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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帕乌山脉中虽然一直都是罕有大型猛兽的,但是蛇鼠虫蚁之类的却也少不了,对于这次小黑突发奇想进行的测试,离开了近侍伺候的公子小姐们自然就变得格外难熬了起来。
说是守夜,其实顶多也就是不时添些柴禾让篝火不要熄灭而已,夜里捡柴却突然从树梢枝头上探出半条一丈来长的大黑蛇,宴回这样的世家小姐,没被当场吓晕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两一问一答的时间,另外两个睡的比较沉的男孩子也都惊醒过来了。
到底男孩的胆子更大一些,也更加有见识,赶紧的喝止住了想要上前扶着宴回往回躲的权月:“等等,大师姐!现在不能动,一动那蛇就会扑上来了!”
宴回已经哭出来了:“那,那到底……要怎么办啊,好可怕啊!”
“小宴你别急,听我的,先冷静下来不要乱动。”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孩名叫弓呈,出身猎部,跟着父亲族兄们也是进过山的,倒也懂得一些对付蛇类的法子。
弓呈一边使眼色给权月让她低声安抚住吓坏了的宴回,自己反手按在腰间的佩刀刀柄上,将身体弯曲成了一种蓄满爆发力,同时又降低了身体对那条体型硕大的黑蛇不会产生强烈的压迫感,慢慢的,慢慢地小步靠近了过去。
黑蛇此时整个身体都已经完全从压弯低垂的树枝上滑到了地面上,弓呈一看那三角锥形的蛇头,便心知这条蛇的毒性小不了,再看看那条蛇的个头,毒液的储量要杀死己方四个半大孩子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了,手心禁不住沁出了一层冷汗出来。
弓呈用力吞了口唾沫,左手背在身后依靠着闪烁的篝火比划了一个手势。
站在弓呈身后的权月与竺玳两人都看得非常清楚,这是练习咒语时孩子们常常用来表示火弹的手势,立即明白了弓呈的意思,连忙默念起了咒语,随时准备施法。
三丈……两丈……一丈半……一丈……两尺……
弓呈每往前更靠近一些,比划的手势也在改变,在示意完了权月竺玳两人攻击的大致方位后,最终变成了五指摊开,然后一只一只的弯曲收起手指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攻击!
两颗拳头大小比篝火更加明亮耀眼的火球,分别从极月、竺玳指尖冲了出来,目标直指黑蛇头部与颈部。
黑蛇先前的注意力早就被逐渐靠近的弓呈给引开了来,完全没有料想到隔着老远另外两个孩子会突然发动进攻,只勉强闪过了袭向自己头部的那颗火球,却躲闪不及的被另一颗火球险险的擦过了颈部,厚实的蛇鳞完全烧焦发出一股焦臭的气味。
黑蛇吃痛的长嘶了一声,因着火球的冲击力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迅速的S形弯曲起自己的身体就要朝距离最近的弓呈发动攻势。
“天呐!”竺玳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宴回也已经吓得都顾不上哭了……
正在此时,就见权月果断的快速又丢了一颗火球出来,正正地击在了黑蛇的腹部撞得黑蛇又是几个翻转趟子。
紧接着银光一闪,弓呈已经比黑蛇更快一步的把腰刀完全抽了出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贴着黑蛇颈后的燃烧处干脆利落地斩了下去,将黑蛇连头带颈都给削飞了出去。
看着没了头的长长蛇躯还在泥土地上翻搅着,弓呈终于能够放开了喘口气了:“呼……呼……还是大师姐比较可靠,要是只有竺玳的话,这回咱们可就惨了。”
宴回愣愣的地盯着一丈开外处的蛇头,又看了看没了头都还在动的蛇身,哇的大哭了出来,连滚带爬扑进了权月的怀里:“吓,吓死我了,大师姐呜呜……”
“小宴不怕唷,已经没事了。别哭别哭。”权月无奈的眼看着宴回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自己的身上,反手从腰上解下竹筒水壶抛给还在拿着腰刀拨弄蛇身的弓呈:“小呈,先把那边被火球烧冒烟了的草丛都浇一浇可别燃起火来了。”
“哎~好。”弓呈稳稳地接住竹筒,扭开竹筒上头的木塞子泼水浇熄了冒烟的草丛,然后拎着竹筒走回篝火边来,说到:“我看了看,嘿!这蛇可真够大的了,怕是三丈长还不止呢。收拾收拾明儿个咱们就有新鲜内伴着干粮吃了。”
宴回‘恶’了一阵,看向弓呈:“弓师兄,你说要吃吃吃吃……那个蛇?!”
