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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爵即便掩藏得再好,可是那种眼神是不能掩盖的,顾央央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不在乎,而封启能看得出来,那是因为他也会用同样的目光看着顾央央。
所以这个答案,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但无论是谁封启都不可能将顾央央拱手相让。
他直视着封爵,目光坚韧却不锋利,但那之中有着绝对的信念,无人能打破。
“皇兄,我不会把央央让给你。”
封爵一直望着他,却在此刻突然绽开一丝略带苦涩的笑,他看向桌上精致的香炉,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能明白的意味在里面。
他说:“你误会了。”
手指触上未燃的香炉,金属的触感显得异常冰冷,加之他之前失血过多,竟在此刻感觉到全身升起一股凉意,又带着苦涩,久久不曾离去。
“朕不会与你争夺她。”
封爵目光始终放在香炉之上,没有看向封启,眼中的光在敛下的眼睑里渐渐减弱。
“她是你的未婚妻,朕不会争夺。”
一句话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明明早就如此打算,可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显得苍白无力,心中犹如空洞一般。
他是寒水皇朝的皇,什么都可以得到,只有这一次,不行。
不是因为封启与他是兄弟,只是因为顾央央不喜欢他。
她若不喜,纵使你千般权势,万般荣宠,也不过是她眼中烟云,世上之事,什么都可以改变,惟独人心不行,她喜欢封启不喜欢封爵,就是这么残酷的一件事,无法改变,即便你是皇帝。
“皇兄”
封启望着他,眼中闪烁过感动的神色,直叫封爵皱了皱眉,他随意的挥了挥手,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不必感谢朕,如果换在一个月前,她未与你相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说到这里,封爵也是淡淡叹息。
“或许是朕与她没有缘分吧,皇都之中这么久,朕却因为你喜欢上她才得以见她,天意如此又能怪谁?”
他再次神色黯淡的叹了一口气,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皱着眉对封启说:“下次要亲热莫在朕的宫殿里,朕看得心烦。”
封启:“”
感情皇兄居然看见了?
“皇兄,我臣弟并未故意”
说到这里,连封启都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皇兄孤家寡人,还要看着他与央央亲热,若是换成他,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
说起来,封爵都觉得自己此刻算得上伤心欲绝了,竟然还要与他说这件事。
“朕明明看见是她亲吻的你!”
封启:“”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激动不已的封爵,那种表情直叫封爵心中的憋屈又深了几分,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眼前的不是他弟弟,他现在就想一道旨意赐死他!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这才冷静下来,封爵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摆了摆手。
“算了,你先回去吧,其余之事明日再来与朕商讨,否则朕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杀人。”
封启愣愣的看着他半响,见着他实在是有些激动,只能先行礼告退,毕竟换成他只怕更加激动。
远离了激动得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封爵,封启出了殿门,便看见站在一旁的顾央央。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微微仰视,看着天空之上一片蔚蓝,目光神色不曾有半分波澜,只是静静站着,似乎就成一道遗世风姿,她的美丽从来不需要外物的衬托,极静是美,极动亦是美。
“央央。”
封启自这一头轻轻唤她,犹如将她从那一片绝世之姿中唤醒,有新的目光转瞬即逝。
她唇边微微绽开笑意,朝他走来。
那一刻里,封启突然就觉得自己喜欢她爱上她是因为什么。
茫茫俗世里,芸芸众生中,她一人独自隔世而立,风姿惊艳无双,她就像那皑皑雪峰之巅的女仙,洁白无瑕,她的美丽是冷漠高贵,不染纤尘的,但只要你于平凡俗世中轻轻唤她一声,那片冰雪便为你而融,她的美丽只属于你一个人,这样的诱惑,谁能抵挡?
或许神仙亦要沉醉在这样的笑颜之下,而他只是个凡人。
所以他没有任何办法抵挡,无法抵御,只能沉迷。
封启觉得自己每时每刻都在被她惊艳,那样的喜欢似乎无法有到尽头的那一天。
可他心甘情愿,亦无怨无悔。
“皇上找你有事么?”
她伸手轻轻抚过他的鬓角,语气淡然。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吩咐我明日再来。”
封启如实告诉她,然而之前那一段,他并不准备让顾央央知道,那些事情,她不需要担心。
“他该不会是为了教训你吧?”
顾央央却微微嗤笑。
“因为我在他的偏殿吻了你么?”
“央央你怎么”
封启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她怎会知道他和封爵的对话。
“我在吻你的时候见着他了。”
她说得毫不在意,却让封启原本红色退去的脸上又有了些羞怯的痕迹。
“央央你应该停下的。”
这句话,他说得有几分吞吐又不知为何有几分兴奋。
“为什么要停下?”
