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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声音也不会比她更动人了,可是再动人,也掩盖不了她说的话。
小傻瓜?
那是什么?是在唤他?
封启有那么一瞬的呆愣,不知为何总觉得画风有些不对啊。
然而还不等他再细想,那女子已经倚在巨大的梨树上,显出几分慵懒之感,她身上的纱衣被风微微吹起,有梨花瓣落下,她稍稍拂袖,动作淡漠而又优雅,脸上的笑从见着他那一刻起,便一直未曾退却,而那样的画面几乎可以让人沉溺,美丽得让人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梨花与美人,皆是倾城之姿。
而她望着他,声音温柔缱绻。
“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见过我跳舞,怎生这样的表情。”
她见他久久不至,便从倚着树干的姿势而起,她微微提着裙摆,在微风与梨花中朝他而来。
封启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近,突然生出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恍若一个做了许久的美梦突然成真,而他除了满心欢喜之外,还有一腔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并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她,更别提之前那些亲密话语,可此刻她一步一步向他而来,他却仿佛被钉在原地,无法拒绝,也无法挪动。
那女子的面容愈加清晰起来,那是一种他无法抵抗的美丽,当一个人看着这天地都是淡漠的,却惟独对你生出温柔,那样的温柔就如同毒…药一般,愈陷愈深,让人无法产生拒绝的力气,哪怕他只需要说出一句话,或是迈出一步之遥,然而不能,他不能做到。
封启心中徒然生出一丝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窃喜来。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那女子缓缓走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她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那是一种极为亲密的动作,封启这一生除了年幼之时,还从未和哪个女子如此靠近过,但他依旧无法抗拒,甚至生不出拒绝的勇气。
他只能看着她以这种亲昵的姿势靠近自己,甚至很奇怪的,她脸上的笑竟带着几分宠溺之色。
即便他们真的认识,这丝宠溺,也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显得如此怪异,但就是这样怪异的感觉,他心中竟没有半分不适,就像他们本该如此,如此亲近,如此喜欢。
封启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一丝宠溺,不知为何,他竟真的伸出手环住了那女子的腰。
她的腰肢一如他想象中纤细,甚至更加纤细,让他想起方才她跳舞之时,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轻盈,如此的灵动,又如此美丽,他见过很多人跳舞,可从没有人能有她那样的神…韵,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舞者,拂袖停转之间,都让人沉醉其中,想窥得那一份美丽。
舞者本是低贱,但在她身上,封启只看见了无尽的风姿,卓绝而又高贵。
他无法理解心中的感觉,可那女子却似乎并不能感觉到他心中复杂的想法,她以发顶亲昵的蹭了蹭他的下巴,笑着问道:“我跳的可好?”
封启顿了顿,终是开口道:“好有无双天下之风姿。”
他怀里的女子似乎很开心他这样说,畅快的笑了两声,声音清脆如风铃般动听。
她自封启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眉眼弯弯,眼里如同落了星河般熠熠生辉。
“你就知道哄我开心,不过我确实很开心,想要什么奖励?”
封启心中再次生出一丝违和感,他觉得这样的场景仿佛倒换一般,变成了那个女子在宠溺着他,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于是他只好顺着那女子的话往下而谈。
“你想要给我什么奖励?”
仰头望着他的女子闻言略微思考了一番,接着眉眼弯弯地道:“不如奖励你一个吻如何?”
“嗯?”
封启有些微愣。
说实话,这样话语其实不该从一个女子嘴中说出来,显得太过于放浪形骸,但他心中诡异的没有产生任何不悦之感,甚至凭空多出几分喜欢。
莫非他心中也期待着这一吻?
可这个女子与他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或许在那女子看来他们足够熟悉,但于他而言,这只是第一眼而已,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些神奇。
而见他没有拒绝,那女子便笑着示意他微微低头,没有丝毫紧张或是羞涩之感,甚至封启觉得自己比她更紧张。
但不知为何,他也乖乖的低下了头,靠近那女子的脸。
“闭上眼睛。”
那女子如此对他说,而他也果真乖乖闭上了眼睛,心中甚至产生了丝丝悸动。
第159章 美人有毒(二十一)()
眼看着他们越吵越激烈;大有控制不住将要拳脚相加的意思;李大人连忙高声咳了两句,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惜柳夜白和乔寒东吵得非常激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李大人只得开口道:“两位;你们别吵了;不如先询问一下沉鱼姑娘,将那落雁抓住,再来一起看看如何处置怎样?”
乔寒东闭了嘴;可惜柳夜白依旧怒火勃勃,甚至将这股火气蔓延到李大人身上。
“为什么还要追问沉鱼?那个疯女人的消息根本就不要在我的沉鱼面前提起好吗?”
