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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惑又道:“是谪仙!”
独孤煜:“……”
金无惑拉了云紫璃的手,转身向外。
云紫璃回过头来,指了指独孤煜身后的窗户,“仙人好走!”
独孤煜嘴角轻扯,看着金无惑和云紫璃出了门,转过身来看着那扇窗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
金无惑跟云紫璃回到前厅之后,给她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故事里,金无惑的母亲,一见钟情爱上了燕皇独孤萧逸,却因爱而不得,终身郁郁寡欢。
为此,金无惑立誓,定要嫁给当世最俊美的男人。
后来,她因为师伯子真先生,初见赫连远,便惊为天人,立志非他不嫁。
可惜的是,上天又一次没有眷顾金家女子,让赫连远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那个时候,金无惑本已死心,奈何那女子逝去,她便又觉得自己有了机会,如此便到了今日……
“……你与乐儿生的如此相像,他这才费尽心机把你娶了回来,可是说到底,你不是乐儿,他只是拿你当做一个替代品,在我看来,能够做他王妃的人只有乐儿,所以才……好在这阵子你甚少出府,只一次还有紫衣侯相伴……”
后面的话,金无惑没有说出来,不过云紫璃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无惑!”
云紫璃伸出手来,拉过金无惑的手,轻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可好?”
“你不怪我?”
金无惑抬起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为何要怪你?”
云紫璃反问一句,轻摇了摇头,笑着道:“以前你我不曾深交,并非朋友,你为情所困,对我下手在情理之中,换则言之,若是现在,让你伤我,你可愿意?”
“不愿意!”
金无惑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你我如今是朋友,既是真心结交,我又怎忍心伤你?而且……你也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
“无惑!”云紫璃脸上笑意更深,尚不等她言语,却听厅外传来哎呦一声。
云紫璃眉脚轻轻挑动,刚想出声责问,
便见阿媚扯着一个丫头从厅外进来。“该死的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王妃这里干起偷听的勾当。”
在厅内站定,阿媚咬牙切齿的呵斥一声,用力一甩,砰的一声将那丫头摔在地上。
“奴婢冤枉,请王妃明察!”
那丫头被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在云紫璃脚下跪好,战战兢兢的为自己喊冤:“奴婢并非故意偷听,真的冤枉……”
“王妃!”
杏儿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头,刚想说话,却被云紫璃抬手阻止,对金无惑说道:“今儿你也该累了,暂且回去吧!,改日再过来一聚!”
“我也正有此意!”
金无惑看了眼摔在地上的小丫头,从容起身离去。
此时,云紫璃方才轻轻垂眸,睇着眼前其貌不扬,早已泪流满面的小丫头,淡淡的视线扫过身边的阿媚,。
这丫头名唤香草,自她搬入暖园后便一直在这里当差,她多少也有些印象,不过阿媚并非多事之人,合着香草既是被阿媚逮到的,那这丫头刚才定是在外面偷听她和金无惑说话的。
即便阿媚是皇上的人,但是相较于香草,亲疏立见!
“王妃,奴婢是冤枉的!”
香草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了云紫璃一眼,忙又低头喊冤。
“就算被人当场逮到,也不能承认是偷听,在这种时候,只要不是痴傻之人,人人都会喊冤。不过……这到底冤不冤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香草被云紫璃的话吓得一哆嗦,胆颤的吞了吞口水,眼泪掉的更急了些,伸手拽住云紫璃的裙襟,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偷听王妃和金姑娘谈话……”小丫头辩解的话刚刚说出口,阿媚却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怒声斥道:“嘴硬的丫头!被我逮个正着还不承认是么?”
阿媚目光犀利的自香草脸上划过,然后看向云紫璃,语气肯定的道:“方才奴婢打外面进来,明明见这贱婢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偷听,为防她狡辩,奴婢故意在暗处多等了片刻,今儿这事儿,是人赃并获!”
听闻阿媚此言,香草顿时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云紫璃见状,心下早已明了。
她伸手从小盅里取了颗蜜饯咬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向阿媚:“你以前在宫里,什么地方当差来着?”
阿媚会心一笑,轻轻点头,别有深意的多看了香草一眼:“回王妃的话,奴婢在宫中时,于慎刑司当差!”
她的话,让跪在地上的香草瞬时白了脸色,偷偷抬起头来,却不料与阿媚的目光相撞,香草急忙别开视线,嘴角不自觉的哆嗦了下。
慎刑司可是宫里处罚犯错之人的地方。
在那里,没有正义与公理,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刑罚,出自那个地方的拷问手段,多到让人有一百零八种死法儿,简直惨剧人寰!
“她既是不肯承认,那你便先带下去,好好审问一番吧!”云紫璃满意的看着香草的反应,云淡风轻的对阿媚吩咐道。
“奴婢谨遵王妃之命!”
阿媚恭谨的应了一声,冷笑着上前扯~着着香草的衣裙,作势便要将她带出去。
“奴婢认了,求王妃饶了奴婢这回!”
