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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哼一声就倒地身亡了。
“该死的!”维伦纽瓦将军低声咒骂一声,他疾跑两步找到一个掩体,大声指挥道:“回击回击!想办法把这些云梯摧毁了!”
不等维伦纽瓦将军发声,北方军团的战士们已经开始反击了。他们以箭垛或者暗堡为掩护,开始向那几架云梯射箭。这些体型庞大的云梯对于这些战士而言,射中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不一会儿这些战士们就开始绝望了,如雨的箭矢射到这几架云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就像是炒豆子一般。这些利箭射到云梯表面的铁甲上,甚至连点点白痕都留不下,更别提射穿这几架云梯了。
而北境军的弓箭手们躲在云梯内,肆无忌惮地向城墙射箭。一时间箭矢宛如一道水幕,将整个墙头全都遮住,同时也泛起星星点点的血花,而每朵血花都象征着一条生命的逝去。
利用这几架铁甲云梯,北境军完完全全压制住了北方军团。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绝境当真让人沮丧至极,整个北方军团军心大挫。
就在维伦纽瓦将军周围,不断有士卒们一个个惨叫着倒在血泊中,几乎所有战士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维伦纽瓦将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身为守军的他们本应处于优势,现在却莫名其妙地陷入了绝大的劣势。
“必须要想想办法。”,维伦纽瓦将军咬着牙,“等会儿北境军就要开始攻城了,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别说守住光耀城了,怕是一天就会被破城!”
这样想着他找来传令官:“命令地堡内的盾卫兵上墙!支起盾墙为战士们遮挡,我就不信北境军的箭矢是无穷无尽的,能一直射下去。”
整装队列的盾卫兵们支起盾墙,果然缓和了局势。士卒们四散着寻找掩体,将盾牌支在头上抵挡箭矢,看起来虽然狼狈,但死伤却是少了不少。
维伦纽瓦将军刚刚松了口气,却猛地听见从下方传来一道隐隐的响声。“什么声音?”,他将耳朵贴在墙面上,凝神静听。
“咣!”,“咣!”……有规律性的响声不断响起,维伦纽瓦将军心中一惊,“好像是城门那里传来的声音。”
他真的着急了,城墙这里虽然处于劣势,北境军还未攻上城头,处于引而不发的态势。可若是城门那里出了问题,那可真就全完了,这光耀城非得马上陷落不可。
维伦纽瓦将军急急忙忙做了番布置,就跑下了墙头,赶到城门那里。等到了那里,守城的军士早就变成了一锅粥一般,乱成一团。就连他也为之瞠目结舌,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只见高大的城门“碰碰”地不断被碰撞着,发生巨大的响声,仿佛要将人震聋一般,那架势宛如山峦倒塌似的。
要知道这光耀城可不同于一般的城池,城门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大块木头。光耀城可是按照要塞的标准建成的,其至关重要的城门也非同小可。
巨大的城门由坚固的杉木拼接而成,上下由铁环锢住,再漆上了一层特殊的涂料,表面再由铜皮包住,坚固难破,水火不侵。
维伦纽瓦将军从未想过,这道城门竟然会有被撞破的可能,甚至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也难怪那些守城的士卒们会如此慌乱。
“怎么会这样?”,听着巨大的撞击声,维伦纽瓦将军猛然醒悟道:“是了,是那些冲车!既然那几架云梯如此神奇,这几具冲车有如此的巨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他连忙布置道:“你们这些人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真要等北境人打进来吗?去找些石块、木头来,将整个城门洞都给堵住了!万一这城门真被撞破了,要好将敌人挡住!”
那些士卒这才如梦方醒,领头的队正急忙问道:“可是,将军,我们急切里哪里找得来这么多的石块木材?这城中也没有储备啊。”
“那就把这附近的房子都拆了!总能把材料凑齐。”,维伦纽瓦将军大声命令道。
“可是将军,这恐怕会引起居民们的敌视……”
“听着!不要想着以后怎么办!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要是光耀城被攻破了,我们所有人,整个北方军团上上下下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维伦纽瓦将军整个脸都扭曲了,很是渗人。
“我不管你们是用刀也好,用枪也罢,用抢的,或是杀人也罢。就是用你们的尸体,也要把这城门给堵住!”
第五百二十七章随军法师()
一声声的撞门声就如同恶鬼拍门一般,叩击着所有人的心弦,就像是那鸣响的丧钟,一下下宛如死神靠近的脚步。
处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人都爆发出了非比寻常的潜能,只一会儿功夫,就将周围的房屋都扒得七七八八,将石块木料运了过来。
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的,这些房屋搭建了有十多年之久,可拆成废墟也不过一两小时的功夫。
女人的嘶喊哭叫声,男人的暴怒喝骂声,夹杂着小孩们的哭声,夹杂在一起甚至快要盖过了这撞门声。这些居民们用杀人似的仇恨眼光看着这些士卒,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自己耗费心血布置的家园拆成了废墟。
投掷的各种脏污和砖块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有几个鲁莽的汉字掏出了刀子,不过在战士们亮出了明晃晃的尖刀后,所有人还是都老实了下来。
维伦纽瓦将军皱着眉头凝视着这一切,他知道至少在这座城里,北方军团的名声是臭大街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然而他无可奈何,他的妻子、孩子甚至是整个家族都居住在圣辉城,若是光耀城破的消息传来,他都不敢相信他们会遭受怎样的惩处和痛苦。
让这些平民哭泣,总好过让自己的家人哭泣。
维伦纽瓦将军将负责城门的军官招来,嘱咐道:“我知道你们手脚不干净是难免的,但不能做得太过分,真把他们都逼急了,对你们没好处!”
