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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权不分家,一旦有了钱,那就不是平民百姓了。说起这个话题,富局长忽然间想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曾书记您忘了吗,丁六根他是省人大代表,还是工商协会副会长,出口协会副会长,不能随便抓的啊。真要抓的话,得请省人大开除他的人大代表资格才行。”
曾书记当然使唤不动省人大,别说省人大,就是市人大他也使唤不动。要是区人大的话,他说话倒是管用,因为他兼着区人大主任。不过在省城,有本事的人都去省人大,次一等的也要去市人大,只有没本事的才留在区人大。
“住不到丁六根,就把他老婆女儿给抓了呗。”曾书记病急乱投医,“丁六根的老婆和女儿总不是什么代表了吧?”
“这个……”富局长也不敢动手,丁六根的关系多着呢,捅这个马蜂窝何苦来着,还不如把那一百万亏空补上,“曾书记,您还是再考虑考虑,这么无端端的把人抓了,是不是这个……那什么……万一丁六根走投无路什么的,会影响和谐啊。”
“和谐你个头!”曾书记喘了几口气,“立即给我抓人!”
富局长面如土色,下定决心绝对不去惹这个麻烦。既然丁六根这儿不动手,那么黄文斌那边也王凯一面算了,反正曾书记都是要怪罪的,还是别得罪人的好,只要丁六根还在,这黄文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东山再起了呢。于是富局长找来十几个亲信,密切吩咐一番,就打发出去干活。
没多久他亲信就传来消息:“海关记录显示黄文斌的父母出国了。”
“出国了?”富局长心想这黄文斌还蛮有准备的嘛。
“我查过了,护照是旅行社代办的,去旅行社问,他们说黄文斌的父母的确是参加了旅行团,去了欧洲八日游。现在已经走了两天,还有六天回来。不过他们的签证可以在欧洲呆一个月。”亲信说。
黄文斌既然要动手,那当然不会把自己父母置之不顾。他选了一个最豪华的旅行团,然后告诉父母自己抽中了大奖,可惜工作太忙没时间去,而且不能转让,只能直系亲属去,就把他们给哄出了国。
“一个月啊?”富局长想了想,要是他们还可以选择黑在那边,至少能够拖延一两年,“那没法子,只好等他们回来再说。”要是不回来,那也没法子。只能怪曾书记命不好,和他没关系。
“不过我们抓到了黄文斌的另一个亲属。”亲信说,“就是他的表哥刘德。除了父母以外,黄文斌就和这个表哥最亲近了,还让他做了五德酒店的总经理。”
“啊?”富局长压低声音问,“怎么把他给抓起来了,不是让你……别那么卖力吗?”
“我没有啊。”亲信也很委屈,“我先让人去告诉他,听说最近警察想找你麻烦,你最好避一避。还特地先派人看过他不在酒店,然后才派了车子去转一圈。谁知道那家伙居然特地从外地赶回来,跑到派出所,问我们找他有什么事。我们没法子,只能把他抓起来。”
“这家伙是有毛病吗!”富局长骂了一声,“算了,抓了就抓了吧,至少能给曾书记一个交代。给这家伙住单间,他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好吃好喝伺候着,千万别得罪人。要和他说清楚,我们都是很无奈的,完全是上头逼着我们,没法子交差,所以才把他给抓了起来。”
“我这就去安排。”亲信小心翼翼的问,“副局,听说侯市长在市委开会的时候大骂曾书记,骂得狗血淋头,连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这种话都骂出来了。听说市委几个副书记对曾书记意见也很大,曾书记会不会……那什么啊?我们跟这么紧干什么,我看别人都对曾书记敬而远之了。”
“我想的吗!谁叫你们这帮家伙干活不干净,累得我被曾书记抓住了痛脚!”富局长说,“要是我不干活,那一百多万亏空你来填啊?”说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个姓曾的搞这么多钱干什么,人家黄老板辛辛苦苦才弄到这么两千亩地,你说弄个一两百亩的,人家说不定也就忍了,一下子想全吞了,谁会愿意啊。”
“城建三局那么大个单位,也说吞就吞了。”亲信心有戚戚然,“也不怕噎死,他不过是个区书记,就算是市委书记,也不能这么吃独食啊。”
“人家黄老板也不是没后台,这个省城中学可是侯市长的心头肉,这么乱来,真以为侯市长咬不死人?”富局长说,“上头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在下面的,一不小心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啊。”
第272章 . 胡老板坐牢()
“这个姓曾的,难道以为自己退休了,还可以保住弄到的钱?”亲信越说越大胆。
“着我哪知道,说不定他还想拿着钱就出国去。只要出了国不就没事了。”富局长没好气地说,“也说不定他还想着临退休把钱全交出来买个平安,要不然他得罪这么多人,退休了还不给人查个底朝天。”
“要是查个底朝天,曾书记非得把牢底坐穿不可。”亲信说。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曾书记还没退休呢。”富局长说,“我还得去应付他。还是黄文斌有骨气,一巴掌把贾山打翻绑走。那个胡安亭胡老板可真没种,整个公司都被人占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是啊是啊,要是胡安亭拿把刀,把曾书记一刀捅死,那我们的问题不就全解决了吗?”亲信感叹说,“真是没种!说起来,胡安亭上哪里去了?贾山被绑走的时候,胡安亭不是也在的吗?”