弓呈坦然点头:“是啊,蛇肉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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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就吃馒头,也不要吃那东西,恶心死了!”宴回扁嘴,转头又看权月寻求同盟:“大师姐,你说是吧?”
权月耸了耸肩:“这……看着的确有些唬人,不过我也没吃过蛇肉,不知道呢。”
还是男孩子比较胆大,竺玳又是好奇,又有些心虚地挨着弓呈坐下来,偷瞄了那条黑蛇几眼:“弓师兄,你是说真的,那玩意儿不会有毒吧?我看着那脑袋,啧啧……听说尖角形的蛇头都是有毒的?”
弓呈摊了摊手,笑着回到:“有毒也都有蛇牙脑袋上,咱们又不吃脑袋怕什么?对了,大师姐,反正我看这会儿大家肯定也都睡不着了,倒不如让我把这蛇剥干净了,烤起来,大家都尝尝鲜。”
权月考虑了半晌,摇头:“这恐怕不太好,这里没有水源给你清洗,大半夜的找水也不安全。”
宴回高兴的拍手:“还好殿下才刚教了火弹没教水弹呢~”
可惜嘴馋的持玳很快的浇来了宴回的庆幸,走到自己的干粮带子里摸出一只竹筒来:“嘿,没事,大师姐。我这儿还有一筒水呢,那,弓师兄,够用吧?”
弓呈乐呵呵的接过竺玳八成满的竹筒晃了晃,勾着嘴直笑:“够了够了,咱们烤着吃,又不是煮蛇汤呢!”
宴回撅着嘴抱着权月的手臂直摇晃:“大师姐~~”
权月无奈地伸手按在宴回的双眼上,拉着小姑娘走到用厚草席铺在土地上,然后垫上了一层粗布一层薄棉花褥子的临时床铺上坐下来,把宴回压倒睡好,道:“没事,你别看就不会怕了。”
“可是大师姐……”宴回还想要抱怨。
“嘘~”权月伸出食指比在了嘴唇边上:“宴回,还记得我们是为什么聚到一起的吗?墨石殿下说过的,我们不是为了在他名下混一遭然后回到家中成为家庭争权夺利的一个空架子;而是为了学会战斗的本事,为了保卫部族而战斗才要学习魔法的。你现在还可以害怕,但是你不能够怕一辈子;如果连一条毒蛇都没办法面对,今后你怎么能够上战场去杀死那些邪恶的妖族眷族呢?”
“……我,我知道了,大师姐。”
弓呈这会已经抓起黑蛇的尾巴尖拴在一处树枝上头,熟练地开始剥蛇皮了。闻听权月对宴回的训诫也笑着直点头:“没错,小宴啊,这黑蛇要吃咱们,咱们就杀掉他把他吃掉。那些个妖族眷族想要掠夺咱们眷族的资源和财富,咱们也要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才对!”
竺玳怀里抱着一堆刚刚就近捡回来的干柴,走到篝火边上把手一松。枯柴便都‘噼哩咣啷’的落在了地上,竺玳捡起柴禾一支一支的丢进篝火堆里,把火势添得旺旺的,也接口投了赞同票:“说的对,要让那些妖族眷族都知道,咱们麒麟眷族也不是好惹得才对嘛!嗯……弓师兄,你在弄什么玩意儿?”