那军官叫起了屈,“哪儿能啊!大人,这都快掉脑袋了,我们哪有心细还想着去捞钱啊!就是有钱了,也没命花啊!”
维伦纽瓦将军点了点头,这时墙头上又传来了好几声凄厉的惨叫!他心下一紧,心想着:“有那几架云梯架在高处,对于我军防守的布置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居高临下也占据着地利,这城墙对于北境军而言就相当于成了摆设。”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城迟早会被攻破的,区别只在于早一点或是晚一点罢了。”
这样想着,他连忙找来一匹战马,快马加鞭就朝着城市中心赶去。过了一会儿他到达一家富丽堂皇,装饰几位豪华的客栈。
“几位大师呢?”,他冲着掌柜问道。
那掌柜认出了维伦纽瓦将军,连忙领着他朝楼上走去,“几位大师都住在最好的客房,小的们这几日尽心服侍,绝不敢怠慢。”,说着他就将维伦纽瓦将军领到了几间房间前。
“好了,你退下吧。”,维伦纽瓦将军挥退了掌柜,他内心焦躁无比,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
入目的是一位美丽琴师正在动情表演,轻吟浅唱,歌声委婉。而在她对面有三位身穿法袍的中年男子正在赏乐,他们正摇头晃脑,听到兴头上,维伦纽瓦将军的闯入无疑是打搅了琴师的表演,也扰乱了他们的兴致。
为首的中年男子不悦地看向维伦纽瓦将军,“将军怎地连门都不敲一下,就直接闯进来了。”
墙头上的战士们正遭受着屠戮,流着鲜血,而这几人竟然还在优哉游哉地赏玩着女人。维伦纽瓦将军气得浑身发抖,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我们快守不住了,还请几位大师施以援手!”,他忍住怒气催促道。
这几人正是北方军团的随军法师,像是北方军团这样的庞大军团,有几位王国派遣的驻扎法师也是应有之义。不过在北方因为要防备暗精灵的攻击,总是驻扎着一支强大的圣教护教军,自然而然的其中神父是必不可少的。也正因为如此,愿意来北方军团服役的法师是越发的稀少。
不过维伦纽瓦将军原本也并不在意,一来是因为北境的猎鹰家族与皇室关系密切,是四境领主中最不会叛乱的一大势力,王**部的支援自然也就较少。
另一方面是军中虽然法师较少,但神父较多,而论在一场战争中的作用,法师甚至还比不上这些神父呢。
正因为如此,北方军团中的法师也就慢慢减为这三人,水皮自然也就一般,维伦纽瓦将军对他们也并不重视。然而谁成想风云突变,被认为最不可能反叛的北境叛乱了,受到所有人崇拜的圣教一日之间就变成了邪教,北方军团当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原本留在军中的神父肯定是不能再留了,而这三名法师突然之间就从无人问津变成了炙手可热,维伦纽瓦将军将军为了将他们留下来,是拉下了面子说尽了好话,而这三人自恃着会魔法,也就越发的骄傲跋扈。
他们本来一直在苦寒的北方生活,突然之间来到了王国腹地,各种娱乐自然不是边陲可以比拟的。他们一下子就陷入这花花世界中不可自拔,魔法也不研究了,军营也不去了,整日躲在这光耀城中最豪华的客栈饮酒作乐,狎妓宣淫,而维伦纽瓦将军为了讨好他们,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那三名法师面面相觑,“不会吧,这北境军不是刚攻城?怎么你们就顶不住了呢?”,为首的那名法师怀疑到。
“维克托大师,您有所不知……”,维伦纽瓦将军将北境军奇怪的云梯和冲车描述了一遍,连声催促道:“各位,现在我们被这云梯占住了地利,这城墙对于北境军而言就是一片坦途,必然是挡不住他们的。我敢断言,如果不能解决这铁甲云梯,光耀城不过三日必破!”
