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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局,这便是皇上和沈灵溪专门为赫连远所设的必死之局!
按理说,以赫连远的智慧,在没有跟她通信的情况下,不该被沈灵溪算计了去才对,可他偏就让人算计了去!
莫不是,他的脑子又抽了?
“王爷……”
云紫璃心中思忖着,自赫连远身后走出,快步上前,来到赫连远身后。见他背对着她,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她眉心颦起,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身前的他,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以至于,他的整个身子,都在轻颤。
云紫璃心下一沉,用力将他的身子转向自己。
入眼,是他半掩的瞳眸。
抬眸之间,可见在他的眸底,浓烈到泛着血色的欲~望,如海水般汹涌汇聚,将那寸许之地,燃的一片赤红!
也正是这片赤红,惊的云紫璃心头一颤,脚下亦不由后退一步。
沈灵溪,竟对他用那种药!
认识到这一点,云紫璃顾不得去追究聪明如赫连远,为何追着了沈灵溪的道,心中怒火冲顶,一声混蛋险些脱口而出!
“赫连远!你好大的胆子!”
就在云紫璃愤怒之时,怒喝声在她耳边响起,只下一刻,她眼前明黄一闪,便被拉离赫连远面前,待她反应过来,已见赫连堂阴沉着脸色,怒气冲冲挡在前面,对赫连远怒斥道:“朕念在手足之情,便是你无理取闹,也屡次忍你,让你,你今日竟敢对皇后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如此大胆,让朕如何再忍你!”
“皇上这次本就没打算忍!不是么?”
赫连远微喘着,不曾去看近在身前虎视眈眈的赫连堂,冰冷的目光,在云紫璃身上停了下,便落在沈灵溪身上。“今日之事,本王百口莫辩,皇上到底想将本王如何?直言便是!”
当初,乐儿出事,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是她,一直守着他,陪着他……所以说,沈灵溪纵有再多不可取之处,但在利用她来当挡箭牌的时候,赫连远的心里,
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但是经过今日,日后他对沈灵溪,再不会留一丝情面。
不过,日后是日后,今日这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沈灵溪的目光,霎时变得复杂起来,那目光里,包含着震惊,包含着失望,包含着被心爱女子伤害的心痛和哀伤……
“皇上!”
赫连远的目光,在沈灵溪看来,实在太有杀伤力了,在他无形的压迫感下,沈灵溪别开视线,轻抬纤手拭了拭眼泪,抽噎着低下头去。
见她如此反应,赫连远冷冷笑着,直至成癫!
他的笑,苍凉哀怨。
听者心酸!
似是真的因为被心爱女子所伤,万念俱灰一般。
怔怔的,凝望着他,云紫璃的心,仿佛如他一般,早已紧紧揪到一起。
赫连堂见他到了此时,竟还如此狂妄,眸中怒火交织,冷厉出声:“犯下如此错事,你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在朕面前居然也敢如此嚣张!”
“呵……”
赫连远轻嗤一笑,极力压制着身上波涛汹涌的***,赫连远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人!”
赫连堂唇角冷冷勾起,转身向外。
片刻,几名带刀侍卫进入殿内。
见侍卫带刀,云紫璃心神一凝!
进来的既是带刀侍卫,可见皇上是有心置赫连远于死地的!
眼下,若他反抗,则格杀有据!
这下,玩儿的有点大了哈!
云紫璃怔愣片刻,紧咬了唇,力持心绪稳定。微微侧目,见赫连远果然蓄势待发,她暗道一声不好,颦了下眉,心思电转。
为今之局,已成死局!
她当如何破局?
“端王意图对皇后不轨,秽乱宫闱,将他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在云紫璃心思飞转之时,赫连堂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端王若是反抗,格杀……”
不等赫连堂口中勿论二字出口,云紫璃忽然伸手自头上取下发簪,快步朝着赫连远走去。
见状,赫连远眸光一闪!
云紫璃的双眼,一直望进赫连远眸底,在他面前没有丝毫停顿,她高高扬手,将闪烁着金色光华的簪子,狠狠插进他的左肋。
赫连远一震;满脸不置信的看着云紫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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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山,女人,命()
“你……”
赫连远直觉左肋处,瞬间有剧痛传来,随着这股子痛劲儿,他身上的燥热也压下些许,连那原本混沌的眸子,也渐渐清明,自然也已看清面前对自己痛下杀手之人,此时满是震惊:“你竟然对我下此狠手?”
冷静!
云紫璃狠狠一簪刺下之后,连自己的心都开始疼了起来,她此刻不能开口,只得红唇开合,以唇语让赫连远知道自己的意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龊。
片刻之后,殿内哗然,立于她身后的赫连堂看着这一幕,目光如炬,面露兴奋之色。
虽说,他原本打算直接诛杀赫连远以绝后患,不过眼下云紫璃如此行事,却更顺他的心意,让他心情畅快不已件!
