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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疏的声音听起来可爱极了,楚天阔虽然心软,江影疏让他看到楚天心的影子,但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江影疏,当年城主江边月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叫江晋亥,女儿叫江影疏,这是青城众所周知的事情。
没有人不知道,就算真的不知道也会有人告诉你。
“明日我在独食楼设宴,带她来吧!”
楚天阔真心邀请,他礼貌的冲我点点头,又要走。
这次江影疏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他走一步,江影疏就跟着走一步,走了几步之后楚天阔不得不止住脚步。
“我不是你哥哥。”
“不,你是哥哥。”江影疏突然凑近楚天阔闻了闻,“是哥哥的味道,只属于哥哥的味道。”
楚天阔心中一荡,“你是心儿吗?”在楚天心小时候,她总喜欢在楚天阔身旁嗅一下,说有他独特的味道。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一定能认出他来。
江影疏死死抱着楚天阔不放,“哥哥,你为什么要走?不要我了?我好怕,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我上前拍了拍江影疏的肩膀,柔声道:“影疏,看清楚,眼前这个人不是你哥哥,你的哥哥已经回江府了。”
“不,他就是哥哥。”江影疏坚信自己的直觉。
“要不这样,今夜邀我们用膳如何?”江影疏执意缠着楚天阔不放,我也没有办法。
楚天阔垂头凝思了一番,“既然如此,也只有这样了!”
他伸出手,五根手指动了动,江影疏迅速把手搭了上去,脸上立马就笑开了花。
楚天阔迟疑了,这是专属于他和楚天心的小动作,这些动作他只和楚天心做过,为什么江影疏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她真的是江影疏吗?”
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肉身绝对是江影疏,至于身体里的灵魂是谁,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一般的酒楼在这种时候早已打烊,好在独食楼并非一般的酒楼。
独食楼是酒楼,但不是客栈,酒楼只提供吃的,不提供住宿,而客栈却不一样,客栈包吃包住,只要你有银子,无论要吃什么,要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我的钱袋子似乎永远都存不了钱。以前二胖在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二胖走了还是这样。好在,今晚这顿不用出钱,至少不用我掏钱。
独食楼,一座神秘而名扬在外的酒楼。
独食楼的小楼上,烛光孱弱,走进独食楼时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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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白月()
独食楼里面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会点上很多蜡烛,反而很黑,并不比外面的月色亮多少。
“为什么独食楼里面不点灯?这黑灯瞎火的还怎么做菜?不会切到手指吗?万一有什么蟑螂老鼠爬到锅里,这算是加餐吗?”我打趣的问道,故作轻松,心底里却一点也不轻松,此时的独食楼给人一种极端压抑的感觉。
黑漆漆的一片,总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楚天阔似乎早已习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月娘喜欢晚上,但不喜欢晚上把灯点得太亮。”
“月娘是谁?”我好奇的看向他,楚天阔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月娘,心中猜测着月娘便是独食楼的老板。
楚天阔沉思了一番,忽又笑道:“月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一个好人。”
江影疏从走进独食楼那一刻,就隐隐之中表现出不对劲,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拽着楚天阔的衣袖,神色恐惧,不知道是被什么惊吓。
“影疏,你怎么了?”我拍拍她的肩膀。
江影疏突然“啊?”了一声,惊慌的四下看了看,然后直接抱住了楚天阔。
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看起来倒有几分楚楚可怜,好在楚天阔懂得怜香惜玉,一手把她揽入怀里,江影疏给他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若江影疏不是江影疏,楚天阔一定会把她和楚天心联系在一起。
楚天阔打笑道:“看来你很怕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紧蹙着,在楚天心失散以前,她也怕黑,总是这样拽着他的衣服,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江影疏的一颦一簇,动态表情都和楚天心像极了。
江影疏直直点头,“哥哥说怕黑就抱住你,你说会保护我的。”
看着江影疏嘟起小嘴,楚天阔愣在了原地,失声唤道:“心儿。”
他猛地把江影疏拥入怀里,激动的笑道:“你是心儿,你是心儿。你真的是心儿!”
