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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压低了声音，就好像闺蜜之间说私房话似的：“萧北的功劳吧？”
可问题是，有哪个不开眼的闺蜜，会在有自己好姐妹的前男友在场的情况下，说这种私密的话？当陆嘉逸不存在？以为陆嘉逸听不到。
“江总监也是越来越漂亮了”，沈墨做出不以为意的样子，反而和她玩笑道，“看来江总监最近在爱情方面也是顺遂，被滋润得不错呢！不知道是哪个猛男，有机会带出来见见？”
“呵呵……”江兰月笑道，“我哪有墨墨你的魅力啊？我只是换了一套化妆品而已。”
完全没料到沈墨居然会这么不当回事儿，还以为沈墨听到她在陆嘉逸面前说这些话，一定会很尴尬。看来沈墨去奥宇独当一面的这些日子，的确得到了不少的历练。又或者，也可以说她对陆嘉逸真的毫不在意了，所以才不会慌乱。
沈墨不把江兰月的话放在心上，却不代表陆嘉逸也能把江兰月的话当做耳旁风。
“江总监，如果没什么事，你是不是该去打饭了？难道你想要和我们坐在这儿闲聊一中午？不觉得你自己有些多余么？”陆嘉逸道。
“多谢陆总关心”，江兰月像是没听懂陆嘉逸的意思似的，挽着陆嘉逸的胳膊，亲密道，“我去打饭。就不陪你和墨墨一起吃了，小赵还等着我呢，我可不能抛弃了她呀。”
陆嘉逸抽出了被江兰月挽住的手臂，不再搭理她。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其中的厌恶之感，却是很明显的流露出来。
江兰月仍旧像是没有看出来似的，保持着得体且亲切的微笑，对沈墨道：“墨墨，我先过去了，有事儿电话联系！”
说着，还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就好像她们之间有多亲密、经常打电话似的。
沈墨笑笑，懒得对她做出任何回应。
在友情方面，她今生最失败的，就是和江兰月做过好朋友。如今想起之前和江兰月要好的那些日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往事不堪回首”。
“江总监在总部的日子过得不错，挺滋润的。”沈墨道。
陆嘉逸自然也想起了之前的事。
是江兰月将墨墨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的。其实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当时没有这女人多嘴，他是不是已经对墨墨求婚成功了呢？而接下来，即便他知道了那孩子的事，结果或许也不会太糟糕。
如果当时不是在那样的场合、如果他不是那么暴怒，或许墨墨会用一个很好的方式来作解释的。即便是欺骗，只要他能继续和墨墨在一起，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女人，后来还恬不知耻地诱他上床。别说是墨墨对她很反感很怨恨，如今再想起先前的事情，他自己不也一样？
“明天我就辞退她。”陆嘉逸道。
这话说得很肯定，并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阐述一个决定。
但沈墨……还是有些心软了。
“算了吧”，沈墨道，“她能拼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她现在的生活，完全是凭借陆氏总监的地位，向银行借贷来的，一旦失去了陆氏的职位，她很可能还不上房贷车贷。各人走各人的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把她闭上绝路。”
“墨墨，你还是这么善良。”陆嘉逸看着沈墨，若果有所思。
“不是善良”，沈墨道，“只是对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费心思而已。”
这世上，除了亲情之外，友情、爱情，其实都是经不起风浪的。无论曾经的关系多么亲密，只要其中有一方的心先变了，这一份感情都是无法挽回的。破镜即便再用力粘合在一起，也还是会有裂痕的。
“怎么样，再回到总部，气氛是不是不错？比奥宇的气氛更让人适应吧？毕竟是娱乐公司，员工们的素质和总部的比起来，到底还是差一些。”陆嘉逸转移了话题。
“别想诱拐我回总部”，沈墨道，“宁**头不做凤尾，这话你没听过？奥宇娱乐和陆氏集团总部比起来，即便再不上台面，我在那里也是独当一面，我愿意留在那里**头。”
陆嘉逸笑道：“哎，‘鸡头’这两个字，现在可不能乱用了。”
沈墨也忽然意识到，这年头儿，这两个字可是颇有歧义的。笑道：“是啊，要是用上这两个字，听起来，倒像是我们奥宇是什么不正当企业似的。那些女员工、女演员们，可饶不了我。”
“哈哈……所以说啊，这‘鸡头’、‘鸭头’，这年头儿可不只是指吃的，不能随便乱说。”陆嘉逸大笑道。
这一顿饭吃得轻松，沈墨已经记不起，她和陆嘉逸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地一起吃饭了。
从陆氏大厦出来，沈墨心里想着陆嘉逸说的对付廖伟的事，还是有些不放心。廖伟那小子虽说是个没什么头脑的纨绔子弟，但是他大哥和他老爸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被廖家抓住了什么把柄，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划不来。
