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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两名侍女也是一脸惊诧状,好似见了怪物一般,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
似梦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总不会亲的高兴现了原形了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便慌忙抬起手在月色下晃了晃,待眼前出现的依旧是她的素白宽袖后,她才稍稍放心。
又侧目望了一眼身侧的慕紫礼,青衫长影,并无不妥。
正欲责问来人为何忽然大叫,扰了她的好事时,却听来人已先声夺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在君上殿中做这等……这等污秽之事!”
污秽?晕!她不过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在月光下接了个吻好吧!这就是污秽之事了?
这姑娘的脑子怕是被门挤了吧?似梦抬脚冲到那戴着面具的女子跟前,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们们自然是君上的贵客!你又是谁?干嘛大半夜的在这里鬼吼鬼叫?”
她话音一落,却见那女子身旁的两个侍女面露怒色,抬袖指着她的鼻尖,斥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对公主无礼!还不快跪下行礼!”
闻言,似梦的心猛然一沉,惨了惨了!这回彻底惨了!洛城还在里面和那国君谈判,她却把这突然冒出来的公主给得罪了。
万一这公主和她娘亲告一状,搞不好要坏了洛城的大事。
她原本怒睁的眼眸瞬间低垂,飞速撇了一眼身旁的慕紫礼,示意他跟着她行礼。
“小的该死!无心冲撞公主凤驾,实在抱歉!抱歉!”她咧嘴笑着,极其谄媚。
慕紫礼也拱手抱拳,算是作礼。
“看你们的打扮,不是宫中侍卫。为何深夜会在君上殿中?还有,你们两个……两个大男人怎么……怎么可以?哎!”公主忽然跺脚,长叹一声,似乎在为他们惋惜?
“这……”似梦强忍着笑,原也怪不得人家,她做男子打扮在此与慕紫礼亲吻,难怪会吓得这公主惊声尖叫。正想着该照实说,还是编个谎话应付过去算了。
可那侍女见她吱唔,已不耐烦地催促道:“公主问话,还不快说!”
就在这时,听得身后“吱呀”一声响后,殿门已然开启。
百里蓉面带笑意,缓步迈出,“平儿,不得对孤的客人无礼!”
司马洛城面色淡然,跟在她身后,步履缓慢。
见君上出言制止,那被称作平儿的侍女只得撅嘴瞪了一眼似梦,低首侧身朝百里蓉见礼。
“奴婢参见君上!”
“女儿见过娘亲!”
百里蓉宽袖一挥,示意她们免礼平身。
“都起来吧!来!冰儿,见过公子洛城!”言罢,牵过冰公主的手,将她轻轻推到司马洛城跟前。
似乎没有预料到母亲会突然有此一举,百里冰身形微滞,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旋即微微垂下头,不敢去看眼前的玄衫男子,只双手交叠腰侧,低声说道:“冰儿见过公子!”
相较于百里冰的局促不安,司马洛城依旧镇定自若,深邃眼眸中无风无lang,看不出内心情绪,礼貌性的拱手,“洛城见过公主!”略微一顿,已抬袖指向似梦与慕紫礼,再次向百里冰致歉,“这两位乃是洛城影卫,方才若有冒犯公主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闻言,似梦与慕紫礼面色都跟着一僵,朝百里冰尴尬的拱了拱手。
似梦心里微微不甘,还真够衰的,花好月圆之夜,那么美的初吻,却硬生生被她们几个给搅黄了,现在还要连累司马洛城低声下气给人家赔不是。
就在她自认倒霉的同时,却见百里冰身侧的平儿极为鄙夷地瞪了她一眼,低声嘟喃了一句:“真是恬不知耻,大半夜的在君上殿前做出这等事……”
她虽说的极为小声,奈何似梦与她离得太近,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楚。似梦正想与她争辩,却听得耳畔募地传来一声厉斥:“放肆!还不掌嘴!君驾当前,又有云国公子在侧,岂容你般胡言乱语!”
