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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心里也是很沉闷,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发泄。如果平时就是萧北这种大冰山,或许此时也不用担心暴露不暴露了。反正平时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总好像天下事都在他的头脑和心胸之中。但是她却不同,但凡是有一点儿有心的事儿,所表露出的情绪,肯定和平时不一样。
沈墨忽然很想喝酒,这么晚了,当你想要发泄心中愤懑情绪之时,能想到的人,却只是那么一个,那个已经许久没联系的好友。
纵然许久没联系,沈墨依旧相信,只要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别说是晚上十点,就是凌晨一点,时时也一定会立刻赶到。
朋友之间,远的从来都不是距离和时间。只要惦记着对方,纵然许久未见,也依旧是彼此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是这事儿,她却也不能告诉时时。
时时的暴脾气,知道了之后,或许直接拿刀冲进那栋别墅。
“你总算想起来我啦?”电话拨通,传来的还是时时没心没肺的笑声。
“少废话,快点儿来我家,陪我喝酒。”
“你?喝酒?”隔着电话,沈墨都能够感觉到时时的嫌弃脸了,“你不是结婚之后,又增添了贤妻的属性了吗?干嘛大晚上的忽然想起喝酒来了?”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沈墨道,“你就说你陪不陪我吧?你就说你够不够义气!”
一上升到“讲义气”的高度,时时立刻不讽刺她了。道:“在家里喝多没意思啊?听你这么说,你家老公应该不在家吧?反正这时候你儿子也该睡了,不如我们出去喝?”
“好,酒吧我不熟,你说去哪儿吧?”沈墨问道。
“到夜霓裳吧”,时时道,“本市仅此一家,你到地图上搜索一下就能找到了,离你家不远。我现在就出发,咱们门口儿见。哎,开你的破别克啊,我可不想和你招摇过世。”
“知道啦……”沈墨应了一声,直接往时时说的地方去。
时时家,见时时放下手机就起身穿衣,赵正曦道:“你明天不上班了?”
“我感觉墨墨好像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不然她可是绝对不会深夜买醉的啊”,时时道,“我不想让她自己憋着。”
“呵呵……”赵正曦笑道,“我看她这个萧太太的位置,做不了几天了。”
“你什么意思啊?”正在穿衣服的时时,忽然回头看赵正曦,不悦道,“我怎么听着,你有些幸灾乐祸似的?你是不是心里还计较着之前的事儿呢?”
“没有没有”,赵正曦忙笑道,“你看你,干嘛非要这么敏感?我只是事实求事而已。你觉得像萧北那种身份地位的男人,可能对哪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一辈子吗?沈墨又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你觉得就他们两人这种性格,在一起能长久?”
这也是时时担心的问题。可是毕竟有孩子在,墨墨一心为了孩子,所以哪怕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还是会忍着的吧?
“好了,这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你也不用瞎操心”,赵正曦道,“你快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时时笑笑,看了赵正曦一眼,急匆匆出了家门。
结婚之后,赵正曦对她的态度,倒是恢复了他们热恋时的样子,两人也算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可坑是她自己太小肚鸡肠了吧,以至于对之前的事情,总是念念不忘。虽说并未因此而和 赵正曦找茬儿吵架,可是很多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会别扭。
沈墨到酒吧外的时候,看到那个讲义气的丫头已经等在门外了。天气明明还没暖和,这丫头却已经穿上了一层薄薄的打底袜、短裙,皮草,踩着高跟鞋。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她都能闻到从时时身上飘来的、浓浓的女人味儿了。
看到时时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又开始爱打扮了,显然她已经恢复了对生活的热情,走出了之前那件事情的阴霾。经过了之前的生死,现在的时时,再也不是那个为了一段感情,而傻到放弃自己生命的蠢女人了吧?
只是她和赵正曦在一起,真的幸福么?
为什么看到在向她招手的时时,沈墨只能看到她此刻的开心,却看不到由心而发的幸福之感?
“等急了吧?”沈墨道,“我找了好半天呢……”
“没有”,时时笑道,“我也刚到。更何况您老人家好不容易走出围城一会儿,就是让我等上一两个小时,我也得继续等着啊,敢说什么?”
沈墨笑着拍了下她的头,道:“行啊你,几个月没见,嘴皮子上的功夫更见长了啊!”
“你还知道几个月没见了啊?”时时挽着她的手臂,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撒娇道,“人家想你想得度日如年,但是一想着,官人可能有要事要忙,也就不敢打扰官人了……”
看着这丫头耍宝的样子,沈墨笑得开心。心里的阴霾,在好姐妹的欢声笑语中,已经扫清了些。但是却又怎能彻底忘记?
