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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云紫璃对自己的恶劣评价,赫连远虽然知道,自己做的确实足够恶劣,但是心里那火气却仍旧不受控制的往上蹿着。
他的形象,就这么差?
可是,云紫璃脸上那簌簌滚落的泪水,却似是滴在了他的心头,将他心底的怒火浇的通透,让他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觉得此刻他再对她如何,根本就是丧尽天良!
见赫连远如此,云紫璃的心更定几分。
眼前这妖孽,不好对付。
可怜的她,没有照妖镜,只能摸索着应对。
有时候,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是最好的武器。
如今看来,她的眼泪,似是没有白流!
想到这些,凝视着眼前满脸阴沉的男人,她倔强的昂头,任由眼泪不停滚落,她那眼神似是在控诉着赫连远,你今儿想打就打,反正没理的是王爷你!
赫连远紧盯着云紫璃,到底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眼泪,只属于弱者,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他没能激起她的脾气,反倒把她惹哭了,他眼下在她心里的形象这办差,日后想要挽回,只怕会有些难度……
沉吟片刻,他后退两步,冷凝着云紫璃警告道:“日后在王府之中,你最好安分守己,莫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休怪本王不容于你!”
话落,他蓦地转身向外走去。
萧染儿见状,深深地看了云紫璃一眼,连忙追着赫连远的脚步向外。
“臣妾恭送王爷!”
云紫璃裹着被子,始终不曾起身,却冷笑着对着早已跨门而出的赫连远恭声相送。
待他走远,她心弦一松,伸手从自己的腿上拔下一根银针。
奶奶的,疼死她了。
为了掉几滴泪,她容易吗?
榻前,碎了一地的大红色嫁衣,是那般的刺眼。
云紫璃微眯了眯眼,看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想的却是赫连远那个妖孽不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以后还是得想法子
暂避锋芒才行。
“王妃!”
随着一声惊呼,杏儿和阿媚自门外鱼穿而入。
虽说,赫连远是王爷,今日又是他和云紫璃的洞房之夜,不管屋里发生什么,她们两个做丫头的也不敢进来劝阻。
但是,他不该带着萧染儿一起过来。
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子,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是以,阿媚也曾想过要进来,怎奈他的属下实在难缠,纵是阿媚也没讨到什么好处,生生被拦在了外面。
“王妃!”
凝着云紫璃红~肿的唇瓣,杏儿的声音略带迟疑:“您可还好?要不要奴婢去准备香汤,沐浴过后再就寝?”
云紫璃抬起头来,望进杏儿满是担心的眸中,旋即有些牵强的轻笑了下:“我没事,不用担心。”
在拈花宫这几年,什么样的苦她没吃过?更何况今夜之事,早前她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倒也还能受得住。
见云紫璃如此,杏儿紧不禁眉头紧蹙,面露忿忿之色:“王爷他太过分了……”
虽然方才她和阿媚未曾进屋,但是赫连远说的那些话,适才在门外她和阿媚听的十分真切!
“好了!他让我安分守己,我们安分守己便是,休要多嘴!”
云紫璃想着如何息事宁人,杏儿如此忿忿,难免让她心生烦躁,抬手阻止杏儿再提起方才之事,她低低轻叹:“你若一直如此纠结此事,哪日遭了灾祸,又当如何?”
“是!”
杏儿抿紧了唇瓣,怯怯垂首。
早前她不知自家主子跟王爷之间如何,但经由今日,她也算看出来了,云紫璃和赫连远的关系,就像是个死结,解不开不说,还会越挣越紧。
见杏儿安生了,边上一直不曾出声的阿媚,将她身上的被子拿开,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云紫璃,却是低垂着眼帘,神色不明的替她将尚挂在身上的喜袍脱~下。
“阿媚!”
待喜袍褪~下,云紫璃身上只着单薄中衣,淡淡的凝着阿媚低垂的眼,轻道:“你想说什么?”
“王妃想听阿媚说什么?”
阿媚抬眸睨了眼云紫璃,轻叹道:“阿媚只是不明白,为何您明明有康庄大道可走,却一定要走这条独木桥!”
“尓之蜜糖,我之砒霜!”
云紫璃知道阿媚话里的意思,与阿媚四目相对,眼带自嘲之意的摇了摇头:“所谓人各有志,以后,你会明白我今日为何如此选择!”
从了赫连堂便是康庄大道吗?
未必!
她无心入后宫,自也不认为那便是康庄大道,终有一日,阿媚会懂得,什么叫人各有志,而她从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我之蜜糖,你之砒霜……”轻轻呢喃着云紫璃的话,阿媚苦笑了下,再次垂眸,遮去眼底涩然:“有些东西,别人想要却不得,王妃唾手可得,却弃若敝屣,这世上的事儿,还真是奇怪!”
瞥见阿媚眼底一闪而过的涩然,云紫璃心头微颤。
别人想要而不得?
