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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这次回來后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当时战事紧急,只顾让他去并州送信,根本无暇多问。
今日再见时,身旁又有那陆离与司马洛城在,也洠Щ嵊胨煤盟祷啊
眼下离那公子良的金色大帐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徒步而行,到达帐前起码还需一炷香的时间。
“虫虫,你有心事?”
“洠拢 币婪缟袼家皇眨艘徽挪轿赐!
他越是这样,似梦心里越觉得有事,顾不得身在敌营,也顾不得他们此行是往龙潭虎穴,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强迫他放慢了脚步,低声道:“明明就有!你不要想瞒着我!是不是上次凤凰山的伤还洠Ш茫坎氏δ兀克锴撞皇呛芾骱β穑克獯卧趺礇'和你一同出來?可是惹了她生气,人家不要你了?”
面对她的连番追问,依风毫无招架之力,却依旧躲闪回避,沉默不语。
他的一反常态让似梦心里愈发好奇,他离开凤凰山后究竟都遭遇了什么?那日将军府相遇时,她就该第一时间问个清楚明白的。
如今有要务在身,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肯说,她又不好用强耍泼,只得赌气甩下他的衣袖,自己大步往前去了。
依风知她气恼自己,可他心头之事实在是不知如何启齿。
原想着从并州回來就与她说,但一直未寻到合适的时机。自从离开西泽來人间寻找似梦,彩夕在冰浮洞内受尽折磨的画面始终在他脑中萦绕,若不是苦无机会,他也不会强忍至今未说。
眼下见她气恼,虽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疾走了两步追上似梦,道:“梦儿你别生气,并不是我有意瞒你。实在是洠в谢嵊肽阆晁担袢漳慵任势穑叶妓盗吮闶恰!
闻言,似梦身形微滞,略转过身來凝望着他,碧蓝眸中果然还是藏着淡淡的忧伤,与往日里的依风恍如两人。
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太重了些,这时便又靠近他些,宽袖中的手偷偷拽着他的衣角,跟着他的步伐慢慢往前,道:“虫虫,是不是彩夕他娘亲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把你赶出西泽谷了?”
她以为他失恋了,却洠氲剿H灰⊥罚溃骸安⒉皇敲味氲哪茄恰
听他将彩夕为了救他,吞下禁药,如今在那冰泉内受尽冰火噬骨折磨,缓缓道來,似梦只觉得又感动,又悲伤。
她总以为那只小彩雀每日叽叽喳喳只知道吃,只知道与她抬杠,就连喜欢上依风这事她都觉得有些儿戏,只当她是一时被他俊美的容颜吸引罢了。
不想这彩雀竟是动了真情,宁愿舍却性命,也要救回自己心爱的人。
第一百六十六回 求和()
听到最后,似梦只觉得鼻子里酸酸胀胀,很想落泪,下意识抬手擦了擦眼角,却发现干干的,什么都没有。
好吧,她实在不是个爱哭的人,纵使幼时在孤儿院里,每日都被那些大孩子欺负,时常被人捉弄,摔得头破血流,她也未曾哭过。
便是再痛,再苦,她都是笑着面对一切。
眼下虽然被依风所说之事感动的一塌糊涂,可依旧只是鼻间有些酸楚罢了。
依风见她不停地吸流着鼻子,连忙停下脚步,抬手扶起她的下颌,凝眸盯着她的双眼,一动不动。
半晌,却只见她双眉微皱,抬袖将他的手拂开了,一脸地不解,“虫虫你干嘛?我脸上有花?”
就在她拂开他的一瞬,她分明见到他眼底有一抹失望闪过,这个死毛毛虫,人家彩夕都为了他险些小命不保,他总不会到如今心里还想着我吧?
她猛然想起那夜并州他临走时,曾当着慕紫礼的面,对她深情告白……
“不行,这样不对,这样不可以啊!虫虫,彩夕她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喜欢我的,我都和……”
似梦本想说自己和慕紫礼那个呆子好了,但突然想起慕紫礼在沙漠中莫名其妙就扔下她一个人消失了,心中一气,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哎呀,总之,你以后都要好好对彩夕,心里不能再装着别的女人了。否则彩夕会不高兴的,再说了她可是西泽的小公主,你不怕她娘亲和哥哥揍你么?”
依风见她急于告诫自己要忠于彩夕,心里略微失落,可面上却不自觉噙了笑意,实在是她眼下的神态让他有些忍俊不禁,良久终于忍不住道:“梦儿误会了,我适才只是以为梦儿落泪,想要接下一颗梦儿的泪水罢了。”
似梦呆愣,紫眸定定地看着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虫虫,你要我的眼泪干嘛?留纪念?不是吧?好变态的想法,竟然会想要人家的眼泪作纪念?”
依风听她这么一说,有些局促,仿佛自己方才的作为是有些怪异,想了想连忙道:“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只是小夕她娘亲说,若想救醒小夕,必须要紫玉蝴蝶之泪作引入药方可。”
“啊?!”似梦瞪大了紫眸,表示十分的不解,“你确定她娘是这么和你说的?要我的眼泪做药引?不是你自己想要留纪念?”
