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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漠漠说:“我觉得有一种很淡的味道,似乎像是金莲果的味道,据我所知,金莲果正是东胜域的特产,不知府君可清楚……”
翼然烈一怔,脸上浮现出一点奇怪的神情来:“金莲果?应该不可能是金莲果,这十年来,没有流出去一个金莲果,当年……”
他说道这里,易芊羽精神一振,当年!正是她想要查的东西。
却没想到翼然烈却是没有接着说下去,林漠漠不动声色的笑道:“怎么样?”
翼然烈犹豫了一下,才说:“论理,林堂主垂询,我本来不该隐瞒,只是这金莲果是多年前的事了,说出来只怕也没有什么用。”
林漠漠笑道:“我听先师说过,金莲果保存容易,而且药效极长,数十年前的果子,也是有用的。不知是不是?”
翼然烈叹口气:“的确如此,只不过当年那颗金莲果,据我所知,已经用掉了,所以,贱内的症候,应该不是金莲果的效力。”
已经用掉了!易芊羽脑子里转的飞快,难道说,这位红莲府君,居然真的知道当年那果子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果然着落在他这里查才行!有目标就太好了!
林漠漠显然也想到了,便笑道:“既然府君这样肯定不是金莲果的效用,那更要细查,难道还有别的药有这样的效果不成?最麻烦的便是,金莲果只是群药中的一种,所以这药便带了点金莲果的香味。那样就更难查了。”
翼然烈说:“林堂主见多识广,可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药?”
林漠漠想了想:“这个我却是不知道,或许东胜域有人知道?”
翼然烈说:“我也并没有听说过,那么,假如不是这种药,那么,贱内这症候林堂主可能医治?”
林漠漠嘴角浮现一丝淡笑,淡淡的说:“府君有所不知,人的身体受周围环境影响最大,有不少问题,需要了解长期生活的环境才看得出问题来,若是能看看夫人在东胜域的屋子,我才敢试试。”
林漠漠这话倒也是实话,人若是常年生活在阴冷的环境里,体质必然带寒,所以蜀中盛行吃辣椒,姜之类,也就是为了驱寒,是千年来一种不知不觉的积累,两广一带潮湿闷热,所以爱吃凉茶,这也是身体自然的需要。
林漠漠说:“有时候,一些疑难病症,需要排除掉生活环境的因素,和常用饮食的因素,方才能够确诊的。”
翼然烈点头称是。
对林漠漠更相信了几分。
他在东胜域的时候,便请便了各方名医前来为夫人就诊,以红莲府在东胜域的地位权势,这些自然是一呼百应,谁也不敢怠慢。
可是那些名医,或者说夫人没病,只是体虚,或者说有病,开了方子却一点效果也没有,竟没有一个说的像林漠漠这样慎重和有理,林漠漠并没有说夫人没有病,也没有说夫人有病,只是合理怀疑,需要确诊。
这种态度,翼然烈觉得更为妥当。
传说毒圣医毒两精,看他的弟子便知道所说非虚了。
既然是疑难杂症,一看之下不能确诊,倒的确是应该的。
翼然烈便说:“不知道林堂主愿不愿去一趟东胜域?在下今日见林堂主出手,实在无限钦佩,实在是指望林堂主能治好贱内,若是贱内好了,不仅是我红莲府,便是洪都府也是感激莫名的。”
易芊羽心中一动,在身后,翼然烈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拉了拉林漠漠的衣服。
林漠漠心中自然明白,并不动声色,只是笑道:“府君盛情,漠漠自然不敢推辞,只是这去一趟东胜域,非得三五月光景,我要回禀楼主,看楼主的意思,才敢答复府君。”
翼然烈忙说:“这是自然的,回头我也要上门去见叶楼主,亲自致谢才是。”
然后又苦留林漠漠喝了茶,吃了点心,才送客的。
刚走出来丹桂园,易芊羽便笑道:“我有个主意了。”
林漠漠撇嘴说:“我有预感,你的主意,我只怕得当苦力。”
易芊羽嘻嘻的笑一笑,拖着林漠漠去见叶慕了。
此时宝宝叶韩已经接了回来,叶慕正抱着他,他见了易芊羽,顿时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依依呀呀的叫着,胖乎乎圆滚滚的身体已经整个歪了过来,要抱!
易芊羽进了这书房,全是自己人,便摘了面具,抱过宝宝,在他软软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你都有爹了,还想着娘么?”
宝宝哪里听得懂,只是笑,他娘做男子打扮,头上戴着玉冠,一颗珠子颤微微的,宝宝好奇的看,便伸手去抓。
易芊羽让他抓着玩,一边笑道:“收获不小。”
林漠漠便把自己上门看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慕、顾晨光、陈果一起听了,叶慕便说:“芊羽有什么主意了?”
易芊羽说:“从翼然烈的口气里,他显然对当年那颗金莲果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非常清楚,我们需要的可不就是这个,跟这个情报比起来,他夫人的命自然是更要紧的,是不是?”
