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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整颗心都凉透了,愤怒,恶心,害怕,惶恐,悔恨种种心情涌了上来,半晌,她硬生生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变、态!”
真的有够变|态的!
岳斯纬听到乔若对他评价的两个字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身子微微前倾,右手搭着沙发背。
“待会还有更变|态的,你要不要试试。”
岳斯纬说话时,嘴唇近乎要碰到她耳朵,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耳垂,毛细血管张开,热气窜入,痒痒麻麻。
那低沉的嗓音,玩味又性|感。
乔若心里真的慌了神,这个家伙,真是疯了。
她不敢再嘴硬,生怕自己哪句话刺激他。
想了想,她语气缓和下来。
“小叔,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生经洲气,气他抢走了你在岳家的利益。但你们毕竟是有亲叔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再大的怨再大的气,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我老公,其实一直都对岳家的家产没有很大的兴趣,不然他以前也不会离开岳家。这样,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转告我老公。”
岳斯纬:“可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就要你呢。”
乔若:“……”
我谢谢你了!
岳斯纬挨的太近,乔若极不自在。
她身子很想往旁边移,好离他远一点,但又怕自己此番动作,愈发惹来岳斯纬的不快。
乔若继续陪着笑脸,充满真诚的小眼神,“小叔,这种玩笑并不好笑,你在外面什么样的美女要不到,怎么会看上我。再说,这件事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小叔,像你这种有头有脸,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怎么会做这种低劣不堪又极其不划算买卖。”
岳斯纬右手手指轻轻滑过她脸颊,“都这个时候了,你这嘴|巴还能说个不停,嗯?”
乔若脸上细腻的肌肤,似能感受到他指尖的纹理。
她不适的移开脸,大脑快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服软也服软了,强硬也强硬过,这家伙好像都不吃的样子,难不成他真的被他老公的一系列行为给激怒,狗急跳墙不顾任何后果了?
他若是真的和她发生关系,那么,以她对岳经洲的了解,多半会黑化,黑化后的岳经洲,可就不会顾及什么亲情,以她老公狠厉的手段,岳斯纬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是要为一时爽拼个鱼死网破啊。
好好活着不好吗?
乔若快要哭了,她重生一次各种战战兢兢的活到现在,好不容易快要瞧见胜利的曙光迎来美满幸福的人生,怎么就遇上这种破事了。
难道,这辈子她注定还是逃不脱凄惨的命运?
乔若此时面上依旧强装镇定,但眼里流露出来的害怕情绪,哪里能逃掉岳斯纬的眼睛。
她眼睛生得很好看,微微上挑的杏眼,充满了清澈和无辜,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极易让人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就这么一瞬间,岳斯纬竟然心软了。
这个女人,呵!
岳斯纬冷冷移开目光,伸手立了立衣领,片刻后,没什么语气的开口,“我会跟你老公打电话,正好也看看,你老公为了你,能牺牲到哪种地步。”
乔若想也没想的立即道,“小叔,经洲毕竟是你侄子,你千万不要伤害他。”
“自身都难保,你还有心情关心你老公?”岳斯纬紧紧盯着她,“你不是最喜欢在外面勾三搭四吗?怎么,外面的野男人玩腻了?”
乔若不想跟他吵,这个时候跟他吵架,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她轻咬嘴唇,不发一言。
岳斯纬在她面前拿出手机,拨通岳经洲电话。
电话,几乎是一打就通。
岳斯纬开了免提,空气里传来一个极冰冷的男声,“我老婆在你那?”
“不错,她现在就在我身边。”语气说不出的玩味和挑衅。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想要什么。”虽然声音听上去很冷淡,但隔着电话,还是能隐约感觉到这个声音所透出来的怒气。
岳斯纬目光再次投向乔若,“我胃口很大,什么都想要,这就要取决你愿意舍弃什么。”
岳斯纬话音刚落,空气里再次响起岳经洲的声音,“整个岳家全部给你。”
“回答的还真快,看来,她在心目中确实很重要,不过……”岳斯纬话锋一转,“你就这么把岳家拱手让给我,我怎么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咱们玩个更好玩的游戏。”
“你想怎么玩。”
“你老婆不愧是大明星,身材容貌皆是一流,保养的看上去更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得人真是垂涎欲滴,不知道其滋味,是否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美味。”
“你敢。”
“这世上,还没有我岳斯纬不敢做的事。”
说着,岳斯纬缓缓逼近乔若,只手挑过乔若纤细的下巴,指尖用力捏住,“瞧这楚楚动人的小脸蛋,真是让人心疼得紧。”
乔若轻咬着嘴唇,尽管下巴上一阵生疼,但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
死变|态!她在心里把岳斯纬给骂了几千遍。
“只要你不伤害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乔若明显感觉到自己老公说话的语气再没方才的气势,像是已经妥协。
也是,这个时候如果继续放狠话,只会更加激怒岳斯纬而已。
“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做?”