因而打电话提醒陆嘉逸：“千万要小心一点，成不成不要紧，别让对方抓住什么破绽。”
“放心吧墨墨，我会小心的。”陆嘉逸道。
“恩。”沈墨应了一声，便要挂断电话。
“墨墨！”陆嘉逸叫住了她。
沈墨以为陆嘉逸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可是过了半晌，也没听到陆嘉逸说话。
“墨墨，谢谢你关心我。虽然这时候说这话、有这种感觉有些不太合时宜，但我还是想说——今天我很开心，真的。”陆嘉逸总算开口。
沈墨沉默半晌，道：“如今陆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是我唯一的娘家人，不关心你，我关心谁？”
沈墨倒是丝毫不避讳：“可以这么说，你是我在这世上，除了丈夫和儿子之外，最关心的人。”
“是啊……我知道，到底还是要排在萧北之后的。”陆嘉逸道。
沈墨听他说得又有些不对劲儿了，道：“总之你一切小心。如果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或者需要帮忙的，还是和我商量一下。就这样，挂了。”
和陆嘉逸的和平关系，似乎总维持不了多久。总有一个人要先崩盘，而另一个人，则是导火索。
回到公司，沈墨急着处理这几天的遗留事情。所幸除了沐九歌和肖茵茵的绯闻之外，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没有什么紧急文件需要处理。
卢芳芳敲门道：“沈总。”
“进。”
“沈总”，卢芳芳道，“赵总监对于沐哥绯闻的公关提案，已经放在您办公桌上了，您看到了吧？”
沈墨点头：“看到了。怎么？他急着要回复吗？”
卢芳芳摇摇头，道：“赵总监倒是没有急着要答复，但是朴经纪好像挺着急的，来过两次了。”
“我知道了”，沈墨道，“我会重视起来的。”
不在公司的这几天里，沐九歌和肖茵茵的事情，动静的确弄得不小。除了之前在叶诗雅晚宴上拍到的照片之外，狗仔们又有了新的证据。
第402章 到底是谁不清醒？（）
狗仔们拍到的照片，再加上配文的言之凿凿，似乎已经确定了沐九歌和肖茵茵就是在交往，只差一个当事人承认、公开而已。
而在如此舆论浪潮下，如果不及时出面否认的话，实际上无异于等同于默认。所以朴顺英如此着急地想要答案，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赵正曦这人，虽说人品不怎样，但是对工作的认真负责，以及在工作上的能，倒是可圈可点。身为公关部总监，即便她不在公司，赵正曦却也尽到了他的职责，提前弄了提案出来。
沈墨看了下赵正曦的提案，边更加确定了这人的工作能力。并不是说他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多强，而是他会揣摩上司的意思、会甩包袱。当然，解决问题的能力，赵正曦也是具备的，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想要采取而已。
赵正曦给出了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默认，为新戏做宣传。赵正曦的建议是，默认，却也并不等于承认。只要没有明确的口头儿承认，之后他们如果想要撇清和肖茵茵的关系，只要将开口否认不就成了？这样多说也就落下一个态度不明确的罪名，总不至于被说成是始乱终弃。
而另一个处理方法，就是直接出面否认。但是采取这一种方法，却不能让沐九歌出面，而是要让肖茵茵那边出面。这种绯闻，即便是由朴顺英出面来澄清，都显得男方这边太不绅士。而且即便否认了，其实新戏的宣传点也不会少。你出面否认是一回事，媒体和观众、粉丝们买不买账，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将赵正曦的两个提议看完，沈墨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毫无用处。
没有提出一丁点儿建设性的意见，而是把两者的利弊都给你摆出来了，让你自己决定去吧。所以最终的决定，还要沈墨自己来做，一丁点儿有效的借鉴和建议都没有。
这事的确很难办。
如果否认，显然要联系肖茵茵那边。但如果这事情真的是肖茵茵放出来的，他们那边怎么会同意出面否认？到最后还不是要朴顺英出面？如此不绅士地打合作伙伴的脸，对沐九歌的形象建设并不是好事。
但是不否认……时间长了，等到新戏播出、或是收官之后再否认，也还是会被人认为不道德。
否认和不否认，都是有利有弊。
一番衡量之后，最终沈墨决定，去问沐九歌。
直接给沐九歌打去电话。
“真巧啊！我就说我们两个太有缘！我刚拿起手机，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沐九歌嬉笑的声音传来。
“少罗嗦”，沈墨道，“你那边方便说话吗？去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我有话要和你说。”
沐九歌笑道：“怎么？要和我表白了？是不是受到最近绯闻的刺激，发现其实你心里面真正爱的人，不是陆嘉逸也不是萧北，而是我？”
“你少没正形儿！剧组里人多耳杂的，你也不是没吃过亏，怎么还敢这么口无遮拦？”沈墨道。
沐九歌也知道自己失言，“嘿嘿”一笑，道：“我去卫生间。”
沈墨道：“你去卫生间报告个屁？难道我还能给你递手纸？”
话音刚落，才忽然意识到沐九歌这话的意思，也意识到是她自己理解能力没跟上。
果然，沐九歌这小子和萧北一样，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奚落她的机会的。