“蛇胆,这东西不好吃,不过我族兄都说吃了以后对身体挺好的。刚才小晏吓坏了,我想把蛇胆剥出来给小宴吃呢。”弓呈从蛇腹中扯出了一颗乌绿色的黏糊糊的蛇胆,摊开手给竺玳和权月看。
权月再冷静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脸色僵硬了许多。
竺玳也扁着嘴,“恶~这东西能吃嘛?弓师兄。”
宴回听见自己的名字也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当场给吐了出来:“恶……恶……弓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师兄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弓呈看着众人的反应,顿时也回想起了自己头一回见到族兄们生吞蛇胆的模样了,“好吧,你们都不吃,那就只能我自己吃了。”
一口生吞下腥黏的生蛇胆,然后将剥好了的黑蛇用刀斩成寸来长的大块,从小行李中,摸出铜签子,将蛇肉串起来,分给权月竺玳各自拿了架在篝火上面烤。
“好吃~~可惜没有带盐,要是有肖殿下的香料分肯定更好吃。”竺玳刚烤熟了头一串蛇肉,就立即趁着热气腾腾的时候咬下了一大口,直呼过瘾。
“我就说这东西好吃吧,虽然长得难看,不过肉可真的是好吃的很~”弓呈得意洋洋的伸手从铜签上抓下一块蛇肉,大口的咬了起来。
权月小心的试了一小口,眼睛顿时一亮:“还真是不错,小呈真不愧是猎部的族人,对这些东西都知道的很清楚呢。”
“那个……大师姐……”从蛇肉开始烤熟了,就闻着香味睡不着了的宴回坐了起来,很不好意思的小声嗫懦着:“那个,我肚子也饿了……”
权月轻笑了几声,从行囊里摸出一只干馒头,把签子上烤熟的蛇肉夹在馒头里递给宴回,笑着到:“给,拿着,这么吃你看不见蛇肉的模样就不会害怕了,嗯?”
“呵呵~~谢谢大师姐~”
第198章 第一名
因为一则要主持篮子竹子两人的婚事,二则,小黑也想趁着随后并没有公布缘同的梵城小规模庆典带肖起散散心,准时在白芷上山来的第二日,一大家子都下了山。
虽说是要给篮子和竹子的订婚礼办得热热闹闹,但身份有别,也不可能真就办得能有多么的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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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起偶尔也帮忙出些无伤大雅的小主意,例如撒红包,背新娘之类的主意,一心要让这场订婚礼脱离原本的石板,往热闹里凑。
小黑听得也觉得稀罕,自然港口答应不说;篮子竹子就更没发言权了,反正廓怎么说他两都答应着。
最终,在行馆众多下人的帮忙下,小黑拨给竹子篮子的独立小院很快就布置妥当了。
院门的两支门柱上,用红布严实地缠了一层,然后一边挂上一个大大的红布花球,看着就让人觉得喜庆的很。
肖起又让篮子从库里兑出一大匣子的铜板来,拆了满贯的串绳,零碎的用红布布头都包了起来。
还有晒干的花生瓜子,以及融了红糖倒在新铸好的一块铁硬币大小手指厚度的新模具里头,加上小竹棍制成的棒棒糖……
院内的门窗家什,包括茶杯饭碗,也都用缝制嫁衣剩下的碎布头剪出许多拇指大小的碎片,用青火熬得稠稠的浆糊粘好了,新房正门上,一块上等的红绸方帕被一群丫头仔仔细细、端端正正的贴了个严实。原来这是肖起出的主意,让小黑亲自提笔写上的双喜。
随着蓝色慢慢降临,新房总算全都准备整齐了。
这两天忙活下来后,总归让整个行馆上上下下的一大家子下人们,都对大管家的订婚礼无比期待了起来。
与此同时,仅仅是一墙之隔,行馆的门内人人皆是喜气洋洋的。而门外,一身缎子长袍又脏又皱的孩子们,一个个顶着熊猫眼抬手敲响了行馆的大门。
“阿嚏……阿嚏%阿阿阿嚏!”竺玳连连打着喷嚏,缩着脖子,显然在从山坳里寻路出来的路上着了凉,止不住的打喷嚏,手上抓着一张已经洗过好几回,揉得皱巴巴的手帕擦鼻涕:“哎育,可算阿嚏……可算是赶到了。”
“就算能弄些热水洗洗了,这快三天都没洗澡,我觉得我浑身都臭掉了呢!”宴回一路上抱着腿喊腿酸,拉着权月哭想家,各种怨念不一而足,怨气最大的,就是不能维持自己大家闺秀的整洁这一点了,现在终于全凭自己几个人就完成了任务,心中首先想到的都不是感慨什么的,而是想要着急沐浴更衣。
大门很快应声打开来,门内的家奴先是一愣,然后才从皱得跟酸菜一样的袍子中认出了之前都在行馆住过一段时间的公子小姐们:“弓少爷,竺少爷,权小姐,宴小姐?哟,快请进快请进,大管家可早就招呼过整理出青竹院侯着各位了,怎么都成了这幅模样了?”