“王爷对得起我么?”
云紫璃见赫连远稍显冷静,原本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些许。厉声质问赫连远一声,她低垂眸华,轻转过身,在赫连堂身前缓缓跪落,莹莹双眸中,泫之若泣,“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云紫璃此举,无异于落井下石,坐实了赫连远对不起她,她如此行事,令赫连堂十分满意:“端王妃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呵……”
眼看着云紫璃和赫连堂一唱一和的样子,赫连远目光如鹰鹫般盯着云紫璃,嘲弄的笑了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赫连堂的眸华,渐渐冰封,,冷哼一声后,复又看向赫连远,沉声命令道:“将端王拿下!”
“遵旨!”
几名侍卫接下圣谕,向赫连远逼近。
赫连远双眸冷鹜的看了赫连堂一眼,见赫连堂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他冷冷的笑着,伸手拔下插在身上的簪子。
随着簪子拔出,殷红的血色自伤口喷溅而出,那妖冶的红,刺痛的云紫璃的眼,可是她却不能表露什么,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当啷一声!
簪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赫连远双手背负,未做任何反抗,任几名侍卫将自己押下。在被押着经过云紫璃身侧时,他眉梢轻挑,冷冷瞥了云紫璃一眼。
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云紫璃始终没有抬头。
平心,静气,她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跪着。
“带下去!”在赫连堂的眼里,云紫璃已然是他的所有物,如今便是被赫连远看着,他心里也不舒服。冷冷出声,命人把赫连远带下去,他转身回到沈灵溪身边,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言抚慰:“皇后莫怕,一切都过去了。”
许是药物所致,赫连远的眼神渐渐涣散。视线扫过,见赫连堂和沈灵溪相互依偎着,他凤眸微眯了下,冷冷一笑。
这俩人王八配绿豆,还真合适!
恍惚之间,侍卫推了他一把,就在他准备最后再去看云紫璃一眼时,殿外传来唱报之音:“太后驾到!安阳大长公主驾到!”
安阳大长公主来了?
云紫璃听到安阳大长公主的名字,微微松了口气,余光扫过赫连远的侧脸,她的呼吸不禁再次一滞。
此刻,赫连远的面色,轻松淡然,似是早已料到太后会到!
若是如此,她方才那一簪子,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让他白白受了疼?想到这一点,云紫璃忍不住撇了撇嘴,再看赫连远时,不禁多了几分歉意。
“你们这些***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对王爷动手!”
安阳大长公主和青萝太后一进殿内,便见赫连远被侍卫压制,待走近再看,发现他已负伤,且神智涣散!不由的,她精致描绘的眉梢陡立,声音也不悦起来。
赫连堂闻言,第一个不乐意!
只见他的双眸,如寒夜之星般,有火苗跳动,与此同时,他嘴角的笑,也更加凛冽起来:“朕素来知道姑姑偏爱王兄,不过今日之事,是王兄犯了大错,人证物证俱全,姑姑难道还想包庇他不成?”
“皇帝,不管怎么说,安阳大长公主也是你的姑姑!”青萝太后开口,轻嗔赫连堂一眼,继而又对安阳大长公主道:“哀家知道,皇姐见不到远儿受委屈,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语至此,她转头看向赫连堂,肃声问道:“皇上倒是跟哀家说说,远儿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严重到要被你打入天牢?”
青萝太后嘴上这么说着,却是目光犀利的四下看了看,见云紫璃垂首跪地,沈灵溪衣衫又不整……莫说今日之事是她设计的,即便她是个外人,如今也能臆测到不久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后……”
赫连堂看着青萝太后,又恨恨的睨了眼赫连远,面露尴尬之色:“此事……儿子简直羞于启齿!”
随着他的这句羞于启齿,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滞!
沉默许久的贵秋抬眸睨了赫连堂一眼,轻咳一声,凑上前去,对青萝太后和安阳大长公主陪着小心道:“启禀
太后,大长公主殿下,方才王爷对皇后欲行不轨之事。”
“满口胡言!”
安阳大长公主面色一沉,啪的一声甩了贵秋一个耳光,然后对上他的眸子,冰冷喝道:“王爷对皇后欲行不轨,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地?事关皇家声誉,你一个做奴才的也敢胡言乱语?简直找死!
“奴才告罪!”
贵秋面如酱色,连忙垂首。
“皇姑姑的意思,是本宫以自身清白,陷害王爷么?”沈灵溪听了安阳大长公主的话,妙目含泪,自赫连堂怀中站直身子,如迎柳般的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着。
“呵呵……”
见她如此,边上被人压制的赫连远,竟是冷冷一哂,笑出了声。
安阳大长公主闻声,眸光一冷,紧接着便冷哼道:“这话,是皇后说的,可不是臣说的!”
沈灵溪没想到,安阳大长公主竟如此胡搅蛮缠,当下怔在原地,忍不住落了泪!