胡老板自然是被抓起来了,他被关在看守所里面,也是剃了光头,穿着囚服,愁眉苦脸,和贾山成了一对难兄难弟。曾书记坐在他对面,拿着一根烟,慢慢地一口一口抽完,把烟按在烟灰缸里面。
“我再问你一次,黄文斌究竟跑哪里去了。”曾书记问。
“我哪知道啊!”胡老板欲哭无泪,“我和他根本就不熟,那天他忽然跑过来,把贾老板绑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要不是你漏了口风,他怎么会预先做好准备!”曾书记逼问,“我们已经查过记录了,黄文斌前几天给你打过好几十次电话,可见你们联络非常的密切。贾山做了董事长,你心里不服气,所以勾结黄文斌把贾山给绑架了是不是?”
“不是,真不是,贾总想当董事长,我求之不得,怎么会不服气呢。”胡老板说,“黄文斌是给我打过很多次电话,我一次都没接,当时忙着贾总入股的事情呢。”
他正后悔呢,要是早点接的话,接到黄文斌的预警,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要不是贪图这个总经理的位置,要不是想把赵天成打倒,他还在自由自在的做生意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贪心了就是害人害己。
“是吗?”曾书记说,“你知道绑架是多严重的罪行吧?起码能够叛你十年。”
“那个……不是提出了赎金要求才能算绑架吗?”胡老板小心地问,“没提出赎金的话,最多只能算是限制人身自由吧?限制人身自由,要是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也就是拘留几天。”
“笑话,你跟我说法律?法律能管得了我吗?我说你是绑架,你就是绑架!我说你要判十年,你就是要判十年。我说你要死刑,你就要死刑。”曾书记很是横蛮,“你以为法院是听我的,还是听法律的?”
“当然是听您的。”胡老板心里破口大骂,不过是个区书记,装什么大头啊,死刑得最高院核准,你算个屁啊。就算是区法院,那也是双重领导,一方面要听区长书记的,另一方面还得听上级法院的,曾书记硬逼着人家瞎判,成功率可不见得有多高。当然胡老板是不会去博这个几率的。
“你明白就好,我最后问你一次,黄文斌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曾书记问。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他同伙,他能把我仍在这里吗?就算他把我扔下了,我自己也得跑啊。”胡老板说,“我真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忽然发神经把贾总给绑走了。当然现在更加不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曾书记问,“一点都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我和这黄文斌统共都没见过几次,前一阵子我在谷庄才第一次和黄文斌碰面,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灾星,我根本就不理他。”胡老板诅咒发誓,“要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就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至于他在谷庄招待的是侯市长,那是打死胡老板也不会说的。
“谷庄?”曾书记愣了一下,“真的是谷庄?”
“当然是真的,谷庄怎么了?”胡老板问。
“黄文斌把贾山绑到谷庄去了!”曾书记也不想多说,“可恨那儿出了省界,找人比较难。你知道黄文斌在那边认识什么人?多数在什么地方活动?”
其实谷庄又不是很大,繁华的地方更是只有那么一小块。不过就这么小小的地方有不知道多少家酒店旅馆夜总会歌厅卡拉ok,建得又很杂乱,好像八卦阵一般,外人进去了不辨东南西北,肯定会迷路。
“黄文斌对那边应该不是很熟,我听他说他还是第一次去。”胡老板老老实实的说,“认识的人应该也不是很多,上歌厅还是全靠我介绍小姐给他认识呢。”
“哦?你都介绍了什么人?”曾书记问。
胡老板绞尽脑汁回忆:“介绍了好几个呢,小红,小丽,还有姜姜,真真……”
“真真?”曾书记想起来,那个受害者就叫做真真,不过这种犯罪节目,受害者用的都是化名,没有人用真名的,应该只是巧合吧。
“真真啊,是一个大波妹。”现在想起来,胡老板还有些流口水,就把自己的怨念影射到黄文斌身上,“胸部很大,那个黄文斌啊,真是个色鬼,一看到真真,口水差点流出来,恨不得就扑到人家身上去,那个样子,难看得要死啊。”
“你看看这个。”曾书记让人把电视节目上真真出现的画面截图下来给胡老板看。
“对,没错,这就是真真!”胡老板说,“这是什么?”
“你管这是什么!”曾书记亲自出马,立即就得到了一个线索,精神大振,心想那帮警察都是没用的,还是老子厉害,“把这个什么真真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任何一点都不要遗漏!”