那家奴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山主上怎么折腾这些弟子了,但是看着四个孩子这般惨象也不免满腹的同情,一边让同伴快进知会主子一声去,一边赶紧的领着这四位公子小姐往青竹院走去。
权月感激的向体贴的家奴点了点头,一边跟着走,一边到:“行馆里现在可有医官在?竺玳在山上惹了凉风身体发热,麻烦请为医官过来给看看吧?”
“权小姐放心,肖殿下还在这行馆里住着呢,怎么能够没有医官?”那家奴引着孩子走到了青竹院的院门处就停下了却步,躬身说到:“院子里粗奴丫头都在的,少爷小姐们先行沐浴更衣吧。奴才这就去给竺少爷请医官过来瞧瞧。”
弓呈探头往院子里了一眼,叫来一个丫环问到:“怎么院子都没有人,还是大家都已经去给肖大管家道贺了?”
那丫环躬身回答到:“回弓少爷话,别的少爷小姐们都还没回来呢。几位这是头一个赶到行馆的队伍。”
“诶?我们阿嚏……我们是最早到的?”竺玳惊讶的低呼了一声。
“我们知道了,你先准备些热水沐浴吧。”权月交代了那丫环一声,然后转头轻轻推了竺玳一把:“你赶紧往浴室那边泡泡热水,呆会儿医官过来了还要给你诊脉呢,就别磨蹭了。”
“可是我们,阿嚏……是最快的阿嚏……好吧好吧,我这就去。”说话间竺玳的鼻涕都又流出来了,尴尬的拿出手帕捂往爪子,竺玳也不敢再耽搁了,跑向自己在院子里曾经住过的屋子抱出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往浴室跑去。
还好这些孩子们的近侍们,肖起下山时都给带下来了的,否则,只怕还要麻烦呢。
“大师姐,你在想什么事吗?”宴回看着权月一手托着下颌皱眉,好奇地问到,弓呈闻言也停下要往自己房间走的脚步,回头看了过来。
权月不太确定的揉了揉眉心,答道:“如果我们真的是最快下山的,那也就代表,我们的路途是最顺利的,没错吧?”
宴回扁扁嘴:“哪里顺利了?差点从山涧滚下去,夜里还遇上了毒蛇,竺师兄病了,清水不够又绕了个大弯路去找泉水……”
弓呈却还算认同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咱们四个的确是最快抵达的,大师姐这么说也没错。”
“所以我就在想,后头的人是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毕竟从脚程上来算,我们这队还有两个女孩,并不算最快的……我担心落在了后面的师弟师妹们会出什么意外。”权月道出自己的忧虑。
弓呈和宴回想了想,也必须承认权月的想法还是有些道理的:“大师姐,纵然这样,咱们在这担心也是帮不上忙的。倒不如赶紧换洗干净了,做好准备接待后边的人?”
权月小大人一般的叹了口气,点点头:“小呈说得对,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也都快去换洗吧,等医官来给竺玳诊断过后,咱们还得去拜见两位殿下呢。”
“禀告殿下,权月小姐,宴回小姐,弓呈少爷以及竺玳少爷刚刚抵达行馆了。”门庭的粗奴小跑着着赶到了内宅主院,跪在大堂的门槛外禀报说到。
小黑迅速的伸手遮住肖起的耳朵,用过了晚餐他刚刚才把肖起哄睡着了,可不想再让肖起被吵醒过来。
“知道了,你退下吧。”对着那名粗奴摆了摆手,小黑轻手轻脚的抱起肖起往卧室走去。
看着天色渐晚,小黑仔细将肖起放平在床榻上,盖上保暖的羊绒织毯。起身端来一套加了热水保温的双层套壶,壶里是加了蜂蜜的牛奶,搁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