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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依然被他们吵得没办法,只好取消了先前只有状圆可以参选的提议。干脆定下来,只有参加今次科考,并高中的人才有资格参选。
这么一来无形中倒替氏族大家们选出了一批人,也省得他们内部再争了。自然高兴者有之,怨念者也有之。还有一些朝臣大失所望之下,暗自琢磨着让自家的犬子再考一次科举,反正朝廷又没规定考过科举的,已中过进士的,就不能再报名了。
各家自有各家的心思,更有各自的打算,每个人心里都不停的拨着算盘,考虑着自己的利害得失。尤其是能由此事捞到什么好处。
傅依然也不例外,她也在考虑自己这次能走脱的机会有多大。她已经与三个男人都纠缠不清了,可不愿再拉进一个无辜之人。
眼看着科举之日又至。杜佑成地心情。反倒愈发地不安起来。他几次问傅依然:“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没有。”傅依然有些心不在焉地言道。
“那我也要参加。”杜佑成不干了。在她身边嘟嘟囔囔个不停。
“不行。”傅依然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跟他矫情下去。她转身走进卧室。脱下外裳。拿起一件淡蓝色地衣衫。开始换衣服。
杜佑成追了进来。一见她在脱外衫。脸微微一红。但是他并未转身就跑。只是在一旁瞪着眼瞧着。
傅依然察觉到身后有些响动。回头一看是他。不由有些恼怒。说道:“这是我地卧室。你怎么随便就进来了?”
杜佑成被她问的脸更红了。脚却像钉在地上一样,一步也不肯动。
“出去啦,你这样,我没办法换衣服。”傅依然抱住衣服挡住自己裸露的肩头,脸上也是一片晕红。
“我不出去。”杜佑成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问道:“有件事可以答应我吗?你答应了,我就出去?”
“等一会儿吧,我换完衣服再说。”傅依然说道。
“好吧。”杜佑成似有些委屈地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转了进来,巴着门边向里面探看。
傅依然衣服换了一半。看见他那样子,不由抚了下额头,有些无奈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我说想怎么样,你会给我吗?”杜佑成望着她,眼神中闪烁着不确定。
看他这样子,傅依然忽然有些想笑,杜佑成一直胆子不算小,但为什么对这件事却总是唯唯诺诺的。
“好吧,给你就是。”傅依然停了手。掩上衣襟,笑道。
“你知道我要什么?”杜佑成问。
“知道啊。”傅依然抬首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杜佑成乐得咧着嘴笑了半天,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他心说,傅依然这次真是大方啊,这么容易就答应他,他想这一天可是想了许久了。上次在晋国的时候,就想干脆得到她。也省的她总是无视他的存在。
他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很疼,看来是真的了。这次得来地太容易。反倒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了。
过了一会儿,傅依然从卧室出来,看见杜佑成掐着自己的脸傻笑,不由问道:“你在做什么,咱们该走了?”
“去哪里?”杜佑成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刚才你不是想跟我一起去吗?我已经答应了,快走吧。”傅依然说着向殿外走去。
“到底是去哪儿啊?”杜佑成追上去问道。
“出去看看,要成为我王夫地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难道你刚才想要的不是这个?”傅依然忽然停下,眨着眼望着他问道。
他要的不是这个啊。杜佑成急得有些想哭,眼神跟着也暗淡下来,刚才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逞了,没想到居然是她会错意了。
他心中暗叹,自己的命怎么会这么苦,莫非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没体会过男女之事的处男吗?他不要啊。
“你忽然改变主意,不想去了吗?”傅依然看他一脸的不乐意,又眨了下眼问道。
“不,我也要去。”杜佑成忙道。他要跟去监督着,才不能轻易把这女人,让给那些毛头小子。
“那就跟过来吧。”傅依然又继续向前走。她就说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吧,杜佑成这么了解她,怎么会猜不到她想去探查一下敌情呢。
杜佑成在后面跟着,微嘟着嘴,满脸不悦,仿佛谁欠了他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两人坐上马车出了皇宫。
近两年来,轩辕金对她的管束没那么严格了,出入宫闱,也没有太多地限制,所以他们两人很轻松就出了皇宫。
“咱们要去哪里看你的未来王夫?“杜佑成低声问道。他的问话里无意识的冒着一股子酸味儿。
“知道每年举子们进京。必住的那个客栈吗?”
“就是荣升阁啊,名字取的好,很有彩头,咱们是要去那里吗?”
傅依然没回答他地话,反而问道:“你看我这身装扮怎么样?”她本来想扮成个翩翩佳公子,不过她即使穿了男装也不像男人。反倒显得很怪异,就只好还是穿女装了。
她一身浅蓝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缠枝花罗的质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玲珑浮凸地浅淡的金黄色泽。整个人似笼在艳丽浮云中,华贵无比。就这样的装扮都可以去参加选美大会了。只是她打扮地这么漂亮,这是要去勾引那些文人举子吗?