阿媚莫非……
静静的凝视着眼前容貌清秀,与自己同样清冷淡漠,颇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云紫璃想起初见阿媚时,阿媚说过的话,唇角不由有些苦涩的弯起。
阿媚,是皇上的人。
原来这句话,并非表明那般简单,竟有如此深意……
***
新婚之夜后,暖园传出消息,府里的新晋王妃——病了!
桃园中,得了消息之后的端王爷皱了皱眉,俊美的脸上笑意昂然,眼底透着几分冷意。
想前一夜,他逼她到那般地步,本以为她会反击,却不料那小丫头先扬后挫,一边昂着头,将脸送到他面前讨打,口口声声说要回大长公主府告状,一边忽地软了性子,眼泪落的噼里啪啦。
其实,他本该继续逼迫她的,奈何看到她的泪,整颗心都软的糯糯的,这一软不要紧,却是让她逃过一劫!
原本大婚第二日,她该随他一起进宫谢恩的,可眼下……想到云紫璃趁机称病不出,他便暗暗有些恼火的拧了拧眉心。
她不出面,这端王府后院里如何清盘?
“王爷!”
破天荒第一次见着自家主子眉头紧皱,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一文瞪大了眼睛,握着密折的手紧了紧,一时不知该不该将折子呈上。
“拿来吧!”
赫连远抬头,朝着一文伸出手来。一文连忙上前,将折子奉上,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候在一侧。
见一文递了折子却不出去,赫连远瞥了他一眼,将折子打开看过,然后随手一丟,道:“你有话说?”
“是……”
一文干笑了下,试探着说道:“其实……若王爷实在舍不得主母,大可直接捧在手心里宠着便是,以王爷的能力,想要保
全主母,根本易如反掌,何须如此……呃,费尽心思不说,还怕主母心里生了怨怼之心!”
“捧在手心里宠着?”
听了一文的提议,赫连远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碧绿扳指,浓密的眉脚微微上扬,淡淡的扫了眼一文:“本王问你,无澜是如何对她的?”
“无澜公子……”
提起无澜,一文语气一顿,心头怔了怔,却又很快苦笑连连:“是属下多嘴了。”
无澜公子,待他家主母,那可是一路宠着,一路护着,可到头来,主母那颗心,却未曾遗落他身上。
由此可见,捧着,宠着,对别的女子,也许管用,但他们家主母,却是个异数啊!
人家,不吃这一套啊!
一文不再说话,赫连远也不曾出声,屋内一时间静地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赫连远闭了闭眼,抬腿搭在桌上,对一文吩咐道:“你到宫里走上一遭,禀明本王和王妃身子有恙,敬茶谢恩之事,待到日后再补!”
“属下这就去!”
暗道主子越是在意,便顾忌越多,到底还是退了一步,一文颔首领命,转身向外走去,就在他行至门口时,不期纤细的红色身影,自门口快步而去。
“赫连远!”
进门之人,一袭红色骑装,五官秀丽,一双总是精明万分的眸子,此刻难掩惊怒之色:“你骗我!”
此人,赫然便是自那日太后赐婚后便消失不见的金无惑!
“骗你?”
眼前的金无惑身上,仍旧穿着那日离开时的衣裳,那红色的衣裳上,尽是泥渍,似是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的样子,赫连远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再次低下头:“若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用得着骗吗?”
“你……”
金无惑张口结舌,一张俏脸生生胀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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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怒打()
金无惑的母亲,本与先皇赫连远是师兄妹,自打儿时初见赫连远,她便惊为天人,整日缠着他,为了博他好感,她做过的荒唐事不是一件两件,若是他行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根本用不着骗,只管说来她便会双手奉上!
可是,即便她能做到如此,他视若不见不说,还娶了别人。
想着自己去调查云紫璃的身世,然后紧赶慢赶,跑死了几匹马,还是没能赶上他大婚前阻止他们成亲,金无惑紧咬了下舌头,任那痛意袭来,满目心伤:“我去查过云紫璃,她根本就是云起明亲生的女儿,自小养在乡野,从未与你有过交际,可你却骗我,说她是……”
“她是!斛”
赫连远打断金无惑的话,眸光一绽,灼人心扉,惊得驻足门口的一文心头一颤,蹿出门去。
金无惑顿住了口,直直的望着他,终是忍不住说道:“你的那个她,早就已经死了,她明明不是!”
“金无惑!本王说过,不准你再入桃园!”
赫连远放下双腿,摆明了不想跟她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只见他长身而起,一袭银白色织锦蟒袍,将他健硕的身形衬托的挺拔修长。在狠狠地瞪了眼犹在摇着头的金无惑后,他面无表情的丢下狠话,大步向外走去:“我不知你对我有何执念,但是今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我之间绝无可能!若是太闲,你大可滚回你的新越去!餐”
闻言,连续几日风餐露宿的金无惑身形一晃,脸色微微泛白。
“赫连远!”
看着赫连远出门,她向前追了一步,却见三文闪身出来,挡在了她面前:“属下奉命,送无惑小姐回新越!”