时时说过,酒可是个好东西,喝醉了,人就麻木了,就什么都不想了。想忘记的,一定会忘记,一觉儿醒来,你脑子里一定少了不少东西。
沈墨从前不觉得时时的话有道理,甚至还据理力争地讽刺过它的可笑。但是现在呢,沈墨真的希望这话有道理、不是虚谈。
“哎哎……”酒刚上来,时时就看到沈墨仰脖子对瓶儿吹!
“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啊”,时时急着把沈墨手里的红酒瓶子抢下来,道,“说好了我请你的,这酒可挺贵的啊!你这个超级贵妇可不心疼,但是我这工薪阶层,可不能像你这么挥霍!你快……哎呀!你劲儿怎么这么大大!你给我,快给我,别抢了!”
好说歹说的,好悬没哭诉自己从小尿过床、打育苗晕过针、月经量太多……总之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总算把酒瓶子从沈墨的手中抢下来了!
几个月没见,这女人也太生猛了吧?这是红酒啊,不是啤酒啊!
时时心疼地把酒瓶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道:“你不许喝了啊,差不多儿得了。”
“服务生!”可是沈墨根本没理她,人家自己一抬手,叫来了服务生。
之后,真的见识到了有钱贵妇的财大气粗。
几分钟后,看到已经摆满桌子的各式各样的酒,时时已经瞠目结舌。
“女士,我们酒吧……是先付款的,所以您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先把账结一下。接下来二位女士怎么玩儿,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服务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哎……没这个道理啊”,时时道,“哪有酒吧先付款的啊?不都是在客人离开之前付款吗?万一一会儿我们再要些果盘儿呢?”
“呵呵……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酒吧的规矩,所有客人都是在点完单之后先付款的。如果一会儿二位女士有什么果盘儿之类的需要,尽管提出来,算我们酒吧送给二位的。”服务生道。
沈墨虽说刚刚喝的有点儿猛,但也只是看起来架势比较大而已,还没到喝多了的地步。早就听出了服务生的意思。这服务生估计是害怕她们结不起酒钱,所以先要了酒钱,比较保险。
“行了行了”,沈墨一摆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生,“再给我们来几个果盘儿,一起结了吧。”
“嚯嚯……墨墨,你……你这是怎么了?炒股发了?不对啊,你不炒股啊……涨年薪了?怎么可能,陆嘉逸才没有那么大方呢……”时时说着,却是自己把可能性都给否定了。
第347章 一件出气的事儿()
“走走走,都和我回警局,一个也别落下。”出勤的警员扣着廖伟、廖欢,沈墨和时时,还有那个女人,还有几个酒吧服务员,一起回看守所。
“我哥哥他被打伤了,现在需要去医院,而不是警局啊!”廖欢道。
一个警员上去拍了拍廖伟的脸,道:“哎,醒醒,还能不能醒了?喂,醒醒……有没有事?”
“妈的……”廖伟缓缓醒转,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廖伟的醒转,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可是我哥哥头上有伤,也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刚刚都被打晕了,必须要及时救治才行。”廖欢道。‘
“走走走……少啰嗦!这种事情我们见多了,这点儿皮外伤,到医院缝几针就好了。”
“对啊,警官,您得让我们先去医院啊。”廖欢道。
可能是被廖欢叫了“警官”,心里很是受用,带队的队长吩咐了两个手下的警员,让他们带着廖伟去医院缝针,随手在带回警局。
看到警方对廖伟的伤都是如此处理,沈墨心里更是放松了些。
但是也知道,廖伟被打了这么一下,早就打清醒了,估计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算计着怎么为自己开脱了。
队长低声在一个警员耳边交代了什么,这警员连连点头,就扶着廖伟出了人群。
廖欢也想要跟上去,但是被队长拦下来了,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不能出去,你得随我们回警局录笔录。”
沈墨一听到这话,就更加肯定了这一次出勤的警队里,没有人认识廖伟和廖欢。可能是新官上任,在警局内部做了什么大的调动。
又或者,是这些人故意不想要认廖伟和廖欢。毕竟不认识廖欢和她倒还说得过去,但像是廖伟这种本市有名儿的花花公子,只怕早就在警局避着走的“名单”里了,尤其是这些低阶警员,怎么能不找来廖伟的照片认一认,以防以后惹上麻烦?