见状,赫连堂脸上泛着冰冷,沉声问着安阳大长公主:“今日之事,人人得见,姑姑一定要如此颠倒黑白么?”
“那皇上觉得,臣就该看着你治远儿的死罪不成?”安阳大长公主抬眸,与赫连堂对视,许是心中盛怒,吼出的声音亦是颤抖着的:“黑白?这天下是皇上,皇上说黑,他便是黑,皇上说白,他便也能白!”
“皇姐!”
听安阳大长公主的意思,是让赫连堂出面放了赫连远,青萝太后眉头大皱,再也不装聋作哑了:“皇后是皇上的女人,今日之事,严格说起来,皇上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如此逼着他说出一个白字,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太后……”
安阳大长公主转过头来,看着青萝太后,言辞凿凿:“远儿是你看着长大了,他品行如何,你该最清楚才是!”
“皇姑姑相信王爷的品行,便是不信本宫……”
沈灵溪紧咬红唇,十分委屈的看着安阳大长公主,然后仰头凝望了赫连堂一眼,陡然伸手推了他一把,一个健步,弯身将被赫连远丢在地上的簪子拾起,视死如归的朝着自己的颈项戳去:“臣妾愿意以死明志!”
见状,始终在一边看戏的云紫璃,眸中冷光一绽,心中苦笑腹诽,这沈灵溪今儿算是豁出去了!
而安阳大长公主和青萝太后,则是眉头大皱。
“皇后!”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赫连堂大手一探,将她握着簪子的手紧紧握住:“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
沈灵溪的眼泪,如珍珠般,颗颗滑落,哽咽着说道:“今日之事,纵是臣妾说的再如何明白,皇姑姑都不会相信臣妾,如此……臣妾没法儿活了,为保皇室声誉,也为了不让母后和皇姑姑伤怀,求皇上放手,让臣妾自裁……”
云紫璃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倍觉讽刺!
若她身为不明真相的局外人,看着他们两人如此,也一定会认为一切是赫连远的错。
但,现在她知道。
却又,只能装作不知!
罢了,就当看戏好了!
“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这方,云紫璃思绪百转,那方赫连堂已然将沈灵溪揽入怀中,然后不再看安阳大长公主一眼,沉声对侍卫们下令:“将端王打入大牢!”
一语落地,安阳大长公主震怒,挡在赫连远身前:“皇上果真不顾兄弟之情了吗?!”
有安阳大长公主挡路,侍卫们架着赫连远一时间呆立在前,不知该何去何从。
“都不想要脑袋了么?”赫连堂没有理会安阳大长公主,沉声对侍卫们喝道:“没听到朕的旨意么?”
闻言,几名侍卫人人自危。
为求保命,他们只得架起赫连远,绕过安阳大长公主押入大牢。
“远儿!”
眼睁睁的看着赫连远被押走,安阳大长公主脸色阴沉如水。
她身边的青萝太后见状,则脸色发白,身子不禁向后踉跄一步,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皇上……远儿……你们……”
“太后……”
云紫璃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刻见青萝太后如此,慌忙起身,将青萝太后扶住。
“皇上……”
沈灵溪梨花带雨的凝着赫连堂,眼底深情如许,难掩感激之色。
“朕信你!”
赫连堂温柔的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握于掌心,“今儿你受委屈了!”
见两人如此,安阳大长公主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些。
赫连堂侧身,看了眼盛怒之中的安阳大长公主,然后意有所指的对云紫璃使了个眼色,“母后既是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慈宁宫歇着为好,母后素来与大姑姑交好,如今大姑姑既然也在宫中,便多陪陪母后,今日便留宿宫中吧!”
这等于是变相的要软禁安阳大长公主啊!
他这是怕在最后关头,怕安阳大长公主帮助赫连远逃走吧?
对他的意思,了然于心。
云紫璃冷眼垂眸,微微颔首。
“贵秋,送太后和安阳大长公主回慈宁宫。”赫连堂眉心微褶的对贵秋交代一声,不待太后发作,抱着沈灵溪,大步离去。
“皇上!”
安阳大长公主浑身止不住的轻颤着,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
见状,贵秋有些踌躇的轻唤出声。“大长公主您看,这……”
“本宫不去慈宁宫宫,本宫要去刑部大牢!”瞥了贵秋一眼,安阳大长公主冷冷的道:“此事不能只听皇后一面之词!”
“这……”
贵秋无奈,只得求救似的看向青萝太后和云紫璃。
青萝太后轻叹口气,轻抚安阳大长公主颤抖的背脊,轻请劝慰出声:“皇姐还是先随哀家回慈宁宫吧。”
“是啊,母亲!”
云紫璃适时开口,搀住安阳大长公主的手臂,轻声劝道:“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眼下多少有些不方便,不若先去慈宁宫,母亲也好跟太后商量下对策!”
闻言,安阳大长公主蹙了下眉头,一脸探寻的看向云紫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