“是。”
“如果,我要你当众宣布,你和你老婆离婚呢?”
乔若惊呆,她没想到岳斯纬会对岳经洲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不是应该从她老公手里夺回岳家吗?
为什么要她和她老公离婚?
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好玩?
岳经洲:“离婚后她就不是我老婆,你抓住她威胁我,还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岳家对你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离开岳家,你并不会觉得自己损失什么,但你老婆不一样,我得到她,才能有赢你的快感。你说,游戏这样玩,是不是才更有意思。”
……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岳斯纬的一番话; 听得乔若心颤不已。
这家伙; 怎么不像是在报复,而像是吃饱撑得无聊。
岳斯纬说完那句便挂了电话,空气里再次陷入安静。
屋子里,乔若和岳斯纬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演了几秒钟的默剧。
此时的乔若,尽管演技再好; 面上所呈现出来的害怕和苍白却再难掩饰。
岳斯纬何曾见过她这般样子,印象中的她; 永远都扬着锋利的小爪子,一副随时都要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
他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她几眼; 薄唇微勾; 滑过一抹讥诮,“现在总算知道怕了?”
乔若不想承认,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再继续逞能。
她服了软; “我是怕; 怕才正常吧。”
岳斯纬搁在膝盖上的右手富有节奏缓慢的敲着; “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有要伤害你,只是要你老公跟你离婚。在某些方面,我应该比你老公强多了; 我想,你现在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乔若:“……”
不要脸到极致啊这人,还某些方面比她老公强,那是,黄瓜只怕都快玩烂了吧,还强。
她可不稀罕跟很多人共享一根黄瓜。
“怎么不说话了?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乔若无语道,“小叔,我真不明白你让我跟我老公离婚这样做能捞到什么好处,完全损人不利己的事。就算我跟我老公,你成功让我俩分开,我老公若是对我有感情,肯定很记恨你,到时候你多了一个难对付的仇人。如果我老公不在乎我,你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我要是你,还不如捞点实际的好处。这世上,除了生命和感情,当然就是金钱最重要了。当然我知道小叔你并不缺钱,但谁也不嫌钱多烫手啊。我老公都答应把整个岳家给你了,我老公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岳家的资产,好歹也有千亿美元吧。上千亿美元啊啊,都可以让您为所欲为的上天了。”
乔若说着,见岳斯纬忽的笑了,她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说好看吧很好看,但那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又让人心里发着毛。
乔若不知道自己的话逗他笑了呢,还是惹他生气笑了。
“上天?呵,你继续说,我听着。”
乔若:“……”
她继续说个毛线。
岳斯纬:“你口里两三句话离不开钱,看来你确实是个拜金的女人。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我想问问你,当初要不是你知道经洲的真实身份,你是不是就打算和他离婚了。”
乔若心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再不悔悟难道是想再悲惨的死一次吗。
“不是,我对我老公的感情坚贞不二。”
岳斯纬眼神微眯,“坚贞不二?呵,你以为你在娱乐圈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进娱乐圈后,勾搭过多少个男明星,你心里没数的话,要不要我跟你数数?”
这家伙,出身豪门,多加上市公司的总裁,怎么闲的这么慌专门盯着人家后宅的事,简直堪比一线狗仔。
乔若口说的有点干,她感觉两人继续沟通下去也是无果,还不如节约点口水和力气。
“岳总,你刚才说不会伤害我,我现在又渴又饿,能不能申请跟我弄点吃的喝的。”
岳斯纬深瞧她一眼,“心态倒是不错,还有心情吃喝。”
……
乔若在医院失踪的第一时间,保镖就告诉了岳经洲。
在乔若失踪后五个小时,岳斯纬才联系他。
这五个小时,虽然岳斯纬还没跟岳经洲打来电话,但岳经洲也大概猜到会是岳斯纬做的。
只有岳斯纬敢这样做。
岳经洲调查了医院监控,发现乔若安然无恙的出了医院,接着岳经洲找人又调出医院门口的监控,追踪掳走乔若车辆路线。
只可惜,车辆中途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就失了线索。
人手已经安排下去,岳斯纬在寒城所有的房产,以及岳斯纬最近几天的行踪。
岳斯纬明显有备而来,岂能轻易让他找到。
人前的靳贵和冷静自持,哪里还见踪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场,眼里仿若燃烧着一团火焰,随时会喷发出来把人给灼烧殆尽。
平时经常跟在岳经洲身边的属下,一个个俨然都不敢上前和他说话,生怕殃及池鱼牵连无辜。
他和岳斯纬通完电话,来到林思芋所在的医院。
脸色苍白正躺在病床上的林思芋,看到岳经洲那张可怕的面孔,心里涌出极大的寒意。
她认识岳经洲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岳经洲这般暴戾的模样,那双平日里虽然没什么温度,但极其好看的双眸,像是冰封了千年的寒气,还未靠近,就让人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林母还在病房陪着林思芋,看到病房里来了岳经洲这位毫不客气的不速之客,拦在岳经洲面前,“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出去!”