然而顾央央似乎打定主意想看到他再次脸红的样子,她唇边含着微微笑意,靠近了封启几分。
“我还见着了他拂袖而去,看起来生气的很呢,阿启,我说陛下看着我亲吻你,你是不是觉得格外的兴奋?”
“没、没有。”
封启愣愣的看着她靠近的脸颊,暗自咽了口口水,话语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吞吞吐吐,以及他确实觉得比平常更加兴奋。
莫非他也有这样的嗜好?
封启人生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龌…龊的想法蠢蠢欲动,他努力的想要消去,但顾央央离他越来越近,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更加热了。
“阿启,你是不是想再吻我一次?”
她唇边含着的笑突然变得有些邪肆的意味在里面,这是封启第一次看见一向冷漠的顾央央露出这样的神色。
她的唇近在咫尺,封启觉得她每一句话都有如打开罪恶枷锁的开关,让人有无限的遐想,但又被世俗所限制,只能徘徊于其中,无法解脱。
封启几乎忘记了地点,忘记了时间,直觉得自己甘愿沉沦于她的魅惑之下,无法做什么,无论在哪里,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她的唇色有些浅淡,可那一丝冷香如此动人,他只能呆愣愣的看着,然后情不自禁的俯身而下。
“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爆喝声打断了封启沉沦不醒的遐想,他转头循着声音望去。
封爵隐隐泛着青色的脸颊彻底让封启从这个美梦中苏醒过来。
“皇兄?”
封爵脸色青中泛着黑色,但恐怕十有八九是被气出来的。
“朕早就说了,不、要、在、朕、的、寝、宫、亲、热!”
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着,封爵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已经是黑色的了。
他将目光再放远一些,便发现燃着的火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顾央央身上沾着的泥土之色,以及她手背上的擦伤。
稍稍想一想,封爵便能将之前的情况想得一清二楚。
他于昏沉之中,只觉得自己全身发冷,陷入了不能逃出的黑暗,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这片冰冷的黑暗之时,却突然感觉有微微的暖意侵袭而上,将那片冰冷一点点驱赶,直至他逃出黑暗,重见光明。
山洞里的东西都是之前没有的,无疑,他能想象出那样的画面,黑暗之中,顾央央或许是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但是此地没有药物,凭她一个人也无法带他离开,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让他暖和一些。
满目黑暗里,她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出山洞,又在山林之间穿行,拾得这些枯柴,将之一点一点带回这个山洞,或许会害怕,或许会恐惧,或许又经历了一些其他不能想象出的事情,列如她手上的擦伤,和身上的泥土,但封爵能知道的就是,那一定是非常艰难的。
高门贵女,无不是精细昂贵的养出来的,更别说是顾央央。
在此之前,他对于顾央央最大的印象便是美丽、冷艳、不羁、高傲以及随心所欲,她的性子是冷的,所以无论是谁,她不喜欢便不会于你多说一句话,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之下,这个女子身上是看不见狼狈二字的。
封爵曾经在心中暗想,总有一天他要打破这个女子的骄傲,要她也看看自己狼狈的一面,此刻他看到了,却不知为何,眼眶之中上升起无法抑制的湿润。
有些时候,你费尽心思想做的事情,可能当它达成的时候,却又开始后悔,而人总是这样。
第213章 爱我你怕不怕(十六)()
购买比例为50%;未达的小可爱可以隔天再看,支持正版比心么昨夜虽做了一个极其不凡的梦,但封启今日依旧起了个大早,原因无他,他今日要入宫面圣,甚至参加宫中的宴会,而这宴会本就是为他而开。
封启并不是普通贵族子弟;他乃是当今圣上的兄弟,寒水皇朝的王侯;封号为‘宸’。
‘宸’字在古时有王者之意,能让当今圣上以‘宸’字封王;可想而知封启地位之高;甚至隐隐有人称他为‘并肩王’;而他今日面圣;乃是因为他昨日才回到皇都;而在此之前,他已在边关镇守八年之久;期间只有过短暂的回归;可以说对皇都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但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小看封启。
他在边关八年镇守,虽远离皇都;其威名却传遍整个寒水皇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幸得当今圣上乃圣明之帝;又兼之有千古一帝的姿态,这才没有人敢提起封启会功高震主。
但实际上,封启和当今圣上的关系远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当今圣上和封启虽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因他们两人都是幼年丧母,从年幼之时便相依而行,共斩荆棘,即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恐怕也没有他们这么亲密无间。
