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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玉手下,他的心跳,强劲而富有节奏。可,在那个地方,似是永远对她关着一扇门!亦或是,在那里面,早已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思及此,她的手,微微瑟缩了下,心底,疼的难以自抑!
眼泪,亦无声的,簌簌落下。
“妾身服侍王爷宽衣!”
从小到大,身为安国侯府大小姐的骄傲,让萧染儿在这一刻,便是泪悬于睫,却仍是极力强忍着,不曾有半分失态。
行军榻上,赫连远似是睡着了,不曾发出声响。
如此,她的心仿佛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直到坠落在地,发出碎裂的声响。
“无论那个女人是谁,便是云紫璃,也别想抢走属于她的东西,休想……”垂眸,默不作声的躺在赫连远身侧,她紧咬朱唇,在心中暗暗启誓!
夜,已深。
同榻而眠的两人,却各怀心事。
***
翌日,天刚放亮。
帐外便响起一文的声音。
萧染儿微蹙了蹙眉,转身看向身边的赫连远。
“让杏儿进来!”
赫连远此刻,早已经醒了,他的声音,冷冷的,毫无温度。如今的他,已然不复以往,只外表俊美,周身还多了杀伐之气,冷酷中带着威严。
萧染儿抬眸,再想看他,他却已然起身,自边上取了内衫穿上。
片刻,杏儿端着水盆自帐外缓步而入。
杏儿把头垂的极低,将水盆搁到边上,对两人恭敬行礼:“给王爷请安,给侧妃娘娘请安!”
萧染儿未曾出声,妩媚的双眸,因看到杏儿而危险的眯起。
当初为了杏儿,云紫璃对她动过手。
她如何会不认识杏儿?
她只是没有想到,云紫璃身边的丫头,此刻竟然被赫连远带在身边。
赫连远似是没有发现萧染儿的异样,对杏儿轻点了点头,吩咐道:“替侧妃更衣。”
“是!”
杏儿稍作屏息,上前取了早已备好的裙褙,对萧染儿轻道:“奴婢伺候侧妃娘娘更衣!”
“嗯!”
萧染儿黛眉微蹙,心中虽不喜杏儿,却碍于赫连远在场,面上始终轻轻笑着。
“侧妃娘娘请抬手……”
杏儿将裙褙展开,伺候她穿上。
赫连远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自行至水盆前,开始净面。
须臾,三文进入帐内,面色有些发白的对赫连远恭身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有事?”
赫连远轻挽着袖口,抬眼看了三文一眼。
最近休战和谈,军事不多,平日这个时候,三文不会进来。
“是……”
三文迟疑应声,十分谨慎的抬头看了眼赫连远,瞧着他的脸色说道:“有王妃的消息了!”
闻三文此言,赫连远正在整理袖口的手,蓦地一顿!
帐内的萧染儿和杏儿,也皆是神情一滞!
萧染儿的脸色,算不得好,却还是尽量勾起了嘴角:“真的有王妃的消息了吗?王妃现在身在何处?一切可好?”
“这……”
面对萧染儿的问话,三文本就发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见状,赫连远淡淡垂眸,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状似随意的问道:“她在哪里?”
“王妃她……”
三文一直低垂着头,迟疑了下,方才咬了咬牙,直接跪落在地,道:“外面传来消息,说王妃去了南方,已
然溺水亡故!”
听到溺水而亡四个字时,赫连远只觉自己脑海之中,轰隆一声巨响!而杏儿则张了张嘴,无声的落了泪。
“你……”
眸光冷厉如刀似刃一般,他静静的看着三文,语气压得极低,听不出任何喜忧:“再说一遍!”
“王爷节哀!”
萧染儿巴不得云紫璃死了,如今听她溺水亡故,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的。是以,在看着赫连远为难三文时,她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声!
闻声,赫连远蓦地转头,目光冰冷的瞪视着她。
在赫连远的目光下,萧染儿心下惊跳,连忙低垂了头。
“王爷恕罪!”
三文见状,低眉敛目,嗡声说道:“是属下无能,未能及时寻到王妃,如今属下已经差人去核实消息,不久之后便会有准信……呃!”
三文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赫连远一脚踢在了心口,直接被踢到了帐门处。
“白痴!”赫连远冷着俊脸上前,垂眸低蔑着三文,语气幽冷:“这件事情,便是去核实,也不会有准信!”她,根本就不会死!
溺水亡故?
便是将她丢在海里,她也能游上岸。
“是属下乱了方寸!”
三文的胸口,火辣辣的疼着,这个时候,赫连远说什么,便是什么,傻子才会争辩:“愿意领罚!”
说话间,一文进了门,在他的手里端着一轴画卷!
看着三文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跪在帐门处,他神情蓦地一顿。
“何物?”