循声一看,却见站在司马洛城对面的百里冰,眼底一股冷意撇向她身旁的平儿,再看那平儿早已吓得双腿直哆嗦,跪在地上,叩首认错:“公主息怒!息怒!平儿再也不敢了!”说着已低声抽泣开了,见百里冰丝毫不为所动,慌忙又朝她身后的百里蓉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君上恕罪!平儿知错了!求君上饶了平儿这一回吧!”
且不提百里蓉的反应,司马洛城眼中也飞快闪过一抹不解,想来他并不知道似梦先前与慕紫礼在殿前究竟做了何事,又不曾听清这侍女方才嘀咕了什么。
只是心里却对眼前这轻纱遮面,声若黄莺的冰公主多了几许敬意,虽不知她面貌如何,那一双漆黑大眼却是异常灵动。此刻见她双眼不怒自威,与其母百里蓉有八成神似,想必样貌也差不多,也该是个美人胚子。
他虽不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可毕竟日后要与她共度一生,若是才貌俱佳自是更好。
他正在心里好奇百里冰究竟样貌如何时,已听得百里蓉说道:“冰儿!小心身子,不可动气!何苦与侍人一般见识!”她宽袖一挥,示意平儿先行退下。
那平儿见君上并未出言责罚,自是千恩万谢,叩头离去。
只见那百里冰一手轻抚着面纱,眼中的厉色顷刻间一扫而空,柔声道:“冰儿管教侍人不严,让公子见笑了!”
“岂敢!公主多虑了!”
见司马洛城笑的云淡风轻,似梦在心里悄悄为他高兴,此行并州,帮他见了想见的人,想来刚才他与那国君在里面的谈判也很成功。此后若能助他临登大位,她与慕紫礼人间之行也不算白费。
只是眼下已是深夜,她也有些困倦了,若不是体内灵力充沛,只怕早就歪倒在木头怀里,呼呼大睡了。
越想越困,忍不住掩袖打了个哈欠。
慕紫礼见状,已伸手轻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眼底浮现淡淡笑意。
他此举却引得那百里冰募地后退一步,黑眸中惊诧之色再度显现,幸而此时百里蓉的声音响起:“今夜已晚,不如公子就在宫中歇息,待明日天亮再出宫不迟。”
“这……”司马洛城稍作迟疑,撇眸看向慕紫礼与似梦时,正好瞧见她那一脸倦色,于是拱手谢道:“那洛城便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君上盛情!”
第九十一回 暗中相护()
就在似梦与慕紫礼为助司马洛城,跟随他在昭和宫中与国君百里蓉周旋之时,先前赌气离去的小彩雀正日夜兼程往西泽谷赶路。
依风紧随其后,一路暗中保护,见她几番迷路都暗中施法助她,她却丝毫未觉。
这夜正是中秋月圆,月色倾泻人间,将九州大地照的犹如白昼。
小彩雀这几日光顾赶路,并未及时进食,眼下已觉腹中空空。
在这林子里飞了小半个时辰了,竟然连只虫子的影子也不曾寻到,着实有些奇怪。
她小小的身子来回穿梭在树叶草丛中仔细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眼前一棵弱小的杏树枝叶枯黄,似是虫病缠身。
“嘿嘿,看你病成这样,就让本姑娘来帮帮你吧!”说完,她已幻出人形,乌黑眼眸中异光流彩,轻轻挥动双袖,带出阵阵清风,那杏树迎风拂动,树叶刷刷作响间,已有一一层银光将杏树包裹。
彩夕立在树前,缓缓闭上双眸,樱桃小嘴微张,凝气抬袖一指,那银光之中逐渐浮出一道黑雾,黑雾似有生命一般,受她召唤,慢慢从杏树中抽离直奔她的嘴里。
须臾后,彩夕垂下双臂,面色比起方才居然红润许多,再看那包裹着杏树的银光已然褪去,原本枯黄将死的杏树竟然绿意盎然,枝繁叶茂,树叶摇曳间,似在与眼前的绿衫女子道谢一般。
“嘻嘻!不必客气!我娘亲说了,治病救人乃是雀灵修行之根本。更何况,你也算帮我填饱了肚子,如此你我各不相欠。”彩夕眼眸一亮,长睫忽闪,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只是转身的一瞬,脸上的笑意又隐了下去。
自从前夜负气离开,她一路往南横冲直撞,整整飞了两天三夜,片刻不曾停歇,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空闲去想那些烦心之事。
刚才要不是实在饿了,她只怕还会一股脑儿的往南飞,直到回到西泽谷为止。
如今虽是填饱了肚子,也只是一时欢喜,内心依旧觉得委屈难过。
想她从小就被娘亲与哥哥捧在手心里疼爱长大,从未离开过他们这么长时间,更别说受气受饿了。
现下想来,当初在五色树下就不该救下那只臭毛毛虫。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徒有一张好面皮吗?本姑娘貌美如花,谷里思慕我的凤鸟孔雀多的是,哪一个不比那只臭毛毛虫强!”彩夕越想越气,冲着满月自言自语起来,“臭依风!坏彩蝶!不懂得怜香惜玉,白长了那么俊俏的皮囊!小夕再也不理你了!让你被那破玄鸟欺负死!哼!”
