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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和别的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也是个喜欢她的男人而已,对于她而言;或许这种喜欢已经见得太多了。
封启心头生出淡淡的懊恼和无奈。
因权势而产生的喜欢固然让人讨厌,但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会因为他的权势和地位对他另眼相看,如果是她的话;似乎也不会那么让人讨厌了。
可惜这原本就是个注定无解的缘由。
封启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因为这个女子冒犯了他;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对这个女子怒目相视;就像中了梦中的魔咒一般,心潮澎湃。
“你当真这么讨厌我?”
‘讨厌’二字似乎有些难以出口,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我并未讨厌你。”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女子却否认了这一点。
“那你为何?”
既然不讨厌,那为何又要和他说那些话?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那女子轻轻扫视了他一眼,眉眼淡然,目光最后停在了封启的脸上。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世上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若每一个我都要知道,岂不是要累死?”
她的语气淡然,封启却有些诧异,他想说些什么,但仔细一想,这女子确实没有说什么讨厌他的话,而她说的其实也是真的。
这世间那么多人,如她这般女子爱慕者一定极多,她确实不需要每个都知道,只是她既然认出了他的身份,却还是说了这样的话,所以他才有些不能理解,以为她讨厌他。
“其实你说喜欢我我也并非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她唇边突然泛起微微笑意,但这笑意太过于浅淡,犹如湖面泛起的波澜,微微的、浅淡的,不可琢磨,但却将封启的目光全然吸引过去。
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个梦里她温柔的笑,比起此刻要显得珍贵太多。
“我这个人,虽身为女子,行事之间却有些放浪形骸,素来不喜被规矩所束缚,所以我希望我未来的生活是自由的,自然,你若是想得到我,便得按我的想法行事,如此,我才会喜欢你。”
“哦?不妨说来听听。”
封启倒是没有被她的话所吓退,毕竟他若是不喜欢,早在那个梦里便会有所体现了,梦里的她虽然说不上是放浪形骸,但言语之间,总归算不上守规矩,但他依旧感觉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刹那间的悸动,所以这些事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大的阻碍。
他镇守边关多年,规矩二字在他看来,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若是他的女人,即便想要无拘无束的生活也是应该的。
“你既是宸王,我便也不担心你找不到我,你若有意想要追求我,今夜子时,我在家中小院恭候你,我只等你半个时辰,若你没有来,便当我们有缘无分。”
即便是有些心理准备,但是这女子的行事方式还是让封启吓了一跳,夜半子时,要约他一个陌生男人于家中相会,这确实如她所言,有些过于放浪形骸了。
可封启并未产生退却之感,反而心中泛起了几丝神秘之意,这个女子的行事虽大胆,但正如她这个人一般,于美丽中透出十足的果决,风姿倾世之时,便要惊采绝艳于心,甚至封启敢肯定,他若是夜半子时于约定时间内没有到达,她恐怕从今往后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哪怕他是权倾朝野领兵八方的宸王。
他人或许不能理解,但他经过昨夜梦境,确实可以隐约看出这女子的秉性。
她有女子的风姿,亦有男子的轻狂,世间凡事或许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罢了。
思及至此,他方才重重点头,答应了她。
“好,夜半子时,我必赴君之约。”
闻言之后,那女子也未再多言,她拿着手中的莲花,转身朝远处而行,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观其脚步,竟没有半点留恋之意,封启只能从她的背影中,隐约窥得几分遗留的美丽。
而微风中留下她淡然却清晰的声音。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等你来。”
封启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之处,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问那女子的名讳,又或许她是故意没有说吧。
‘你既是宸王,我便不担心你找不到我。’
她这句话中,除了想要看看他的诚意,恐怕还有一点,便是看看他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她。
这个女子,若是生而为男,则必成传世风采。
微微叹了一口气,封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开始朝宴会的大殿而去。
