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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根固态化的塔柱却被司徒岩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大致的指出哪个方位有噩梦塔存在。司徒岩根据这个原理将那根塔柱制成十多个噩梦塔指南针,用以帮助定位噩梦塔。
2024年的6月29日下午十四点三十分,司徒冰冰正独自坐在庭院中的荷花池旁,一边看着书,一边悠闲的喝着下午茶,司徒岩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吃住都留在了地下研究中心,莫雨去了科保局还没回来,尤拉自从当上了山石学院的老师,干脆搬出了司徒家族的别墅住进了学校。
他们的离开使得偌大的别墅中,除了司徒冰冰和别墅内的佣人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不过还好司徒冰冰本就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况且司徒家族内的事务很多,自己还要学习司徒岩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笔记,因此司徒冰冰的生活还是很充实的。
此时荷花池内的荷花还没盛开,唯有几朵小小的花骨朵点缀在绿叶之中。司徒冰冰慢慢的翻过一页书,随后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石桌上的茶杯,茶杯中几朵不知名的小花飘浮在粉红色的茶水上,发出淡淡的清香。
司徒冰冰手中的茶杯在被她拿离石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茶杯的手柄突然就毫无征兆的断裂了,整个茶杯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落到了地上,呯的一声摔的粉碎,茶水洒了一地。
要知道司徒冰冰贵为司徒家族的族长,即便是独自在别墅中喝下午茶也有大量的佣人在暗中照拂,这里茶杯刚刚敲碎,就有三四名佣人从暗处快步走了过来为她收拾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司徒冰冰也没了喝下午茶的心情,默默的收起笔记,往别墅方向走去。
2024年的6月29日下午十八点五十分,北京地下研究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研究员双手端着盛放着稀粥与油条的托盘,走在干净宽敞的通道之中。很快她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她改端为托,以左手托着托盘,伸出右手轻轻敲响了紧闭着的门。
“司徒院长,我可以进来吗?”若是此时莫雨在这里的话,他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个女研究员正是安老爷子的孙女安忆秋,司徒冰冰特意将她调到了中心研究室,一方面让她代替自己照顾一下爷爷司徒岩,另一方面也是认为她拥有一定的潜力,想要给她一个学习的机会。
“司徒院长!司徒院长!您在吗?我是忆秋阿,您不说话我可就要自己开门进来了。”安忆秋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她被调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为司徒岩送来早餐,而每天来这里的时候司徒岩也都已经开始了工作,但是今天……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安忆秋不由得取出司徒冰冰交给自己的身份卡,那张卡是司徒冰冰本人的,也唯有这张卡能在司徒岩不从内开门的情况下打开紧闭的研究室大门。
“嘟,身份确认,欢迎您,司徒小姐。”随着电子音,紧闭的研究室大门缓缓打开了,研究室内灯火通明。司徒岩静静的坐在研究台前,身子微微左倾,以左手撑着额头,似乎正在小憩一般。
“……”见到这一幕安忆秋不由得伸手拍了拍胸口,将司徒冰冰交给自己的身份卡放好,才端着托盘轻轻的走了过去,她大气都不敢发一声,生怕惊扰了司徒院长的休息。
安忆秋小心翼翼的将托盘放在了司徒岩办公桌的一小块空位上,就转身想要离开研究室,“!”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浑身冰冷,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因为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她眼角的余光发现,司徒岩此时正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难道说?……”一种极其不详的感觉在她心中升起,安忆秋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的转过身子,看向司徒岩。很快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的双眼和嘴巴张的大大的,双手飞快的按在自己的嘴上以免自己叫出声音。
随后她又不信邪的伸出颤抖着的右手,缓缓地伸向司徒岩的身体……入手的却是冰冷的触感……
安忆秋呆了一呆,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飞快的跑到研究室门口,按响了通红键,“喂喂,我是安忆秋,快!快!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快叫医生来这里。对!叫医生来司徒院长的研究室……”安忆秋此时的语速极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很快,整个地下研究所就混乱了起来,许多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和全副武装的士兵,争相往司徒岩所在的研究室跑去。他们之中有的是科研人员,有的却是医生和护士。
第五三二节――司徒岩之死(中)()
晚上七点零三分,司徒冰冰已经吃过了晚饭在书房处理家族内部的各项批文,莫雨今天并没有回家,他一早就带着科保局的觉醒者出了北京城。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他打算带他们参与一次实战,好确定他们究竟成长了多少,是否有人走入歧途等……
蹬蹬蹬蹬,耳中传来了有人快速跑上楼梯的声音。司徒冰冰停下手中的动作暗暗皱眉,听这脚步声应该是司徒向的,他怎么了?平时的他一向是很稳重的呀?司徒冰冰的心中隐隐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
“大小姐!”司徒向径直闯入了司徒冰冰的书房,他的脸上满是悲切的表情,“老爷他……”
啪的一声轻响,由于司徒向的突然闯入,司徒冰冰写字的手不由得一抖一用力,钢笔的笔尖就这样折断了,连带着那份文件也被划破了老长一条口子。
“出去。”司徒冰冰冷冷的打断了司徒向之后想要说的话。
“可……”
“我说出去。”司徒向刚开口就再一次被司徒冰冰打断。
看着司徒冰冰,司徒向的嘴唇颤抖着,最终没有再次说话,而是向她歉意的鞠躬然后走出书房并且关上了房门。
咚的一声,房门被司徒向关了起来,而司徒冰冰却仿佛雕像一般僵坐在书桌前,连断掉笔尖的钢笔内黑色的墨水不断滴落在文件上都没有发现。原本紧紧捏在手中的钢笔,渐渐的从手中滑落,最后落到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这轻微的声音似乎让司徒冰冰回过来神来,她的视线终于落到了书桌,她恼怒的伸手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地面。一摞摞文件、书桌上的镇纸笔墨被扫落了一地。翻倒的茶水,墨水渐渐渗入地毯之中。
司徒向作为司徒家族的老管家,早已拥有泰山崩于面前而岿然不动的良好定力,能让他如此不顾自己身份闯入自己书房那会是什么事呢?以司徒冰冰的聪慧又怎么能猜不出司徒向想说什么呢?