李大人被他吼得毫无预兆;完全不知道这位小侯爷在发什么疯,好好的对着他吼干什么,又不是他得罪了他。
然而还没从被吼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就看见乔寒东走过来悄悄的附到他耳朵边上偷偷道:“李大人;你可千万别理他,他是被那个落雁刺激到了,之前我们说落雁因爱生恨,确实没错,只是这个对象嘛”
他脸上露出一种难以描叙的神情;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沉鱼;这才继续和李大人道:“其实那个落雁喜欢的是沉鱼姑娘;听闻夜白兄想娶沉鱼姑娘,因此这才因爱生恨,恨不得杀了他,夜白兄之所以这么恨那个落雁,并不是因为她胆大包天竟敢行刺杀之事,而是她竟敢窥视沉鱼,我觉得夜白兄最近脑子有些混乱。”
言下之意就是觉得柳夜白最近脑子有病。
不过他说得恳切,李大人听得却尴尬。
这种私密的事情,列如女人喜欢女人之类的事情他和乔寒东又不熟,干嘛跟他说这种事,他都不好回答他,既不能顺着他的话说柳夜白真的脑子有病,也不好评价落雁喜欢沉鱼这件事,左右和他没关,实在是不知道乔寒东为什么找他倾诉,而且还是在当事人面前,他莫名有些心虚。
毕竟背地里妄论他人非君子作风,而现在已经算是当面说了。
不过李大人还没有表示,那边柳夜白又突然凑上来义正言辞的道:“李大人,你一定要尽快抓住那疯女人,省得她出去为非作歹。”
而后突然又把声音压低,再次开口道:“李大人,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李大人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有些迟疑的问:“什,什么忙?”
只见柳夜白眼中寒光一闪,低沉而又恶意的说:“你抓住那落雁之后,审讯完毕,杀了她,然后再劳烦你派人到我康静候府上通知一声,就说她畏罪自杀了,最主要的是,记得传一句话,就说落雁临死之前曾大声呼喊道‘你如此无情,我便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李大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男人。
偏偏柳夜白还颇为阴险的笑了笑,开口道:“沉鱼最讨厌别人这样了,你若无情我便休,就是那疯女人那副柔弱又不怪罪的样子演得太好,才叫她放在了心上,只要李大人帮我传了这句话,务必让沉鱼听到,她便再也不会念着那个疯女人的好了。”
柳夜白越想越开心,仿佛看到了落雁孤独死去的怨毒目光,而他旗开得胜,最终抱得美人归。
于是激动的小侯爷以最后一句话作为终结。
“没了那个疯女人,沉鱼就只喜欢我了,李大人,等我们》
她抬眼看了眼远处重重山峦,远山重叠,透出几分飘渺来。
“我救了她一次,不代表还能救她第二次,在我看来,她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心中魔障,然魔障便是执念,轻易不能解脱,你与其担心我,不如多多担心你自己,落雁或许不在乎能不能活,但她不会放过你的。”
柳夜白皱着眉头烦躁的揉了一下眉心,有些不能理解的说:“你说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执着的想杀我,就因为你喜欢我?”
“不。”
沉鱼面无表情的反驳他。
“她只是觉得你既然会逛青楼,便不是什么好男子,她觉得你配不上我。”
“咳咳咳咳咳。”
乔寒东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甚至不知道沉鱼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柳夜白却与他完全不同,他当即有些愤怒,还斥骂道:“她就是脑子有病。”
乔寒东抚额,连忙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再听下去,他便真的要受不了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也对。”
柳夜白点了点,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满眼宠溺的看着沉鱼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脸。
“快回去,沉鱼该累着了。”
乔寒东如果手上有刀大概就能直接捅在他肚子上。
便没见过这么见色忘义的人,就算累着了,那也是他累着了好吗?沉鱼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能累着?可怜他刚才那般卖力的败坏自己的名声,恐怕以后在李大人眼中,他就已经和柳夜白是一个货色的了。
乔寒东什么也不想和他们说了,当即就回了自己家。
柳夜白则和沉鱼甜甜蜜蜜的回了康静候府。
康静候早就眼不见心为静,不知道到哪个红颜知己那里去寻安慰去了,侯府便只剩下柳夜白这个小侯爷,自然,现在还多了一位沉鱼姑娘。
索性也不回望仙楼了,柳夜白和沉鱼也很少出门,因为落雁还没有消息。
时光又过了不少,直到那一天。
镇国公的嫡长女办了游园会,也邀请了柳夜白,于是他便准备带着沉鱼一起去参加。
落雁已经许久没了消息,柳夜白甚至猜测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盛京,但他实在是太小看落雁想杀他的决心了。
马车还没到镇国公府,路上便出了意外。
柳夜白当时顾着马车的问题没有发现,然而沉鱼却是看见了,茫茫人群之中有一个衣衫素净的身影,脸上带着瓷白的面具,显得有几分圣洁之感,那个人影慢慢朝马车靠近,沉鱼看见他袖子低下有滴落的鲜血。
红艳艳的颜色,滴在地上煞是好看,妖异却绝美的模样,但瞬息间就被茫茫人海淹没,不见分毫。
第160章 美人有毒(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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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块长长的布条折好,凑到封爵嘴边;淡淡道:“陛下把草药吐出来吧。”
