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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姗,为什么你总是强调‘离婚这两个字,我没说过你要和滕锦浩离婚啊,为什么你总是在重复这两个字,回答我?!”
沉下心智,韩斌抓着骆姗的双手狠狠的激了她一把。
是哭也好,是闹也好,哪怕是踢他打他也好,他只想让骆姗把自己心里的怨气儿发泄出来。电梯中,滕妙音告诉她骆姗曾经得过抑郁症,抑郁症这种东西哪会根治,得过一次的人,就可能会得第二次,然而能排解掉抑郁最好的渠道,就是把情绪抒发出来,发泄,爽快的发泄,那样才不会得病。
“骆姗,你的潜意识里,其实还是嫌弃你自己的对不对?你害怕自己真的怀不上孩子而拖累滕锦浩,就算你笑得再灿烂我也能猜到你的所思所想,我们是双胞胎啊……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什么的双胞胎兄妹,回答我,你想逃跑了对不对?!”
“对!我想逃跑了!我想在滕锦浩回来之前再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再怀孕了!滕锦浩那样好,他是滕家长子啊,他怎么能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什么试管婴儿,代孕,人工受孕,这些东西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成功的?!你知道做这些东西身体上要遭多少罪吗?你知道打排卵针有多痛苦吗?无论是他还是我,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些东西逼疯的!所以我必须在滕锦浩回来之前确定一下,我要知道我自己确切的受孕概率!”
第518章 不急()
骆姗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一双手用尽全力的抓着韩斌的大手,心中的不甘和愤怒都像是要从这手上的力气发泄出去。
“我不相信一个大夫的诊断,我要去仁爱医院再查一查,只有再查一次我才能放心,我要知道确切的结果,我不想听什么乱七八糟的生育障碍,什么不确定是不是不孕症。我要听确确实实的诊断……我要在滕锦浩回来之前,确定我身体的情况,准确无误的!”
话到此处,骆姗那通红的眼圈儿中,终于淌下了一行滚烫的泪水。
即使哭了,却还是那样有节制,不嚎啕大哭,不撕心裂肺,不给韩斌平添负担和烦恼。
“哥……你不是说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我吗?那就带我回a市好不好?我的伤不要紧,不就是一颗子弹穿进肉里了,没关系的。带我回a市……”
话到此处,骆姗那紧紧攥着韩斌大掌的手终于无力的松开了。
空气就在两个人的呼吸间凝结了几许,良久,才听到韩斌讷讷的道了句。
“好。”
韩斌用最快的速度帮骆姗办了出院手续,纵使屈老师觉得她这决定太过不知轻重,可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
趁着夜色,韩斌的车子飞奔在高速公路上。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争分夺秒’这四个字的含义,就像是有一百个车轮都不够用,只想快一些,再快一些的送骆姗到仁爱医院,想让这个丫头看到检查结果,想让一切平安无虞,想让骆姗看到一点点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
虽然没了左面的输卵管,可还是有右面的。只要右面的健全,骆姗就一定能怀孕。
路上,骆姗平生第一次主动联系了骆院长。
她将自己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讲给骆院长听骆院长假公济私的帮她安排了仁爱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做了这么久医院院长的女儿,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骆姗才感受到真正的福利。想要做什么检查,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说了自己的事,骆姗又将韩斌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对骆院长说了清楚。
骆家的人或许都是那样的狠毒……
听到自己的双胞胎儿子没死而是被越纤羽掉包了,骆景修的反应就如同骆姗听到自己生育障碍时那般的镇定。
“带他过来吧。”
这是骆景修听到自己儿子还在之后唯一说的一句话。
果然,血脉相承,有怎样狠毒的父亲就会有怎样狠毒的女儿,只不过这份狠毒,都是对待自己。
挂了电话,这是骆姗第一次如此耐心的欣赏着车窗外的夜色。
以往在夜间飙车,她只是忠于速度,一路奔驰,很少看看周遭的风景。
道行树,街灯,滕傲集团投放在十字路口大屏幕的广告,还有夜色中寥寥无几的人。
心里空荡荡的,只是想念滕锦浩了……很想很想
见到骆姗一直望着窗外,韩斌以为她是着急时间。
眉心拧了拧,匆匆扫了眼车子上的显示屏,连忙安慰了骆姗一句。
“姗姗,你不要急,滕锦浩应该是早上八点的飞机落地,现在刚刚一点,还有时间。”
“我不急,我只是……”
第519章 煎熬()
这大概是骆姗这一生中过得最难熬却又最顺理成章的八个小时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结束了诊疗在韩斌送她回家的路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滕锦浩已经坐在她的身旁了。
阳光真好,暖洋洋的从落地窗一路延伸到大床上,明媚夺目的淡金色勾勒出滕锦浩那张极其俊美的侧颜剪影。
