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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些贵族确实不容小觑,您明明已经用各种手段打压多次了,他们在圣辉城内的势力却依旧盘根交错,无法彻底铲除。看这架势,得到了这些贵族的协助的话,北境地贼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圣辉城了,这确实是我们的一大隐患啊。”,格列切夫说道。
“没办法,北境背叛的速度实在太快,这么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清除这些贵族的影响力。再加上还要镇压各地的叛乱和邪教势力,实在是无法对这些贵族动用更强硬的手段了。”,格里弗斯大帝恨恨地说道。
看着格里弗斯大帝阴沉的面孔,马车内的其余四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对于共同出生入死多年,早有默契的他们而言,只一个眼神就能交流许多东西。
比如对国王心思的揣摩与猜测,这一身为臣子最重要,却最难掌握的技能。
最终格列切夫咳嗽了一声说道:“陛下,其实臣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还请陛下定夺。”
“哦?就连你这个智囊多拿不定主意吗?你说吧。”
“那就是为什么北境的背叛会如此迅速?并且是在陛下刚刚开始镇压邪教,处理贵族的时候?而且出兵的时机也正正好好是各军团正在各地剿灭叛乱的时候?这也正是您最为虚弱的时候,可以说是早一时晚一时都不行,恰到好处,这可不能用北境这些逆贼睿智就能解释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
“恐怕,是您的计划被泄露出去了,您身边可能出了奸细。”,格列切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格里弗斯大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不定在他心中早已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是现在正在用人之际他引而不发罢了。此时对于他们这些近臣而言,最好当面澄清清楚,将大帝心中的这根刺拔掉,否则大帝迟早会因此与他们疏远的。
而对于向他们这种知道了国王许多私密的近臣而言,一旦与陛下的关系出现了裂痕,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在格列切夫说完后,马车内陷入了寂静,其余四人都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等候着大帝的裁决。
格里弗斯大帝突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边摇头边说道:“你们啊,你们啊,难道还在担心我会怀疑你们吗?”
“格列切夫、弗雷、斯瑞尔、里斯本,你们都是先王在时,就留给我的潜邸侍卫,随我经历了许多波折,又助我登上了王位,然后又在我制定的统一大业计划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说是我的左膀右臂都不为过。一个人,难道还能不信任他的四肢吗?若是连你们也不相信,那我岂不是成了真的孤家寡人?”,格里弗斯大帝厉声说道。
“陛下对吾等的信任,吾等没齿难忘,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马车内的其余四人立即跪了下来,用略微的哭腔回答道。
正当马车内上演着君臣相得的戏码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从马车外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停下!不知道城门封了吗?若是再前进一步,就把你们当做通敌间谍,立刻抓起来!”
马车内的五人立刻平心静气地收声,他们知道已经来到城门口了。只要过了这一关,就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以收拢军队再与北境军决战。
“这是军部的委任状,我们奉命离城执行机密任务。”,假扮车夫的侍卫长回答道。
“怎么又是军部的任务,刚才已经有好几拨了。”,恼火的声音再度传来,接着又没有了声响,显然那位守城官正在仔细查看委任状。
事实上在格里弗斯大帝这两马车之前,早有好几拨马车以任务的名义离城了。而这几波人有两个作用,一是大帝离开了圣辉城,自然是需要一些人手的。二是以假乱真,若是真发生什么意外,这几波人就能替大帝挡刀。
不过并没有任何信号传来,也就是说这几波人已经安全离城了,也正因为如此大帝才最终下定决心离开圣辉城。
第五百四十七章尸体()
初春时节,天气微冷,或许是由于隆冬时节寒潮的尾巴尚未过去,刮在人身上的凉风依旧像是小刀割肉一般,让人禁不住打寒颤。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能够安心窝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时节,此时的田埂地野间,忙碌的农人们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为马上就要进行的早稻插秧做准备了。
一望无际的田地呈现出大片的褐色,与那碧蓝的天空相映衬,好似这天地就成了一幅蓝褐相对的单调油画一般。只是在这单调的颜色中,间或有两点三点的绿色点缀,为这无趣的颜色更增添了几分生趣。