赫连远视线,扫过一文手里的画卷,冷冷出声问道。
“洪寿托人送来厚礼一份,请王爷笑纳!”一文对赫连远恭了恭身,将画卷上呈,。
“洪寿?!”
赫连远狐疑着,接过一文手里的画卷,不以为意的缓缓打开卷轴。
在他眼里,洪寿不过是自己的一条狗,但是,洪寿此人虽出身儒商,但野心甚大。而他,喜欢有野心的人。
初时,赫连远以为洪寿为了巴结他,送来的会是哪位名家的古董字画!
但,随着卷轴缓缓展开,看清了画卷上的倾城之色,他的眉心,不禁紧紧拧起,连带着,他的面色,也跟着有了变化!
这是一幅人像画。
入目,是一双清澈无暇的水眸。
那双眸子,曾在他梦中出现过数次,成功的将他的心,瞬间点燃,连带着手,也跟着轻颤了下。
“王爷?!”
萧染儿感觉到他的异常,心下一惊,好奇之余,也跟着凑上前来。
哗的一声!
不等萧染儿看清画卷,赫连远将卷轴合上,眸华灼燃的看向一文:“送东西的人,可还有话留下?”
“呃?!”
一文没想到赫连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他眼底的璀璨惊得一怔,半晌儿才回过神来,“他,他还说,五日后会在樊城洪府设宴,静候王爷大驾!”
五日?
从这里到樊城,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赶,五日也未必能到!
洪寿这家伙,这日子定的,是真的好!
不过,这一趟他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赫连远心中冷哼一声,将卷轴递给边上的杏儿,然后行至屏风前,动作俐落的换上一身玄色锦袍!
看着赫连远去了屏风后面,萧染儿眉心一紧,脚下却是往杏儿身边移动了些。
她,想要知道,画卷上,到底画着什么,竟然可以让赫连远如此反应。
“王爷这是……”
一文凑上前来,疑惑的问着赫连远。
赫连远伸手抄起手边的深灰色大氅,不曾去看一文,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走!去樊城!”
“王爷!”
“王爷!”
待帐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呼声起,赫连远却早已出了大帐。
眼睁睁的看着赫连远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里顿时犹如帐外的天气,瞬间冰冷彻骨。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王爷如此失态,丢下几十万大君,不管不顾的离去!”
萧染儿又向杏儿走了两步,伸出手来,将画卷自杏儿手里取来。她一定要知道,这世间,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促使赫连远如此迫切的赶赴樊城!
缓缓的,将画卷打开。
萧染儿垂眸,看着画卷上的女子,眼睛蓦地圆睁。
与此同时,她的心,也仿佛被刀割一般,再一次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原来,是为了她!”红唇轻蠕,如此喃喃自语着,她身子轻晃,十分颓然的跌坐在榻上。
她不是溺水而亡了吗?
她为何不真的溺水而亡?!
***
樊城,与北燕交界。
这里的冬日,本就极寒,落雪之后,则越发寒冷。
这一日,天际初亮时,天空中竟扬扬洒洒飘起濛濛细雪来。
细细的雪丝,落在地上,堆了薄薄一层,颇有几分意境。
云紫璃本打算离开洪府的,但是无疑,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宜她出门的。
窗外,雪舞飞扬。
她身上披着厚却又极轻的织锦斗篷,立身在窗前,纤手一下下的轻抚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她的双眼,始终望着窗外的雪景,她的眉头,时而揪起,时而舒展,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院里,响起无澜和洪寿的谈话声。
她双眸微微一眯,悠悠转身,凝向门口处。
须臾,二人一起进屋。
“洪公子今日怎得如此空闲?”
凝眉看着正在门前弹雪的两人,云紫璃缓步上前。
若说身为帝王,每日须日理万机。
那坐在吴国第一首富的位子上,忧思之事,也丝毫不少。
至于无澜……他本就闲来无事,整日在她跟前瞎晃悠,她早已习以为常!
看到云紫璃,洪寿的眸子星光闪闪,与无澜相视一笑,他复又看向云紫璃:“方才我听紫衣侯说,云芝姑娘真的要走?”
云紫璃点了点头,“我在这里已然叨扰了好几个月,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云紫璃与洪欣婉撕破脸时,洪寿也是在场的。
他比谁都清楚,云紫璃为何要走。
是以,见云紫璃执意要走,他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温声说道:“过几日府里要宴请一位贵客,原本我想让欣婉弹琴助兴的,怎奈她琴艺不精……所以,我想请云芝姑娘代劳,如何?”
闻言,云紫璃眉头蹙起。
让她去给洪府的客人弹琴?
莫说那位客人是谁,单就她心里就不乐意!
亏他洪寿说的出口!
大约猜出她蹙眉的原因,洪寿淡淡一笑,道:“到时候我会想法子遮去姑娘的面容,姑娘不必觉得尴尬!”
