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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理会他,而是再次把梨子和小刀递给了江影疏,还扬言道:“我削皮的时候可以让梨子皮不会断掉,你行吗?要不要试试?要不咱们来比赛看谁先削完皮好不好?”
江影疏迟疑了一下,缓缓接过我手中的梨子和小刀,江晋亥也站起身来。
我又拿了一个梨子,桌上没有其他的刀,摸了摸怀里,凤萧剑还在,江影疏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把凤萧剑又放了回去。
转了一圈,“我的裙子很好看吧?”
“恩!”江影疏点了点头,“我也想要!”
她甜甜的看向我,江晋亥道:“明日就让人给你定做,你要几套都行。
七夜一直看着我发呆,他的目光流转在我身上的石榴裙上,忍不住在他眼前转了一圈,”影疏说很好看,你觉得好看吗?“
七夜情不自禁的点点头,他的唇角似动非动,四目相对,我在等着他开口,他却迟迟没有说一句话。
第一次相见时,也如今日这般四目相对,天地静止,无风,无月,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们的存在。
我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却还有另外一个人。
俯身拾起龙吟剑,我没有还给七夜,而是转身走向江影疏。
江影疏正在削皮,看到我手中的龙吟剑时手一抖,削在手上,立刻就流了血。
江晋亥惊慌的为她按住了伤口,把梨子和小刀都放到了一旁,对月儿道:“快去拿纱布!”
“哦!”月儿匆匆跑了出去。
我一步步靠近,江影疏眼里有了畏惧之意,身子有些发颤,一点点往后挪移。
“你怕这把剑吗?”我低声问道,眼里带着笑意。
江晋亥一把抓住我的手,怒道:“桑陌,你这是干嘛?你没看到影疏已经被吓成这样了吗?”
我挣开他的手,又从怀里拿出凤萧剑,江影疏被吓得花容失色,缩到角落里。
我把梨子和凤萧剑递给了她,“用这个削皮会更快。”
江影疏死劲的摇头,她紧咬着下唇,惊恐的看着我,更准确的说是看着我手中的龙吟剑和凤萧剑。
看到缩成一团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江影疏,江晋亥实在忍不住了,他起身把我拽出了屋子,“我是让你来医治影儿,而不是让你拿着一把破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把她吓得缩成一团!”江晋亥嘶声吼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能力,你走吧,剩下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江影疏绝对有问题,只怕此时的江影疏并非真正的江影疏,我绕过江晋亥,他又挡在我的身前,我往左边一侧,他挡住左边,又往右边一移,他又挡在右边,铁了心不让我靠近。
“你既然把这件事交给我,就应该相信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质疑我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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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桃花居()
“我原本是相信你的,只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失去了对你的信任。”
“你说过不会错过任何可以治好影疏病的办法。”倘若江晋亥对我有了隔阂,想要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想是否正确。
若是江影疏的身体里真的是另外一个魂魄,是否会对七夜不利?对江晋亥不利?对江府所有人不利?
我不能拿这么多人的安全冒险。
江晋亥一愣,脸色一变,“只怕江府不能再留你了,你走吧!就算拜访天下所有的名医我也会治好影疏。”
七夜听到我们的争吵也走了出来,他神色黯然,“或许桑陌真的是为了治好影疏。”
“你闭嘴!”江晋亥朝七夜吼道:“若不是你,影疏又怎么会这样?”
七夜无言以对,垂下头,闭口不答。
但是害了江影疏的人绝非七夜,而是玉狸是江晋亥!
“你有何资格指责七夜,影疏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是你和玉狸做的交易,也是你让影疏目睹了那血腥一幕才会心智失常!”
只要有关于七夜,我的情绪就会变得异常激动,难以控制,甚至对江晋亥大吼出声。
江晋亥愣在了原地,他目光空洞,喃喃道:“真的是我害了影儿么?”
月儿突然在房间里吼了一句,“小姐又晕过去了!”
江晋亥以雷霆之势冲了进去,七夜也不落后,只有我走在最后面。
江晋亥仔细检查了江影疏,确定真的是晕了过去才松了口气。
江晋亥如此不待见我,我也不能厚着脸皮留在这里,“我会想其他的方法,有事就来破庙找我。”
江晋亥一直看着江影疏,忽视我的话,只有七夜,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了笑,“我答应过事就不会食言,不管是否能真的把影疏的病治好,都会努力。”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月色沉默,夜也沉默。
空空荡荡的大街,仿佛只为我一个人而存在,七夜跟了出来,我笑,“你是来监督我的吗?”
七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停下脚步,他也停下。我踏出一步,他也踏出一步。绝不落下一步。
有趣,实在有趣!
笑过之后,我拔腿就跑,在月色下奔跑,在夜色下奔跑。跑了很远,直到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累得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佝偻着腰,大口出气,感觉旁边有人,猛地一抬头,被吓得退了一步。
七夜面不红,气不喘的站在我的身旁,就像是一尊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像。
忍不住问道:“你不累吗?”
“不累!”七夜的回答简单而有力。
“你为什么药跟着我?”
“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并非有意刁难七夜,实乃句句实话,“回江府吗?别忘了破庙才是我的家。”
“影疏她需要你!”
倘若这句话从江晋亥嘴里说出来,会让我很感动,可这句话是由七夜的嘴里说了出来,没有感动,只有醋意。
我抓起七夜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明显感觉到七夜的身体一抖,但我还是没有放开,直到嘴里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我才缓缓抬起头。
七夜皱了皱眉,没有动怒,面色平静,“可以回去了吗?”