骆姗的手被那个男人紧紧攥在了大掌中,看到她睁开眼睛,锦爷脸上那抹焦躁才算是纾解。捏着骆姗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涤荡着劫后余生那般的庆幸和惶恐,老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在滕锦浩接到滕井尧电话的时候,大概是十几个小时以前,国内时间,晚八点左右,美国洛杉矶时间不到凌晨五点。
在国外有这么一个说法,凌晨中打过来的电话都是报丧。虽然那都是老外的习惯,可偏偏滕锦浩在接到滕井尧电话的时候预感是那么的不好,因为五年前骆姗出事的那天,他也是身在美国,也是滕井尧在凌晨左右打了这样一个电话给他。
骆姗出事了,受了枪伤,在做手术……
他只能从滕井尧大段大段的言语中辨明这么三个关键词。
他压根没有时间去听滕井尧复杂的赘述,便立刻让助理帮他安排回国的相关事宜,有立刻起飞的飞机就马上准备机票,没有立刻起飞的飞机就通知机组和地勤准备他的私人飞机。
惊慌失措,这已经不是滕锦浩第一次因为骆姗而惊慌失措了。飞机上的那段时间,是滕锦浩最的,到即使文件捧在他的眼前,那一个个英文字母以及那一个个他本该熟悉的中文方块字都像是蚂蚁似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爬了起来。
飞机落地,开了,滕锦浩便立刻收到了韩斌的电话,说骆姗没事了,已经送她回家了。也是在这一刻之后,锦爷才有时间和精力将那些未完成的工作处理完毕,他才有理智在那一份份文件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滕锦浩一句话不说,只是拧着眉头将骆姗的手放在唇边,合着眼睛,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提在嗓子眼儿气……他真是被吓得不轻,即使知道骆姗没事了,也总觉得隐隐不安。
看到自己想念了那么久的男人就在身边,骆姗骨子里那揉不开化不去的小娇气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发作,她伸出了手,对着滕锦浩笑了笑,声音甜得像蜜糖那般。
“抱抱……”
滕锦浩连忙从椅子上挪到了床边,俯下身拥住了那小小的人儿。灼热的唇瓣贴了贴骆姗的额头,又贴了贴她的侧颜。速来话少的锦爷,这才用那半嘶半哑的声音问了句。
“疼吗?”
“嘻嘻,伤口一点儿都不疼,就是皮外伤。你难道没有看过民国时期的电视剧吗?好多女主角受了枪伤都是自己把子弹取出来的,我身强骨健,哪有这么羸弱。”
骆姗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紧紧的环着滕锦浩的脖子,嗅到他身上那清淡又不张扬的清香,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阴阳怪气的说道。
“要说疼的话,那也是心疼……思念锦爷至深导致的心绞痛。”
第520章 说的话()
“要说疼的话,那也是心疼……思念锦爷至深导致的心绞痛。”
骆姗脸上尽是俏皮的笑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做了手术的病人。
“胡说!”
滕锦浩拧着眉心低斥了句,双手撑在骆姗的身体两侧,仔仔细细的凝视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韩斌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他从仁爱医院送你回家,你昨天不是在z市中的枪吗?为什么这么任性的跑回a市来。”
听到滕锦浩的问话,骆姗的眉宇中似是多了几抹纠结,只不过很快便被她巧妙的掩饰了。
她这个人吧,有一大堆怪毛病,首当其冲的就是不太会编谎话,尤其是对自己人,可偏偏这段谎话就是她编的韩斌转述给滕锦浩的。
此时想想,还真是漏洞百出啊。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她在z市中枪,怎么也要在z市做手术啊,怎么能跑到a市仁爱医院来?正常人都会觉得很奇怪的啊。
可偏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总要给自己说的话编圆了啊。
骆姗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忽的扬起了一抹明媚如春光般灿烂的笑意。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任性啊!我仔细想了想,我那中枪的部位在肚皮上,那是不是意味着要脱裤子?我可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脱裤子啊。仁爱医院里的大夫那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在他们面前我才能卸下防备,所以当时我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威胁韩斌啊,硬生生的让他把车子开回a市我才放心。再说了……锦爷你难道也想让自己的妻子在那种陌生的环境下做手术吗?你难道也想让自己的的小娇妻经受那种人间炼狱般的折磨吗?你肯定不想的,我懂。”
话音落,骆姗便娇滴滴的环住了滕锦浩的脖子,像是猫儿般在男人的胸口蹭了蹭。
“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怎么你一回来就要问我这么多严肃的问题啊。讨厌,你就不想我吗?”
骆姗仰着小脑袋对着滕锦浩嘟了嘟嘴,眼角眉梢,都像是带着甜甜的笑意似的。
锦爷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骆姗这娇滴滴的小模样便觉得心坎中填满了柔和。他俯下身,在那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印了一吻。
“喂,你还没有说你想不想我呢!光亲我有什么用!”
骆姗伸出双手轻轻托起了滕锦浩的俊脸,一抿唇瓣,又凑过去轻轻印上一吻。
“你说啊,有没有想我!”
