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你看上去依旧像是三十岁,我看上去已经像七十的老妇了……”
越纤羽抖了抖手上的手铐,脸上的酸楚更甚。
“我已经是带着手铐的人了,滕老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你。”
元熙慢条斯理的拉了拉身上的披肩,那双眼眸中却带着那样深厚的凄楚。
“我昨晚听到了你被杀人起诉的事情,知道你今天要从看守所转到西郊监狱来,便想着一定要过来看看你。这儿的狱警和头头儿我已经派人打点过了,想要在监狱里过上皇帝一样的生活自然不可能,但是适度的宽容还是会有的。你放心,她们不会为难你。”
话音落,元熙便从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厚厚一打百元大钞,推向了越纤羽。
“我取了两万块现金给你,在监狱里用钱的地方多,吃的东西不合胃口或是洗漱用品不合心意就用这些钱买好的。你要懂得变通,必要的时候,也该出点儿钱打点打点狱警。这儿的规矩大,本是不能给你送现金的,也我们家老滕和这儿的负责人软磨硬泡,也就只能拿这些进来,下一次我来看你,会再给你带钱的。”
“钱?呵……我还需要这些劳什子的玩意吗?”
越纤羽冷声一笑,用那带着手铐的手将那一打现金推了回去。
“我的事情就不老滕老夫人费心了,您身娇体贵,监狱这种地方不是您能待的,您先回吧。以后不用再来,我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管了。”
越纤羽异常冷漠的说道,然而听到这话,却像是点燃了元熙的怒火。
“不管你?我不管你谁又能管你!时至今日,我也觉得对不起骆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曾经的我竟然纵容你做了那些坏事。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却要说是不知道,最近这日子,我总是做噩梦,梦到五年前的事情,还梦到骆姗那个丫头病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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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勃然大怒()
听到元熙的话,越纤羽却立刻勃然大怒。她瞪着眼睛环顾着四周的监控器的和狱警,忽的冷着面色低斥道。
“你现在这个时候提五年前的事情干什么?诚心触我眉头啊,还是觉得,我的罪名不够多想要在我的罪状上帮我多添上几笔浓墨重彩!”
元熙的眉眼低垂着,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踌躇,只是缓了缓神,低低的说道。
“你放心,咱们俩的对话不会被录下来,也不会有人敢听。”
“啊,对了,我忘记了……尊贵的滕老夫人现在有什么可怕的,不仅有滕董事长对您的细心关爱,还有三个那么优秀的儿子,你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尊贵了啊!权力滔天了吧!”
“你有必要说话这么夹枪带棒?这酸溜溜的语气我胃疼!”
元熙的脸上多了几抹厌弃,只是揉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的说道。
“时至今日,你所落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若不是你起了不该有的欲心,也不至于和骆院长走到这一步。”
“骆院长?他不是你的景修哥哥嘛……干嘛叫得这么疏远。”
“越纤羽!那些陈年旧事,你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提吗?你我都是这把年纪,有儿有女的人了!”
“有儿有女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福薄,生不了儿子。”
话音落,越纤羽的眼底也涌上了一拍阴霾,就像想到了自己那些陈旧的往事,原本就很难看的脸色,忽然间变成了暗淡的土灰色,就连唇瓣都透着铁青。
那是久居监狱不见天日而沉淀下来的暗淡,透着一股子绝望的色泽。
“元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即使你现在揣着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来看我,我都恨你!”
元熙没有说话,只是弱弱的听着越纤羽的下文。
“我原本以为你是我真正的朋友,是我这辈子我唯一的朋友,可是你……你却在那种时候见死不救!现在这个时候再来看我,还有何用?”
原本脸色还算是平淡的元熙,似是被越纤羽这句话激怒了。她倏地抬起头,那双睿智犀利的眼眸中几乎迸射出光芒来。
“见死不救?你口中的见死不救意味着什么?你让我替你除掉骆姗,怎么可能,她还是个孩子,就算你再容不下她,她也是无辜的,是你满足自己私心而诞生的牺牲品,若不是你帮骆景修找了代理孕母,骆景修又怎么能和连翘相知相恋?”