金无惑咬唇,作势又要追,却听三文以极快极轻的语气说道:“小姐何时见过王爷如此动怒?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若是小姐,便交由时间来分辨,而非眼下与王爷口头相争!”
说完,三文让出路来,看着金无惑:“要不要追去,还请金小姐三思!”
金无惑沉眸,望着早已赫连远身影的桃园门口,狠狠地跺了跺脚,眸色晦暗无比,却终是没有再追!
***
暖园,春光明媚,岁月静好。
自大婚之夜后,赫连远便再未踏入暖园半步。当然,新晋王妃被王爷所不喜的消息,端王府中人尽皆知!而云紫璃则在称病之后,省去了入宫谢恩,省去了回门,安安生生的在暖园里过起了小日子。
整个暖园里,除了她和阿媚,外加一个杏儿,还有几个洒扫的小丫头,人口相当简单,相对来说规矩也跟着少些。平日里闲来无事,她带着杏儿和阿媚在院子里种下不少的花草,更是颇有兴致的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吊上了秋千,以备平日玩耍。
依稀记得秋千吊起时阿媚眼中毫无掩饰的不屑神情,云紫璃不禁莞尔。
在阿媚看来,云紫璃既然选好了路,即便是独木桥,也该好好的去走。是以,此时她该做的是如何拢住赫连远的心,而不是在这里玩物丧志,只是她每每说起,云紫璃都置若罔闻,依旧安然自得,似是十分享~受这无人问津,备受冷落的日子。
数日,一晃而过。
这些时日里,阿媚和杏儿要么去膳房取膳受了刁难,要么选好的菜色被某某侍妾抢了去,眼看着春装换做了夏装,本该属于云紫璃的布料,被谁谁谁夺了去……总之每出一趟暖园,就必定受一回气,不过她每次说给云紫璃的时候,云紫璃总是不置可否的笑一笑,告诉她们难得糊涂,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如此这般,阿媚到底死了心,不再浪费唇舌。
这一天清早,天刚破晓,杏儿和阿媚便一前一后端着水盆和热水进得房来。
云紫璃睡的正香,被人唤醒颇有些不满,,微睁了睁眸子,她迷迷糊糊的嘤咛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早?”
过去数日里是她在这个世上,过的最舒适的日子,每日她都无所事事,睡懒觉睡到自然醒,过的那叫一个舒服惬意,自然也就显得今日格外早了。
“王妃今儿可不能睡懒觉了!”
杏儿拧干毛巾,喜笑颜开的上前扶起云紫璃为她边净面边道:“方才府里的朗月总管过来传话,道是王爷已然向宫里递了消息,道是王爷跟主子的身子皆已大好,太后娘娘得了消息,便差了宫里的孙姑姑过来,宣王爷跟王妃进宫呢!”
“什么?”
云紫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当她看到杏儿的笑脸时,却是心里一沉,在心里把赫连远痛骂了一顿!
这个妖孽!
她这才懒散了多久,他便大好了,他好就好了吧,可他居然替她做主,让她的病也好了!
他可真是……想起来怎么拿捏她,就怎么拿捏她!
这种感觉,真真让人不痛快!
“王妃?”
眼看着云紫璃的脸色,阴阴沉沉,杏儿忍不住有些担心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您没事吧?”
“
我能有什么事儿?孙姑姑姑姑人呢?”云紫璃伸手握住杏儿的手,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接过杏儿手里的毛巾拭了拭手背,眉头微锁,还不忘再问一句:“她可还说了别的?”
“姑姑回宫了,不曾说过其它,只说王爷提到王妃时,脸色有些难看……”回想着孙姑姑说过的话,杏儿满面忧色地接回毛巾放下:“王妃这会儿赶紧起身,待会儿莫要让王爷久等了。”
听杏儿说话,云紫璃不难想像赫连远在提到自己时的冷峻面容。
不过,管他冷峻不冷峻的。
今日既是他打定了主意带她进宫,她避无可避,便也只能勇往直前了!
不久,云紫璃穿着一袭宝石蓝的青纱罗裙,梳了流云髻,簪着八宝凤尾钗,婉约瑰丽的移步花厅用膳,阿媚则出门去打听赫连远的行踪,听阿媚说他昨夜在侧妃萧染儿所居的听雨轩就寝,云紫璃鄙夷的撇了撇嘴,在用过早膳后,带着杏儿前往听雨轩,打算与赫连远会合后进宫。
端王身份尊贵,王府也建的宏伟辽阔。
端王府里有三多,亭台楼阁多,朱漆长廊多,还有一个便是花样女子多。
入住王府多日,云紫璃几乎窝在暖园足不出户,如今第一次出来,面对眼前错综迂回的长廊,却不知到听雨轩该怎么走!
这下她们主仆傻眼了。
一路上边走边问,当她们抵达听雨轩的时候,却只见萧染儿一人在前厅里无比惬意的用着早膳,哪里还有赫连远的影子?
“吆!今儿这太阳是打哪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