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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穆那些人追杀她的时候,也不会如此毫不留情,更别提我皇嫂一直陪皇兄剿灭白莲教,一路走来生生死死。”
“若说她是白莲教,她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洛九夜冲着他们微微颔首,望向周术,“不知羲皇和晋安公主的话,可否比拓跋宏和钟离澈说的,更令人相信?”
周术眼珠一转,“就算妖女不是白莲教余孽,那也是东羲国的内奸。刚才他也说了,是东羲国的人。那也不是什么好人,东羲国当年就亡在先帝手中,他们跟我们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好,反正大家现在是承认了,楚皇后并非白莲教余孽是吧。”洛九夜扣死这句话,摇了摇羽扇,“再说东羲国,中原诸国皆亡于新晋之手,如果每一个皇族都因此跟我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那在座的齐王欧阳元,是不是也视宸帝为仇人?北宸国内像齐王这样的皇族还真不少,是不是,都视宸帝为仇人?”
欧阳元没想到洛九夜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连忙起身说道,“小王为皇上鞠躬尽瘁,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齐王莫急,微臣只是举个例子。”洛九夜唇边勾起一抹春风化雨的笑,转身对着拓跋谌抱了抱拳,“我宸帝虽然铁骑所踏之处,皆是亡国,但秉承一颗仁心,一直都接纳任何的皇族跟新晋做朋友。当年的齐王是这样,如今的东羲国,在下虽不敢保证日后绝对是朋友,但最起码现在,我们北宸和东羲并无交战之意。”
确实,北宸和东羲现在的现状就是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比起和新晋及大梁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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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天下人为证的毒誓()
洛九夜说道,“除开东羲国,就说楚皇后个人,不管她之前的身份是什么,她都是皇上买回来的人。 不管她之前是金陵公主,还是之后得东羲皇相救之恩,从皇上买下她的那刻开始,她就是属于皇上的人。过往,已经断的一干二净。”
买下来?众人哗然。
就是拓跋宁也非常诧异,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洛大人所言,在下不敢相信。东羲皇现在都还出面为妖女说话,不像断的干净。而且亡国之仇,我就不信她忘得干干净净。她留在宸帝身边,必然有所图谋。”周术慷慨激昂,指着楚媚道,“妖女,你放着国仇家恨,日日对着自己的仇人,难道你就没想报仇吗?难道你是一个如此薄情寡义之人?还是隐忍蛰伏,只为坏我宸帝江山。”
拓跋谌狭长的眼眸冷芒毕露,楚媚拉住他,冲着他摇了摇头。
拓跋谌安排了洛九夜趁此时为她正名,公子也特意让明决来为她撇清白莲教的干系。此时此刻,为了他们以后的路,她怎么会就这么安稳的坐在后面,等着结果呢。
“是,我确实有所图谋。”楚媚唇边勾起一抹妖娆至极的笑容,款步从凤辇里走出来,走在红色地毯之上,裙摆摇曳。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我图谋的是拓跋谌这个人,不管他当初是新晋王朝的北宸王,还是如今北宸国的宸帝,他都只是我楚媚的丈夫,我的夫君。我们两人过着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因为我家男人换了个身份,就还得换一个妻子?我承认我是金陵公主,那是我的出生,我没办法选择,就跟这世上的所有人一样,并非我们自己能决定。但我们能够决定的是,现在的选择。我确实没有想过报仇,我确实放着国仇家恨,如若你觉得我薄情寡义,那便当我薄情寡义。而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只是跟这天下无数的和我一样的亡国后裔一样,想过正常的生活。”
“并非所有人都想要复国,并非所有人都想报仇,这百年来亡于新晋的王国何其多,就说北宸国内,就有多少隐姓埋名只为过安稳日子的亡国皇族,有多少亡国之臣,有多少和皇族重臣有着姻亲关系的世家。想要复国的人加入了白莲教,但这世上更多的亡国之人,他们选择了安静地活下去。如若非要说到亡国,那除了新晋王朝原本的那块地儿,放眼天下,全部都是亡国之人,包括我们现在所在的北宸国,三十年前,又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土地,大家,又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子民。”
“可是天下人接受了新晋王朝,我们也接受了新的生活。我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金陵公主就跟别人有多么不一样,我也只是这乱世之中最普通的一个人,这世上还有无数像我这样的人,皆在战乱之中流离失所,只不过他们头上没有金陵公主这个看似尊贵的身份而已。”
这一番话,让在场诸多百姓都对这个看起来风华绝代的女人多了一丝认同感。
他们都是从乱世走过来的,金陵只是一个小国,而像这样灭亡的国家,天下有很多很多。要都想复仇,那白莲教早就推翻新晋王朝了。
大家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挺好的,比当初战乱时候好,并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时代。
“不过我也确实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我欠着公子,也就是如今东羲之皇一条命,和八年培养之恩,所以当年我奉命进入北宸王府,想要偷一样不世奇珍。”楚媚会转过头,望向拓跋谌,眼眶泛泪,“可是我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直接拿出这样东西,和公子做交换。对,我就是拓跋谌买回来的人,从那一刻开始,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因为他,我再也不用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因为他,我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因为他,我现在站在这里。”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天下人为证,我楚媚指天发誓,这辈子,如若背叛拓跋谌,便教我一生受尽苦难,爱而不得,不被人爱,终生不幸,一世不宁,虽死不得往生。”她伸出四个手指,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发出了最恶毒的誓言。
受尽折磨,终生不幸,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也不被人爱,即便死,都不能转世。
这一刻,全天下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情深倾世,冠绝天下,何人可与她比拟。
拓跋谌拳头捏的咯吱响,一把将楚媚揽进怀里,压抑的怒气低吼,“谁让你说这种话,谁让你发这么恶毒的誓言”
“反正我不会背叛你,再恶毒的誓言,又有何惧。”楚媚轻轻搂住他的腰,浅浅笑了,“但如果能够让世人多信你我一分,也能让这北宸,更安稳一些不是吗?”
