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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秦谦玉当即训了阿景一顿。“莫非你当本公主是乡野女人那般不爱干净?这么点儿水,拿来喝都不够,是你打过来给本公主洗漱的?阿景?”
阿景急得眼泪水掉出眼眶,她支支吾吾着解释:“公主,取水之路道远,阿景担心您等待不及,一路跑着过来,不慎洒了些水,还望公主见谅……”
“你跟本公主较什么劲?”秦谦玉双眼一凛,“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和那些军妓一起生活!”
阿景无助咬唇,除了流泪和摇头,她不知该做何反应。
将帐中沉默半晌。过了小会儿,秦谦玉似是气消,她舒展了眉眼,语气也比方才温婉许多。“罢了,起来吧,本公主不愿与你多计较。把水放下,你且下去吧。”
阿景如释重负,把水盆放在桌上,行礼离去。转过身的阿景,并没有看到秦谦玉眼里的阴狠。
秦谦玉自己洗漱完毕,她就静静地呆在将帐,等着宁儒杭回来。总之她去哪儿都是坐着,还不如就坐在宁儒杭的地盘,免得她还要亲程前来找他。
这一等就是一整个上午。到了午时,是整个部队休息调整的时候,大家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吃饭与休息,这一个时辰,宁儒杭回到了将帐,秦谦玉看到宁儒杭,眼神里透出惊喜。
“爱妾久等了。”宁儒杭看到秦谦玉仍在将帐,他也有些惊讶,语气里透露出些许疲惫。宁儒杭今日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说公孙震在军中不见了,连着消失的,还有他手下的三千骑兵。这三千骑兵,算是大泱国的一支精英部队,要是没了他们在战争里出力,不知行军作战要多吃几多亏。不知公孙震带他们去做了些什么,公孙震最好尽快回到他的视线里!
“不知今日的午膳,将军打算如何解决?”秦谦玉的面部笑容略为僵硬。她听得宁儒杭称呼自己为“爱妾”,不知心头是何等滋味。莫非宁儒杭家中已有妻室?莫非宁儒杭给她算了一卦,算好她这辈子都成不了正妻,连“妻子”都不叫,直接唤她为“爱妾”?
宁儒杭嘴角噙着一抹邪笑,“爱妾想在哪里用膳呢?”
秦谦玉妖冶挑眉,就地一指:“既然你是将军,在军中有呼风唤雨的能耐,不如让小兵把饭菜端来将军的将帐中,你我二人,在将帐用膳。将军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易努,去,吩咐伙房,单独弄些饭菜,送将帐里来。”话音刚落,名叫易努的一位壮汉领命而去,这下,将帐中只剩秦谦玉和宁儒杭二人。
“爱妾真是细心聪慧,知道本帅心中所想。俗话说,饱暖思yin欲……”宁儒杭嘴角的邪笑慢慢放大,他看着秦谦玉的眼神里染上了*,慢慢走近秦谦玉,和她来了一次深深的吻。
秦谦玉被他亲得无法呼吸,欲拒还迎,推着搡着将他推离自己几分,却又惹得他再一次进攻。
若非一会儿就有人来帅帐送餐,想必这二人,还能在饭前巫山芸雨一番。
秦谦玉成功俘获了宁儒杭的色心,并且成为入住将帐的第一个女人。这让除了阿景之外的军中所有女性都十分艳羡,阿景只觉得,军营这趟水太深,涉足此处的姑娘都活得不快乐。
这天晚上,宁儒杭遣退将帐中的其他人,秦谦玉身如软泥,坐在宁儒杭的腿上。
秦谦玉忽然抬起一双水眸,一皱眉一眨眼,都能惹得宁儒杭好一阵怜惜:“怎么了我的爱妾?”
