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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水中扑腾了两下,爬到石柱旁,攀住石柱,颤抖的声音变得嘶哑:“你干脆杀了我!”
“为什么要杀你呢?”紫堙收敛起邪魅的笑容,冷峻的目光敌视于他,一字一顿道:“不如由本君告诉沙少爷,这幻金醉便是你父亲沙无彦的杰作!”
“你说什么?”沙百添握住石柱,冰冷发白的手指关节处已经变得冷硬透骨。他神色复杂的盯着紫堙,半晌,恍然大悟般骂道,“你绑了我父亲?!”
沙百添忍住浑身疼痛,咬了咬牙,迅速出手,掌风凌厉的冲向紫堙:“我杀了你!”
紫堙侧身躲过,抬手一挥,又将沙百添打落水中。
“不自量力。”
紫堙冷峻的目光瞥向别处,淡漠的说道:“你父亲为了求生,主动献出幻金醉。本君要试验药性,自然由你牵制沙无彦,谅他也不敢耍花样。”
“你为什么要绑我父亲?魔界日渐壮大,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沙百添痛骂道,“你逆天而行,阻我修行!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代价?”紫堙转过头来,看向歇斯底里的沙百添,轻蔑地说道,“你们神仙讲究因果轮回,本君可从来不信这个。”
紫堙冷哼一声,覆手一挥,沙百添被他从水里提起扔回到石柱上,锁链将他重新捆绑。
“本君只信人定胜天。”
沙百添抿掉嘴角迸出的血迹,通红的双眼充满仇恨的瞪着紫堙,他苦涩的声音回荡在水牢里:“把我父亲放了,我来替你研制幻金酔。”
“哈哈。还真是父子情深啊。”紫堙虽是大笑了一声,却不带任何情感,如同逼近死亡的冷漠声音掷地有声,“看来你还不知道沙无彦都做了些什么吧。”
“他屠杀你们的大长老,嫁祸他人,企图吞并符咒门,取代季辰,成为六界仙尊。这就是你父亲,五百年前便早已投靠于我,假意讨好不落城,实则狼子野心。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结果被季辰发现打回原形。不得已才求了本君相救,助我研制幻金酔。”
“我魔界未来的新主人因为你父亲差点丧生!本君不拿他的儿子做祭品,如何消我心头之恨?”紫堙怒气难消,眼见着沙百添难以置信地闭紧了眼睛,痛苦不堪,他竟生出几分惩罚的满足感。
“你放心,依旧会有人如常为你送药解毒。本君依旧会用最好的灵药医治你,你别想死了。”
“本君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紫堙说罢,转身拂袖离去。
第34章 苏氏()
不落城,三门宗法台。
三门修行弟子互相切磋术法,两位宗门代长老站在宗法台上注视着。
上次仙格会试一塌糊涂,毫无看点。梅若淇与莫影问商议,将众弟子安排在宗法台每日操练,近日也算有些起色。
虽经历霍乱,不落城众人尚能知耻后勇,也算欣慰。
正在众人操练术法之时,守山弟子带着一位黄衫女子走进宗法台。
“两位上仙,这位姑娘是苏氏长女,今日上山特来拜入我不落城。”守山弟子将那黄衫女子带到莫影问与梅若淇面前,便退下了。
只见那姑娘一身荷叶纹鹅黄色锦衣,面容精致,眉眼流转,颇有几分得意与矜贵。
苏氏一族一向是仙界的第一大氏族,这苏氏长女的态度更是不可一世嚣张跋扈。
“这不落城的宗法台也不过如此嘛。”苏女轻蔑地说道,眼波流转,在看向台上的二位,渐渐收敛了嚣张的神色。
莫影问与梅若淇同在一处,二人通身的仙气充盈,神情亦是不悲不喜,冷傲淡漠。
苏女红了脸,自知有失分寸,遂对二人行礼道:“苏门苏相榕拜见二位上仙,此来特意会见仙尊,拜入不落城。”
“仙尊闭关已有多日,不曾出关。苏姑娘此来路途遥远,跋山涉水,多有不易。不如于宗法台配殿稍作歇息。”莫影问说道,虽是客套的话,语气依然淡漠疏离。
“师姐说得对。”梅若淇侧了侧身,与莫影问靠地更近,“仙尊闭关还是不要扰他清修。苏姑娘不如择一门宗法拜入,且让各位同门师兄弟与你传授术法。”
苏相榕盯着二人,蓦然一笑:“听说符咒上仙渡劫已有数月,尚无亲传弟子,我虽未曾学过不落城的仙法,但也有些本事。我要做梅上仙的亲传弟子,不知可否?”