洛九夜眼中也染上怒气,竟然把楚媚逼迫到了这地步,是背后的人太咄咄逼人,也是他这个臣下做的还不够好。
“今日已经做了证明,那我最后再总结一下。楚皇后原为金陵公主,后得东羲皇帝救命之恩,为其卖命,最后被我们皇上以不世奇珍换之。楚皇后就是堂堂正正的皇上的人,是皇上的结发妻子,什么为金陵复国什么白莲教余孽,纯属子虚乌有。今日之前,谅诸位不知真相,既往不咎。但今后如若还有人污蔑楚皇后,诽谤国母,定斩不赦。如若有人以此为借口挑起事端和内乱,以谋逆罪株连满门。”洛九夜冷冷说道。
萧煜旁边一个俏丽的女子瞪大了眼,扯了扯自己兄长的衣服,“六哥,那就是你一直说的天下第一美男洛九夜吗?我还以为肯定是个小白脸,没想到如此霸气。”
“嗯,就是他。”
那周术可还想借此事扬名天下呢,没想到反而给楚媚正名了,犹自不甘道,“那你们说的这所谓的不世奇珍,又是什么?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东羲皇帝把这培养的好好的一个棋子,送给了宸帝。”
“群雄逐鹿必争之物,你说是什么?”洛九夜厌恶反问。
周术一脸震惊,“难道是……难道是……《武侯兵法》”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早知道当年的北宸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肯定得到了《武侯兵法》,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得到验证。
但是如今得到了验证,反而更是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这本兵让多少人国破家亡,让多少世家灭族,如此珍贵之物,真可以算是,得此兵者,已得半个天下。
拓跋谌竟然就用了这本做交换?
她一个区区亡国之女,何值得宸帝如此?
这下连东羲皇会派使臣来也合情合理了。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东羲能不替楚媚说两句话吗?
拿一个楚媚就换了这本兵,他们赚大了。
“谌哥哥竟然为了她把兵都送人了,那可是先帝留给谌哥哥唯一的遗物啊。谌哥哥当做宝贝一样珍藏的,这本,怎么能够落在外人手中。”欧阳萱不可置信。
欧阳元也是一脸震惊,“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萱儿,当初没能弄死楚媚,如今她就是你最大的敌人。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我们想象的都还要可怕。”
拓跋谌冷冽扫了众人一眼,“把国祸归罪为一个女人,是君王的昏庸。若要参朕昏庸,大可在奏折写的清楚,朕不会加罪,但若再污蔑皇后,罪不可赦。北宸将来大兴,功在诸位大臣,亦在朕之皇后。若北宸将来大祸,过在朕身,和皇后无关,亦和诸位无关。”
如果北宸兴盛,功在诸位大臣和皇后。如果北宸国祸,错在皇帝,和皇后大臣都无关。
这样的君主,顶天立地,是个好男人,也是一个好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跪下参拜。
而这一刻,无数对他们这位宸帝还不了解的大臣子民们,也更加明白他们的皇帝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这样一个至情至性之人,绝对不会是敌国口中那种谋逆之人。
封后大典顺利进行。
拓跋谌亲手将凤冠戴在楚媚身上,这一刻,万众瞩目,众人都是欢呼和祝福。
而她,也终于站在了他的身边。虽然艰难,但不管未来怎么艰难,她都会跟他一起走下去。
一直走下去。
“绾绾。”拓跋谌深邃的眼眸温柔倾泻而下,攥住她的手,“余生共白首。”
楚媚唇边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风华绝代,“生死不相离。”
婚誓盟约。
“噼里啪啦~”
爆竹声声,北宸子民举国同庆。
除夕之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贺新年,也庆贺宸帝封后大喜。
封后大典结束之后,拓跋谌和楚媚又去祭祖,最后忙到大半夜,才坐了一桌人吃年夜饭。
拓跋皇族和楚媚家都实在是没什么人,也就拓跋宁、拓跋临、洛九夜、萧煜、柯晴枝,再加上了楚媚这边的明决和唐如婳,这是她跟他过的第一个新年。
以后,也想要这么一直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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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也许会等一辈子()
新晋王朝。
除夕之夜,裴家人一起吃年夜饭,跟往年一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因为家里多了一个裴绍南带回来的苏绫扇,还更加热闹了一些。
关于林初柔对楚媚的事情,裴绍南并没有说破,只是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大嫂了。
裴家还是接纳了林初柔。
等散了年夜饭已经是后半夜,因为有守岁的习俗,一家人围着烤火,时不时说笑,看起来,一切都很好,安静祥和。
裴绍南趁着他们说笑热闹的时候,一个人走了出去,站在廊檐之下。
院中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片片雪花飞落,红梅飘香。
他从香囊中取出那支鸾凤衔珠的步摇,不自觉笑了笑。
“二爷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衫,外面天寒地冻的,才刚刚离了炉火,可容易染上风寒。”苏绫扇从屋中走出来,将烘的暖和的狐裘披风披在他的身上。她因为如今成了裴绍南身边人,也跟着裴家的人一样称呼他。
苏家本来就在长安,苏绫扇跟他一起回来,本可以直接回家,不过她留下来,做了他的管家。他名下的铺子庄户都是她在打理,裴家上上下下都对她还算满意。
裴绍南回头看她,“你怎么也出来了?”
