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唤叶微澜,手中掌有一面神鼓。
仙界忌惮着曲氏的能力,始终不曾与曲氏一族往来。如果人有了神力,和神仙又有什么区别。直到曲明空出现,仙族便打着肃清妖物的旗号将他抓回不落城囚禁。叶氏一族同样被仙界不落城下了结界,不允许他们插手此事。
第一次仙魔之战伊始,梧陵散人将曲明空送去冥界,曲明空知道,梧陵散人这么做是为了保全他。他也非常庆幸可以逃离不落城,他在冥界一呆便是千年。
曲明空尽管成为了冥界大祭司,可是从前的那些屈辱和仇恨,却是他始终都忘不了了的。
如今人界又有圣童的传言,人族还真是痴傻,像他这样的人,如同仙族的人说的,不过是怪物罢了,不过是灾难罢了。竟然将自愈之术传得神乎其神,捏造了所谓的圣童出来,曲明空都佩服人族的想象力。
原来时间如风飞逝,怪物也能变成圣童。曲明空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
往事如同潮汐一般起起落落,翻来覆去,曲明空非常惊讶,自己能记得这么清楚。可能是人界的传言才让他想起来的。
他有的时候觉得人族很狡猾,有的时候就发觉,人族其实很愚蠢。一味地追求长生不老,当他们真的拥有冗长的生命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剩下的只有孤独和无趣。
曲明空看着水波镜前的自己,那个丑陋的面具,压抑了他多年,却也保护了他多年,他不敢再摘下它来。他离不开它。
魔界,祭螭宫,围场。
紫堙已经离开魔界多日,自从那日白锦烨与他大吵之后,他便不再出现。
围场上的魔族守卫已经被白锦烨遣退,她一人身着戎装,手执长枪,已经在围场修炼了近六个时辰。
她的千金琴早已收起来,只是这枪法她却怎么也修炼不成功,可惜了这杆寒冰玄铁制成的武器,重逾百斤,长约十尺。若是能承重如此巨物,届时定是所向披靡。
彼时,一个身影缓缓移动她身后,开口说道:“魔尊已是天下至尊,还如此清修,真是辛苦了。”
熟悉又轻佻的声音从白锦烨身后传来,她一听便知道是那个水妖,索性凌风一扬,回身便将手中长枪一勾,正冲那人面门而来。
水芙蓉旋身一侧,躲了过去,他连退几步,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只是说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如此调皮。”
白锦烨收了长枪,扔回围场的武器架上。她因为长时间地使用重枪,额头上已是汗渍频频,嘴唇也有些干燥。脸颊泛着红晕,那额头上的牡丹花如同添了水珠一般,光泽秀丽。
“水妖,你来做什么?”白锦烨问道。
水芙蓉竟面露羞怯之色,轻声笑道:“魔尊,现在不应该叫我妖王吗?”
“呵呵。你还真是有本事。”白锦烨似笑非笑地答了一句,淡漠地说道,“反正与本尊没什么关系。”
水芙蓉也跟着仰头一笑,朝她走过来,眼神流连在她额头上的那朵娇媚的牡丹花上,他温柔地低声呼唤道:“小白。我想你应该需要做一件事。”
白锦烨挑了挑眉:“何事?”
水芙蓉低头温柔地看着她的如水的双眸,吐气如兰:“幻金醉,你不需要给我吗?”