苏相榕快人快语开门见山,愣是让梅莫二仙呆住。
“这”梅若淇有些犹疑,转头看了眼莫影问,见她微微颔首,遂道,“也罢,做便是了。”
苏相榕美滋滋的绽开笑容:“苏相榕见过师父!”
她盯着梅若淇,仿佛在打量一件绝美的瓷器,他一身玄衣,黑发如墨,浑身逍遥自在,像极了一杯醇酒,让人陶醉。
苏相榕得意地笑道:“我苏门一向势力庞大,师父无需担忧,这不落城里,定是我们符咒门最大!以后”
“好了。”还未等苏相榕说完,梅若淇便打断她,面有不悦:“莫要口不择言了。入了符咒门,便要学会修身养性,谨言慎行。”
“你虽天资聪颖,但仍需磨炼。铸法台有一处仙树,一日落三次叶子,你去清扫干净,做上七日再说。”
苏相榕难以置信的盯着梅若淇,没想到他居然让自己一个宗族大小姐去扫地。
她不甘心的应着,随后便退下去了铸法台。
见她已远去,梅若淇遂问道:“师姐,为何允了她入符咒门?”
莫影问温柔地看着他,柔和地说道:“苏氏一族确实势力庞大,符咒门屡遭劫难,气势大不如前,若有苏门鼎力相助,一定可以光复如初。”
“原来如此。师姐费心了。”梅若淇勾了勾唇,神色中添了几分信任和爱慕。
第35章 囚爱()
不落城,明空山,梧陵境。
近几日闲来无事,白锦烨总来梧陵境散步,这里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不知是何等高人所造。
仙树仙果各类各样,比外面的长乐门还要好上许多。
除了有那能满足口腹之欲的酸甜苦果,还有明目果增灵果一类。
仙花仙药纷繁复杂,各有各的好处。
与师父同在明空山闭关数日,倒因着仙境里的仙果儿涨了不少的灵力。
白锦烨将山洞内的星意草拿出来种在梧陵境,不消片刻便长出了白色小花。比在外面长霁台的生长速度还要快。
几番更迭,星意草越来越漂亮了。白锦烨每日挑选最好看的几株采下带回山洞里,放在原来的花瓶中。
季辰入定清修已有三日,白锦烨不敢打扰他,只是每日将星意草换上一茬,有那白色小花,山洞里还显得没有那么沉闷。
她又将梧陵境里的仙果儿挑上五颗好看的放在案上,每日里看那果儿偶尔少了一两只,便知道师父服用了,心里不由得欢喜。
这日,白锦烨正在梧陵境侍弄星意草,季辰走到她身后,她并未察觉,低头将那杂草拔去。
“锦烨。”季辰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如墨色的双眸荡漾着柔波,眼里的柔情蜜意落在那娇小的身子上。
白锦烨脚下酸麻,听闻季辰的呼唤之声,尚不及回应,身子一歪,惊呼一声,便将滑落在地。
季辰忙捞住她歪倒的身子,娇小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白锦烨羞红了脸,手里仍紧紧抓住那棵野草。
眼见着怀里缩成一团的人儿,季辰不禁轻笑一声,薄唇轻启:“见到我也怕么?”
