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尔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我曾经的一位老师教导的,可惜因为太过艰深,我还只是一知半解的。”
“哦,您的老师应该也是出身西境的吧?不知道是哪位名师?也许我也有幸认识?”,萨沙真的起了好奇心,准备若是有缘,要当面请教一番才是。
“这……咳咳,很不幸我这位恩师早已不幸去世,从此天人永隔,再也没有向他学习的机会了。”,说完这番话,艾尔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向高中老师抱歉了:虽然在异世界,真是对不住了。
“是这样,请您节哀。”,见气氛有些凝重,萨沙连忙将话题转移到了这次赌局上,“奥斯顿那老家伙这次大败输亏,可以说是伤了元气,我前几日专门请人盯住奥斯顿家族,回报说奥斯顿家族有些产业似乎在清理资产,只是做得十分隐秘,没露出什么马脚,看来他们是要跑路啊。”
“哦。”,刚才面对喜讯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艾尔此时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惊色,“这位奥斯顿先生好生的果决,他这一走想要回来可就难了,辛苦了半生打下的基业说放弃就放弃,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当得起枭雄二字。”
说着他又想了一下,赞叹地点了一下头,“这是当下最好的做法了,前有虎狼,后有追兵,外无强援,群狼窥伺,唯有跳出这方泥潭,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同时保住家族的存续。此时要是还心有侥幸,还留在圣辉城中,又或者准备得慢一些,要真想走可就走不了了,到时候身死族灭,悔之晚矣。”
“可不是嘛,我来圣辉城也不少时候了,能给我一直添麻烦的也只有这位奥斯顿先生了,不瞒您说,交手了还几次我可没占到什么上风啊。”,说着萨沙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息着说:“他这份果决异地相处,扪心自问之下我是决然做不到的。能舍常人所不能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从这点来看,我确实不如他啊,幸好他是要走了,只可惜没机会问他到底为何要同我们西境商行作对,我们两家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哪怕是有什么仇恨,也不会成为他阻挠我们的理由。奥斯顿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商人,理智主宰着他的头脑,利益是他追寻的目标,像他那样的商人是不会让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的。”
艾尔一手拍打着椅子扶手,边思考边接着说:“而且很明显,在知道西境商行背后是我撑腰,与西境商行作对有可能要得罪一位大贵族的情况下,还要甘冒这样的风险,只有三种可能。”
“一种是有人许诺会补偿他的损失,应该不仅是补偿,而是让他的生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样大的利益可以弥补他如此大的损失,而能许诺这样大利益的势力到底又是何方神圣?”
“另一种则是有人向他保证了安全,告诉他哪怕是我亲自追究,那个势力也能保证奥斯顿家族在圣辉城内安然无恙。”
“但无论这两种可能的哪一种,奥斯顿家族被逼得离开圣辉城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如果是补偿,那也只能在圣辉之境和我们西境之外的其他的领地补偿他,也就是东境、南境和北境。”
“若是有势力保证他的安全,那么要么是这个势力说话不算数,要么就是这个势力有心无力,无力承担最后的结果。然而像是奥斯顿那样的老狐狸,会在没得到让他安心的证据就替人卖命,最后不得不灰溜溜逃走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至于最后一种可能嘛,就是奥斯顿是被逼迫的,有一股他完全没法拒绝的势力要求他找西境商行的麻烦,或者说真实的目的是找我的麻烦。”,说到这,艾尔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的这番话说完,萨沙听得心惊肉跳的,有人要找艾尔少爷,这位铁荆棘家族继承人的麻烦?难道是涉及到了王国高层的斗争?这对于他这种商人来说是完全无法想象,也不应该涉足的。
又过了段时间,他见艾尔坐在那里静静思考,似乎是没有将刚才那段话继续下去的意思,失落之余也舒了口气。失落的是自己似乎还没有成为艾尔少爷的心腹,艾尔少爷还没有对他完全信任。轻松在于像他这样的小角色若是卷入王国的政治斗争,那真是如同蝼蚁一般一捏就碎,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都说经商达到了一定境界就是官商勾结,没有官方的庇护那生意也做不大到哪里去。只是若是商人把持不住自己,在其中涉入过深,那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第一百三十章请帖()
萨沙待了一会也坐不住了,总觉得那椅子上就像有钉子似的坐立不安,不过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艾尔送出去之后继续回坐到原位思考:“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也好,能让奥斯顿那个精明的家伙与我作对的,一定是不小的势力。”