“骆景修喜欢连翘是因为那个贱女人长得像你!那个狐媚子和你的眉眼那样像,那样……”
“不就是因为她像我,你才会让她去接近骆景修,做代理孕母嘛!若她不像我,你又怎么放心让他去接近你的丈夫,完成你的未经事业?你说连翘和骆景修有了私情,若是你不把连翘安排到骆景修身边又哪儿来的私情?!”
“骆姗……你还是那么的牙尖嘴利,一点儿亏都吃不得,你我那样好的关系,你理应让你的儿子娶我女儿,我家骆琦那么喜欢滕锦浩,你竟然……”
第530章 你问这个干什么()
“骆姗……你还是那么的牙尖嘴利,一点儿亏都吃不得,你我那样好的关系,你理应让你的儿子娶我女儿,我家骆琦那么喜欢滕锦浩,你竟然连这个面子都不卖给我!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姐妹情谊!”
此刻的元熙只觉得头疼欲裂,不知道岁月改变了什么,为什么越纤羽会变成这样。
曾经的越纤羽最讨厌的就是父母包办婚姻,讨厌她的父亲为他所做的一切安排,甚至讨厌到痛彻心扉的地步,可偏偏这么多年后的她,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要为儿女安排一切,独断专行的模样。
愤怒,元熙自然很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失望他所见到的越纤羽,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这些年来,她看着越纤羽一点点变化,一点点变了心肠,做的坏事越来越多,下限越来越迷茫,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吧,因为这样……越纤羽才能下了那么大的狠心,在骆姗的面前做了那样的事。
想到这里,元熙便觉得头疼欲裂。她终究是对不起骆姗,包庇越纤羽,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骆姗,越纤羽竟然还说她应该拆散滕锦浩和骆姗?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就算是念及着当年的事,元熙也不能这么做啊。骆姗已经没有母亲了,至少,要让那个丫头留在心爱的人身边啊。
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那样恰巧的时间段击中了滕老夫人的心脏,原本还是清淡平和的神色,也渐渐氤氲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怒光。
现在的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的不知死活的包庇越纤羽了。
拧了拧眉头,元熙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不要说这些了,过去的事情不论对错都已经过去了。你安心留在监狱,等到法律的判决吧。”
话音落,元熙便对着立在一旁的狱警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椅子轻轻拉开的声音透着几抹刺耳,然而就在她想要转身的瞬间,却被越纤羽猛地叫住了。
“等一下!”
越纤羽也跟着元熙一同站起身,同样是一道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穿透了这沉闷黑暗的探监室。
元熙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那异常苍老的越纤羽,她是真的老了,老到让元熙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再和她斤斤计较了,五年前的事情,对也好,错也罢,无论越纤羽做过了什么,她都做了一个包庇她的人,事已至此,那些事情元熙提都懒得提,越是想起,便越是觉得对不起骆姗……可偏偏,元熙不想提的事情,越纤羽却非要往枪口上撞。
“我问你,骆姗……知不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她知不知道那件事?我问你!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越纤羽的声音中尽是焦急和忐忑,她死死的望着元熙的眉眼,似是想要从她的细微表情中察觉到些什么,可偏偏元熙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那样的漠然……
“你问这个干什么?”
第531章 可偏偏()
“你问这个做什么?”
元熙的脸上明显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耐烦,只是碍于颜面懒得发作而已。
“你告诉我,骆姗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她到底知不知道!”
