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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安阳大长公主蹙了下眉头,一脸探寻的看向云紫璃。
却见她神情凝重的对自己点了点头。
她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伸手搭在云紫璃的腕上,同青萝太后一起离去……
***
在赫连堂和赫连远之间,青萝太后永远都是偏向赫连堂的,如若不然,她方才不会寥寥无语。
是以,在到了慈宁宫之后,她冷冷瞥了眼青萝太后,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由拉着云紫璃便进了一处偏殿。
甫一入殿,她便趁着脸色,十分不悦的问着云紫璃:“你为何不让娘亲去刑部大牢?”
她知道,云紫璃和赫连远之间的关系差强人意,不过到底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如何,云紫璃都该帮着赫连远才是!
可是方才,自她抵达永和宫,便不曾见云紫璃替赫连远求情!
面对安阳大长公主的质问,云紫璃并未立即言语,而是眸华轻敛着,行至桌前,为安阳大长公主斟了杯新茶,直到将茶水端起递到安阳大长公主手边,她才盯着安阳大长公主轻道:“母亲即便去了刑部大牢,也不一定能见到王爷。”
“你此话何意?”
安阳大长公主看着她,并未接过茶杯,而是继续问道:“今日事发之时你可在场?可是远儿他一时冲动……”
想到当初赫连远对沈灵溪势在必得的神情,安阳大长公主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
莫不是,那孩子心里对沈灵溪,真的余情未了?
可是不应该呀!
若是那样的话,他又何必千方百计的求她出面,要让云紫璃进门?
“王爷是被冤枉的!”
云紫璃眸华轻抬,语气笃定道。
“既是如此……”安阳大长公主蹙眉:“那方才在永和宫内,你为何不为他辩白?”
“辩白?如何辩白?”
云紫璃苦笑了下,满是无奈之色:“母亲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今日这局便是为王爷设的,对皇后施~暴未遂,他们这是想要王爷的命啊!依今日之势,您觉得我开了口就会起作用吗?”
“你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
安阳大长公主眉心紧蹙,语气里有着不确定。
她知道青萝太后和赫连堂十分忌惮赫连远,却想不到她们母子夺了江山还不算,竟然想要斩尽杀绝!
“没错!”
云紫璃黛眉紧锁,将不久前赫连远被药物控制,赫连堂本欲下令格杀的事情说了出来:“……若非我横插一杠,拿金簪伤了王爷,今儿只要王爷反抗,必定身首异处!”
“我早说过,青萝不会放过远儿,可是先皇不信!终究……是先皇错信了她!”听完云紫璃的话,安阳大长公主有些艰涩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她那不甚清明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若云紫璃所言不假,皇上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赫连远,那……他想要的结果,必然是他的性命!
想到如今赫连远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身陷囹圄,已然成为赫连堂刀下鱼肉,她的眉头,紧紧拧起,面色愈发的冷了。
先是江山,再是女人,现在是命!
想到赫连堂对赫连远的一步步逼迫,安阳大长公主胸臆间的怒气瞬间直达顶端。
霍然抬手,将云紫璃手里的茶掀翻在地,她旋身快步向外。
她要去找青萝太后问个明白!
“母亲……”
云紫璃见状,不及多想,急忙追了上去。
但,只是片刻,殿外便传来安阳大长公主的怒喝声。
只因,在她们所在的偏殿门外,不知何时,
已有御林军看守,而这些军士所得的命令,便是在端王之罪未定之前,将安阳大长公主禁足于慈宁宫中,不得踏出一步。
此举,恰恰印证了云紫璃方才所言。
那对母子,这次是真的要对赫连远下手了!
“岂有此理!”
立于刀剑之前,安阳大长公主面色铁青,心下骤冷:“本宫要见太后!”
闻言,守门的御林军恭身应道:“太后娘娘有旨,今日她老人家凤体违和,若大长公主要见,需等明日!”
闻言,安阳大长公主心头一震!
如此,事实昭然,已然不必再问。
她只恨,当年心慈手软,在明知青萝太后并非表面那般宽厚时,听了先帝的话,放了她一马!
早知今日,当初她就该让青萝太后陪着先帝一起去了……
想到这些,安阳大长公主只觉口中腥甜味上涌,竟是噗的一声,被生生的气吐了血!
“母亲……”
云紫璃一声惊呼,语气不善的命令守门的侍卫赶紧传太医,连忙扶住安阳大长公主因气极而挺直的身子,转身回到殿内,待将之安顿在榻上,方才关切问道:“您没事吧?”
“我没事!”
安阳大长公主轻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云紫璃的手,看着她低声道:“你也许不知,他并非青萝太后所出,在青萝太后入宫之前,一直由我带着,如我亲子一般……紫璃,我知你并非表面这般简单,一定有你的手段,所以我求你……救他!”
“母亲!”
云紫璃悲呼一声,趴在安阳大长公主身上,似是在担心安阳大长公主的身体,却在安阳大长公主耳边轻语:“我会救他,等我救他逃走之后,母亲便能重得自由,到那个时候,还请母亲将今日太后和皇上如何要谋害他性命一事公之于众!”