或许他们只是打算在酒吧里壮壮样子,一回到警局,就会草草了事,把廖伟和廖欢、连带着那个女人一起,都给放了。而把责任都推在自己和时时身上。这可就不好办了。
但实际上发生的情况,却证明沈墨是多虑了。因为直到在警局,听到廖欢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廖伟的姓名之后,那做笔录的警员以及周围的警员,谁都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升斗小民一般。
沈墨也如实说了事情的经过,和廖欢说的,自然是有一点儿出入的。
廖欢也看出了她哥哥今天很不正常,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不给他哥哥找大麻烦,只说,她到的时候,沈墨正拿着酒瓶子砸她哥哥。她只看到了这一幕,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没看到。
而当沈墨交代完毕,记录员问廖欢,当时廖伟是不是打算对周女士做不轨之事之时,廖欢说,灯光太暗,她没看清。
又问那个被保安拦下、交出来的女人。这女人听廖欢这么说了,蠢得自己也编了一个不在场的证据。说她当时接了一个电话,酒吧里声音吵闹,她就到卫生间去了,回来的时候,也刚好看到廖伟被沈墨打的这一幕。而当时由于角度问题,她也没有看到廖伟是不是正在冒犯周女士。
听了他们的话,沈墨仍旧平静得很,因为毕竟还有带回来的,酒吧里的两个服务生呢。
可是没想到,这两个服务生给出的回答居然也是——没看清楚。
也对,廖伟可是他们的常客,他们自然要帮着廖家说话。
“怎么办啊?”时时有些着了慌。
沈墨倒很是平稳,道:“不急,不是还有当事人没回来了么……”
一时屋里的所有人,仿佛都被沈墨这一句话给提醒,都安静下来,等着事情的关键。
不多时,队长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听得对方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看向廖欢,问道:“你哥哥就只是去喝酒而已?医生可是从他的血液里,查出了东西。”
“啊?”廖欢大惊。
这大惊,一方面是因为她心里的怀疑被证实了,另一方面,则是惊讶于警方真的查了出来、而且当面儿问了出来。毫无疑问,警方既然这么问了,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们,打算用这事情大做文章。
“警官,你看……我哥哥现在在医院里,不如我让我大哥或是让我爸爸过来,配合你们调查情况?”关键时刻,廖欢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她家族的力量了。希望这些穷警察们,能够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急”,队长却道,“说你哥哥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正在被带回来的路上。”
“沈女士、周女士,只是不管廖先生这边的结果如何,你们两个参与打架斗殴是事实,拘留总是免不了。请吧。”这队长看起来还真是铁面无私。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时时道,“我们这是正当防卫啊,怎么能算得上是打架斗殴?谁要留在你们看守所里啊!”
沈墨自然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只是态度要比时时平静得多了。没办法了,这种时候,其实也如同廖欢一样,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家人,希望让家里的势力帮忙解决问题。
“警官,您看,我们真的是正当防卫,情有可原。当然了,我也知道,警官们也要公平执法,我们不能给警官添麻烦。您看,不是能保释吗?不如我们先找人把我们保释出去,如果再有什么问题,您再联系我?”沈墨道。
“谁能保释你?七大姑八大姨可不行,得要有分量的人才行,而且你这种情况,保释金很多”,队长说着,还嘀咕一句,“看起来挺好的两个姑娘,怎么深夜去酒吧里买醉……”
从刚刚那两个服务生的陈述中,得知沈墨要了近三万块的酒水,也知道这两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一定也是大财阀家的千金。
“我……我找我先生来保释我吧”,沈墨道,“我先生是……是萧氏的董事长,萧北。”
“什么?”吓得屋里的警员们大惊,就连队长也是险些惊掉下巴。
原本以为只是像廖家这种分量的豪门而已,却没想到,居然是萧家这种顶级豪门,不对,是顶级中的最顶级。
“啊……这个……这个么……”队长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想着给自己下台阶的话了。支吾了半晌,道,“其实呢,好在廖少的伤也不算太严重,不如你们私下……”
正说话间,沈墨手机响了。沈墨正纳闷儿,这么晚了,谁给她打电话,可是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萧北。
算了,反正也是要让萧北过来的,是死是活,先出了看守所,回家再说吧!不然总不能让时时和自己一起蹲看守所啊!
“喂,萧……”
“你死哪儿去了?不是说在市里的房子吗?我现在就在市里的房子呢,你******人呢?是不是去……”
“老公,那个……你先消消气儿可不可以啊,有什么话,等我能回家了,咱们再说哈。”沈墨打断了萧北的咆哮,已经觉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钻下去了。
因为萧北这咆哮的音量,可是不小啊。
以至于沈墨就觉得,如果不用那最有效的两个字,恐怕不能让这一头愤怒的狮子平息了怒火。
果然,听到沈墨叫他老公,正在空荡荡的别墅中的,这一头愤怒咆哮的狮子,瞬间安静了。
而是换了和缓的声音问道:“沈墨叫不能回家?”
“我……我在酒吧里打架啦,把廖伟打到医院里去了!我现在看守所呢,我不想在这里过夜,你快点儿来保释我!快快快!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沈墨索性一口气儿都说完。不然只怕自己一停顿,就不敢再说出下一句了。
这么迅速说完的一些话,听得萧北云里雾里,足足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消化了沈墨这些话。但却还是问道:“去酒吧了?”
“嗯。”
“打架了?”
“嗯。”
“打了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