在越纤羽一声高过一声的逼问下,元熙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只见她砰的一声将手包砸在了桌子上,下一秒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拧着眉头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冷然说道。
“你口中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你瞒着骆姗的事情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太多,我也分辨不出你口中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话音落,元熙猛地挑了挑眉头,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淡淡道。
“难道是……你在骆姗的面前把骆姗的亲妈‘分尸’的那件事情吗?还是,你制造了车祸想要撞死骆姗的那件事。”
元熙的声音在这冷冰冰的探监室中更透着几丝清凉,她的眼眸中尽是暗淡和冷漠,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难耐的良心折磨,真真正正的走到了崩溃的边缘线上。
她一向自诩自己正义感十足,可偏偏到了晚年,她的心思也变得那样不堪。
五年前的事情,将骆姗逼得自闭症的事情那么多人都为之守口如瓶的事情就是如此,那一晚,在骆姗的面前,越纤羽将骆姗的亲生母亲连翘,杀死,分尸。
连翘和骆景修互生情愫的主要推手,其实是越纤羽,是她想要让连翘来做代理孕母的,如果她没有将连翘送到骆景修的身边,后面的一切便不会发生,那些愈演愈烈的疯狂,也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元熙便觉得头疼欲裂,当初听到越纤羽提及要给骆景修找个代理孕母的时候,元熙压根没有当真。
她只是知道以越纤羽的身体情况不可能再怀孕了,骆老夫人又是那样重男轻女,话里话外,总是想要个孙儿,身处骆家之中,因为不能生儿子而要遭受的痛苦和磨难,或许只有越纤羽自己了解。那时候,越纤羽几乎是濒临疯狂那般来到滕家找她,元熙清楚的记得那一晚下着大雨,越纤羽早已经喝得半醉了。
起初她是低低沉沉的哭,哭到了深夜,才有底气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表述清楚。
不久之前,越纤羽听到骆老夫人在和老管家商量再为骆景修找个女人的事情,越纤羽不甘心,她愤怒,她不想让这件事情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
她要为自己谋一个反击的机会她们骆家,永永远远的愧疚于她骆老夫人一辈子在她的面前抬不起头。
在听到越纤羽的计划时,元熙甚至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找女人设计骆景修再抓奸的事情,她自认为天性善良的越纤羽是做不出来的。以至于后来的无数个****夜夜,骆姗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如果当时她能把越纤羽说的话当做真话的话……如果那个时候她就能及时拦住越纤羽的话,或许骆景修还是像那些日子一样善待越纤羽的吧?
第532章 洪水暴发()
人活着最奇妙的事情,便是如此了,一切不可知。即使再缜密的安排也会节外生枝。
越纤羽起初算计的一切都是对的,她让连翘接近了骆景修,也就在连翘和骆景修纠缠缱绻的那个晚上,她顺利抓奸,骆老夫人羞愧难当,几乎是哭着对越纤羽表达自己的歉意,正好,身为代理孕母的连翘也怀孕了……到此时为止,越纤羽都是自信满满的,因为她算计的一切都毫无偏差,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她既定的轨道行进。
然而就在连翘怀孕的期间,她和骆景修产生了感情,那个时候连翘还孕检出了一对双胞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的一切,都走向了岔路口。
连翘虽然家境贫寒,又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可她并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知道无论骆景修怎样愤怒,无论怎样喜欢她,他都不可能真正和越纤羽离婚的,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会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她的孩子好,她是一定不能将孩子养在身边的,将孩子送到骆家去,是她最好的选择。
连翘从没打算违反和越纤羽的约定,她是真真的想要将孩子送回骆家去养的,甚至,她可以永远不出现在自己的一双儿女面前,她可以远远的看着,就当个陌生人。
可偏偏越纤羽并不相信连翘的话。
哪个母亲能够真正的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去养?她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如果将骆琦从她的身边抢走,她一定会发疯似的和众人为敌的。
也就是如此想着,越纤羽防止连翘所生下的男婴更得骆老夫人的喜爱,防止骆景修会和连翘母子四人在外面自立门户,越纤羽在连翘生产的时候将韩斌换掉了,用一个死去的男婴……
到此为止,越纤羽并没有对人起过杀机,那个时候的她就算再愤怒,再狠毒,也绝对不会损人性命的。
虽然死了一个男孩,连翘却还是按照约定,没掉一丝眼泪的将骆姗抱给了越纤羽带去骆家养。
越纤羽无法忘记那时候看到的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