安阳大长公主眸华一亮!
只要她出面,将事情公之于众,便是假的也是有人信的,到那个时候,在天下人眼里,青萝太后母子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仔细想了想,她刚想要问云紫璃要如何救出赫连远,却不想话未出口,便听贵秋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上有旨,宣端王妃见驾!”
第126章 真心()
皇宫的夏夜,本就枯燥和闷热,加之阴雨,铅云低沉,就如云紫璃此刻的心情一般,让人倍觉压抑。
因为永和宫之事,端王被抓,太后对外抱病,安阳大长公主被软禁……宫内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行之不慎,糊里糊涂便丢了性命件。
而云紫璃则孤身一人跟着着贵秋,一路离开慈宁宫,前往帝王所居的承乾宫。
赫连堂曾说,今日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是以,此时他召见她,所为何事,云紫璃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对于即将来临的一切,她的心中,并无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凛冽之意!
哼!
想要她的人,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奴才只能送王妃到这里,前面的路,只能王妃自己走。”在承乾宫寝殿外的甬道岔口止步,贵秋恭着身子,眸光微闪着对云紫璃笑了笑:“皇上还等着王妃呢!”
“有劳贵秋公公了。”
云紫璃只当没看见贵秋眼里的那抹暧~昧之色,对贵秋微微颔首,莲步轻抬,步入通往承乾宫寝殿的幽长甬道龊。
仔细说起来,自赫连堂和沈灵溪大婚迁入承乾宫,这还是她此一次进入承乾宫。
云紫璃脑海中,仔细思量着待会儿该如何跟赫连堂周~旋,一路行至承乾宫门前,她微微抬眸,抬步跨入殿内。
出乎她意料的。
帝王寝殿内,此刻明黄帐落,帐内竟时不时传出呻~吟之声,那声音娇媚婉转,使得云紫璃倏地紧皱了眉头。
“皇上,痒……”
明黄色的帷帐内,沈灵溪似是被挠到痒处,银铃般的笑声轻软动人。
闻声,云紫璃脚步微顿,唇角随之冷冷翘起。
赫连堂口口声声说要让她成为他的人,却在此时宠幸沈灵溪?莫不是因总算将赫连远打入天牢他心情不错?想要先来点儿开胃菜?
虽说将沈灵溪这位皇后娘娘,比做是开胃菜,实在是不太好,不过她不久前,还哭哭啼啼,声称赫连远欲要辱她,想要以死明志,未曾想现下,却又能笑的如此开怀!
无澜总说,她是个薄情的女人。
可,沈灵溪,比她,却更加薄情!
仔细说起来,这赫连堂和沈灵溪,倒也真算半斤八两,天造地设的一双。
渐渐的,软软的娇笑声不复见,帐内,喘~息娇~吟声渐起,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这个场景,终究让云紫璃心下冷哂之余,忍不住在心中一叹。
“谁在外面?!”
似是听到轻叹声,赫连堂轻喘着,微哑的声音在帐内响起。
“回皇上话,是臣妾!”
云紫璃将心中思绪收起,深吸一口气,她腰背挺直,缓缓上前,在龙榻前轻轻福身,语气艰涩,似是受了天大的打击,语气里尽是失望“臣妾奉旨前来见驾!”
随着她清雅好听的声音响彻寝殿,殿内所有的声音,戛然而至。短暂的静寂后,衣袂摩擦声响起,赫连堂身披一件明黄丝袍自帐内步出。
“臣妾参见皇上。”
云紫璃不曾抬头,轻掂了下交握于左腰的手,虽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的声音里,却带着浓浓的失望之意。
那声音停在赫连堂的耳朵里,就像是被心爱之人抛弃了一般,使得赫连堂脸色微变了下,隐隐有些尴尬:“你说你是奉旨来见驾,奉谁的旨?”
云紫璃心里一惊,却是不慌不忙的如实回道:“是贵秋公公前去慈宁宫传的旨,说是皇上宣臣妾觐见……”
“贵秋!”见云紫璃眉眼低垂的保持着福身的动作,赫连堂并未立即让她免礼,而是声音冰冷的呢喃一声,然后朝着殿外叱咤一声:“贵秋,给朕滚进来。”
声落不久,贵秋连滚带爬的进了寝殿,疾步赫连堂身前,恭身颤道:“皇……呃……”他口中的上字,尚未出口,便被赫连堂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仰躺着被踹倒在地。
赫连堂上前几步,抬脚踩在贵秋的胸口,沉声问道:“说!你去慈宁宫,传的是谁的旨?”
“是皇后娘娘!”
贵秋顾不得身上的痛意,脸色难看的颤声回道:“是皇后娘娘说皇上要召见端王妃,命奴才去的慈宁宫……”话说到最后,贵秋的一张脸已然因为剧痛扭曲起来,连带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皇后……”
赫连堂眸色霎时冷若寒霜,用力撩起明黄色的帷帐,猛地用力将衣衫不整的沈灵溪从龙榻上扯了起来:“你干的好事!”