“你竟主动来要这神药?真是令人吃惊呀。”白锦烨骤然眸目一冷,冷冷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留着那老镜妖一命,就是为了当你的药罐子。”
水芙蓉微微诧异,眼神里多了几分讶异之色,离她远了一步,对上她的眼睛,勾了勾唇:“小白,你这么聪明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白锦烨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好啦。你放心,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既然这药你也知道我不会吃的,那你就别强求我啦。嘻嘻。”水芙蓉轻声笑道。
下一刻,白锦烨抬手一挥,手上便多了个幻化出形状的小瓷瓶。
第129章 风尘()
白锦烨淡漠地盯着水芙蓉,扬眉,手中的瓷瓶已递到他面前。
“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白锦烨戏谑地说道。
水芙蓉接过瓷瓶,没有一丝犹豫,便将整瓶的幻金醉吞食下肚。
“只要是你递给我的东西,哪怕剧毒,我也甘之如饴。”水芙蓉嘴角仍残余着幻金醉白色的粉末,他平静地对白锦烨说着。
水芙蓉的神色毫无异常,坚定不已。这让白锦烨很是以外,她低头一瞥,瓷瓶里已是空空如也。
他真的吃了幻金醉。
“不错。如此这般,我才能放心。”白锦烨脸上挂着虚伪的强装的笑意,她拍了拍他的手臂,随即离开围场。
水芙蓉平静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擦了擦嘴角残余的幻金醉,发出一声轻微而不易察觉的叹息。
她果然还是不信他。
围场寂静的风悄无声息地划过,带落几颗水滴。
神界,天宫,内殿。
幼年登基成为天帝的风靖尘,此刻正在天宫内殿的枕席之上,陶醉地侧躺着,身侧跟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天宫侍女。
风靖尘虽是年轻,却也早懂男女之事,他身侧的那些侍女看起来都比他大上许多。他拄着脑袋,半眯缝着眼睛,身侧的侍女剥开仙果儿递到他嘴里,他享受地挂着笑容。
“天帝,喜欢奴婢吗?”一个侍女大胆的问着少年天帝。
风靖尘不睁开眼睛,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渐漫开,轻笑了一声,少年清脆的笑声在内殿里回响:“朕喜欢啊,朕当然喜欢你。”
明明是敷衍的话语,那小侍女却乐开了花,手里的动作更加卖力,轻轻地捶打着风靖尘的腿部,十分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
旁边剥仙果儿的侍女便不开心了,嘟囔着说道:“奴婢可侍候天帝数月了,也不见天帝说一句好。只说望月的好。”
原来那给风靖尘按摩的侍女名叫望月,此刻风靖尘睁开眼睛,目光流转,落在了那剥仙果儿的侍女身上,瞧着她有些生气的娇俏模样,他微微一笑,伸手一勾,将她带入怀里。
“生气什么呀,醉月。”风靖尘抬手勾起侍女的下巴,盯着她的嘴唇痴痴地笑。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侍女不过是沉迷他至高无上的地位,一个被架空了的天宫皇权。
醉月心里十分激动,盯着风靖尘璀璨的双眸几乎昏过去,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天帝抱在怀里,而天帝居然记得她的名字,终于他记得她了。
“醉月不气了,天帝要做什么醉月都陪着您。”醉月欣喜地说道,眼神中浓厚的蜜意几乎荡漾。
风靖尘抱着怀里的女子,嘴上仍是挂着笑,眼里的厌恶却一闪而过,无人注意。
“天帝的眼睛真美,如同星辰一般。”醉月赞美着风靖尘,如痴如醉地盯着他。