“我说你这人，脑子真是越来越不管用了。要不要我去给你请个医生瞧瞧啊？”沐九歌道。
沈墨懒得理他，不说话，而是打算等他到了安静的地方再说。
听到那边的杂音小了，沈墨这才提醒道：“看一下卫生间里有没有别人，如果隔壁间有人可就糟了。”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注意这些？”沐九歌道。
沈墨“呵呵”一声，在心理腹诽——你聪明么？
随即，便听到门吱呀吱呀开合关闭的声音。很显然，这小子真的很谨慎，居然一个个地打开门查看了。但是沈墨觉得，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因为门到底是虚掩着的还是锁着的，难道不是一目了然？所以就说这小子傻，傻而不自知。
“好了，你可以向我表白了，我保证不会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人听到。”沐九歌玩笑道。
“是关于你和肖茵茵绯闻的事情”，沈墨道，“至于到底是该怎么处理，我想要听听你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沈墨将赵正曦的提案和朴顺英的意见，以及她自己对这两种处理方式利弊的分析，都说给了沐九歌。最后把整个包袱都抛给了沐九歌：“到底该选择哪一种，我想要你来决定。”
电话那头的沐九歌沉默了半晌，道：“我选默认。”
“你想好了？”沈墨问道。
沐九歌的分析倒是很理智：“我和肖茵茵毕竟是在一个剧组拍戏，而且我们两个的确是初中同学，这些都是掩盖不了的。一个剧组拍戏，两人关系又不错，平时打打闹闹很正常。”
“如果被狗仔拍到了，还是会如现在一样，又要猜测我们两个正在交往。所以实际上，就算出面否认，也起不到丝毫效果。或许最后还会被人写成‘打脸’。还是看情况吧。反正我绝对不会承认就是了。”
“好，那就尊重你的意见”，沈墨笑道，“只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满啊！怎么就绝对不会承认了？等到你们两个真的交往那一天，你可一定要先跳出来承认，这样才显得有担当，对你的形象有好处。”
沐九歌也笑道：“好啊！等我们两个真的确认关系了，我大摆筵席请客，最好流水个三天三夜。”
“那你可要努力啊，可不能因为肖茵茵也对你有意思，就懈怠了”，沈墨笑道，“不管什么时候，女人都喜欢主动的男人。她对你的表示，也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接下来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觉悟。我看好你哦！加油！”
“你说女人都喜欢主动的男人，怎么我对你这么主动，你却不喜欢我？反而喜欢萧北那个闷葫芦？”沐九歌笑道。
“又没正形儿了是不是？”沈墨警告道，“再敢拿老板开玩笑，小心你的腰包啊！早晚封杀你，让你没钱娶媳妇儿！”
和沐九歌说话，沈墨总是很轻松。这也是沈墨喜欢和沐九歌来往的原因。对于成年人而言，生活、工作，都太沉重，每一个成年人，其实都需要这样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地嬉笑打闹的朋友，没正经的谈天说地，说说笑笑中，烦恼就没了。
赵正曦的事情之后，她和时时之间，虽说情义未变，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轻松。好像一夕之间，她们之间就成了“虐恋”。
提醒了沐九歌，“追求归追求，但是在剧组里一定要注意分寸”，沈墨就挂断电话，把处理决定交代下去。
其实所有人对这件事情的关心，都只是工作上的，出于公司利益考虑，共识公事公办而已。所以谁也不会真正在意这个结果，多数都是八卦心理。但是有一个人不同。
沈墨想想，还是亲自打给朴顺英，将自己的处理决定告诉给她。其实作为老板，按照流程，她只要交代给卢秘书去通知就可以了。
“沈墨，你真的太不了解九歌了。”听到沈墨的处理决定，朴顺英倒是很淡定。
“是你把他想得太痴情”，沈墨道，“虽说我知道九歌的人品，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好，但再怎样，到底是一个被众星捧月的男人，我不认为他在感情上，真的有多执着。”
沈墨玩笑道：“所以说啊，或许有一天九歌对肖小姐的热度退了，朴经纪你又有机会了！而且或许有一天，九歌蓦然回首，会发现原来身后的你，才是他最离不开、最喜爱、最依赖的人。”
显然朴顺英没有和她开玩笑的意思，语气仍旧十分沉重：“我到想要看看，你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是我将九歌想得太痴情，还是你将九歌想得太花心，时间会说明一切。”
沈墨笑笑，不想要再和她进行这种无聊的话题。
她还要赶在晚高峰之前，去给她儿子买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屋的冰淇淋蛋糕呢！
这一阵子实在太对不起小家伙，一定要好好补偿她儿子才行。
刚要出门，就接到萧北的电话：“我让保镖接上摇摇，我们出去吃。今天早晨摇摇说他想吃韩国菜，保镖会将摇摇送到萧氏大厦，我和儿子一起过去，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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