“不怕”白锦烨抬了眼,清澈见底的眼眸尽是纯净,脸上绯红,显出几分娇媚。
眉目低垂,看到师父衣襟上的白鹤,脱离他的怀抱,喃喃自语:“以往见到师父,即便是再激动,也只敢碰师父的袖口,万万不敢如此亲密”
“莫怕。”季辰沉稳的声音回荡在她耳际,掷地有声,诚然有力,“无人敢议论。”
季辰看她的神色仍有些不自然,握了握拳头,不安的问道:“与为师同在一处,你可是觉得清苦?我知道明空山比不得外面,仙果再好也比不得若淇的倾城雪,难为你了。”
白锦烨微微一怔,想不到师父为她顾虑的如此之多。她又如何不懂师父的良苦用心,不落城众人与她已是结了仇怨,师父将她留于此地不过是为了保全她。
白锦烨缓缓摇头,凄然一笑:“不,我这样的身份,还能去哪里。”
她抬手抚摸上额头那一簇艳红的火焰印记,带着几分疑惑和惘然。她不知道这个印记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半晌,白锦烨吐出一句话:“师父,我只是有些想师姐了。”
季辰望着怅然若失的她,心中一痛,抬手托住她的下巴,扬起手中精致的脸孔,妩媚又忧伤,让人离不开眼睛。
“我宁愿囚着你,也不要你再受伤。”
第36章 血意()
自蓬莱易主,蓬莱仙岛不渝几日便被魔界重兵占领,原本的蓬莱氏族皆被俘虏。
六界震惊,终于意识到原来魔界早有野心侵占天下。
魔君紫堙也不遮掩,四处俘虏各界奇珍异兽,与六界为敌。
野心昭昭,世人皆惧。
魔界嚣张肆虐,魔界弟子亦嚣张行事,毫不怕事,常掠夺各界财宝据为己有。跋扈非常,六界敢怒不敢言。
魔界,祭螭宫,地牢。
又到了试毒的时间,每隔三个时辰,那地牢的仙界弟子便被灌入一瓶毒药,那弟子苦不堪言,地牢里经常发出痛苦嚎叫。
送药的魔界小弟子都不忍直视,每次喂下药便赶紧跑开,不忍再停留。
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没有一点朝气,憔悴的脸庞挂着星星点点的药渣,眼下乌青严重,仿佛病入膏肓,垂死不已。
连呼吸都是重重的声音,每一声痛苦的嘶喊都牵连着不停的咳嗽和沉重的低吼。
“别怕苦,这都是你应该受的。”紫堙站在一旁盯着石柱上痛苦的沙百添,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应该感谢本君,没有让你立即死掉。反而让你继续恢复仙体,在你身上,也花了我魔界不少魔药了。”
沙百添紧紧闭着眼睛,仍旧无法相信,父亲会帮着这个魔界的头子做着伤天害理的事。
“本君要做的事,你们这种人永远无法企及。”紫堙仿佛沉醉于自己的宏图之中,眼神里添了几分肆意生长的野心和狠厉。
“你是个疯子!”沙百添睁开仇视的双眼,面目狰狞的瞪着紫堙,怒声骂道,“若不是你,我便已经历劫成仙!我就能回到不落城,就能见到她了!”
“她?”紫堙嘲讽的轻笑一声,忽略掉被他咒骂的话语。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怎么,仙界的小少爷,还有心心念念之人么?”
紫堙踏入水牢,血水翻涌,浸染着他的锦袍,玄色的下摆变得更加如墨般浓郁,他踏着血水,仿佛来自地狱,口中戏谑的话无风无浪的吐出:“是你身上这个药种吧?”
仿佛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沙百添瞪圆了眼睛,眼里似乎含泪,不甘心的大喊:“不准你碰!”
紫堙挑衅地伸手扯掉他腰间的锦囊,抬手一挥,锦囊里的药种纷纷散落。
“不!”沙百添眼睁睁的看着药种掉落在血水之中,淹没,沉寂。
他浑身颤抖,拼命的挣扎,身上的锁链仿佛将他越束越紧,他绝望的仰头,贴在石柱上,粗声喘息。
药种在血水中生根发芽,顺着水牢的边界处缓缓长出,嫩绿的芽儿渐渐长成一朵朵花儿,原本该是白色的纯净的花,却在血水里长成了如同鲜血一般艳红的妖媚。
紫堙盯着那簇妖媚的红色小花,朵朵纷繁,如同血意纵横。霎时间也被迷了眼睛,不知有几百年没看见这样美的妖艳的花儿了。
“还挺好看。”他随口赞叹了一声。
沙百添咬了咬牙,愤恨的说道:“你最好让我死了!我就算灰飞烟灭,也不会放过你!”