二人身侧的其他侍女皆是目露凶光的敌视着醉月,包括刚刚被风靖尘夸奖的望月。
风靖尘勾了勾唇,抚摸着醉月的腰身,他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心里却是十分的厌恶。
他所做的一切,沉迷酒色,不过是韬光养晦的幌子罢了。那些天宫旧臣却还是将他当成一个傀儡看待和利用,他不如干脆放权,由着他们去,自己做出享乐的姿态。
“天帝真是偏心啊,怎能一直抱着醉月,忽视了我们姐妹几个。”那几个侍女故作姿态,垂泣不已,掩面拭泪,嘤嘤哭泣。
风靖尘却任由那几个侍女争喋不休,依旧把玩着醉月的衣裳。
内殿门口处有一阵骚动,风靖尘余光瞥了一眼,便知道是谁来了。他将醉月紧紧地抱在怀里,周围的侍女皆惊得吸了口气。
嫉妒的女子们咬牙切齿,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此刻,一位老神君已经到了屏风之后,看到了锦榻之上的这番光景,震惊不已,慌忙下跪,叩首请罪:“老臣不知此等情状,还请天帝恕罪。老臣此行有要事禀告。”
风靖尘松开醉月,醉月流连地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醉心不已。他揉了揉太阳穴,故作疑惑地问道:“老神君怎么来了,神相没有与你说吗?近日朕有要事要忙,没空上朝的。”
老神君无奈地俯身说道:“神相确实一向独断专行,但他也是为了整个神界好啊。您毕竟是天帝,怎能连续多日不朝,如何服众啊。”
风靖尘轻笑一声,说道:“天宫事物有诸位神君管理,朕自然乐得逍遥。朕在内殿,有娇人陪伴,快活怡然,神君也都看见了。这才是朕的大事。”
风靖尘心里明白,这老神君是神相的人,他不过是来试探自己的。
老神君看着眼前的少年天帝,心里盘算了一阵,跪在地上继续说道:“既然天帝执意如此,那老臣也没有办法了。只是近日来,老臣听说了那魔界的些许动静,特意来禀告天帝。”
“哦?说说看啊,朕还真是有点好奇。”风靖尘自顾自地剥开个仙果儿,眼皮也不抬一下。
那老神君说道:“魔界魔尊排除异己,将那些细作全部拉去人界的覆水村处死,又给他们安了个袭击人族的罪名,更把自己大义灭族的声名标榜了出来。这下子,六界在魔界安插的细作损失了一大半,人界更有传言说魔界藏有圣童,事事皆以魔族为先为好。这等局势对我们神界大大不利啊。”
风靖尘品尝着口中的仙果儿,思量着他这番话里几分真假,随后毫无震惊之色的说道:“魔界在第二次仙魔之战之后,早已是六界之首。神界如何管得着人家?这魔尊想做什么自然就能。神君难道以为如今的神界可以与魔界对抗吗?就凭你们几个老家伙,只有被吊打的份。”
老神君有些诧异,他此行便是试探天帝手里的兵权,岂料他竟已不敌为由丝毫不与魔界争长短,他没想到这位少年天帝,居然连他父帝的半点雄韬伟略都没有,只剩下一昧的软弱无能,他放心了。如此,神相便也放心了。
第130章 争宠()
老神君心里虽是得意,但脸上却不得不伪装成痛心疾首:“天帝既然如此说,老臣便不知如何是好了。天宫之上,唯有神相能助天帝分忧啊。老臣唯有叨扰神相一番,再来与天帝计量商议。”
风靖尘仍是挂着笑意,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他清脆的声音沁人心脾:“天宫事物有神相代劳,针很放心。神君你也看到了,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罢,他长臂一勾,将醉月又拉在怀里亲热。醉月羞得红了脸。
“天帝节制,老臣告退。”老神君慌忙退下,眼里多了几分鄙夷和轻蔑,这天帝果然还是黄发小儿,只懂寻欢作乐,根本不能跟神相相提并论。
风靖尘看着他离开内殿,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而变化了脸色,亲昵地刮了一下醉月的鼻子,他星辰璀璨的双眸里盛满了笑意,笑意吟吟地说道:“还不为朕倒酒?”