“呃……好!”
云紫璃微微一滞,本想要拒绝的,但是想到洪欣婉所图的是赫连远,能够让洪寿如此看重的洪府贵客,要么跟赫连远有关,要么就是他本人。
想到这一点,她便轻轻点头。
她倒要看看,洪寿和洪欣婉兄妹二人,以什么为筹码,图谋那皇后之位!
还有赫连远……
他如果胆敢跟洪欣婉有所牵扯,她必会让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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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刺痛()
洪寿见云紫璃点了头,悬在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
如今端王妃离世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几日后,只要端王见了他妹妹,必定心悦,到那个时候,只要有端王的一句话,眼前的女子,便是不想给他做妾也不行了。
要知道,端王未来即是君,是皇上!
皇上的一句话,那就是圣旨。
谁敢违抗圣旨?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沉住气鱿。
只要她肯留待几日之后,即可!
他对她如此看重,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说起来也算是她的福气,虽说她现在不愿意,不过日子长久了,她定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想到这些,他心情大好,对无澜笑道:“到晚宴的时候,紫衣侯也来列席如何?”
“本侯就不必了。”无澜温文一笑,推辞道:“既是洪府的贵客,想来便是达官显贵无疑,如今皇上和端王爷打的不可开交,本侯乐得清闲,实在不想见任何故人!”
云紫璃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能让洪寿尊为贵客之人,必是有权有势之人。想到早前云紫璃说起洪氏兄妹的图谋,他知这位贵客十有八~九会是赫连远。
如此,战场留给小璃儿就好。
他找个清静的角落,偷偷看戏就好!
洪寿早已料到无澜是如此回答,也不勉强,又含蓄两句,便道很忙,转身经营他的生意去了。
送走了洪寿,无澜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扶着云紫璃的手臂,引她缓步走回桌前,“不是不想跟洪氏兄妹打交道了吗?直接走了便是,何必答应他的请求,在晚宴上奏曲?”
“师傅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云紫璃对他投以一笑,满脸幸福的轻抚腹部,故左右而言他:“再者说来,琴曲是陶冶情操的好东西,适合孩子听,谈谈也无妨。”
无澜看着她的肚子,心想着这里面若是揣着他的娃娃,那世界就更美好了,不由有些惋惜的说着:“琴曲是个好东西,不过我担心的是,到时候某些人控制不好情绪,动了胎气!”
云紫璃坐下身来,斜睇着无澜:“师傅一手导演这场戏的时候,如何不想着,我也许会动了胎气?”
“我不知你此言何意?”
无澜睁大了眼睛,看向窗外落雪,一脸无辜模样。
“切!”
云紫璃轻切一声,微眯着眸子看着他俊逸的侧脸:“你别跟我说,你没有故意说我所遇非良人,没有故意挽了个套子,让洪寿和赫连远去钻!”
无澜闻言,撇了撇嘴,薄唇紧抿着对云紫璃道:“我说小璃儿,不带你这样的,没道理我守了你四年,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是他赫连远,你却连出口气的机会都不给我!再说了,你一开始不是也想嫁给洪寿气死他吗?”
“我若不给你出气的机会,方才便拒绝洪寿了!”云紫璃无奈,抚额,满是头疼的看向窗外,不再看无澜。
这祸害,嘴上说她要嫁给洪寿,实在不厚道,背地里将洪寿推到悬崖的还是他,真真是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啊!
“其实便是我说了那些,若他安分守己,也不会怎么样!”
半晌儿,无澜看着云紫璃,就这么咕哝了一句,不过云紫璃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望着窗外的落雪发呆。
祸害说的没错!
他是挖了坑,不过跳不跳,那是洪寿自己选的!
倒霉也怨不得别人!
***
整整五日,赫连远和一文一行,冒着风雪,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第五日黄昏时,他带着一队人马,行别人所不能行,准时抵达樊城。
而此时,洪寿早已在城门前,恭候多时!
“在下在此恭候王爷多时了!”
城门下,洪寿一袭深色长袍,满脸惊喜之色的看着赫连远,快步迎了上去。
“洪寿!”
赫连远坐在马上,俯视着下方一脸殷勤的男人,冷哼一声:“你如此故弄玄虚,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
“洪寿不敢!”
洪寿那张稍显粗矿的脸,在夕阳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金边,对面前风尘仆仆,且神情不善的赫连远微恭了恭手,他极力镇定的笑着又拱了拱手。
赫连远视线,仍旧是冷的,上下打量着洪寿,他眸色微深。
眼前的男人,对他而言,不过是颗棋子。
可是很显然,这颗棋子并不甘心只做棋子,还想要的更多。人有野心正常,但是那野心如果用在他身上,会让他很不高兴,就比如现在!
他,很不高兴!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