她虽嘴里骂的难听,眼中却已不知何时竟氤氲了水雾,鼻间也是酸酸胀胀的很不舒服,脑海中忽然冒出依风苍白俊俏的脸,还有一身血污的碧蓝长衫,心间猛地一颤,眉心微拧,拂袖掩面嘤嘤低泣起来。
“风哥哥,你真的不管小夕了吗?小夕好想你……”
不远处的大树后,一抹碧蓝身影此刻正微皱着眉头,黑瞳似闪过一抹碧绿光芒,听着彩夕的咒骂声,不由微微叹息。
若非似梦的话将他点醒,他也不会追来。
眼下听她咒骂自己,居然丝毫不觉恼怒,反而觉得她率性可爱。
见她忽然掩面低泣,喃喃低语不知说些什么,他心下一紧,想要上前,却又不知如何与她解释。
毕竟,那夜他的话太过伤人。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彩夕忽闻得身后刷刷声响,空气中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她不由周身戒备,飞快转身去看。
却见草丛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男子,长发拂面看不清面貌,只从发丝间露出一抹暗红眸光直直落在彩夕脸上。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躲在人家身后?”彩夕雀目圆睁,厉声喝到。
不知为何,只看了这人一眼,她的心居然砰砰直跳,莫名的恐惧像触电一般袭遍全身,头发根似乎都立了起来。
那男子大约是察觉到她的惧意,竟然缓步上前,纤细如女子的手指轻柔一挥,挡在他与她跟前的草丛霎时化作灰烬,彩夕见状,心中恐惧又增几分。
“别怕!美人!方才我在家中听闻美人哭泣,故而好意过来看看美人。何时如此伤心?不妨说给哥哥听,哥哥替你做主!”黑衣男子声若夜莺,低柔婉转,只是唇边魅笑却让彩夕不寒而栗。
“你?你站住!别再过来了!”这深山老林,哪里来的人烟,他却说是在家中听到自己哭泣,想来他肯定是这林间修行的精魅,可惜自己修行不够看不出他真身。
彩夕正在心里想着如何脱身,却忽觉腰际一阵暖意袭来,蓦然抬首,那张她日思夜想的俊脸已然入目。
“风哥哥?!”这一声低唤却是伴随着无尽思念,以及说不出的欢喜。
没想到他竟追来了,他心里想必也是有她的。
如今有他在侧,先前对这黑衣男子的惧意忽地一扫而尽。
依风的突然出现,那黑衣男子也是一怔,唇角笑意一收,立时换了一副面孔,冷声喝道:“若不想受苦,便乖乖吐出你们的精元!”