她瘪着嘴,“军营里的空气太凝重了,好像世间的其他地方,和这里都是隔绝的。”
宁儒杭挑眉,按照秦谦玉的话语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军营重地,岂是乡野民间任人胡来的地方?爱妾初来军营,不习惯这里凝重的空气,本帅也能理解。”
“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将军,你能理解,谦玉一个少女,对探寻外界的渴望吗?”秦谦玉朝着宁儒杭眨眨眼,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出青春活力的模样。她只是一个少女,不是少妇。
宁儒杭仿佛完全忘记秦谦玉曾经的身份,他刮了刮秦谦玉小巧玲珑的鼻子,调笑戏谑道:“你要探寻外界?现如今,你最应该探寻的,不是本帅的身体吗?”
秦谦玉作势锤了锤宁儒杭,她的拳头落在宁儒杭打拼沙场多年的身上,仿佛给他挠痒痒,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将军,谦玉不是在跟你闹着玩儿呢!”
宁儒杭这才正经了神色,依着秦谦玉:“好好好,既然你要探寻外面的世界,就去探寻罢!”
秦谦玉戳着宁儒杭的胸口,似是责备似是挑/逗:“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军中的规矩。谦玉要想出去一趟,还得一层一层向你通报,得到你的许可,这也太过麻烦。”
她忍不住抬头探视宁儒杭的表情,发现他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自己的话语,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写在脸上。秦谦玉便继续说道:“谦玉听闻,将军手里,有个特赦通行证……”
宁儒杭邪魅眼神扫过秦谦玉光洁的脖颈,“小美人儿,惦记我这通行证多久了?”
秦谦玉心头大惊,然而他看不出宁儒杭的情绪,她的面部表情保持可怜兮兮,以静制动。
“今晚让本帅快活够了,那块特赦通行证就归你。这交易,你做不做?”
秦谦玉噗嗤一笑,勾魂的双眸迎上他邪魅眼神。“做,当然做。麻烦将军抱我去榻上。”
“好。本帅就爱你这样干脆的。”宁儒杭放声大笑,抱起秦谦玉,一步一步,到了榻前。“爱妾你可要记好了,你生是本帅的人,死也要死在本帅的手里。放心,现在我不要你死。若你服侍好我了,天大地大哪儿都随你去,但是,每晚戌时之前,你必须乖乖躺在本帅的榻上。”
四周都是巡逻的人,秦谦玉一边要尽心尽力地伺候这好色胚子,一边还要忍着不能让自己放声大叫,这着实有些难为她。为了那块特赦通行证,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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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沈焕的医治,姜一闲的脚踝愈合速度很快,沈焕的药太过神奇,到了第二日,姜一闲已经可以微微借助受伤的脚让自己身体保持平衡。但是到这天,她还无法与十万大军一起训练。
姜一闲亲自请命上阵,即使她没法亲身训练,她也要呆在一旁,学习功夫招式。
上撰知道姜一闲的小心思,她不过是想看看闻人御罢了。
原来军营中将士们训练的招式,跟姜一闲心中想象的所差无几,姜一闲的武功大抵都是三脚猫一样,可军中的招式,除了力道比她平时用得足,不见得有多精妙。
闻人御身为指挥使,在演武台上,看着这数十万大军操习演练。军中兵种分为三类,一类为炮手,一类为弓箭手,一类为剑盾手。弓箭手通常为骑兵,剑盾手通常为步兵。除了基本功的训练可以把数十万大军放在一起,其他时候都不行。
这天晚上,几位将军和闻人御聚在陈远威的军帐中,商议军中大事。一来,把军中更细致的讯息告知闻人御,让他知晓;二来,几位将军都是有勇有谋之人,众人拾柴火焰高,一起为此次战争出谋划策,才能有更好的策略应对,更有一些把握。