“各位大师,北境军如狼似虎的,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可不管你们是不是法师,到时候大军破城,刀枪无眼,皆为齑粉,这也是各位不想看到的吧?”,维伦纽瓦将军也顾不得其他了,语带威胁地说道。
“这……这……不瞒将军您,这魔法也是有极限的,你让我们凭空拆除这些巨大云梯,恐怕……是有点困难。”,那三名法师互相看了两眼,吞吞吐吐地说道。
听了维伦纽瓦将军的描述,他们就打起了退堂鼓,凭他们的本事,怎么解决这几架巨大的云梯啊。
第五百二十八章火鸦()
“并不需要各位使用太难的魔法。”,见这三人开始推脱,维伦纽瓦将军开始着急了,连忙说道。
“那铁甲云梯刀砍不进,箭射不伤,我想来想去,唯一的缺点就是怕活了。只要各位大师用火魔法攻击,哪怕这铁甲云梯禁得住火烤,待在云梯里的北境军士兵也决计忍受不了如此的高温。”
听维伦纽瓦将军这么一说,这三名法师发现确实如此。其中一人咳嗽了声说道:“将军说的……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此等火魔法对于吾等而言是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还请各位赶快上城,要是顶不住北境军的第一轮猛攻,那就万事休矣。”,在维伦纽瓦将军的催促下,三名法师不情不愿地与将军乘坐了一辆马车,向外城赶去。
他们毕竟是北方军团的随军法师,要是怯战而逃的名声传出去,整个圣德兰王国怕是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况且他们心中还有丝幻想:若是协助维伦纽瓦将军受下了光耀城,将来立功受赏,甚至被封为贵族,也尚未可知。
等到这三名法师赶到光耀城时,城头上已经倒下了一片尸体,鲜血将一片的墙面都完全染红,
打着不同旗号,衣着、兵器都不相同的两拨人相互之间拼命厮杀着,能看见好几对尸体相互扭抱在一起,同归于尽而死,整个城墙的景象十分的惨烈。
之前领命指挥守城的阿诺德副将向维伦纽瓦将军报告道:“北境军第一轮的攻击已经过去了,攻势极其得猛烈,我们差点没有顶过去。最后我将预备队调了上去,总算受了下来。”
维伦纽瓦将军脸上露出了高兴神色,他拍了拍副将的肩膀,鼓励道:“做的不错,第一波攻势向来是最为凶猛的,我们能顶住第一波,也能顶住第二波、第三波,小伙子们都是好样的!”
“告诉战士们不要松懈,下一轮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
只是在阿诺德副将转身离开,布置墙头防线时,维伦纽瓦将军的眉间充满了阴翳。
“只是防御第一波攻击就投入了预备队,以后可怎么办?照这个架势,恐怕是要挨不过这一天了。”
经验丰富的他对于攻城战也相当熟悉,像这种气势高昂、意志坚定的攻城部队,第一天的攻势是极难抵挡的,也是整个防线最危险的一天。这种高强度的攻击会持续到黄昏时分方才停下,若是对方的主将急切想要破城,甚至会采取野战这种极为残酷的作战方式。
而直到围城时日长了,若是进攻方久攻不下,才会慢慢懈怠下来。以维伦纽瓦将军的经验而言,一般五六天之后,攻势会慢慢缓和下来,一月之后,进攻发通常会采用围而不攻的方法,通过围困来消磨守城方的意志,截断城市的物资供应,从而达到攻克城池的效果。
这是因为若是守城方意志坚定,训练有素的话,进攻方会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一般而言守城方与进攻方之间的战损比是一比三,若是陡然冒险进攻的话,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削弱自身的实力。
而这支藏在暗堡中的预备队是维伦纽瓦将军准备在头三天的攻防战中,遇到紧急情况时的应急部队,只是没想到北境军第一轮攻击中,就被逼了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维伦纽瓦将军才判断出形势的不妙,“这些该死的北方佬。”他怒骂着,又忍不住向三位法师催促道:“各位大师,好了没有?要知道北境军的第二轮攻势马上就要开始了。”
“快了,快了。”,三名法师忙得满头是汗,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直到亲眼见了,他们才知道这几架云梯有多么巨大,也才知道了自己原先用一些普通火魔法就能奏效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迫不得已的他们在城墙地面上抓紧刻画法阵,希望联合三人之力释放一道强大的火魔法。
北境军的第二轮进攻如期而至,在云梯高高在上的箭矢压制下,北方军团再次陷入了下风,也亏得维伦纽瓦将军穿上了那套他自己都觉得羞耻的盔甲,亲自上前线作战。他的这一英勇举动鼓舞了北方军团的战士们,北境军三次登上了城头,又三次被赶了下去。留下上百上千具尸体后,在号角声中结束了第二轮攻势。
维伦纽瓦将军拄着配剑,直喘粗气,上次亲自上阵砍杀敌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久远到他都记不太清楚了。直到将配剑砍进敌人的身体,而又差点拔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宝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迟钝了?
“还没好吗?如果不能解决这些该死的云梯,我们是肯定顶不住下一轮攻击的。”,此刻维伦纽瓦将军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三位法师和他们画的法阵上了。
“放心吧,这可是我们压箱底的招数了。”,其中一人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不过维伦纽瓦将军也顾不得分辨他们是否在吹牛了。
只见三人分立除了直面云梯北面的另三个方向,在一阵冗长的吟诵过后,成串的火鸦凭空生成。由流火构成的羽翼不断挥舞着,焚烧万物的精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