“还是不要去好了。”杜佑成忽然扯住她的衣襟,不让她上车。
“为什么?”傅依然问道。
“要去的话也可以,去换一身破衣服来。”杜佑成又开始扯她的衣服。恨不得在上面扯出几个洞出来。他看着傅依然的衣衫,心里的那股酸意,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别再扯了。一会儿真被你扯破了。”傅依然很是无奈,这可是她最喜欢地一件衣衫了。她轻牵着他地手,安抚道:“那些举子再好,又怎么比得上你呢,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杜佑成无奈的撒了手,不过脸上地表情还是很难看。傅依然叹息掀起车帘,登上坐车。男人吃起醋来,有时候真的没常理可言,她以前出门也穿的很好。怎么没见他不乐意。
杜佑成也上了车,马车向前驶去,赶往荣升阁。
荣升阁是京都每年科考举子最为聚集地地方,这里不仅为外地举子提供住宿,还经常举办诗会、文章会,以文会友,借此招揽更多的读书人前来这里。
傅依然和杜佑成来荣升阁的时候,正赶上今天是文章会。到处都非常热闹,三三两两的举子围在一处高谈阔论。不时的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展示给大家看。
傅依然这样的出色的女子,忽然出现在荣升阁这样男子的聚集地,立时吸引了很多人地目光。确实有些待嫁的女子想在这里寻找合适的夫婿,但多是委托家人前来,最不济也会穿身男装混进来。但像傅依然这样穿着女装,大大方方走进来的还真是少数。
傅依然根本不管旁人投来的诧异眼光,旁若无人的带着杜佑成,穿梭于人群之间。
他们围在一个二十几岁的书生面前听了一会儿。见他讲的全是治国的道理。但口气张狂,说话地嗓门也很大。
傅依然微微一笑。扭脸对杜佑成道:“这书生才气如何?”
杜佑成笑道;“倒是有几分才气,可惜太自以为是了。”
杜佑成乃是大运有名的才子,他若肯参加科考,十个八个的状圆都有抱回家,他这一番评价也评的很中肯。
书生张狂自古皆然,越是这种没出过茅庐的小子,越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傅依然不愿再听,便向别的地方走去。
荣升阁的老板乃是极有商业头脑的人,他在阁中特别留出一片白墙,供各地举子随意挥毫,倘其中有金榜题名,高中三甲的,便把所题诗句圈起来,其余地又再涂白,供下次科举可用。就此一项,十几年来,也有十数人留有墙上题词,倒为荣升阁招揽了不少顾客,也聚集更多地人气。大家都知道荣升阁题词的能中状圆,也就有越来越多人来此题词。
傅依然和杜佑成走去一瞧,果然见题词者甚多,不少人围着墙壁吟来颂去,大摇其头,那面墙似乎后来被扩建了,竟有十几米长。不少人拿着毛笔,拧着眉头,苦思着词句。
第九十二章 女皇选夫是情愿还是
“要不要也题一首。”傅依然见众人这么踊跃,不由有些戏谑对杜佑成道。
“你若肯让我参加科举,题一首又何妨。”杜佑成笑道。
“那你还是别题了。”傅依然马上纠正。让杜佑成参加科考,也就是让他参加选夫,她可不愿他卷进那池,自己现在都在想着怎么爬出来的浑水里。
杜佑成低声笑了起来,傅依然那迅速拒绝,巴不得把他推得远远的样子,倒让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可是,他就像一块超级的牛皮糖,一旦贴上了,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拽下来的吗?
两人在人群中走了几圈,确实发现不少有真才的举子,傅依然暗自留心,琢磨着怎么才能留为国用。
这些举子当中有不少年龄很轻的,也有不少年过半百,头发都花白的。杜佑成自己也是苦读诗书的,自然了解他们的心酸,不由暗自感慨,读书人苦啊!年已花甲,还要挤这道窄门。最可悲的是这道门已被氏族大家们堵了一半,能挤进去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过了一会儿,文章会已接近尾声了,众人便不再谈诗书,随意的聊起天来了。也有几个要好的举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傅依然两人边转边听,见他们聊的基本都是现在最热门的女皇选夫,有万分期待的,想大小登科的,也有极为不耻、不屑的。
“听说了吗?这次女皇选王夫要从科考中举的人中选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低声说道。他脸上长了许多的黑痣,看起来就像一张白发饼撒了一把花椒面。
“张兄,那王夫之位,可是氏族大家们必争的位置,你一介寒门,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另一个青衫男子,拍着他的肩头,略带些嘲笑的意味道。
“哪个痴心妄想了,只不过听说那女皇长得貌美,心向往之而已。”那饼子脸说着。口中啧啧出声,倒有几分轻浮之态。
“一个生过儿子地妇人。再美又能怎样。”忽一男子冷声言道。
他地话说地格外刺耳。傅依然不由多瞧了他几眼。那是一个很英俊地男子。长得高高瘦瘦地。眉宇之间有几分冷峻。高傲之色。
傅依然被他地话刺激地心头火起。但碍于脸面。又不好当面发作。只气得一张嫩脸微微泛着青色。
杜佑成走过去。对着那男子一抱拳。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看你言谈不俗。气宇不凡。不知是哪里人士?”