“那岂不是再好不过了。”紫堙抓起一只红色小花,揉成碎末,将手中碎末吹掉,迎上沙百添憎恨如毒的眼神,嚣张的轻笑一声。
第37章 入梦()
黑夜,无光。
一阵叮叮咚咚的鼓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刺耳,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一个身穿玄衣的女子踏着鼓点的节奏跳跃而来。
她眉目如画,琼脂玉目,烟眉绣口。红唇微张,翘起适合的弧度。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带着几分怜悯和悲怆,她额间有一朵火焰形的红色印记,嵌在这张明艳的脸上,显得更加妩媚。
那身着玄衣的女子跳着凄美的舞,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无关,身姿曼妙,娇小玲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鼓声振聋发聩,如同山崩地裂,更显得舞的凄美悲壮。
黑夜中骤然喷涌而出的火焰将女子包围吞噬,连那鼓声也没了动静,没了声响,只剩下火焰熊熊燃烧。
白锦烨蓦然回首,这黑夜与火焰之间,似乎只剩下她自己,身在梦中,仿佛又不是梦境。
“师父?”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探寻着季辰的身影。
回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他不在此,师父不在她的梦境里。
身后的火焰炽烈燃烧,好像随时将她包围。
白锦烨惊诧,自己身上的红装此刻已经变成了那舞女的玄衣。
她真实的感受到身后那炽热的温度,要将她吞噬一般的火热。
“你心里竟只记得他?”陌生的男声从身后那团火焰中传来,带着浓烈的眷恋和爱意与世俗的嫉妒和憎恨。那声音让人惧怕,又让人心疼。
白锦烨转身望去,那团明亮的火焰仿佛灼烧着她的双眸,刺痛她的眼睛,她被这烈火怔住,瞪大了眼睛,怔怔地落下两行清泪。
那明亮炽烈的火焰骤然腾空而起,聚焰为袍,挥焰为兽。竟幻化出一只火红的金麒麟兽,跳跃到她面前。
巨大的兽爪锋利地划过地面,高傲的兽首朝黑夜中喷出一团剧烈的火焰,仿佛要吐尽所有怨气。
兽身金麟火纹,硕大的四肢矫健地向她移来。兽眼怒火冲天,又带着几分失落的悲凉。
“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金麒麟兽怨恨地问道。
面对着一言不发的落泪的白锦烨,金麒麟兽像是受了打击一般垂下头颅,摇了摇兽首,吐出一口怨气。
“别哭。”它说。
金麟入梦,真是闻所未闻。
白锦烨怔忡地伸出手想要抚摸那低垂的兽首,金麒麟兽侧身离去,远离她,越来越远。
仿佛走到黑夜的尽头般,金麒麟回首遥望,怨恨和眷恋的眼神定格在浓厚的夜色中。
“我会让你记起我。你早晚会明白,你跟他,永远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
白锦烨被这句诅咒一般的话语狠狠的刺入内心,她感到痛苦的窒息。
不由得在幻境中惊醒,发觉竟惊出一身冷汗。
白锦烨抬手擦掉额间的冷汗,发觉身上依旧是一身红装,置身于明空山的山洞内,身侧是入定清修的师父,与往常一样。
只是那金麒麟兽的一句话,仿佛是她心尖的一根刺,扎进心痛之处。
什么是永远不可能,她不信。
白锦烨抬头看向季辰,依旧是那般孤傲清冷的模样,就这样在她身侧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才是真的。
第38章 战书()
一切如常的不落城在昆仑山的钟声中寂静依旧,不落城的弟子们并未察觉危险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
利刃划破长空,伴随着一声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