林母凭着对女儿的爱怒气冲冲的说出这句话,可刚一说完,看到岳经洲那张极为冷峻的面孔时,不知怎的身子竟然一抖,整个人不受控制一般的退到一边,没再拦在他面前。
岳经洲刚一进病房,病房门口立即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
林思芋轻咬着嘴唇,“经洲哥,你……”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上一个极大力道传来,伴随着一阵剧痛,她都怀疑,自己下巴上的骨头,是不是碎了。
“说,她在哪里。”每一字一句,都含着极大的怒火。
在岳经洲进病房的那刻,林思芋就感受到了刺骨的恐惧,更别提此时岳经洲如此近距离的在她面前。
明明眼前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她却觉得他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我,我不知道。”林思芋疼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她很想哭,但是她不知道是因为太疼而哭,还是因为岳经洲对她的态度。
“不知道?”岳经洲手中力道加重。
她刚才说那几个字,就几乎用了身体里的大半力气,很是艰难。
此时岳经洲再用力,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不想流泪,但面对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先是一颗一颗,接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
本来就苍白的一张脸,因为流泪的原因,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可林思芋这番我见犹怜的样子,没有让岳经洲产生半点同情。
林母瞧见岳经洲对林思芋动粗,终于小跑过来,抓住岳经洲身子想要把他往后拉,好让她女儿解脱。
可惜林母力气哪里是岳经洲对手,拉了半天,岳经洲坐在床边的身体犹若泰山一般巍然不动。
林母见拉不动,又抬手朝岳经洲身体不断地捶打。
“岳经洲,你疯了!你简直太可怕了,像个魔鬼,快放开我的思芋,你再不放,我可就要叫人了!”
林母没打多久,进来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进来,直接双手把林母给拖到一边。
像林母这样的豪门太太,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不断挣扎着不说,嘴里还一直辱骂着岳经洲。
“岳经洲,我警告你,你赶紧放开我女儿,不然我一定会去法院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林母的咆哮,对岳经洲来说,犹若空气一般,丝毫不予理会。
不过就在这时,林思静被一个男人带进了病房,那平日在观众面前,高高在上万众瞩目娇声娇气的大小姐,披散着头发,被一个高大男人像小鸡一样的拎在手中,狼狈不堪极了,哪里还有半点明星名媛的样子。
林思静被带进来时,身子不断挣扎,似想要逃脱男人的束缚。
身材娇|小,从小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思静,哪里是身强体壮浑身上下满是肌肉的高大男人对手。
她的挣脱,除了不断消耗自己体力外,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姐,姐……”
林思芋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受辱,眼里充满着不甘怨恨的同时,却又带着深深的恐惧。
此刻在她面前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她无比后悔听了岳斯纬的话,招惹他了。
林思芋眼泪虽断了,但眼里却噙满了未擦的泪水,那双往日看起来带着倨傲之气的双眼,此时只剩下弱小无助。
“我真的不知道你老婆在哪,你为什么要来问我,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经洲死死盯着林思芋,从林思芋脸上的表情,他发现她似乎真的不知情,并没撒谎。
但那又怎样,他老婆就是在来看她的时候失踪的,不管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都有极大的责任。
“你现在跟岳斯纬打电话,一定要跟我试探出岳斯纬的地址,不然……”说到这里,岳经洲眼神收紧,里面寒光乍现,语调更低沉和森冷了几分,“不然,我老婆出半点事,我会要你全家来陪葬。”
林思芋睁大眼睛,刚才如果说她只是恐惧,以及觉得岳经洲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的话,现在听到岳经洲这句话,她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魔鬼!
要她全家陪葬?!只有疯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林思芋对岳经洲最后那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所有的爱意,都被害怕恐惧所取代。
林思芋嘴唇已经被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