几个人都点头。
易芊羽说:“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说了,不仅是红莲府,还有洪都府也会感激,那至少这位夫人十分要紧,大约是洪都府的要紧的人,那么,他夫人的命,换那样一个十几年前的情报,他总会答应的吧?”
林漠漠说:“可是,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她,毕竟,我现在连她到底是个什么症候也没看出来。”
易芊羽说:“先查着再说,我也去找元少帮忙,若是清风细雨楼和毒圣弟子联手都救不下来的人,只怕也是命该绝,那我也是活该倒霉了。”
林漠漠撅嘴:“好吧。”
易芊羽说:“那么便这样,我们先去东胜域走一趟,若是你在那里能查出来最好,若是不行,我便写信给元少,请他出手看看。”
叶慕默默的听了好一会儿,此时才说:“你确信能请动元少?”
易芊羽毫不犹豫:“能!”
她的确有把握,在浣花宫的时候,她已经很了解宗紫元这个人了,他性格高贵大方,为人又热情,何况他们两人性格契合,十分谈得来,隐然有知己之感。
更何况,宗紫元不止一次对她说过,若是有事,只管去找他帮忙。
所以,易芊羽才会说的这样有把握。
踏雪楼几人却并不知道这些内情,见易芊羽说的这样有把握,不由的面面相觑,几人对看一眼,眼里居然都是:难道宗紫元才是宝宝的亲爹?
当然,这个话不敢说出来。
宝宝刚被他们操纵着认的爹,要是认错了,他们几个只怕会被易芊羽给弄死的吧?
所以,四人都非常识相的闭嘴,不敢提这个。
反正易芊羽说能了,那么就能呗。
他们又商量了一下细节,这次的条件,如果翼然烈答应了,便决定,由林漠漠和易芊羽去东胜域,易芊羽依然作为林漠漠的侍卫,方便行动。
而宗紫元这边,暂时不用惊动,得等林漠漠去了东胜域,了解的清楚明白了,再考虑要不要惊动宗紫元的大驾。
易芊羽所料不差,翼然烈果然答应了!
一个十几年前的秘密,显然和这位身份高贵的洪都府小姐出身的夫人不能比,林漠漠提出这个要求,翼然烈虽然很疑惑,却并不犹豫,一口答应。
林漠漠在说之前,就要求他不要问原因,所以翼然烈疑惑归疑惑,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只是答应下来,只要林漠漠治好他的夫人,他就说出这个秘密!
而且他还十分等不得,并不想等试剑大会完,就催促着林漠漠启程前往东胜域。
林漠漠非常无奈,只得选了日子,和易芊羽前往东胜域。
她们艺高人胆大,只带了十几名随从侍卫,几个药童,带了陈果亲自训出来的信枭,便和红莲府的车队一起出发。
易芊羽果然十分舍不得宝宝,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狠狠心,把他留在踏雪楼。
所以易芊羽的情绪非常低沉,一路上都不大开心,林漠漠是翼然烈的指望,是他的贵客,自然是伺候的十分周到的。
车是极华贵的大车,十分平稳,刚启程便送来香茶水果点心,预备路上吃,见她们没有带丫鬟,特意拨了两个大丫鬟,坐在她们车后的青色小车里,预备随时伺候,因见易芊羽这个侍卫与别的侍卫不同,林漠漠与她同进同出,坐车也是一起,所有人对她都非常恭敬,不管上了什么都是双份的。
林漠漠笑道:“怎么这样不高兴。”
易芊羽叹口气:“我以为我能丢下宝宝,其实在叶慕那里,宝宝自然是好的,可是偏偏一颗心拎着,怎么也放不下。”
林漠漠安慰的摸摸她的手臂:“做娘的是这样。”
易芊羽白她一眼:“你又没做过娘。”
林漠漠知道她情绪不好,不和她一般见识,只是抿嘴笑道:“别以为就你会做娘,我难道就不会生?赶明儿闲了,我也生一个。”
易芊羽笑起来:“死丫头,越发说得出来了。”
林漠漠和陈果等人,在易芊羽多年的调教下,自然是与这个世界的女孩子不同的,大胆的多,思想也活泼的多,这不,连易芊羽都笑起来,简直自愧不如。
林漠漠说:“你比我会说多了,何况,你都干出来了,我怕什么。”
易芊羽难得的红了红脸,笑道:“好歹我是正经拜过堂的,可是正头夫妻,生孩子名正言顺,你和谁生去?”
两人互相打趣,亏的有林漠漠逗她开心,易芊羽才算好一点。
只不过还是懒懒的,情绪不高,到了中午,车队进入望月城,这望月城是一个小城,不过方圆百里内也只有这里算是一个城。
车队停了下来,便有拨过来服侍林漠漠的大丫头绛红掀起帘子笑道:“府君请两位小姐下来歇歇,用午饭。”
易芊羽虽然是做男儿打扮,又带着精致面具,可那样娉婷的身姿,露出来的那样娇艳的容貌,和清丽嗓音,谁也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
何况,她虽身为侍卫,却和林漠漠同吃同住,显然身份不同。
一个贴身的女侍卫,虽然罕见,但在江湖中也不是没有,偶尔也有身份贵重的女上位者,用女侍卫的。
所以,翼然烈也没有大惊小怪,倒是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我倒也想给贱内配一名女侍卫,到底方便些。”
林漠漠简直不好说什么,只得笑笑带过。
这时候,见丫头来请了,林漠漠便点头答应,易芊羽却懒洋洋的说:“你去吧,我懒怠动。”
林漠漠说:“饭总得吃的。”
易芊羽慵懒的伏在桌子上,头枕在手臂上,笑道:“叫人随便送点什么来给我吧,我不想下去了。”
林漠漠拿她没办法,只得自己去吃饭。
一边吩咐绛红:“于组不下来吃饭了,送一点进去。”
易芊羽在里面听的真切,瞬间笑塌了。
于组!