正在劳作的农民从远处望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似的,正在泥土里辛勤劳作着。这些农民世世代代就依靠着这片土地活着,生从土地来,死埋土里去,一年年、一代代,就这么生活着,无趣而又单调的就像是这片天地,从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或许文人骚客们看见这副景象,会摇头晃脑地诗兴大发,又或是即兴泼墨,书画一幅早春农作图。而那些心系百姓的大臣们,则会忧心农事,感叹农民生活的艰难。
只可惜现在马车内的这五位,却不是以上两种人,他们看到这副景象,更多想到的却是战争。
“虽说北境的逆贼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这时候却也有一个好处。”,坐在马车内的格列切夫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要是现在是六月份,早稻成熟的时候,叛军就不会为军粮发愁了。”
“这不太可能。”,格里弗斯大帝摇了摇头,“有那些贵族的支持,这帮叛贼是不会缺粮的。”
“这也不尽然,陛下。”,坐在另一边的莫蒂埃公爵说道:“当年三皇子一党为了造成圣辉城中的难民潮,曾经故意烧毁了大量存量。再加上您之前对于这些贵族的打压,可能他们手里并没有多少的存粮。”
“弗雷,为了那个计划你扮演莫蒂埃公爵这个角色近十年,真是辛苦你了。”,格里弗斯大帝抚膝长叹道。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累人的差事,我扮演的可是一位公爵,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倒是苦了里斯本、斯瑞尔和格列切夫,一个要扮演神父,恪守清规戒律,一个要作为一名管家,平日里对人低声下气的,另一位则根本见不得光,相比之下我的任务倒是轻松多了。”,莫蒂埃公爵开玩笑道。
“还不是当年你年龄最小,为了照顾你就派给了你最轻松的任务。”,一旁的里斯本翻了个白眼说道。
“哎,当一个假公爵有什么意思,要当就当真公爵。你们于我都是立了大功的,等击退了北境逆贼,我就立刻册封你们公爵爵位。”,格里弗斯大帝许诺道。
五人正聊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斯瑞尔突然开口说道:“看时间,约定的地点就快到了。”
“是吗?”,里斯本探头向外张望着,“没错,前面就是约定好的小村庄了。”,他将脑袋缩了回来,向其他四人解释道:“详细计划是我制定的,在村庄与侍卫们汇合以后,我们以商队的名义直奔城卫军的驻地。据最新的情报,城卫军日夜兼程地赶路之下,距离圣辉城也不过五六天的路程了。我预计快马加鞭之下,后天就能与城卫军汇合了。”
等马车到达了村庄,这五人再加上赶车的侍卫长,一行四人向村庄内走去。
“这不太对。”,在临近村口的时候,侍卫长停下了脚步,护在了大帝身前,“陛下,情况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村口没有放哨的侍卫?见到您也没人出来迎接?这村庄,安静得太不正常。”
此时的村庄静悄悄的,十几间草房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如此寂静的氛围再加上侍卫长的提醒,更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氛。
“草房里的人呢?出来!”,侍卫长大声喊道。
然而他的呼喊声只是伴随着风儿越飘越远,这村庄依旧静悄悄的,静悄悄的,一片死寂,此时的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一行人都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战斗。
“难道是北境的逆贼?”,里斯本轻声问道。
“不太可能,北境的逆贼是怎么渗透到城后的?又怎么能预先设下埋伏?那么多侍卫都到哪里去了?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否定的是智囊格列切夫,“不要轻易得出结论。”
“不过我现在知道的是:先下手为强!”,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刀,向右前方几十米处的一间草房挥去。
他可不会发了疯地胡乱挥舞,一道硕大的风刃凭空飞出,就像是镰刀割麦子一般轻易地就将这座草房割成了两半。
大量的茅草随着大风飞上了天空,同时被卷上天空的还有大量的鲜血与肉块!随着风刃的消失,天空中的血与肉就宛如雨点般落下,将草房周围的土地渲染成了鲜红色。
十几具人体残破的上半身犹如破布般随意倒在地上,那死时僵硬的面孔扭曲歪斜着,似是在死前受到了什么惊吓,又或者是发生了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着草房的被砍破,浓郁得让人反胃作呕的血腥气蔓延开来,强烈的味道像是要将人的口鼻全都掩住。
“是侍卫!是我手下的侍卫!”,侍卫长看到了那十几具上半身,惊呼道。他踏前两步,想要探查个究竟,却直接被身后的格列切夫拽住了。
“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遭受敌人的诡计。”,他小心翼翼地大量着四周,“这些侍卫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却全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敌人诡计多端,我们要小心。”
“怎么?他们不是被敌人杀的吗?”,同堂摆出防御架势的里斯本问道。