“在下是南方蒲灵人士。兄台这是……。”那傲气男子见杜佑成彬彬有礼。不由回礼道。在下姓杜。单名一个成字。看兄台乃是人中龙凤。有意结识一番。不知意下如何?”杜佑成笑问道。
“原来是杜兄。在下傅言。”那男子道。
“咦,兄台与我这妹妹倒是本家啊。”杜佑成笑道。
顺着他的眼光,几人望向一旁地傅依然,见她施施然往那里一立,眼角眉梢透出一股的灵秀之气,衣着华丽。气质高贵,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美佳人。只是她的眉头紧锁,微皱着一点鼻子,似乎薄有怒气。
傅依然见他们目光投过来,脸色微带点愠色,她不知道杜佑成这是要搞什么把戏,跟这几个年轻的举子攀交情,何必把她扯进去。不过那男子居然姓傅,傅乃是大运国姓。可并不多见啊!想到此,傅依然忍不住多瞧了那傅言几眼。
傅言和杜佑成两人越说越投机似交谈甚欢,一副相见甚晚的样子。后来竟决定要一起在荣升阁品茗谈诗。他们要了个雅间,几个人走了进去。看杜佑成这么有兴致的样子,傅依然不想扫他的兴,便一起跟了进去。
荣升阁各处都布置的极为雅致,茶几、茶杯都是木制地,制作的格外精致。几人落了座,有人端上茶点和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那三个年轻公子似乎都是寒门出身。显得有些拘束。
“如此盛情招待。无以回报,这实在是受之有愧啊。”三位男子中那个相貌普通地青衫男子。站起身对着杜佑成道。
“不知这位兄台的名姓?”杜佑成笑道。
“在下陈真明。”
“在下李家炳。”那饼子脸男人忙凑了一嘴道。
看着他那张特有的五香发面饼,再配上“李家饼”的名号,倒真让人有一种忍俊不禁之感。傅依然噗嗤一笑,顿时如三春花开,耀了一室的春光。“李家饼”呆了一下,对着傅依然嘿嘿傻笑起来。
“刚才听几位谈论女皇陛下,可是对陛下有微词?”杜佑成忽然问道。
“这可怎么不敢。”
“那有怎样?”
陈真明和傅言同时答道。
陈真明紧很傅言使眼色,傅言根本不理会,径自说道:“身为一国女皇,不为国家之事费心,却搞什么遴选王夫,简直是荒唐至极。”他说这话,竟有些愤恨之意,别人还没怎么样,倒把他自己气得呼呼直喘。
“此言差矣啊。”陈真明开口道:“傅兄有所不知,自古帝王的婚姻多为平衡各处关系而建,就如先皇,他的妃子有不少都相中众臣之女,外国公主者也不乏凡几。咱们今上选王夫,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就算如此,身为女子,一嫁再嫁,与多个男子纠缠不清,也是不守妇道。”傅言越说越激动,竟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微微颤动。
傅依然都被他骂傻了,脸上地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她很想问了一句:“我有得罪过你吗?”但是,唉!与一平民男子争论自己守不守妇道的问题,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杜佑成也是一脸的惊叹,他转脸看向傅依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圆这样的话,才会让她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陈真明微微一笑道:“凡事必有因,傅兄又怎知女皇陛下不是出于无奈呢?”
“你又怎知她不是谋划已久呢?”傅言轻哼一声道。他仿佛与傅依然有过节一般。不断的说着她的不是。
“今朝朝堂之上,氏族和寒门出身的摄政王争闹不休,其主要原因,就是朝堂之上找不到平衡点。”
“此话怎讲?”傅依然对他这话很感兴趣,不由问道。
陈真明望了她一眼,微一欠身又道:“从前朝开始。朝臣们多认为只占据了后宫,才能站稳朝堂。可是今上登基至今,却没立过一个王夫,国事都由出身寒门的摄政王一人说了算,氏族大家们到处受气,这让他们心里怎么会好受,自然要想尽办法瓦解摄政王地势力。而逼女皇选夫,就是一个最迅速最快捷地方式了。”
他话一说完,在场几人都不由频频点头。据称:“此言有理。”
杜佑成心里也暗自惭愧,他只执着于男女之事,却完全忽略了傅依然的立场。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傅依然硬是不肯让他参与其中,原来是怕他成为氏族大家们利用的工具。到时他和轩辕金争得头破血流,得益的只是那些在一旁看热闹,大喊加油的人们。果然是旁观者才清啊!
傅言轻哼一声道:“身为女子本就应该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女皇不仅与摄政王有关系,还与杜丞相地大公子有染,简直是可气可恼。”他虽觉得陈真明所说也有些道理,但心中依然对女子丧德之事很是痛恨。
他这活说得傅依然和杜佑成面面相觑。两个人心下同时暗想,他们有染过吗?就算有染,又关他屁事。
“傅兄言语不要太偏激,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不要拿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讲,小心惹祸上身。”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