亏林漠漠想的出来,她真是越发搞笑了,不就是先前和她胡扯的时候,说什么自己是她的侍卫组组长,所以应该叫她于组!这样千年后的新名词,她瞬间就上口了。
倒是反应的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
绛红好一会儿才答了一个是字,显然是反应不过来。
于组是神马!
易芊羽几乎可以想象林漠漠是怎样坏笑着去吃饭的。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丫头靛青领着两个小丫头,拿着两个黑底描红花的刻丝大食盒,送到车里来。
林漠漠和易芊羽坐的是朱轮华毂的大车,因比较宽敞,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是固定在车里的,角落还有一张小茶桌,十分齐全。
食盒就送到桌子上,靛青揭开盖子,一个盒子里是一碟醉鱼,一碗栗子烧鸡,一碟白灼芥蓝,和一碟松子水晶糕,另外一个盒子里是一碗火腿鲜笋汤,和一大碗热腾腾的粳米饭。
望月城地方虽小,这酒楼倒是不错,这几样菜都收拾的精致洁净,香味诱人,易芊羽原本懒洋洋的有点懒怠吃,闻到这个味道,倒是觉得有点饿了。
她也不要丫头伺候,命她们都下去,自己拔了饭,拿汤泡了,吃的倒是香甜。
正在吃松子儿糕的时候,林漠漠回来了。
易芊羽抬头一看,便觉得林漠漠面色古怪,似乎在憋着什么似的。
易芊羽随手递给她一块松子儿糕,说:“怎么了?”
林漠漠接过来,望着易芊羽,欲言又止,表情十分的古怪。
易芊羽奇怪的说:“到底怎么着?”
林漠漠这才慢慢的说:“刚才吃饭,韩临江也在!”
什么?
易芊羽差点没弹跳起来:“韩临江?”
平日里易芊羽算是极其镇定的了,往往总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概,十分的淡定,这也跟她活了两辈子有关。
只有事涉韩临江,才能叫她这样失态。
林漠漠一副看便宜热闹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色十分古怪。
易芊羽说:“他真来了?”
林漠漠点头:“我哄你不成?自然是真的。”
“他来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只是刚才下去吃饭,他在桌子上,还跟我打招呼,然后告诉翼然烈我们踏雪楼和浣花宫是极好的盟友。”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易芊羽哀嚎:“韩临江怎么跟翼然烈混在一起的?”
林漠漠抿嘴笑:“谁知道呢?他们看起来倒是熟稔,态度很大方很随便,不大像是才认识的。”
难道他们居然是旧友?
易芊羽皱起眉来。
“韩临江打算去东胜域?”
林漠漠说:“这个我倒是没问,翼然烈在一边,有点不方便,等会私下问吧。”
易芊羽点头。
林漠漠看着她笑:“早知道韩临江和翼然烈关系好,其实就该叫韩临江去打听这件事,反正是他丈母娘的事儿,他出力也是应该的。”
取笑之意毫不遮掩。
“呸!”
易芊羽没好气,有这样说话的吗?
林漠漠忍着笑:“我看你啊,也真是的,平日里倒是精明强干,才多大年纪,就把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如今的江湖上,谁提到踏雪楼不赞叹一句好的?偏偏就自己的事情,处理的一团糟,一点儿精明也看不出来了,你瞧,好好的生个儿子,这是多高兴的事情?偏你能搞的跟做贼一样,自己一个人生就罢了,如今还把孩子的亲爹搞成干爹,也亏你干的出来!再说这件事吧,本可以叫韩临江去做的事情,你硬梗着脖子不肯说,非要自己来,好玩儿吗?你可是他大老婆,还有儿子,名正言顺的事情,叫人怎么说呢!”
易芊羽被林漠漠这样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还真有点郁闷起来。
车队继续前行,丫头上车来换了香茶,又送来几个缎子枕头和薄被子,笑道:“正是春困天气,两位小姐难免困倦,府君说,因急着赶路,委屈了二位,若是实在困了,便将就在车里眯一下,咱们到地方了再好好歇。”
林漠漠客气的说:“府君实在周到,难为他想着,回头亲自道谢罢。”
便看着她们放好东西,下去了,易芊羽便躺下去靠着枕头,闭上眼睛。
林漠漠瞄她一眼,看她不大开心的样子,也就不说她了。
她以为易芊羽睡着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易芊羽闷闷的开口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