香草此刻,早已被吓得直掉眼泪,如避蛇蝎般挣开阿媚的禁锢,她扑倒在云紫璃脚下,大声求着饶。
云紫璃唇角轻轻勾起,伸手接过杏儿递来的热茶,轻掀茶盖,见漂浮在水面上的茶梗,她眼睫微颤了下,顺手盖上,放在了桌上:“说说吧,你是奉了谁的命!”
一个小小的丫头,敢来听王妃的墙角?
说出去傻子才信!
此刻,香草眸中如坠冰窟,已是惊恐至极,见云紫璃如此问道,她生怕被阿媚带走审问,慌忙将头磕在地上,颤声回道:“回王妃的话,是……是听雨轩的翠儿!她答应给奴婢银子……”
“翠儿?!”
云紫璃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挑眉询问杏儿。
杏儿忙道:“翠儿是听雨轩的另外一个大丫鬟,半夏杖毙之后,顶了半夏的位子。”
闻言,云紫璃哂然一笑,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想起方才金无惑说过,打算跟萧染儿联手对付她,而萧染儿也答应了,她沉声勾唇:“她们如此明目张胆的窥视本妃,是当本妃是死的吗?”
语落,她扫了眼香草,眸中锋芒毕露!
萧染儿,还真是不懂得夹着尾巴做人!
上一次,虽说赫连远罚了萧染儿,但说到底,她还是白挨了一巴掌,当然在她看来,不管是脸上还是手上,那都是巴掌。如她不去找萧染儿算账,萧染儿不见好就收,反倒自己来找晦气……
***
距离听雨轩不远处,有一条内院河,河道宽广,上有拱桥浮锁,用于平日端王府涝时向外排水的。
盛夏时
分,绿水清幽,波光粼粼。
翠儿正立在河道上的拱桥处,不时探身瞭望,不耐之色溢于言表。
终于,见香草低垂着头一路走来,她不悦的疾行上前,不等香草开口,她便劈头盖脸的抱怨着:“你这死丫头知道我等了多久么?怎么才来?是不是不想要银子了?”
“我……”
香草抬起头来,怯生生的看了翠儿一眼,啪嗒啪嗒的掉起泪来,似是因她训斥之故。
“哭什么哭?!”翠儿紧皱了下眉头,嗔了香草一眼,“今早不是见侯爷到暖园去了么?都做了些什么?可抓到什么把柄了?还有那煜太子,听说也进了暖园,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
香草用力的摇了摇头。
“你哭什么?”翠儿胡乱拂掉香草抹泪的手,催促道:“还不赶紧把事情经过与我说了,主子还在听雨轩等着我回去当差呢!”
“你以为,你今天还回得去吗?”
杏儿声音冰冷,搀扶着云紫璃缓缓走来,看向翠儿的目光满是憎恶与嫌恶!
翠儿浑身一凛,匆忙转身,见来人是云紫璃,她蓦地变了脸色,心中慌乱之余,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转身逃跑。
“翠儿这是打算要去哪儿啊?”
翠儿才迈出一步,便见阿媚讪笑着,出现在她身后,挡了她的去处。
翠儿噔噔后退几步,见无路可逃,只得极力让自己镇定,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的云紫璃,她胆颤着上前福身:“奴婢参见王妃!”
云紫璃唇角缓缓勾起,睇着面前垂首行礼的翠儿,眸子闪过一抹冷色!
方才,翠儿说过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如今看来,即便她再如何与无澜保持距离,若别人有心,照旧要在她的身上做文章!
“侧妃还等着奴婢回去伺候,若王妃无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见云紫璃半晌儿不语,只沉眸看着自己,翠儿极为心虚,却还是壮着胆子出声,不待云紫璃应声,她转身便要离去。
为今之计,她心中所想,只尽快脱身而已。
“你如此慌张,急着离开,本王妃只会觉得你做了亏心事!”云紫璃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不带一丝情感,瞬间冻住了翠儿的脚步。
在云紫璃的注视下,翠儿直觉浑身发冷,稳了稳心神,她死撑着道:“奴婢不懂王妃的意思。”
“你不懂没关系!”云紫璃冷冷一笑,眸中霎时闪过一抹狠戾:“本王妃会打到你懂了为止……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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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狠狠地打()
“敬请王妃吩咐!”
……
此时的云紫璃,霸气十足,一声打到你懂为止,让阿媚和杏儿心神振奋,纷纷上前。
翠儿见状,心头猛地一惊,竟脱口道:“奴婢是萧侧妃身边的大丫鬟,侧妃娘娘若是长时间不见奴婢回去,定会差人来寻奴婢的。”
今儿的事情,已然明了,傻子都看得出,定是香草露出了马脚,被人抓了现形,把她供了出来,眼下既是云紫璃将打字说出了口,便没有善了的可能霰。
不过在这端王府中,王妃再大,总也大不过王爷,早前因她主子设计,王爷打了云紫璃一巴掌,虽说事后王爷禁了主子的足,不过到底保全了主子的颜面,由此可见,王爷宠爱她主子更甚!