司徒冰冰的心好疼,这种痛楚丝毫不亚于当初得知司徒铮死讯是那样。扫落了书桌上的东西,司徒冰冰似乎还没能将心中的负面情绪完全发泄出去,她又重重的踢了书桌一脚,随后身子往后一扬半躺在座椅上,一行清泪缓缓地滑过她的脸颊。
司徒冰冰就这样双目毫无焦点的看着天花板,过了片刻,她才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踩着满地的文件大步走到了书房的门口,伸手拉开的房门,看也没看依旧站在房门边的司徒向,“向叔,让人来收拾一下……”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
走下楼的司徒冰冰,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往庭院中的那个小凉亭走去,在司徒岩生命中的最后一段路上她无法相送,但他的身后事她却要当仁不让的处理好。
独自坐在通往地下研究所的轨道车上,司徒冰冰默默的回忆着自己与司徒岩在一起的日子,虽说她与司徒岩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司徒岩却完全是将自己当作了自己的亲孙女。
只要一想到司徒岩在毫不知晓自己会何时返回的情况下,依旧坚持为自己打造家族班底,想到司徒岩为了自己能顺利接掌家族大权不惜挑战族规,想到即便在病危之前司徒岩依旧为自己整理笔记,司徒冰冰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嘟嘟嘟嘟,轨道车内的喇叭中发出了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提示音,独自神伤的司徒冰冰抬起头,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块手绢,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随后大步走出了轨道车车厢。
走入地下研究所,一股悲伤的情绪充斥着整个研究所,这次与当初司徒岩病危时的情况不同,地下研究所的隐秘性,注定了不会像上次那样有太多的人赶来,因此研究所内大多数还是其中的研究院,只有寥寥无几的外人在场。
司徒冰冰一路上看到不少研究员也在默默的为司徒岩流泪,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司徒岩石多么的深得人心。不需要问任何人,司徒冰冰都能猜测出司徒岩遗体所在的位置,她径直走到了司徒岩的研究室门前。
此时研究室内除了第一发现人安忆秋外,就只有一名医生以及主席三人,这一次连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长都没有来。到不是因为司徒岩退下了族长位,而是因为此处作为司徒家族的核心区域他们的身份却需要避嫌。
抱歉主席爷爷,我想单独与爷爷待一会儿。司徒冰冰的语气冰凉不带丝毫的感情,让人根本无法揣测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研究室,有了主席的带头那个医生和安忆秋也立即走了出去。
当研究室内只剩下司徒冰冰一人后,她才转身将研究室的门从内部反锁上,随后缓步走到司徒岩的身旁。司徒冰冰凝视着仿佛雕像一般的司徒岩,他依旧保持着生前的样子,似乎正在思索下一个课题。
“您至死都带着遗憾,不愿闭上眼睛吗?”司徒冰冰的声音轻轻的,还颤抖着,她缓缓的将手伸向司徒岩,“爷爷您放心,无论是您为完成的试验,还是司徒家族我都会尽全力将他们做到最好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司徒冰冰的手也放到了司徒岩的额头上,她略微用力为司徒岩合上了至死不愿闭上的双眼。那双依旧大睁着想要再多看一眼,这个即便已经残破不堪,但自己依旧深爱着的世界的双眼……
从身体的僵硬程度司徒冰冰就判断出,时间大概是在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这个时间似乎就是当时自己的茶杯柄无故断裂的时间……
随后司徒冰冰向后倒退了几步,双膝一曲就跪倒在了司徒岩面前,她一边跪下一边将一直藏在储物空间内的那个怪异容器和自己分离出的那几瓶噩梦塔光波溶液从储物空间内取了出来。
第五三三节――司徒岩之死(下)()
“对不起爷爷,这些东西是冰冰暗中收集到的,冰冰并不想将它们藏起来。但是冰冰实在不忍心,让您再背负更多的不舍与不甘。请原来冰冰的自私,但是您也放心,冰冰一定会尽全力破解其中的秘密。”
虽然司徒冰冰早就知道若不是当初自己与莫雨联合施展出行天门秘术,才硬是为司徒岩争取了这短短的一些时间,她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司徒冰冰才发现自己依旧无法放下。
立下了这既像承诺又像忏悔的誓言,司徒冰冰又向着司徒岩再次叩头,随后才站起身子收拾干净自己的仪容,才重新打开研究室的大门,大步向外走去,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有太多的陈诺和工作等着她去完成。
“对不起……”当司徒冰冰经过安忆秋身边时她轻轻的说道,在她想来司徒冰冰将自己安排在司徒岩身边显然就是想要自己能照顾好司徒岩,但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就是自己的失职。
司徒冰冰站住身子看向安忆秋,“这不是你的错,另外爷爷的后世也要请你替我全程监督。”