之后,圣上登基为帝,而封启统领兵马,为他镇守边关,一去便是八年之久。
封启对于皇位本就没有什么执念,相比于坐镇皇都,治理天下,他更想征战八方,驰骋沙场。
八年前,圣上初登皇位之时,可谓是内忧外患,不仅朝中动乱,连边关之地也是蠢蠢欲动,西面蛮族,东面十八小国,南面蛮夷之地,虽然都是依附于寒水皇朝而活,可真正到了这一步,没有人不想颠覆寒山水皇朝的统治,那将是一笔无尽的财富。
彼时圣上登基,以无与伦比的大魄力将寒水皇朝八方兵马尽皆交付于当时还只有十八岁的封启手中,那时没有人可以想到,仅仅才十八岁的封启,能以微末之姿横扫十八方小国,将蛮夷之地和蛮族都赶出寒水皇朝的领地,并俯首称臣,每年献上宝物贡品。
封启无敌之姿传遍整个皇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今八年已过,寒水皇朝的统治早已稳如磐石,再无人敢挑衅,因此封启才被当今圣上召回,从此便不再时刻镇守边关寒苦之地。
而当今圣上也可称得上是一位千古之帝,有大魄力,大手腕,运筹于千里之外亦不在话下,寒水皇朝在他这一任几乎达到了巅峰。
他与封启亦是许久不见,所以才设下盛大的宴会,欢迎他回归,但其实昨日回来之时,封启已经先一步入宫见过他了,他与当今圣上亲如兄弟,心中亦是有许多话想说。
如果没有昨日的梦境,封启心中应是愉悦的,可那个梦使他心中始终含着一丝遗憾,连兴致也失了些,原本的宴会在他看来已是索然无味,只是终归是那位兄长的心意,他也不好推辞。
午后,在宫中又与兄长交谈了许久,直至天色有些沉沉,显出一片夜幕昏暗之色,之后才是宴会开始。
封启含着几分遗憾几分索然之情,坐于圣上坐下,看着底下朝臣恭贺欢迎,面上一派笑意,实则心中却没有多大的起伏,他素来不喜这些宴会,因此才成为了将军,而非留在皇都谋弄权势。
虽然宴会之上也有众多舞姬跳着精致绝伦的舞曲,但这只能让封启心中更为惆怅,自昨夜起,那个破碎的梦境之后,他想他再也看不进别的女子跳舞了,只因全然没有他梦中女子那般灵动与风姿。
可惜,那只是个梦。
沉坐席上许久,酒宴已过大半,封启终于是忍不住这席上靡靡之音,便起身向自己的兄长封爵告罪。
“启不胜酒意,有些头晕脑胀,还望陛下准许我出殿散散酒气。”
“你呀”
封爵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倒是没有再为难他,而是叹道:“去吧。”
他也知自己这个弟弟不喜这种宴会,因此便轻易答应他的请求,原本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封启不喜,但却必不可少,这便是上位者的无奈之处。
夜幕沉沉,有几点繁星悄然点缀在夜空之上,今日的月光不太明亮,好在宫中皆是灯火通明,昏黄的宫灯随处可见,摇曳着一盏盏灯火。
有微风轻轻吹过,封启便觉得头脑清醒了些,那些微的酒气也随着微风散去。
他信步而走,穿过婆娑的树影,有些微的香气扑鼻而来,寻香而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池盛开的莲花。
其实说盛开有些牵强,因为是在晚上,所以许多花瓣都合拢了,但封启鼻尖依旧能嗅到淡淡的莲花香,那种清淡的感觉让人心头舒缓。
他索性便沿着这池莲花缓步而行,一边欣赏着寂寞夜色,说来他也有许久未曾有过如此宁静的时光了,军中生活总是不会如此悠闲惬意。
封启觉得自己心中莫名宽慰许多,便将目光往远处而去,不再看着眼前的一朵朵莲花。
他刚刚才将目光远眺,便有一纤细人影映入眼帘,由于相隔有些远,天色又昏暗,他只能看到那人模糊身影,看到她伸出手去折湖里的莲花。
封启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征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特殊感觉,于是他稍稍顿了顿,便加快了脚步往那个纤细身影处而去。
越靠近越激烈,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巨大的窥探感,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秘密即将被他解开一般,甚至生出几分紧张。
而这时,那纤细的身影已经折下最近的一朵莲花,直起身子,只是她背对着封启,而身影间隐隐给人一种窈窕之感。
封启望着她的背影,定了定心神,带着几分恍惚般开口询问:“敢问姑娘”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正逢那女子转身过来。
一刹那间,举目四望,他呆在了原地。
封启有些呆愣,那女子却没有丝毫感觉,她的表情淡淡的,眉宇之间几分冷艳,几分空灵,而手中还握着那一只莲花。
明明今日封启着的乃是朝服,深蓝色绘着银色腾云纹的衣服,让人一看便知他的身份,可这女子却恍若没见着一样,她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封启,声音既清脆又平静,与那一夜封启在梦中所听的完全不一样。
她看着他,淡淡开口:“有事?”
不止声音,连语句也不多。
但封启却有些呆了。
明明是同样的容颜,同样的声音,甚至连身姿都有些相似,可她和梦中完全不一样,她是冷艳的,甚至是冷漠的,而非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