“是哪一家呢?霍利区的那些贵族?比如说宰相府?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又比如说大帝?想要从我这个继承人那里入手?”,这样想着,艾尔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中国古代历史上那些有名的政治斗争,阴谋诡计。
“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削藩吗?汉朝时的推恩令?建文帝的削藩王?可是格里弗斯大帝要真是想要动手的话,不会动用商人这样的小人物,就算是敲山震虎的话,这相隔也太远了。”
“除此之外还有哪些大势力呢?另外三境的领主,可这也不对啊,按理说我们四境领主应该是同仇敌忾才对,唇亡齿寒,休戚相关,若是紫罗兰皇室势大,四境都不好受,就算他们在圣辉城有势力,也不应该是用来对付我的。”
“再想想,就凭四境领主的势力,能够指示奥斯顿吗?换位思考一下,就拿我来说,我这个西境领主未来的继承人能够在圣辉城内令奥斯顿这样等级的大豪商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我在圣辉城没有什么根基,在警察厅、城卫军这样的要害部门又没有亲信势力,怎么处置他?若是要动用西境的能量的话,他来自于北境,显然是鞭长莫及的,要是动用太多的力量,不仅要跨境,还会引起与皇室和北境不必要的摩擦,那更是得不偿失。”
“等等,他来自北境……”,艾尔发现他刚才的思维陷入了误区,只想着有什么势力可以在圣辉城威胁奥斯顿,却没有想过奥斯顿最害怕的,能够掐住奥斯顿名门的恰恰是北境领主啊。要是猎鹰家族毁掉了奥斯顿在北境的根基,那奥斯顿家族在圣辉城的事业也不过是无根之萍,随风之云,轻而易举地就会崩塌。
想到猎鹰家族,艾尔就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个身影,“龙泰德。莱因哈特,会是你吗?”,他喃喃自语道,与那人仅有的一面之缘还是在公主殿下的舞会上,艾尔对这位猎鹰家族继承人的军人作风,还是印象颇深的。
况且艾尔还依稀记得奎因那家伙曾经对他说过,龙泰德。莱因哈特是索菲娅公主的狂热追求者。“如果真是因为这点争风吃醋的原因,还真是无妄之灾啊。”,艾尔也有点无奈。
想到这,索菲娅公主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孔不期然间就闯入两人艾尔的脑海,说起来为了澄清流言,更重要的是不与紫罗兰皇室产生关系,艾尔与这位公主殿下也已经许久未曾见面了。
哪怕之间有救命的恩情在,也不过是原本不交集的二人生命中的惊鸿一瞥罢了。就算是一道还算深刻的印痕,时间也会将其慢慢抹去,剩下的也只不过是公主殿下和领主继承人,而不是艾尔。爱德华和索菲娅。格里弗斯。
……
虽说奥斯顿已经决意要从圣辉城撤离,不过这位老商人还是秉承着诚信的理念,倒也没有破罐子破摔,干脆反悔的打算。这几日通过他雇人的宣传,整个曼尼区都知道了西境商行胜过奥斯顿家族的事情,不仅如此,他通过各贵族采购的管事,将这一信息都传到了霍利区内,现在西境商行获胜的消息和电灯的神奇表现也在各个贵族圈内发酵、流传。
闻知此事后,艾尔也对这位亚尔弗列得。奥斯顿先生的大度胸怀和人情世故赞叹不已,为此他还特地托萨沙向奥斯顿带去了他的口信:艾尔。爱德华侯爵记住了奥斯顿家族这次的人情,也给奥斯顿老爷子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现在宣传力度已经够大的了,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开始销售?”,在例行会议上,萨沙这样向艾尔问道。
艾尔摇了摇头,“不急,火候还没到。这就好比一道炒菜,先用文火慢慢炒着,等火候差不多了再用急火猛炒,才可以入味,能够端上桌子,现在这急火的时机还没到。”
“可现在正好是大家都记住的时候,这场赌局还是人们议论的中心,若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萨沙有点着急。
“萨沙先生,您以为我摆上西境商行那四个大灯的日子是随意选的吗?您就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吧,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没有纰漏。”,说着,艾尔手里把玩着一张烫金大红的请帖,这请帖上面还用金丝绣成了一朵月桂枝,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发出的请帖,若是有眼尖的人,就可以看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凡妮莎。塞纳留斯几个字。
对于在曼尼区和希利文区挣扎生活的人来说,贵族的名字远远比不上时令的蔬菜和各种肉类,因此很少有民众知道、记得统治他们的那些大贵族的姓名,更别提那些小贵族了,然而塞纳留斯这个名字在整个圣德兰王国,都绝对是如雷贯耳,声名显赫。
因为塞纳留斯现任的家主,希伯特。塞纳留斯是当今宰相,并且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权利最大的权臣之一。
与历史上那些欺负皇帝黯弱或者凭借政治手腕巩固地位的权臣不同,希伯特。塞纳留斯完全是依靠格里弗斯大帝的信任,才获得了如此大的权利。
从年青时候起,希伯特。塞纳留斯就是格里弗斯大帝的挚友,在大帝登上王位后一路平步青云,最终登上了圣德兰的权利之巅,而在大帝重病,不良于行时,更是受大帝委托总揽朝政,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今夜,就是他最疼爱的独女,凡妮莎。塞纳留斯成年礼的日子,同时也会召开这些日子以来圣辉城的上流社会中最重要的一场舞会。
第一百三十一章惊艳登场()
同样是位于圣辉大道的,接近皇宫的一处大豪宅中,灯火通明,宾客盈门,那些位高权重的老人们或许还是为了顾忌身份和影响,穿着得朴素而不简单。至于前来的少年少女们则是完全没有这样的禁忌,盛装出席的他们取代了这宅院中的装饰和景观,成为了最靓丽的风景。不提那些不知准备了多长时间,经过多少巧手精心缝制的礼服,光是那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珠光宝气,在人影绰约之间散发着迷人的光亮,就连两旁通红的灯火,都无法遮掩住这些珠宝的璀璨。