闻人御看着面前的战争沙盘,飞沙关的地形十分崎岖,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大凛国已经夺得此处,并且将军队驻扎在这里,倒是十分安全。此前被那三千骑兵躲过了哨兵眼,公孙震越过防线在飞沙镇里屠杀镇民,为了防止以后还有这等恶行的发生,骁戟营在营外绵延五里的地方都安排了哨兵,加强对外的防范。
陈远威说了好久,依然在说飞沙关左右的地形,也许是想让闻人御多了解一些吧,可他说的这些,闻人御都十分清楚。这沙盘上不都画得明明白白,陈远威的解释着实太多余。
闻人御打断陈远威的话:“不仅是飞沙关,这木役关,剑门关,也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吧。”
陈远威不禁叹了口气:“指挥使,大泱国此次出兵不少于三十万,区区一个木役关,实在容纳不下他们浩大的兵数。他们的主力军都驻扎在木役关,不仅如此,剑门关、旌疆关、九重坡,这一大片区域,都有他们的兵力驻扎着。”
“濉河过去的几块宝地都被他们占领了,还是北、东、西三面高,南部低的局势,调兵容易。看来秦意那老骨头,想我的地盘想了挺久啊。”闻人御摸着自己胡茬粗糙的下巴,所有所思。
陈远威和几位将军闻言,不禁低头再次审视沙盘。他们在军中呆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这地势上的细微之处。调兵容易,来援兵就容易。大泱国出兵三十万,很有可能要和大凛国打一次持久战,从兵数少的驻军地开始出军,再源源不断地来援兵,一次一次加大他们施加给大凛国的压力。
“九重坡,在地势上看,还是向大凛国这边敞开了开口,似乎在战略上不是必争之地。”
段信是军中骑兵的操训者,是军中的一位将军。他开口道:“指挥使,九重坡确实不是一块必争之地,它地处大泱国放置兵力的最西部,地势上并非易守难攻,所以这里的大泱国兵相对比其他三个地方都少一些。”
“然而军中现在最缺的,不是我们对地形的研究。”闻人御眼神一凛,耳根子动了动。外头有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想来那都是夜晚巡逻的守卫,“各位可有同感?”
陈远威和几位将军面面相觑,不知闻人御所言是何意。“指挥使,所谓打仗,难道不需要知己知彼吗?我们在此处研究地形,也是为了能够更加了解情况,知道大泱国怎么出兵……”
“一来,我们缺乏新颖的训练招式。二来,我们缺乏士气。”闻人御一字一句,十分坚恳。
“这……确实……”
“指挥使所言有理……”
大泱国大凛国两国的招式都固定不变几十年,这一点谁都清楚,谁也不想改变这样和平的格局。然而此次战争,大泱国出兵三十万,他们驻扎的地方遥遥可望,聪慧的大凛*人,怎么会不知道敌国派军的数量。以多欺少,向来是占优势的。这一点,让骁戟军队丧失了许多的士气。骁戟军都是凡人,士气难免下降,他们虽然贪生,但不畏一死。
闻人御的两个观点得到几位将军的认同,他们不由得反思自己,为何自己此前没有想到过?
闻人御绕着沙盘缓缓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据我所知,军中数十年来,都在使用唯一的一套拳法。今日操练兵马时候,我也看了,倒没有什么大问题,唯一的问题,出自于……”闻人御顿了顿,“敌方兵将太懂骁戟军的招数了,他们完全可以依照我军的招数,制定出相应的攻防之招。这样的话,一旦发生战争,双方在打仗招式上都没有什么优势。”
陈远威眼里竟然微微渗出泪水,他感慨道:“指挥使说的都有道理,然而,我老了,几十年来,我也依循这套拳法教出了一辈又一辈大凛军,思维仿佛就停留在这上面……”
“无妨,我可以教。”闻人御眼神里写满了坚定,他的身手在大凛国算是上上流辈,他虽然没有过行军作战的经验,也从未教习过徒弟,他那么聪慧睿智,他相信,他能做好。
这大凛国的姓是闻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秦意,还妄想着把大凛国据为己有?