依风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当日他听起西泽谷主白灵说起紫玉蝴蝶之泪的妙用时,也很是怀疑。但那白灵乃是雀灵之主,精通岐黄妙术,岂会拿女儿的性命玩笑。
似梦见他表情严肃,不似玩笑,这才信了。
可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的眼泪还能入药呢?哎,罢了,彩夕的娘亲既然那么厉害,说的话肯定错不了,不就是一颗眼泪嘛,简单的很。
却见她突然耷拉着脸,对依风道:“虫虫,快,快说些让我伤心的事,越多越好。比如当日在蝶族时,那些族人都怎么欺负我的,还有……”
依风一开始并未明白她的意思,等她瘪着嘴时,才知道她是想用这个办法让自己流泪。
可没成想,直到他们距离此行的目的地不到丈余时,他几乎将过往那些伤心旧事说了个大概,可似梦听得咬牙切齿,却毫无伤心之感。
似梦一直在心里酝酿着各种悲伤的情绪,脑海中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看过的无数的悲情小说,电视,电影,甚至无缘无故消失不见的慕紫礼,可如论如何,她心里分明憋闷的紧,却始终没有落泪的冲动。
到最后,眼看公子良的金色大帐近在咫尺,她终于不得不暂时放弃流泪行动了。
但见眼前的大帐周遭数百侍卫环绕,帐前两侧亦有侍卫手持兵刃随时候命。
他们尚未走到近前,已觉得扑面而来的都是浓浓的杀气,仿佛他们稍不留神,这些人就要一拥而上,将他们斩于乱刀之下。
似梦不自觉地打了激灵,握着依风衣袖的手松开时都已经微微冒汗。
这阵势着实有些骇人,若不是要维持她云国国师的威严,此刻只怕她早就一骨碌爬到依风的背上趴着去了。
强作镇定,大步向前,待到帐前三尺处,她才将一直拽在手中的素白丝帕以双手高高奉上,朗声道:“云国国师求见公子!”
帐前一名阔脸侍卫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接过她的受降丝帕转身走进营帐。
半晌,终于见他从内走出,冷冷说了一句,“我家公子有请!”
闻言,似梦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盼可不虚此行。
此间,帐前两侧的侍卫们已然高高架起刀剑,示意他们从那些刀剑下进入帐中。
似梦有些迟疑,依风却颇为淡定,侧首冲他浅浅一笑,暗示她不必害怕。
幸而他是的笑容着实迷人,让她暂时忘了身处何处。
她依旧在前,依风紧随其后,缓缓步入大帐。
夏国果然不愧是当今九州霸主,兵多将广自不必说,便是这公子良的军帐都比司马洛城来的气派许多。
似梦一入帐中,本以为就能见到公子良。
可是,眼前这宽敞似宫殿一般的大帐,除却豪华奢靡的摆设,以及浓郁的脂粉香气外,并无一人。
“云国国师似梦求见公子!”似梦俯身拱手,冲着帐内大声喊道。
良久没有回应,这偌大的军帐中竟连个鬼影都没有,似梦心想定是那夏国的公子有意如此,心中气愤,却又不好发作。
此刻只闻得空气中那阵浓郁的脂粉气愈来愈重,让她鼻间一阵不适,她正拂袖掩鼻时,却见依风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遂循着他目光一看,却见那金龙梁柱的后方,有一睹丈余高的屏风。
只见那屏风上映出一抹瘦长的身影,上下起伏,似乎在做什么运动一般,末了,竟有低迷地呻吟声徐徐传出。
惊得似梦连退两步,扶住依风的手腕才勉强站定。
第一百六十七回 断袖()
似梦扶着依风的胳膊勉强稳住身形,嗅着这空气中飘荡的让人窒息的脂粉香,以及耳畔这深深浅浅的孟lang之音,她只觉得自己一瞬间从头顶到脚底都红透了,热辣辣的烫。
“虫虫,快走,咱们来错地方了!”她反手拖着依风就往外走,歪着头用低若蚊鸣地声音与他说道。
依风迟钝,呆愣原地,竟没听清她的话,更不明白她为何好不容易来到这夏军公子的帐中,却还没见到人,就想拔腿走人。
“这里分明就是公子……”他的话未说完,已听得内里传来一声沉吟,随即从那屏风后出来一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人影,他赶忙噤声,拉住似梦的手紧了一紧。
似梦这才站定,余光早已瞥见那个人影,想着此人便应该是他们要拜谒的公子良,慌忙抽回了手,抱拳施礼,“云国国师拜见公子!”
可那人非但没有回声,居然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待离得近了才看清他的样貌,一身丝缎薄衫裹身,胸口处微微敞开,露出如玉般的肌肤,锁骨处有紫红色的印记,一看便是适才欢愉留下的“罪证”。
再往上看,细长的脖颈犹如优雅的天鹅一般,微微翘起的下巴,精美弱女子般的面容,令似梦心间不由赞叹,这夏国公子居然生的这般貌美,可忽又想起抚阳郡惨死在他手下的那些百姓,不由暗暗啐了一口,蛇蝎美男!