“皇上……臣妾都是为了皇上好!”
沈灵溪知道,赫连堂对云紫璃有心,却不想赫连堂居然会为了云紫璃下她的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臂被他扯的生疼,疼的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为朕好?”
赫连堂冷哂,用力甩掉沈灵溪的胳膊,沈灵溪单薄的身子,随着
他手上的力道狼狈落地,本就疼的厉害,却听他厉声质问道:“你这厢对朕百般引诱,那厢却命人去传她过来,你如此到底何意?”
以前,沈灵溪是众星拱月的宁国公大小姐,如今沈灵溪是吴国的皇后娘娘!尊贵如她,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可是,眼下如此对她的人,却是皇上,是她的夫君。
他便是给她再大的屈辱,她都要咬牙受着!
可是,她奈何不了他,却可以奈何那始作俑者!
视线微转,看向边上始终垂眸不语的云紫璃,她心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云紫璃怒道:“臣妾知道,皇上贪恋她的颜色,可是皇上,她是端王的王妃,她跟皇上您并非是一条心,否则的话,今日她也不会拿簪子去刺端王,她那么做是要保端王的性命啊!若她真的喜欢皇上,昨日在春晓殿时,跟皇上欢~爱的又怎会换成灵兰……皇上,您一定要看清她的真面目,不能信她……”
不等沈灵溪说完,云紫璃猛然抬头,却见她本该亮晶晶的大眼中,泪光盈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沈灵溪,然后再看向赫连堂:“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冤枉!”
沈灵溪见她如此,指着她的手,微微颤抖:“你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
赫连堂朝着沈灵溪怒喝一声,惊得沈灵溪微张着檀口,怔怔的看着她。
云紫璃见状,心中冷笑,道:“昨日之事,明明就是皇后一手策划,想要沈二小姐进宫固宠……罢了,既是皇后不信臣妾,臣妾愿以死明志!”说着,她猛地起身,用尽全身力量,朝着不远处的立柱撞去。
赫连堂心下大惊,整个人身形一闪便挡了过去,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健壮如他生生被撞到后退了两步。
如此,也就意味着,云紫璃是真的要以死明志!
想到这些,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看都不看沈灵溪一眼,便对摔个半死的贵秋命令道:“将皇后送回永和宫,在端王事了之前,不准她踏出永和宫一步!”
“皇上……”
“滚!”
不等沈灵溪开口求饶,赫连堂已然送了她一个滚字。
沈灵溪身形一颤,怨毒的视线,如利刃一般,划过云紫璃的俏脸后,哆嗦着身子整理了衣裙,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出了寝殿。
随着她和贵秋的离开,殿内便只剩下云紫璃和赫连堂两人。
实在是厌恶赫连堂的怀抱,她沉着俏脸见将赫连堂推离,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皇上,等端王事了,还请您恩准臣妾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云紫璃……”
赫连堂在她身前蹲下身来,扣住她的下颔,冷冷逼视于她,到底无奈说道:“皇后所言,你不必放在心上,朕信你便是!日后出家二字,不准再提!”
他说话的声音,低哑磁感,透着几分慵懒,可他深幽的眸底,却蕴含着让人胆颤的寒意。被迫凝视着他幽深的双瞳,云紫璃并未应声,只是轻颤着,轻轻启唇:“皇上,若不出家,臣妾势必在宫中过活,皇后身为六宫之主,迟早将臣妾磋磨死,与其那般,倒不如提前出家的好!”
“你以为,经由今日之事后,她还能稳稳当当做她的皇后?”如此,反问云紫璃一声,见云紫璃一脸震惊的样子,赫连堂冷然一笑,伸手将她扶起,转而问道:“大姑姑身体如何了?”
“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急火攻心,需多些时日静心调养。”
嘴上这么说着,云紫璃心里实则还在想着方才赫连堂说过的话,他话里的意思是说,等办了赫连远,沈灵溪也就该废了……想到这些,她心下冷笑了下,又暗道这两人果真绝配,一个比一个薄情!一个比一个狠心!
“紫璃!”
赫连堂扶着云紫璃手臂的手未曾放开,眼底的光芒十分灼热。
他这才刚和沈灵溪……
心中暗自腹诽着,云紫璃恶寒的抖了抖,伸手扶住他的手,眸底的水汪,也跟着黯淡起来。“皇上,臣妾此次过来,母亲大人是知道的,她只当臣妾是来替端王求情的……如今还等着臣妾回去!”
闻她此言,赫连堂脸色微微一沉!
见状,云紫璃黛眉轻挑,佯装羞赧的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等一切尘埃落定,你我……来日方长!”
“好!”
赫连堂笑睇了云紫璃一眼,虽然不舍,却到底松开了她的手臂:“今夜你就先回慈宁宫去,替朕好好照顾大长公主!”
“是!”
云紫璃颔首,拿广袖不着痕迹的蹭了蹭方才与赫连堂接触的手……
***
云紫璃刚出了承乾宫,便被永和宫的大宫女挡住了去路,直接被请到了永和宫。
一日之中,再入永和宫寝殿,她心中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