彩夕一惊,果然如她所想,遇上劫道的了。
“这位兄台说笑了,既是同道中人,就该知精元乃是我等修行根本,岂可随意与人?”依风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暗中传音与她,“小夕,别怕。一会我将他绊住,你便趁机逃离。此地往西再行两日,便可到西泽谷外。”
依风一语言毕,放在彩夕腰际的手已然松开。
他上前一步,将彩夕挡在身后,掌中凝气欲与他一战。
那黑衣男子见状,仰首而笑,抬手拂开额间发丝,露出一张极为恐怖的脸,两道状似枯藤一般的黑纹盘旋在他的面颊,殷红似血的唇际微微上翘,那些黑纹在月色下显得犹如树影,随着他的笑声逐渐布满整张面孔,只余一双褐红双目藏着嗜血杀意,定定地看着他们。
第九十二回 竭力一搏()
“怎么?就凭你这小小彩蝶,还妄想与我一斗?哼!你放心,你若死了,我必让这小彩雀陪你同赴忘川,也省得你路上寂寞。”黑衣男子似乎早已堪透依风的心思,冷冷一笑间,口中念念有词,忽的衣袖一拂祭出一物。
此物外圆内方通体赤黄,刚被祭出时,不过杏核大小,迎风而长,片刻间已变成桌面大小。此间正卷起一阵狂风朝着依风与彩夕砸去。
依风暗叫不好,此妖修行在他之上,便是他灵力充沛时也不见得是其对手。原想就算不敌,拖他一时三刻让彩夕脱身也好,却不想他竟有法宝护身。
可回想起前程种种,只觉今夜便是拼了性命也定要护彩夕周全。
想到这里依风打起十二分精神,身子向前一躬,身后蝶翼破衣而出,左手护住彩夕,蝶翼猛的向前一扇,身前一股巨大气旋将黑衣男子所祭之物缠在半空。
待他抬头细看时,才发觉被他缠绕在气旋中的竟是一枚斑驳铜钱,不知从何处寻的,竟被此妖炼成了法宝。
他趁那黑衣男子专注施术于铜钱时,身形急退,将彩夕带离了原地。
黑衣男子看自己一击无功,神色一顿,唇角一抽,僵笑道:“原来还有些本事,若吃了你的精元,定可助我功力大增,顺利应劫。不枉我离穴走这一遭。哈哈!”
依风见他拂袖而笑,片刻不敢松懈,正欲再次凝气结印之时,却听得耳畔一声低唤,“风哥哥,小夕来帮你了。”
“不可!”只是他这一声喝止终究还是晚了半步,待他抬眼去看时,只见黑衣男子上方早已是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的雀鸟直扑而下。
只见那黑衣男子忽的嘴角外翻向后裂开,露出一对乌黑大螯不停的开合。这些雀鸟都是人间修行不过数十年的幼鸟,便是数量再多又岂是黑衣男子的对手。不过转瞬间,遮天的雀群已被他吞食干净,只剩一地被血污了的羽毛。
彩夕面色煞白,被这骇人的情景吓得呆在原地“哈哈!小彩雀,多谢你的好意!这些雀鸟的精元虽然小而无味,倒也勉强可以入口。哈哈……”狂笑声中那妖身子不停的扭动,甲壳摩擦,肢爪挠地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微白月华下,一只黑色巨大蜈蚣前身直竖,足有两丈多高,口螯开合,周身的肢爪不停的晃动唰唰有声。那蜈蚣精见彩夕呆在原地,头顶触角一颤,向彩夕猛扑过来。
依风见状,心中大急,顾不得维持气旋,合身向那蜈蚣冲去。就在那黑色蜈蚣的巨螯要将彩夕钳住之时,依风双翼一收,抬掌将巨螯死死抓住用力向一侧猛扯,那蜈蚣双螯被抓,虫身抖动着硕大的头颅上下晃动,口中吱吱有声与依风较起力来。
彩夕这才回过神来,膝间发软,勉力站直身子,再抬头时却发现那古钱早已脱离气旋,一个翻转朝着依风后背飞去。
眼见依风与那蜈蚣相持,无暇再顾及身后,彩夕大喊一声“风哥哥”,飞身向前受了那古钱重重一击。
依风见彩夕为护他被古钱砸中,生死不知,心中焦躁,双翅猛扇,竟将那巨大蜈蚣提起朝半空飞去。
蜈蚣离地虫躯扭动,依风将那蜈蚣拉离地面,见那古钱光华变暗,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