美女在谷庄,不论是在酒店还是在旅馆,又或者在饭店,严格来说只有一种职业,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卖的话一天几百块多的可能几千上万吃香的喝辣的买名牌包包化妆品,不卖的话每天辛辛苦苦干足一个月才一两千工资,没多少人能够顶得住****。真能顶住****的,也不会跑到谷庄来。
所以曾书记早就知道,这个真真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是这话私下说也就算了,拿到法院去,法官可不管受害者身份,违背妇女意愿就是****,强行拿走钱财就是抢劫,就算本来就是卖身的也一样。
而且曾书记一直查不到真真的底细,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这些人不论对着同事还是老板,那都是一句真话没有,真真连身份证都是假的。偏偏这种工作又不会认真检查身份证,曾书记查来查去,对这女人还是一无所知。
“这个……”胡老板有些尴尬,这种欢场上的女人,长得漂亮能日就行了,谁还会去打听其他什么情况。就算打听了,人家也不会把真话告诉你啊。说是南方人,肯定是北边的,说家里很穷农村出身,也许就是中产只是贪慕虚荣。
“胡老板啊。”曾书记叹了一口气,“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老实实了。”他一招手,几个大汉狞笑着走过来,把胡老板绑在铁椅子上。曾书记说:“你就在这儿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在叫我。”
这个铁椅子形状很奇特,刚开始坐的时候没什么,可是没过两分钟,就觉得浑身难受,腰伸不直,手脚别扭。再过一会儿,到处都疼起来,一波接着一波,比直接殴打还难受。
胡老板很快就受不了了,但是人家说想清楚了才能叫,也就是说得拿出干货来才行。要是没有情报,那肯定就是没想清楚。胡老板想来想去,什么都没想出来。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发挥出超常的力量。
胡老板也是一样,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间想起来,似乎有谁和他说过,那个真真有个男朋友,叫做什么丹的,和真真是同乡,也在谷庄,本来做保安,后来嫌钱少,于是去学厨,谁知道有一次除了食品安全事故,有好几十个客人食物中毒送医院,被人拉了做替死鬼承担责任,赔了一大笔钱,真真就赶紧和他分手了。
谷庄那儿地方不大,食物中毒事件当然也不多,好几十个客人送医院的事情,胡老板也听说过,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应该很容易就知道那个背黑锅的倒霉鬼是谁。虽然已经是前男友,不过既然是同乡,真真的事情应该知道挺多的吧。
“我想清楚了,我想清楚了!”胡老板大叫,“曾书记,我有重要情况要举报!”
听了胡老板的重要情报,曾书记立即就安排人去谷庄找这个真真的男朋友,只要找到人,就要问清楚这个真真的真实姓名,老家在哪里,父母亲戚都还有谁。然后就要把真真最关心的人抓起来,威逼利诱让真真改口供。
第273章 . 抓人()
利诱比较困难,曾书记毕竟是个公务员,负责管钱做生意的贾山又被抓了,比随时能动用的钱,他可远远比不上黄文斌。还是威逼比较实在,最好这个真真上有老下有小,把她父母儿女先生都抓起来,一天送一根手指过去,不怕她不崩溃。
到时候想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再给谷庄派出所那帮家伙送点钱,贾山肯定能出来。不但如此,说不定还能够反咬黄文斌一口,让黄文斌尝尝什么叫做法律的制裁。
唯一的问题,这种事情是违法的,虽然曾书记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可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再加上贾山被抓了,时间又这么紧迫,所以曾书记只能派出自己真正信得过的人去办这件事。
这个人叫做柳权,是个超级胖子,如果他瘦下来,大家都会发现他和曾书记长得很像虽然不姓曾,他其实是曾书记的亲生儿子。曾书记虽然不好女色,也有几个****,搞得多了,不免也弄出人命来。
曾书记出了名的不讲究,大摇大摆的把私生子带在身边抚养,柳权长大以后,更是把无数私密活都交给他来做,还说自己儿子才信得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曾书记头一个就想起了柳权。
关系到自己便宜老子的身家,柳权自然不会推脱,精心挑了几个人,立马就启程前往谷庄。身为一个****之人,柳权对谷庄很是熟悉,立即就找到了一个认识的妈咪,又从这个认识的妈咪介绍,找到了一个人面很广(就是很八卦)的妈咪,从这个妈咪身上,就打听到了食物中毒事件的消息。
“是大帅酒家出的事情,听说是用的猪肉不新鲜。”那妈咪说,“当时有三四十人被送到医院。本来很容易解决的,不过谷庄这儿医院床位很少,医生搞堕胎治性病倒是很熟,治食物中毒没怎么干过,采取的措施不对,延误了治疗,结果事情弄大了,有好几个客人在医院躺了十几天,差点死了。人家当然不答应,找了好几十人来闹场。双方还打了一架,最后答应了赔款,还交了个人出来顶罪。”
“这人是谁?”柳权只对这个感兴趣。
“那人叫做黄葛树。”妈咪说,“被人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