“你看这些人喉咙上和胸前的伤口,几乎都是一击毙命的致命伤。就算是遇到了难以匹敌的强敌,又怎会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格列切夫回答道。
“他们都是遭到暗算而死,而且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格列切夫环视着村庄内的十几间草房,“这些草房内藏着的就是这些侍卫的尸体。”
“所有侍卫已经全军覆没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追捕()
格列切夫的话比这初春的寒风更为的冷酷,让在场的其余五个人充分认识到了这血淋淋而又残忍的现实:所有侍卫无人生还。
侍卫长的喉咙动了动,有些艰难地说道:“您说的没错,宫中侍卫全都是从军中精挑细选出的好手,怎么会死得这么容易,他们一定是遭到了暗算。”
“可问题是,那么多侍卫为什么会同一时间遭到暗算?”,格列切夫皱紧了眉头,“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若是时间有先后,剩下的侍卫肯定会奋起反抗的。可从这村子来看,根本就没有战斗过的痕迹。”
他这一说,众人更是觉得这村庄诡异异常,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回到马车,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里斯本说道。
格里弗斯大帝点了点头,果断命令道:“我们走!”,说着就带着其他人赶回马车,准备离开村庄。
“陛下,我们是回圣辉城?还是继续向前?”,充当车夫的侍卫长问道。
“向前!”,格里弗斯大帝几乎就没有丝毫的犹豫,“敌人如此诡异凶残,一定是计划周详,布置好重重陷阱的,往回走只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全力赶路的话这里只不过距离城卫军三天的路程,只要我们闯过去就还有生机。”,危急关头大帝异常得冷静。
“驾!”,随着侍卫长的一声鞭响,在马匹的嘶鸣声中这辆马车疯狂地向前奔跑,就像离弦的箭矢。而侍卫长此时也根本不体恤马力了,只是一味地快马加鞭,驱使着马儿拼命向前奔跑。
“大家把干粮分一下,带在身上。”,里斯本将马车中早已准备好的干粮拿出。
“虽说拉车的四匹马都是宫中难得的好马,但这样剧烈地奔跑这些马儿是撑不了多久的,接下来要靠我们自己了。”,接着他又看向弗雷,“你是一等一的骑手,据你的估计这四匹马还能撑多久?”
“不过半天的功夫。”,弗雷立刻回答道。
“这也够了,这半天赶的路顶得上一整天了,只希望路上不出什么事。”,然而里斯本话音刚落,只听见侍卫长急促的口哨声和马匹痛苦的嘶鸣声,整个马车就像是要散架一般不停摇晃着。
“出事了!”,格列切夫高声喊道,他的反应极快!拔刀直接将马车的车厢劈开,另一只手拽着格里弗斯大帝就朝车外跳去!
这时候还躲在车厢内就是给敌人狙击的活靶子!,因此他当机立断将大帝拽下了马车,车厢内的其他三人也一同跳了下来。
只是预料中的袭击却没有到来,除了一侧的车厢被格列切夫自己劈成了两半,其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马车怎么突然停了?”,里斯本急急向侍卫长问道。
“诸位请看前面。”,随着侍卫长手指的方向,大家才发现官道上已经被一堆罗列的木材阻住了道路。
最前面的一个圆木被剥掉了树皮,上面用浓墨重彩写着几字:格里弗斯今日葬身之地!
光天化日,在惨白色的木心映衬下,这几个大字清清楚楚,显眼至极!那黑色的一笔一划就宛如一把把利刃,插入了在场这几人的心窝。
那一个字一个字的横竖撇捺之间,洋溢的是毫不掩饰而又深重无比的杀意!即使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格里弗斯大帝,此时也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胡说八道!”,侍卫长气得拔出佩刀,就要将前面的木头劈碎。
“不可鲁莽!”,格列切夫连忙阻止道,“这些木头间可能有埋伏!”
然而还未等侍卫长靠前,轰然一声巨响,那堆木头好似烟花般轻易地爆炸开来。四散的木块与木屑就像是烟花的花火,在沛然巨力的指引下向着四周喷发,那一根根的尖锐在巨大动能的加持下变成了一根根能置人于死地的锋利暗器,无差别地四散发射。
“小心!”,六个人连忙向后退去,可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四散的木头中突然有一阵黑烟向他们喷出。还未靠近,光是闻到一点点气味,就让人觉得头晕恶心,口渴得想要呕吐。
“是毒气!快掩住口鼻!”,里斯本喊道。
他们正使出浑身解数向后撤退,可还没跑几步路,就只见一阵的黑点从视线中由远及近,在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那一点点锐利的、危险而又致命的寒光都能清晰可见!
是弩箭!也只有弩箭能水平方向地直直射出,速度又能如此之快!
先是用夸张的文字和堵路的树木吸引注意力,然后是爆炸的木屑与喷射的毒气迫使大帝一行人撤退,在他们撤退的路线方向释放弩箭进行偷袭。环环相扣,步步紧逼,非要置大帝他们于死地不可。
还是格列切夫!之间他再次挥刀,大风骤起,强大的风力裹挟着地上扬起的尘土,就像是一条黄褐色的长蛇一般将那些弩箭大部分吹散或是卷回,化解了这次危机。
不过依旧有些箭矢虽然受到了大风的影响,却依旧矢志不渝地向大帝他们射去。这些特制的箭矢是由军中特殊的弩弓发射的,威力惊人,即使是如此的大风也不能改变它们飞行的轨迹。
不过格里弗斯大帝也只需要格列切夫拖延的这点时间就足够了。他默念咒语,层层土墙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