安忆秋一呆,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最好的。”就像司徒冰冰当初为莫雨分析的那样,安忆秋并不是盏省油的灯,相反她的心智和能力都极其出色。
要知道以司徒岩的身份,他的身后事自然会由司徒家族的核心成员来全权处理,根本轮不到安亿秋这样的外姓人插手其中。而现在司徒冰冰却让她来代替自己全权监督,其中岂不是隐隐透露出想要让安家加入司徒家族核心层的意思吗?
再联想到自己的兄长安历夫妇也在这段时间内纷纷被委以重任,安忆秋立即想通了其中关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并不是不想加入司徒家族,而是并不愿意因为这样的事情才得到这个机会。
当心情沉重的司徒冰冰返回自己书房的时候,她发现原本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书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打碎了的茶杯墨水瓶被换上了新的,连弄脏了的地毯都被清洗的干干净净。司徒冰冰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始批阅起未完成的文件。
完成了文件的批阅,司徒冰冰又从书桌抽屉内取出一本笔记本细细的研读起来。也不知看了多久,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进来。”
司徒向托着一个小小的托盘走了进来,“大小姐,夜深了,吃点东西吧。”
“多谢你了向叔,就放在一边吧,我一会就吃。”司徒冰冰头也没抬,注意力依旧集中在眼前的笔记上,对于走入书房的司徒向没有丝毫的反应。
“是。”司徒向的声音略带一丝无奈,轻轻的走到司徒冰冰身边,将托盘内的食物放在了她的书桌上才默默的走出了她的书房。
咚的一声轻响司徒向轻轻的为司徒冰冰关上了房门,司徒冰冰依旧慢慢的看着笔记,仿佛司徒向进来之前一般,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她的书桌上多了一碗正冒着热气的藕粉。直到半个小时后,司徒冰冰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记。
此时那碗藕粉早已凉透,凝固的藕粉仿佛是果冻一般,司徒冰冰伸手将小碗拿了起来,很快就将里面的藕粉吃了个精光才返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司徒冰冰才睡下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司徒冰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几乎是扑向了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是我。”
“冰冰……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请你务必立即和莫雨来一下中央会议室。”主席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焦急。
司徒冰冰心中大惊,她还是第一次从,泰山崩于面前依旧面不改色的主席口中听到焦急的语气,能感到必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司徒冰冰飞快的将自己这里的情况说了出来,“……主席爷爷,莫雨哥哥并不在北京城内,按照计划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赶回来。”
“……”听到司徒冰冰的话主席沉默了几秒,他似乎是在想办法,也可能是在组织语言,“冰冰,请原谅我向你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请求,但是我需要你立即离开北京城,找到莫雨,随后带他一同过来。”
“好,我立即就去。”司徒冰冰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她知道若不是到了极其紧要的关头,这位老人是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的。挂断电话,司徒冰冰随手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直接展开空间之门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司徒冰冰不断通过空间之门往秦皇岛方向前进,虽说莫雨离开前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究竟带了科保局的人去哪里进行集训,不过以司徒冰冰对莫雨性格的了解,她自然能够猜出他会带着那些人去哪里。
同时司徒冰冰也思考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主席在这样一个时候不得不劳动自己和莫雨。要知道自己的爷爷司徒岩刚刚过世,连后事都没有安排妥当,但现在他却如此紧急的要找自己和莫雨,并且言语中透露出抱歉和焦急的意味。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