“在屋子里坐久了闷热,正好出来透透气。今年雪下的真好看。”苏绫扇瞥见了他手中握着的那支步摇,装作没看见一样并不说破,浅笑道,“不知道今年除夕,王妃那边是否还顺利。年前就一直听人说北宸那边不安稳,希望王妃一切都能安好。”
裴绍南望着天上的落雪,“今天是她的封后大典,以后她就是一国之母了,应该会越来越好。”
因为隔得遥远,北宸国发生的事情,也得需要好几天才能传到长安。
“听说丞相前几日又来说和二爷与陈芊芊小姐。”苏绫扇偏头望着他,笑道,“二爷你又吓的跑出去了。”
裴绍南摆摆手,“真没想到让陈风背黑锅,皇上都只是斥责几句,没有真的降罪于他,看来丞相还真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娶什么亲,我可是长安一霸,若娶了个管家婆,以后还怎么逍遥自在?”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是这些女子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二爷,不知道要等多久,你才会将王妃淡忘呢,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吧。
那我也等下去吧,也许也是一辈子。
其实咱们还是很像的,喜欢上一个人,别人都成了将就。而也都,不愿意将就。
“二爷说的是。”苏绫扇低眉浅笑。
裴绍南冲着她勾起一抹略带些痞气的笑,“果然,还是只有绫扇懂我。走,今儿个卫庄请客,清景园,一醉方休。”
“啊?可是老国公还在里面,要是知道你大年夜里跑出去,可要揍你了。”苏绫扇低声惊呼。
裴绍南拉着她就走,“放心,这两天他忙的很,没时间揍我。走吧走吧,守岁多没意思。正是该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可是这……”苏绫扇回头看了一眼,见此时也没人注意,提起裙摆跟着他小碎步跑了出去,“那二爷可得少喝点,那卫庄公子老是灌您,真是可恶……”
“绫扇怕他干啥,他又喝不过我。”
院子里,只留下两排深浅不一的脚印,从廊檐下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
……
皇宫里,同往年一样的国宴,只是今年比起以往少了很多人。
想当初七夕宫会如此热闹,但是如今,整个大殿里空荡荡的就剩下不到二十个人。
太后看着这稀稀落落的座位,叹了口气。
“母后为何事闷闷不乐?”煦亲王拓跋煦笑问道,“这可还压岁钱都没给呢,母后这样,咱们都不敢要了。”
太后笑了笑,“都有,都有,压岁钱都有。只是我今年包多了,可还剩下不少。”
可不是,这一下子,就少了四个王爷,连带着亲眷都不在,放眼望去,少了一半的人。
“哀家还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十一都讨着找哀家要红包,哀家总是欢喜,可把他宠坏了,现在他回不来了。”太后轻声感叹。
拓跋宏不冷不热说道,“母后挂念的应该不止十一弟吧。儿臣还记得,母后每一年年夜,不管那个逆贼在不在,你都会提起,连个压岁钱都给他一攒攒几年。啧,真当人家北宸王府里缺了这么点东西。”
“皇帝,这就是你跟哀家说话的态度?”太后脸上浮现一抹怒色。
姚蔓蔓连忙打圆场,“母后息怒,皇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一时不悦,出言无状,还请母后恕罪。再说那个北宸王,皇上待他也不薄了,没想到就为了一个女人反叛拓跋皇族,难怪皇上会生气。”
新晋王朝自然不会说拓跋宏是怎么把拓跋谌逼反的,而是只说拓跋谌为了一个女人,跟白莲教勾结,想要篡位。
“时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