那样漫不经心的表情;封爵再次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胸口怒气上涌;眼前暗了暗;似乎伤口又开始流血;但他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被顾央央气的还是伤势过重所致。
差一点一口将这苦涩的草药吞下,封爵勉强平息了心中的情绪,将嚼碎的草药吐在顾央央手中的布条上。
果不其然;便见顾央央的眉头略微皱了皱,嫌弃的神色越发明显起来。
“你”
封爵突然觉得自己生气到不想与她说话。
但他的心绪没有影响到顾央央半分;她只是面色淡然的先将有草药的布条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来解封爵的衣服。
一边动手一边随口道:“请陛下将手臂抬起来,方便臣女给你脱衣服。”
封爵没有动,他脸色有些发红;但那绝对不是什么害羞的情绪,只见他瞪着顾央央,冷漠道:“男女授受不亲”
“陛下可以放心。”
顾央央冷漠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我对陛下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但封爵的脸色更红了,他非但没有抬起手臂,反而瞪着顾央央的目光更加冷漠;甚至开口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闭嘴。”
顾央央皱着眉头;直接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语。
“陛下是自己主动配合臣女;还是想让臣女强迫你?”
“你”
封爵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普天之下,第一次有人对他如此不敬,但此刻他身受重伤,竟是无反抗之力,这对于一向强势霸道惯了的封爵而言,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即便是千古一帝,英明霸主,也总有落难的那一天,这句话用在此时的封爵身上再合适不过。
但顾央央并不想跟他废话,她本来就厌烦那种性格霸道还喜欢喋喋不休的人,此时的封爵正好是如此,若不是不能让他死掉,她此刻都想转身离开了。
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废话,顾央央直接动手,把他的上衣扒了下来,露出右胸上狰狞的伤口。
失血过多的封爵此刻全身无力,连反抗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看着她一点点扒下自己的衣服,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犹如被般的羞耻感,他又气又急,险些把自己弄晕过去。
但顾央央并不在乎他怎样想,她抬起袖子,将他伤口旁的血液微微擦拭了一下,好在血液虽然还有些渗出,但已经开始有些凝固了,封爵脸色苍白,但顾央央想,他目前暂时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在乎封爵心中怎么想,像他这般性格的人,你越顺从,他便越不屑一顾,反倒是将他气了个半死,他反而记住了顾央央。
于是顾央央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拿过带着草药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敷在他伤口位置,然后将手中布条附在其上,很是小心的从他腋窝穿过,在封爵胸上绕了几圈,又仔细的固定好。
起码能让他的伤口愈合的快一些,不再流血。
封爵起先心中的郁气不得抒发,直觉顾央央冒犯了他,又敢如此对他,但后来随着她的动作,他心中的那股怨气反倒是慢慢的消散了。
顾央央看似漫不经心,对他的态度也很差,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却很小心,甚至当她靠近封爵,将那一圈长长的布条从他腋窝绕过,又在背后交叉回来之时,隔得很近,他隐隐闻到了顾央央身上的淡淡冷香,虽然此处血腥味弥漫,可那种淡淡的香味,不知为何,封爵却觉得自己感觉闻得很清楚。
他微微一愣,看着她的头顶,顺着视线而下,是光洁白皙的额头,和她专注认真的目光,封爵心中生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却突然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这是阿启喜欢的女子。
封爵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他贵为九五之尊,天下间想要的东西只要开口,便没有得不到的,但这一次心中突然生起的隐约想法,封爵将它压下了。
因为不能。
阿启喜欢的女子,他不能沾染。
之前的愤慨似乎在一瞬间就沉入了心底,封爵也没有再反抗顾央央的动作,只是安静的任她为自己包扎完,不发一言。
顾央央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突然发生的沉默,她只是仔细的为他包扎好伤口,然后便坐到一旁,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本就是性子冷淡的人,除了她喜欢的封启,其余之人,哪怕是皇帝她也没有什么交谈的兴趣。
一时之间,气氛却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不知原因的压抑感。
洞中不知时间,但渗透进来光线越发暗淡,顾央央猜测应该快到傍晚了,她原本找到封爵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