是以,为今之计她只能拿自己的主子来保全自己询!
云紫璃听了她的话,微微蹙眉:“你在拿你家主子压我?”
“全王府都知道,王爷最宠爱的,便是我家主子萧侧妃。”翠儿心下噗通噗通跳着,虽心生惧意,却也只能孤注一掷,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现如今萧染儿不在跟前,她却落到云紫璃手里,看云紫璃方才的做派,势必是要发落她的,如此,眼下她便是再如何狡辩,也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能做的,便是仗着王爷对自己主子的宠爱,让云紫璃不敢动她!
“呵……本王妃好怕哦!”
云紫璃做一副胆怯状,却又很快不屑的轻嘲一声,冷冷说道:“今日你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本王妃即便不想打你都难了,否则,你当真以为本王妃怕了你家主子!”
闻言,翠儿心底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家主子……”
“什么你家我家的……”
蓦地出声打断翠儿的话,云紫璃伸手捏住翠儿尖削的下巴,唇角的笑意极尽嘲讽,“在这端王府里,本妃才是女主人,是王爷的正妻,她萧染儿再得宠,也只是个侧妃,而你,在本王妃面前,连用我字的资格都没有!”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谓狗仗人势,便是指的翠儿这种人。
就算在赫连远跟前萧染儿再如何得宠,说一千道一万,翠儿也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奴才!
可是,就是这个奴才,竟然敢在云紫璃面前自称为我!
“我……”
翠儿张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左右想不到脱身之法,她纤弱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着,额际更是冷汗涔涔。“奴婢是个下人不假,不过却是萧侧妃屋里当下用着最顺手的大丫头,王妃若是打了奴婢,侧妃娘娘必定告到王爷面前,王妃……您难道就不怕王爷怪罪吗?”
“本王妃差点忘了,上回因为萧侧妃,王爷可是打过本妃一巴掌呢!”黛眉紧蹙,云紫璃低下头来,似是有所顾忌的微微思量起来。
见状,翠儿心下大喜!
“奴婢告退!”
心想着机不可失,她忙朝着云紫璃福了下身子,作势便要脚底抹油——开溜!
“站住!”
云紫璃伸手,握住翠儿的手腕,再抬头,她语势陡的一转,看着翠儿的双眸中泛着冷意:“你如此心急离开,还敢说自己没做亏心事!”
“王妃莫要冤枉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
翠儿浑身一哆嗦,在云紫璃的注视下,只觉浑身发寒。她想要将手抽回,手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心思飞转,她一咬牙,抬手用自己尚还自由的另一只手朝自己脸上扇起了巴掌,忍辱负重道:“既是王妃认定奴婢做错了事情,奴婢认了便是,奴婢在此自罚,还请王妃消消气,放奴婢早些回去伺候侧妃娘娘!”
翠儿此刻对自己,不可谓不狠,啪啪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冷眼看着翠儿抽打着自己,云紫璃心下冷哂!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今日这一劫了么?
过去替拈花宫办事,她见识过的手段不胜枚举,自然深知对敌人的恻隐之心,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以,今日,她绝不手软!
“什么叫做本王妃认定你做错了事情,你认了便是,好似本王妃逼你认错一般,本王妃最恨的便是你这种整日无所事事搬弄是非的奴才!”
云紫璃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甩开翠儿的手,语气冰冷的对刚刚才赶到的王府外事总管朗月问道:“这贱婢胆敢在本王妃身边安插眼线,窥视本王妃,依王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朗月四十来岁,一脸的精明,闻听云紫璃问话,他抬眼睨了翠儿一眼,见翠儿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微皱了下眉头,却仍十分恭谨的回道:“回王妃,按规矩该行杖责!”
“多少!”
云紫璃直勾勾的盯着翠儿,声音清凛,黛眉冷冷挑起。
朗月不理会翠儿的求救目光,轻声回道:“三十!”
闻言,翠儿倒抽口凉
气!
三十!
身为女子,莫说是三十,就是二十也得皮开肉绽了!
杖责三十的话,她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了。
“听到周总管所言了么?”云紫璃转身看向朗月身后跟着的家丁,美眸开合,目光如炬,声沉如石:“将这个胆大欺主的贱婢给本王妃摁下!狠狠地……杖责三十!”
声落,翠儿身形一颤,整个人瘫坐在地。
不久,河道边摆上了桌椅,云紫璃微微扬眸,安然落座。
翠儿眼看着几个家丁取了刑杖,放了长凳,上前钳制住自己的双臂,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一反方才的认错之态,不甘的嘶喊道:“王妃果真要将事情做绝么?”
语落,她竭力甩动手臂,想要挣脱身旁家丁的束缚!
“好一个刁婢,都到这时候了还敢威胁本王妃!”云紫璃抬眼睇了翠儿一眼,伸手接过杏儿递来的白开水,轻勾了勾唇角。冷眼看着几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