江影疏也很应景,反抱着楚天阔,笑开了花,我从没看到她这么开心过,这是最美丽,最灿烂的笑容。
“公子,月娘找你。”昨日为我们上菜的小二突然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个相拥的身影。
楚天阔放开了江影疏,捏捏她的脸颊,温柔的笑道:“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他看向我时,我立马就对小二道:“给我们上些糕点,再拿两壶酒来。”
“你去吧,我们在这等你。”我朝他摆摆手,他浅笑着转身离去。
楚天阔前脚一走,江影疏就打算跟上去,被我拽住了,她撇着嘴十分不满,“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这两人突然变得好奇怪,江晋亥把江影疏交给我,我若不能还一个完好无缺的江影疏给他,只怕这辈子都别再想过安生日子。
“我们先回去睡觉好不好?你看现在外面这么晚了,哥哥也要睡觉了。”
我话还没说哈话,江影疏一溜烟的冲了出去,紧紧跟在楚天阔的身后。
前方,楚天阔行至一个小院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石门上的字才走进院子里。
这院子名叫长思苑,是月娘住的地方,江影疏冒冒失失的闯进了院子,当我赶到时长思苑的门开了。
月娘是谁?我不知道,更没有听说过。
只是楚天阔如此尊敬她,可见她在楚天阔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低。但是初次见面,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并不礼貌。
独食楼太过神秘,这月娘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关于她没有任何的了解,所以我在门外停了下来,准备以静制动,身子一闪跃上房顶。
我还发现,最近又多了一个特别嗜好,那就是喜欢坐在房顶之上,吹着凉风看着远方。
房间里,突然闯进来的江影疏让楚天阔脸色如土,“你,你怎么来了?”
楚天阔的声音有些结巴,他把江影疏往屋外推了推,“你出去玩,我一会来找你,乖,听话!”
江影疏坚决不移动一步,她撅着嘴,“我不要和哥哥分开,哥哥,不要丢下我!”
“天阔,既然来了,就让她坐下吧!”
房间里,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这声音很低,就像一个老人的声音,但细细听来又像是一个少女,一个饱经沧桑后的少女。
珠帘在晚风拂动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叮当叮当,就像来自远方的铃铛声一样,有一种召唤某种东西的魔力。
楚天阔并没有因为这个声音变得轻松,他的目光神色反倒更加紧张。
怵惕不宁的坐下来之后,楚天阔的目光一直都盯着珠帘后面。
珠帘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只洁白如玉的玉手,拨开了帘子,紧接又是一团黑色,一个被黑纱罩着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她的身子很纤细,从头到腰,再到脚,都像是柳树。
她的身姿看起来若扶柳,但隐隐之中没有人敢忽视,从身边走过时,都忍不住投去一种惊叹的目光。
但这抹身影,在经过江影疏身旁时突然停了下来,她的姿势很僵硬,一种因为惊吓所致的僵硬。
“你是谁?”她在逼问,逼问江影疏。
一句话,把江影疏吓得双腿一软,摔在了地上,这是江影疏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她两眼惊恐,两只手死命抓着楚天阔的衣服。
楚天阔也被江影疏的反应吓愣了,他对月娘又敬又畏,但是月娘和江影疏是第一次见面,为何江影疏会这么害怕?
“她,她是江晋亥的妹妹。”
楚天阔的声音很小,底气不足。
“江晋亥?”月娘本名不叫月娘,她叫白月,她的声音十分冷,就像千年的寒冰一样,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
她绕着江影疏走了一圈,江影疏已经被吓得缩成了一团,突然冒出一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楚天阔挡在江影疏的身前,柔声道:“她现在神志不清,还请月娘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白月道:“你说她神志不清?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楚天阔刚回青城不久,很多事情都还不知道,江影疏神志不清他也是一个时辰之前才知道,哪里知道事情的缘由。
白月推开楚天阔,挑起江影疏的下颌,端视了很久,突然,她放开了江影疏,笑了笑,“她叫你哥哥?”
楚天阔垂着头,“她是江晋亥的妹妹,因为现在神志不清,所以误把我当做她的哥哥。”
“是么?”白月低声一笑,楚天阔很少看到白月笑,更别说还笑出了声。
白月身子一转,目光又转向楚天阔,“她既然把你认作她的哥哥,你就暂且当她哥哥吧,不要拒绝女孩子,更不要拒绝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孩子。”
楚天阔很少和白月说话,有时一年也没今日说得字多。白月的话让楚天阔呆了很久,才垂头应道:“是!”
我歪着头晃来晃去都没有看到白月的脸,白月脸上戴了一层纱,从头顶上垂下,别说是鼻子嘴了就连眉毛眼睛都看不到。
白月转身走进了帘子里,楚天阔和江影疏走到门口突然又折了回去,“月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楚天阔的声音十分恭敬,月娘很少找他,今晚突然找他却没说什么事。
白月摆摆手,“无事,只是许久不见想见见你罢了,你既然有客人就先陪客人吧!”
楚天阔应道:“是!”他拉着江影疏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
我往屋后挪移了几步,一直秉着呼吸不敢出气,小心翼翼的掀开一条缝朝下面望去,珠帘里是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
床是一张十分奢华但色调又很暗沉的雕花镂金红木床,床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纱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楚天阔口中的月娘白月,门被关上了。
坐在床边的白月突然摘下了头顶的黑纱,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这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这张脸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白月的年龄绝对不大,但楚天阔说是她救了他,不禁疑惑当时的白月又是多少岁呢?