醉月顿时红了脸,连忙起身爬到案上斟酒,那琼浆玉露的味道煞是好闻,飘散着浓郁的香气。
一旁的望月气得揪着衣角,不甘心地盯着少年天帝的侧脸,她缓缓挪过去,蹭到风靖尘的视线范围里,气呼呼地嗔怪道:“天帝头些日子还答应奴婢,要将琼花赐予奴婢,如今就酿了酒了,说话不算话。”
风靖尘轻笑一声,接过醉月递过来的酒盅,喝了一口,辛辣醇香。他不禁玩心大起,又将酒盅内剩余的酒含在嘴里,一把拉过望月,转身将她按在床榻之上。
望月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手指勾上他的衣襟,妩媚一笑,眼神迷离地微微张口。
风靖尘垂头,口中辛辣的琼浆玉露顺着向下的方向,缓缓流入望月微张的口里,望月咕噜咕噜地都喝了下去,辛辣的酒香让她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好喝吗?”风靖尘低声询问,眼里虽有笑意,更多的是玩味。
望月轻吟一声,迷惘而倦意的目光落在他肩头上:“奴婢乏了,侍候不了天帝了。”
风靖尘邪魅一笑,朝其余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众侍女皆震惊不已,尤其是醉月,她没想到望月就这么容易爬上天帝的龙床。其他侍女皆面有不甘心有戚戚的退下。
内殿里只余一盏屏风,一方长长的可容数人的锦榻,和一张长案。长案上有醇酒与仙果儿,还有几个筛盅。
风靖尘抬手一扬,案上的酒盅便落到了他手里,他递给望月。望月接过酒盅,小口地尝着酒盅里的美酒,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迷迷糊糊地摇晃着脑袋,眼前的少年天帝,他的容颜依旧是那样清逸,在这醇酒的作用下,她无力地抬手搭上他的颈项,嘴里呢喃细语:“天帝,奴婢有些难受。”
风靖尘冷冷地看着身下有些情难自持的侍女望月,他知道她是想了。他从前经常和这些侍女纠缠不休,他将她们当做他倾泻情绪的工具。
风靖尘已经换了一副表情,抬手扯掉她身上的衣物,扔到地上。那精致的鹅黄色侍女宫服被他扯断了衣带,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他不带一丝感情地生硬的动作,让望月痛苦不堪。她狼狈地尖声呼叫着,身上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再浓烈的酒都抵不过这撕心裂肺的痛楚。
望月不禁低声落泪,天帝从前不是这样粗鲁的,他还是少年,床笫之欢,还是她教给他的,她还记得风靖尘第一次的时候,那样青涩和温柔,如今已经全然不见了。
风靖尘诧异的盯着她脸上的泪水,缓缓停了下来,他从来不知道只会谄媚献媚的人,也是会哭泣的。他恍然间记起来,他第一次做这事的时候,也是眼前这个侍女。
他有些歉疚,抬手刮掉她的眼泪,叹了口气:“望月姐姐,你疼吗?”
这声久违的“姐姐”,让望月心惊不已。她明白天帝如今的打算不过是隐藏锋芒韬光养晦,可她始终都是个奴婢。
望月惊得连连摇头,安抚着他的心意。风靖尘的头发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变得有些凌乱,她抬手抚摸着他的长发,将他凌乱的头发挽到耳后。
“我都明白,能陪在你身边,我就知足了。”望月轻轻地说道,眼神如同暖阳一般温柔细腻。
风靖尘怔了怔,复而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带着一丝怜悯和愧疚。他越吻越激烈,发泄着自己压抑已久的不甘和脆弱,他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即使是如今这状态,他都无比清醒。
望月狠狠地皱着眉头,强忍泪水,抬手覆上他的肩膀,承受着彼此的痛苦。情深几何,口不堪言。
风靖尘低声喘息,亲吻着望月的脸颊。泪水将她的两鬓都浸湿,她微张着口,视线落在床榻之侧的屏风上。
风靖尘白净的肌肤染上红润的光泽,他的额头多了几滴汗珠,他有些口干舌燥,缓缓松开了望月。他下榻拿起她的衣物,递给她。
望月无力地躺在锦榻上,接过风靖尘手里的宫装,大口地喘气。她一件件穿好,倚靠在床背上。目光涣散哀伤,让人心生怜悯。
风靖尘瞥了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长臂一勾,将她拉入怀里。他微微侧身,带着她一起躺下。
望月盯着他闭上眼睛的睡颜,不禁心波荡漾,看着风靖尘的睫毛落在眼睑之下的阴影,她温柔地笑着,伸出手指勾勒着他嘴唇的弧度,又缓缓垂下手,与他一同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未几,风靖尘静静地睁开眼睛,看着睡在身侧的望月,将她安放在床榻上,自己站起身来,离开床榻。
他走到内殿一侧,扭动了墙壁上的机关,里面竟有一间内室。他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