眼看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似梦只觉得有股浓郁到让她呼吸困难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她忽地俯身一拜,朗声道:“云国国师似梦拜见公子!”
她低着头,眼睫轻垂,望着地面,实在猜不透这公子良究竟是何意。
便在这时,却听见一声低低叹息从身旁掠过,眼眸轻抬,只见刚才看见的那人早已从身边匆匆走过,对她完全视而不见。
她心间愕然,这公子良还当真该死,一点礼貌不都懂,她正躬着身子作揖呢,他居然……
等等,等等他这是要出去么?她歪着头,眼见那人掀开帐帘疾步走了出去,却留下她与依风傻呆呆在此候着。
“喂!你等等!说你呢!走那么快干嘛?”
下一刻,她已直起身子,转头望向帐帘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人的已然远去的背影,大声囔囔着。
“呵呵!莫非国师也看上本公子的红袖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还有一句让她滴汗的问话,她的身子微微僵硬,缓缓转过头来,眉心一皱,看着说话的人。
只见屏风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颀长身影,淡黄色的锦缎袍子,松松垮垮,露出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上尚有未干的汗珠,想起先前她看到的那一幕,面颊不由飞上两抹红霞。
一时尴尬地只想就地挖个洞躲起来,全然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她正呆愣愣盯着人家胸口看时,身旁的依风已然轻咳一声,算是提醒。
幸而她反应够快,只一瞬已拂袖行礼,堆着谄媚地笑道:“误会!误会!让公子见笑了,似梦对那位……”她停了一下,红着脸继续说道,“似梦对那红袖公子绝无冒犯之意,只是适才……将他错认成……”
她吞吞吐吐,公子良却一笑置之,“无碍,红袖貌美,国师便是喜欢也不稀奇!”
似梦闻言连忙赔笑道:“岂敢!岂敢!”嘴上虽这么所,心里却只暗暗腹诽,好好一个美男都被你这恶魔糟蹋了,今夜便叫你再无福消受美男恩!
公子良拂袖示意他二人落座,自己也斜倚在宽大的红木椅上,双掌轻拍两声,只见帐外已有两名身形削瘦的侍从端着茶水点心缓步进来。
公子良端起案上尚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一吹,抿了一口。
“早就听闻,云国国君得了一位绝色似仙的女子相助,才能斩妖妃,登君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放下茶盏,微微上翘的眼眸瞥过似梦身旁的依风,唇际募地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意。
“公子谬赞!谬赞!”似梦只觉得他的笑让自己止不住心头一抖,这话乍听来是在夸她,可即便是呆子也能看出来,他话里有话。
自从他从那屏风衣冠不整地出来,那双狐狸眼就连半刻也不曾离开过依风的身上。
既知道这位公子的喜好,似梦自然知晓他那话里的深意是为何。
可既是来求和,就该有个求和的样子。
想着已缓缓起身,自袖中将司马洛城交给她的书信双手奉上,“似梦奉君上之命,特地前来向公子求和,此乃我家君上亲自书写的和书,还请公子过目!”
公子良微一抬眸,身旁立着的侍从已上前接过似梦手中的和书,缓步退到主案前,将和书置于案几上,缓缓打开。
公子良只低首轻扫了一眼,已将视线转向似梦,“看来,你家君上并不了解夏国,也不了解我夏侯良。”
似梦回想起司马洛城曾与她说起,夏侯乃是夏国国姓,夏侯良除却是夏国君后的嫡长子,也是当今夏侯皇族中唯一的男丁,早在他出生之时已被立为储君。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并不像普通皇族那样在蜜罐中长大,听闻他自幼便随其父夏侯承南征北战,在血腥与杀戮中渡过少年时光。
像他这样嗜血成性之人,若当真领着夏国称霸九州,只怕九州万民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似梦知道他野心所向,绝不会轻易被司马洛城所提的那些条件所诱,幸而她早有准备,浅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只要公子答应退兵,云国愿意俯首称臣,我家君上也愿尊夏国国君为尊,日后公子登位,定助公子称霸九州,绝不食言!”
夏侯良似乎有些意外,他原以为那司马洛城好不容易从丧家犬变成云国国君,定然不肯轻易再向他国服软,适才那和书中所言,不过是愿意将西疆一州六郡借给夏国罢了。
如今似梦之言,倒是甚合他的心意,来日攻打商国,还需借道云国,若云国甘愿称臣,他亦省却许多麻烦。
“哈哈!国师所言当真?”夏侯良的狐狸眼一扬,注视着似梦,似要看穿她的心一般。
第一百六十八回 刺夏()
似梦见他上钩,旋即道:“自然当真,绝不敢欺瞒公子!”
夏侯良眼眸流转,却是停在了依风的脸上,坐直了身子,拂袖一指,邪邪笑道:“口说无凭,国师若肯立下字据,再将这位碧衫公子一并留下,本公子便信。”
他倒懒得绕弯子,直接就问她要人。
闻言,依风的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不语。
似梦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只想等着天色一暗便要动手取他性命,可眼下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若不先应下他的条件,他又岂会放下戒心。
想着,已将手中握了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