既是有了这样的约定,他自然是需要好好完成的。
之后,封启早早便向封爵请辞,离开了这场为迎接他而设的宴会,转而查起了那个女子的身份。
封启乃宸王,虽然久不居皇都,但这并不代表他在皇都便没有任何势力,况且即便是当今圣上的一些隐藏势力,他亦是可以使用的,只是他从来不曾用过而已,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在皇都中要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这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但对于封启而言,还不算太难,之所以如此,还有一点原因便是因为顾央央本身。
她确实是个绝世的美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之前封启曾想过她或许在皇都之中会有些名气,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的名气会这么大。
称之为冠盖京都,也不为过。
顾央央乃是当今文丞相第四女,也是最小的一个女儿,而文丞相乃是文官之首,武丞相则至今还没有设立,因为有封启在,有他统领武官便不再需要武丞相一职。
按理来说,顾央央只是文丞相第四女,而当今圣上非那等好美色之人,因此皇都之中也没有太过流传那些美人之名,可唯有顾央央是个列外,她的声名之大,连封爵都曾听闻,虽然并未真正见过,但这已经足以说明顾央央在皇都之中声明盛大到什么程度,毕竟封爵并不怎么好女色,连后宫嫔妃都几近于无。
而关于顾央央,坊间传闻也是好坏参半。
据闻她有倾国之貌,月华之姿,但行事却有些不太符合高门贵女的做派,而最闻名的,便是顾央央的舞。
一舞可倾城,这是坊间对于她的评价,所以无论别人说她怎么行事不羁,依旧有无数青年才俊愿博美人一笑,甚至有人许下宏愿,若得顾央央一日,即便折寿十年也甘愿。
但这些东西,顾央央从来不曾回应过,她甚至没有一般女子那等想要炫耀或是虚荣之心,若得她心意,即便是一个乞儿她也能交谈几句,但若是不讨她喜欢,就算你是权倾朝野也无用,她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这便是顾央央。
封启则是终于明白,原来她说的那些话并非是狂妄,她只是素来这般性子而已,如此说来,她对于他,已经算得上是极为客气的了,起码还给了他一个机会。
可就算如此,当封启看完那些情报之后,依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天下皆情敌了吧,他看上的女子,果真是不同凡响啊。
怀着几分复杂的心绪,又带着几分期待,夜半时分,封启早早便来到了文丞相府,而顾央央居住的小院在丞相府之西,她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的梨花,一如那一晚他在梦中看到的那样。
整个小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息,似乎是早知道有人要拜访,那些丫鬟奴仆都暂时离开了。
封启从她小院的墙上悄然跃下,踱步走到庭院中的石凳边,他微掀衣摆,端正坐下。
封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到来,但顾央央并没有因为他提前到了便早些出来与他相见,而是到了正真的夜半时分,几乎是不差分毫,她才缓缓从自己房里走出来,并在他对面坐下,神色间没有半分惊喜或是诧异之类。
她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淡淡道:“坊间传闻想必你已经看到了,我素来行事不羁,若是喜欢我,需得按我说的做,我这个人性子有些露白,喜欢你,你便是我手中宝,不喜欢,你便是我脚下草,而我心中只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没有第三种。”
第79章 萝莉她有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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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爵只是将顾央央关在芳华殿,直到万国来朝的典礼开始而已,时间并不久;甚至不到二十天,期间也并未虐待她;所以他虽担忧;但也只能担忧罢了。
而自那一天之后,顾央央并未再见过封爵;也没有再见过封启;似乎是打定要给她一个教训,除了被派过来的宫女之外,她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万国来朝的那一天开始。
这一天;她起了个大早,因为今日她要献舞。
此次典礼其实会延续很久;足足一日时间;其中包括小国献贡;正宴,晚宴;以及各种繁复的礼节和仪式;甚至一大早上;封爵还会带着朝中众臣前往皇都最高的建筑物——飞天阁举行祭天之礼。
万国来朝对于寒水皇朝而言;甚至要超过每年的正元节。
而顾央央此次献舞的时间也并非通常的晚宴,而是在正宴之中,也就是正午时分,对于寒水皇朝而言,正午有着特殊的意义,寓意烈阳据空,高居正中,则是预示着寒水皇朝的统治永垂不朽,所在这一日,一般都会提前请宫中司星监夜观星象,务必要有烈阳当空才好。
万国来朝三年一度,因此能为正宴献舞,是皇都之中每个高门贵女都求而不得的事情,若是有这个机会,则必定要小心谨慎,勤加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大概也只有顾央央如此不在乎,甚至选的舞曲也不是通常贵女会选的稳妥之调,而是选了白骨生花这一曲子,好在寒水皇朝并没有这等忌讳,只要舞技精湛,虽然可能会让人诧异,但也不会有人拿这个事情当做诟病。