莫非这白月有使容颜长驻之术?所以才带着轻纱?
床边的白月似乎发觉到了什么,突然看向屋顶,我立马飞身到了院子外面。
刚落地楚天阔就拉着江影疏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看起来感情不错,一直拉着小手,都没有放开过,但是江影疏是江晋亥的唯一的妹妹,江晋亥这么疼她,若被江晋亥看到此时的场面还不知会不会把我逐出青城,永不得入呢。
我上前一把拽过江影疏,摆着一张臭脸等着楚天阔,“男女授受不亲!她是江影疏,江晋亥的妹妹,江晋亥可是青城的城主,下次记得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看在你好心帮我改造桃花居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下。”
“你放开我!”江影疏死劲的扳开我的手,我坚持不放,她突然就咬了下来,顿时就更加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江影疏吗?江影疏温婉,大方,优雅而美丽,怎么会动不动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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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突访()
楚天阔担忧的拿起我的手,看了又看,“你没事吧?”
我收回手,“没事!”
然后又去拉江影疏,“我们该回去了。”
江疏影索性直接躲到楚天阔的身后,“我不走,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他不是你哥哥,你哥哥是江晋亥!”我怒了,第一次对江影疏大声说话,实在有损一直在楚天阔心中的淑女形象。
楚天阔愣了一愣,“既然如此,就暂且在这里住一晚如何?”
江影疏一听,立马就笑开了花,“好啊!好啊!”
她拉着楚天阔的手臂又蹦又跳,笑容如少女一般天真无邪。
当别人笑得开心的时候,你却执意要让别人哭,的确算不上一个好人!
或许我真的不算是一个好人,但也没坏到这种地步。
于是乎,楚天阔安排了两间房,我和江影疏被安排在一个院子里,但江疏影死活不同意,还扬言要和楚天阔住在一个院子里,否则今晚就在院子里坐一晚上。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江晋亥这座大山,我们都不得不妥协。江影疏实在是一个可爱的女子,同为女人的我都不忍心拒绝,更何况是楚天阔,一个正在苦苦找寻妹妹的有情有义的男子!
楚天阔住的庭院里,恰巧有三间屋子,他住了一间,剩下的两间一直都有人打扫,今日倒有了用武之地。
楚天阔的房间在最中间,江影疏在左边和右边的房间徘徊了很久,最后选择了右边,她的解释是因为进院子的大门在左边,所以她要选右边。
虽然最后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只要她一句肯定的话,就已足够。
楚天阔把江影疏送进房间,而江晋亥把江影疏委托给我,在江晋亥接手之前,我要全权负责江影疏的人身安全,索性就在江影疏的房间里坐了下来,自个倒了杯茶,抿了小口。
江影疏今天心情亢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她把楚天阔拉到床旁坐了下来,楚天阔本还碍着男女授受不亲犹豫不决,谁知江影疏竟瞪了我一眼,还对楚天阔道:“哥哥,你不用理会她!”
气得我差点把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楚天阔一心想走,但江影疏就像常春藤一样,缠着他不放。
江影疏自从变了性子,更是可爱了许多。
她摇晃着楚天阔的手,娇声道:“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楚天阔脸色一黑,“啊?”
他一脸无奈的看向我,我还以一个节哀的表情,顺带倒了杯茶递给他,“先润喉吧!”
于是楚天阔喝了喝了口茶,又看了看我,我只好回之一个看我也没有用的表情。
最后楚天阔只好破罐子破摔,说起书来。我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书,以前兴致好的时候偶尔会和二胖去酒楼里面听书,自从二胖走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如今,再次听人说书,情景相同,无奈人非。
楚天阔长了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容,说起说书来也毫不含糊,从天上到地上,陆地到海里都有涉及。什么鲲,什么鹏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江影疏听得津津有味,两只小眼睛都在泛着喜悦而激动的光芒。
江影疏的笑容和眼里流露出的幸福很真实,毫不做作,恍然间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江影疏真的是楚天阔失散多年的妹妹?
下意识的轻轻碰了一下江影疏的手臂,“你叫什么呀?”
江影疏回过头,摸了摸脑袋,似乎没想起来,不过片刻,突然又笑了,“城主哥哥叫我影儿,月儿叫我小姐,七夜和你都叫我影疏,大家都说我姓江。”
她笑得美极了,江影疏的笑打断了楚天阔的话,楚天阔本来说到兴头上,完全沉醉在故事中,但江影疏的话让他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江影疏,而非他的妹妹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