陈远威万分激动,一时间梗塞了语言。“我、我……感谢陛下……”
“至于如何提升士气。明晚,我给你们答复。”闻人御掀开军帐看了看外头的月亮,道:“时辰不早了,各位将军,都早些歇息吧。这沙盘,我还会继续研究研究。”
翌日,姜一闲早早地单脚蹦跶到演武场,身后是拿她毫无办法的上撰。看她跳得还挺吃力,上撰就不明白了,这姑娘家的,能多偷懒享受不好吗,非得一切都自己来。上撰不过是想背着姜一闲来演武场,这个小小的愿望都被姜一闲无情拒绝掉。
十万大军慢慢填满了偌大的演武场,上撰也在其中。只有姜一闲和几位受伤未痊愈的士兵坐在演武场边看兵士们训练,姜一闲和他们不同,她要看的比别人都多。不仅看招式,还要看闻人御。
十万大军训练有素,偌大的演武场寂静无声,安静得能听见姜一闲自己的呼吸声。
闻人御朗声道:“弟兄们都是战场上江湖上打过拼过的人,我带来的八千人里,更不乏有自己看家本领之人。但是行军作战和打拼江湖不一样,我们讲究的是规矩。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做到知己知彼,但是,我们不能让敌人把咱们全都摸清楚。”看到台下众人有些懵懵然,闻人御继续道:
“弟兄们不能再沿用过去的那一套功夫了。要想在战场上出奇制胜,不仅是战术的创新,在你们每一个士兵的身上,都要有新颖的招式,来应对敌人多年不变的招式。”
为了获得十万人的信任,闻人御提议:“许多弟兄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仅是指挥使,也是一国之君。或许你们会认为,皇帝,不过是终日批批奏折,嬉戏园子。我一个来自内朝的人,初来乍到这里,树立不了威信,这很正常,我完全理解。所以,为了树立一些威信,我想与大家比试比试功夫。谁都行,只要你们愿意,尽管上来,我都奉陪。”
台下的寒升听闻此言,手心不禁冒了一些细汗。他回忆起自己曾经和闻人御的切磋比武,才知原来他才是那井底之蛙,遇到闻人御这样的敌手,他毫无抵抗之力。
闻人御带来的八千大军,谁都不敢上来和闻人御比试。寒升都大败在他手里,何况他们?
台下有人提议:“不如让陈大将军和指挥使比试一番吧!”
陈远威是军中大将,他的威信,自然是所有人中最高的。让他和闻人御比试,也来得爽直些。
陈远威难却弟兄们的提议,他走上台子,和闻人御相对行礼。
陈远威的看家武器是一把长剑,剑气划过之处,似有一道红光划破长空。
当闻人御的袖刀遇到长剑,会有怎样的情况?
两道身影时而纠缠时而退远,袖刀碰撞到长剑,似是能划出白冷的火花。闻人御的衣袂在风中飘扬,姜一闲眼皮都不敢眨,生怕一没看住,闻人御就被陈远威的长剑伤了。
那剑着实太长,看起来有几分重量,能拿起长剑击御敌人之人,想必臂力惊人。
忽然,陈远威的身影从闻人御身边弹开数十尺,陈远威急退许多步才堪堪稳住身子。他惊讶得瞪大了眼,这才看清闻人御所使的武器,破口而出:“惊夜白?!”
台下一片沸腾,无数将士扯着嗓子替闻人御加油助威。
果然,以身比武才是最好的树立威信的方法。姜一闲不禁洋洋自得,看吧,她的心上人,总是这么的有套路。这一套路,可是骁戟军中上十万男同志的心啊!
一场比试下来,陈远威惊叹于闻人御的身手,“指挥使,原来,使惊夜白之人……”就是你!
看得出来,陈远威没有让着闻人御,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闻人御的死穴。
陈远威仍在惊魂未定,这边闻人御已然开始训练数十万兵士。
“气沉丹田,吐气纳息。能柔软,所以能灵活,能呼吸,然后能刚硬。”
台下人按着闻人御的动作,认真细心地学着。
“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缓急、变招之处,也莫要遗漏。”
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