所以顾央央很淡定的准备着她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在乎接下来的正宴会惊到多少人——虽是不会被人诟病,但始终还是不会有人选这等曲子。
她此次舞衣并非素色,而是一抹浓烈的红,红纱之下,则是深沉的黑,款式依旧是广袖束腰,袖子层层叠叠的陇在她手腕上,而裙边刚好及地,和一般的舞衣完全不同,没有水袖,更没有什么多余的配饰。
很少有人会拿这两种颜色放在一起,红色若是穿得不好,便容易艳俗,黑色若是穿的不好便会显得老气,更别提这两种颜色叠加在一起了,但在顾央央身上,似乎世间的颜色都适合于她。
她的发并未挽起,只是散散披在脑后,和以往都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在唇上着了赤红的朱砂色。
待她将这一切都准备好,推开殿门前往正宴之地时,她毫不意外的看见门口的两个宫女愣愣的瞪大了眼睛,良久才诺诺的道:“您、您真美”
小宫女并未学过什么高深的学问,此时也只能用浅显的‘美’,来表达她们心中的惊艳之情。
但顾央央并未露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她只是淡淡道:“带路吧。”
直到这时,她们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侧身走在前面,为顾央央引路。
倒不是顾央央不认识路,只是这样她才能入得正宴之中。
一路平静,直至她来到宴会之中。
但顾央央此时并不能出现,她在高台上献舞,是以需要先到高台之上,而此时献舞之地被重重帘纱遮盖住,所以无人看见她的样子,她需要等到正午时分,好在没有多久了。
与别人怀揣着紧张之感不同,她脸上的神情太过于淡漠,以至于比起献舞之事,更像是于林间漫步,如此漫不经心。
正午时分,封启从宴会而出,来到这里。
他起先第一眼看见顾央央之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本以为如顾央央这等性子,他永远也见不到她身着如此浓烈颜色的时候,若说之前是冷冷淡淡,此刻便是将他眼中的那份惊艳呼之而出,即便她冷冷的站在那里,对你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你也只会觉得那是应该的,如她这般人,是应该有这样的资格。
他呆愣了那么一瞬,眼里的惊艳之色也被顾央央收入眼底,但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你来了。”
而封启过来,自然是为了她接下来的献舞做准备,他原先便与她约定好的,要为她伴奏,而且他心中莫名的有一种紧迫感,只因这一次,便是决定他能不能得到面前这个女子的青睐。
他琴艺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也已将这首曲子练习过许多次,可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封启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喜欢,若是不能,他虽然也不会放弃,但他也知道,依顾央央的性格,她决定了的事情再想要改变便是无比的困难了。
思及至此,他也是缓缓沉下心绪,将心思暂且放到面前的古琴之上。
顾央央之舞,与其他人皆不一样,她不需要什么衬托或是其他装饰,只需一人一曲便足矣。
遮住高台的帘纱被缓缓拉起,但此刻坐在场中的其他人先看见的并不是封启,而是一个女子,一个身着红纱的女子,她背对着高台的这边,一只手轻轻陇在背后,长发如瀑般自然垂在脑后,从袖口可以看见层层叠叠的纱,非常整齐。
第二眼看见的才是坐在高台之边的封启。
除了封爵之外,其他人无不惊讶。
万国来朝虽然隆重,但绝对没有隆重到需要宸王殿下亲自演奏的程度,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不解。
不过这种不解很快便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封启手虚按在琴弦之上,指尖微挑,奏起第一个音。
白骨生花的调子非常奇怪,第一个音并非徐徐而递,反而非常高昂,甚至有些尖锐,初听之下,给人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
但没有时间让他们多想,第二个音随之而起。
这首曲子之所以弹奏起来有些难度,其因有三,其中之一便是因为它的前半段无比急促、尖锐、甚至有些追赶不及之意,人生一世,无数坎坷,而死亡便是最大的劫数,所以甚至有琴技高超之人,能使这上半段听来有惊心动魄之感,恍如锋芒在背,令人不寒而栗。
封启没有这样高超的琴技,但是他也弹出了些许真意,听起来同样让人有些微这样的感觉。
若是平时,他的琴技大概也要被人称赞一番的吧,没有人想到一向战无不胜的宸王殿下竟也会弹琴,且琴艺还算得上高超,可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顾央央身上。
琴音出,尖锐而起,她陇在身后的手乍然舞出,层层叠叠的衣袖漫过眼帘,红色与黑色交织。
舞步细密,恍如踏在心上。
裙摆纷飞,她手掌自低垂眼眉掠过,朝上而起,如祭拜之姿,红色是妖娆,但她的眼是冷的。
琴音伴着舞步,一步一惊,明明此前并未合作过,但是封启觉得自己与她似乎有着无限的默契,琴音与舞步,皆是配合得恰到好处。
观舞的众人,除去来寒水皇朝献贡的使臣和国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寒水皇朝的朝臣或是有身份的青年才俊之类,自然都是听说过顾央央之名,毕竟她的名声委实大了些。
但他们从未看见过她跳舞。
世人皆传顾央央一舞倾城,实际上真正见过她跳舞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此时方知传说并不算夸张。
她舞动时回眸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