然而无论这些贵族子弟们如何争奇斗艳,百花齐放,今日所有人瞩目的焦点,被大家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公主”,无疑就是凡妮莎。塞纳留斯,哪怕撇去她宰相大人爱女的身份,凡妮莎小姐无疑也是一位极其可爱迷人的女士,而她的显赫家世则更像是最灿烂光辉的珠宝,将她衬托得更为光彩夺目,明媚耀眼。
“不知不觉凡妮莎已经这么大啦,还记得以前她在园地里玩耍,见到的时像是泥猴一样,转眼之间就长成了漂亮姑娘啦,像我们则是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毫无魅力,惹人讨厌的老头子了。”,一声感叹打断了希伯特。塞纳留斯的思考,他环视了一圈,能够与他坐在一起的大多都是耄耋老人,各个都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穿着也显得古板严肃,失去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争强好胜,有这样的感叹也很正常。
老于世故的宰相大人当然不会让人发现他刚才走神的失礼,他咳嗽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您可就别夸她了,那个疯丫头精灵古怪的,一天到晚蹦蹦跳跳的不让人安心,怎么说也不听,管都管不住啊,我可是为此操了不少的心。”
“不是管不住,而是不想管吧,您啊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实在是太宠啦。”,坐在他旁边的一位老人打趣道。
希伯特哈哈一笑,他对小女儿的宠爱众所皆知,他育有三个儿子,女儿只有这么一个,更何况还是最小的,自然更得他的疼爱,像是掌上明珠一般百依百顺,让凡妮莎养着了野丫头的性子。
几个老人坐在一起,在这种场合下不能谈政事,也就像是那些贵妇聊天般谈起了家长里短,说着说着就聊起了小辈们的婚事。
“说起来凡妮莎有没有心上人了?今晚过后她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啦。”,这时又有一位老人这样问道。
“哪能呢,这野丫头还是小孩心性,我看她平日里只顾着玩,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希伯特笑着随口答道,眼睛望向了处于大厅中央的小女儿,只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宰相大人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下来。
只见凡妮莎正与一群贵族小姐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好不开心,然而当她看见一位男士走进来,立刻就抛下了众人,一脸欣喜地迎了过去。
虽然希伯特位高权重,但相比于周围的老头他还算年轻呢,因此他的眼睛仍然锐利,记忆也同样清晰,“这男人是谁?怎么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想着他脸色不由地就阴沉下来。
……
凡妮莎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她见到艾尔那么高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兴趣而已,这几日关于西境商行电灯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的,虽说大家都是当做笑谈看待,她却是好奇不已:一盏小小的灯为什么能亮那么长时间?她早就想找到艾尔。爱德华好好问个清楚了,只可惜这家伙自从上次公主的舞会后,就像是冬眠的老鼠一样,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怎么着都找不到。
艾尔见到身穿绘有月桂枝,紧身宫裙将婀娜身姿完美展现的凡妮莎,也不由得有一种惊艳之感,心想:“那日在舞会没看出来,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有料。”,这样想着刚要行礼,谁知道凡妮莎一把就拉住他。
“哎,艾尔你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老是见不到人?快说说,你那电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凡妮莎像是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堆话。
艾尔对凡妮莎的热情有点措手不及,不过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也不用自己再废什么心思了,舞台都已搭好,只要自己顺水推舟,上台表演即可。
艾尔微微一笑:“百闻不如一见,既然凡妮莎小姐这么感兴趣,正好今日我带了实物过来,作为礼物送给您,请允许我拿到大厅里,也让诸位都鉴赏一番。”
“好啊好啊,你别藏着掖着了,快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凡妮莎更为好奇了。
艾尔躬了躬身,吩咐自己带来的侍者将礼物抬到大厅里来。等那亮白得如同小太阳一样,一整座被雕塑成小月桂树的电灯抬到大厅中时,毫不意外地引起了一大片的赞叹声和议论声。
大块大块的水晶被艾尔运用魔法融合在一起,再请精工巧匠花费了整整七日雕塑成了一整株等高的小月桂树,叶子树纹都雕刻得清清楚楚,惟妙惟肖。原本透明的水晶由内而外,散发出雪白的光亮,看起来真如神话中所说,月亮上下来一般,神秘清亮,美丽动人。
而塞纳留斯家族的象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