“想。”
“那你爱不爱我?”
“骆姗……你今天,有点奇怪。”
锦爷的眉心死死的拧着,原本还清淡的脸色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按照他对骆姗的了解,这丫头虽然偶尔会撒娇,会粘人,但是绝对不喜欢这种恶心巴拉的对白。
你想不想我,你爱不爱我……这些话,好像都是骆姗第一次如此执着的想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滕锦浩以为这些话即使他不说,骆姗也会懂的,所以他从没说过。
可是今天……
第521章 一举一动()
可是今天,骆姗的缠人程度真的有些反常,反常到让滕锦浩觉得惴惴不安的地步了。
“骆姗,你……”
“我什么我!磨磨唧唧的,我知道了!你不爱我,你也不想我。我要睡觉了,再见。”
话音落,骆姗便佯装着生气的拉高了被子,用那白色的羽被紧紧遮着自己的脸。
滕锦浩的眉心拧了拧,伸手将骆姗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他的脸上似是多了几抹凝重,那双深邃的眼眸也愈发的幽暗了。对于骆姗的变化,滕锦浩一向非常敏感,如果深爱着一个女人便会如此吧,她的每一点小心思,每一点小反常,在他的眼中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骆姗,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
“知道归知道,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而已。”
骆姗依旧在甜甜的笑着,那笑容甚至要比窗外的阳光更加耀眼,真真的迷醉了滕锦浩的视线。
或许是今日的阳光太好,也或是今日的骆姗太甜。
鬼使神差的,万年不屑于说一句我爱你,不喜欢表露自己情绪的锦爷,竟然轻轻的道了句。
“骆姗……我爱你。”
骆姗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抚了抚滕锦浩的脸,佯装着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又从被子中微微伸了伸胳膊疏松下筋骨。
“唔……听到锦爷说了我爱你,还真是神清气爽。恩,不错,以后要再接再厉,多说些好听的话给我听。滕锦浩,我困了,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看着滕锦浩眼睑下方的两团乌青,骆姗便知道这个家伙在美国应该没有怎么好好睡过觉,越想越觉得心疼,便干脆拉着他躺在了床上。
骆姗像是一只缱绻的猫儿,轻轻偎在了滕锦浩的怀中,深呼吸,汲取着那个男人身上清淡又独特的香气。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只是呼吸愈发的清浅,似乎都是沉沉了睡了过去。
滕锦浩能够早些赶回来,在美国的日子可算得上是连轴转了,两三天下来不眠不休,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再加上看到骆姗平安无虞,锦爷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脏也彻彻底底的落回远处,从躺下到睡着,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只感觉那个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规律,越来越沉,骆姗这才轻轻睁开了眼睛,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捉住了滕锦浩的右手,紧紧的握在掌心。
脑袋在男人的怀中蹭了蹭,骆姗只觉得耳边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似乎多了几抹催人泪下的凄楚味道。明明滕锦浩在她的身边,她为什么会这么伤感呢?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吗?还是外面的阳光太过明媚,刺伤了她的眼睛?
骆姗不过是吸了吸鼻子,那个男人便条件反射似的拉高了被子,大手收了收,将骆姗紧紧的箍在怀里。
这个男人明明睡得那样沉了,可却还是能用潜意识着骆姗的一举一动,就像只要有这个丫头在身边,他便永远都会为她留下一根感觉神经那般……
第522章 小动作()
滕锦浩不过是个潜意识里调动的小动作,却像是催泪弹似的调动了骆姗的泪腺,她明明那样不爱哭的,她总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那么多,用眼泪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可偏偏这一次,她自己都变得不听使唤。
深吸一口气,只感觉眼前似是多了很多迷迷糊糊氤氲起来的雾气。
在那泪链这下,她好像看到了他们两个这几个月来一起过的每一天,即使高考前后,她快要被那么多只是折磨得焦头烂额,可是有滕锦浩在她的身边,一切都像变得很美好似的。现在想想,她和滕锦浩初次见面时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她对滕锦浩这莫名其妙的信赖和依恋,好像都已经融入骨髓了,压根不用当做记忆记在大脑中,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融进她的血液,融进她的骨髓了。
骆姗下意识的又吸了吸鼻子,想要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然而不过这么细微得几不可察的声音,竟然惊动了沉睡中的滕锦浩。
“感冒了吗?”
滕锦浩的声音中依旧带着睡梦中被惊醒的昏昏沉沉,好像骆姗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
长臂一伸,将怀中的女孩箍得更紧了些,似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照料她。
“没有,只是有鼻屎,懒得抠出来,就吸一吸。”
骆姗轻声道了句,话音落,便听到那个男人闷闷的笑声。
难得她能把滕锦浩逗笑,这也算是她的本事了。如此想着,骆姗也愉快的笑着,紧紧的环着那个男人的腰身,两个人一起去梦周公了。
雪白的天花板,昏昏沉沉的大脑,骆琦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这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