我的手瞬间扬起,但是始终没有打下去的勇气,停顿了一番之后,我又放下了手,咬着牙转过身,“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嘴里还有残余的血,伸手一抹,殷红的血在夜色下苍凉。
夜很深,也很沉。
风晚急,带着刺骨的凉意。
初秋的天气,有了寒冬的凛然。
忍不住笑了。
第一次,没有回头,没有犹豫,以不急不慢的速度离开了七夜的视线。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他又是怎样的心情,但我知道的是他没有追来。
破庙,一点点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然而我却止步在十米之外。
我确定没有醉酒,意识很清楚,眼神也绝对没有问题。
这里是破庙,我与二胖住了十多年的破庙。但破庙却变得不像是破庙。
仰望了四周的景色,都没有变,变的只是破庙。
缓缓走近,月色下,桃花旁,一袭月白色身影负手而立,他的手中拿着折扇,正望着天上的残月。
月光很柔,桃花开得美艳之极。月光衬得花下的人更是俊朗了几分。
“是你!”我的声音很小,直到楚天阔转过身来,“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些桃花又是怎么回事?”
“喜欢吗?”楚天阔温文尔雅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柔了几分,他的笑意就像一壶酒,能让人如醉藕花深处,沉醉不知归路。
“这些桃花是你种下的?可是现在是初秋,怎么会有桃花?”
“只要有心,天下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楚天阔俯身拾起两壶酒,一壶递给我,一壶拿在手上,悠闲的漫步在月色下,桃花间。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桃花,这却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桃花。月夜朦胧,花开烂漫。偶有晚风,时而虫鸣。这一切,太过美妙,恍然身在梦中。
“古人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楚天阔笑了笑,回头一看,“现在是对影成四人!”
他仰头大饮一口,看向我,“你为何不喝?”
这些桃树实在不像是今日所种,况且我离开独食楼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怎么可能做到。
“这些真的是你派人种下的吗?”
“随我来!”楚天阔迈着步伐走向破庙,而我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跟在身后。
楚天阔缓缓从我眼前移开,一脸欣喜的看着我,而我的目光却落在了眼前的破庙身上。
这真的是破庙吗?我是不相信,却不得不信!
这是破庙,不过已经不是从前的破庙!
破庙被人修缮,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隐隐之中还有淡淡的油漆味。
朱红色的圆柱,鳞次栉比青瓦。高逐的屋檐,支出的桃花,以及掩映在花下的楚天阔。
“这该是多大的工程!”
“不大不大,不过百余人。两个时辰就做好了。”楚天阔喜气洋洋的看着我,突然拉起我的手,踏上木板,走进破庙里。
“从此以后这里不叫破庙,而叫桃花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倘若不喜欢随时都可以换掉。”
楚天阔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在门前高高挂起了一个金匾,赫然雕刻着“桃花居”三个大字。
即使在月光下,朦胧的月色中,依旧可以看到“桃花居”这三个字的金光闪耀。
不由得大吸一口凉气,如今的破庙被裝橫得富丽堂皇,恍若仙境一般,破庙里面更让我充满了期待。
楚天阔没有继续在前引路,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轻轻推开门,吱呀的声音在月色下尤其嘹亮。吱呀声伴随着我推门的动作开始而开始,结束而结束。
门是半掩的门,无需全部打开就可以看到室内的翻天大变化。
屋里有一盏灯,一盏孤零零的灯,不知为何,此时却并不觉得它是孤零零的,它是温暖的,就像太阳一样温暖。
走进屋子里,高大的横梁,朱红色的桌子,沉香木圆凳,桌子上还有几碟小菜,楚天阔挑眉一笑,“这就是你今日所点,尝尝看,是否达到你的要求?”
楚天阔一屁股坐了下去,为我摆好碗筷,除了早上大吃一顿,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噜”的响了几声。
楚天阔浅笑,“快坐下吧!这些可都是我亲自监制的,虽然最后成果并非出自于我手,但也有我的心血在里面。”
我缓缓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心,放在最终慢慢咀嚼了一会。
“怎么样?够新鲜吧?”楚天阔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恩!”点了点头又夹起一块鸭肝,其实我根本就吃不出来猪有多大,又是什么时候杀的,更吃不出来这鸭子是大是小,这么说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刁难楚天阔罢了。没想到的是他真会这么去做。
楚天阔指了指桌上的另一道菜,“这是你钦点的醉蝶花蜂糕,这醉蝶花可是青城第一大美女顾倾城生前最爱的花,为了得到这些花我可费了不少口舌。”
“难道这些花是从顾府摘得?”
“那是当然,除了顾府又有哪里还会有醉蝶花呢?”
原来如此,顾青忠心与顾府,而这醉蝶花又是顾倾城生前最爱,顾府种满了醉蝶花,由此可见顾鼓对顾倾城的喜爱程度,楚天阔要想从顾府得到这些醉蝶花,不下些嘴上功夫,只怕顾青是万万都不会答应,除非他不问自取。
我扫了他一眼,“你真的是堂堂正正走进顾府取得这些醉蝶花?而不是翻墙而入不问自取?”
楚天阔板起脸,“我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
“按照你的说法,我在你眼里不就成小人了吗?我可是盗墓之王墓低花,青城很多有名望的家族都对我憎恶三分,就连那些死了的人估计都记恨着我让他们死了都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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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石榴裙()
楚天阔笑了笑,“非也非也!在我眼里你非但不是小人,还是女中豪杰,放眼天下,又有几个女子能如你一般胆大,去挖别人的墓呢?”
楚天阔的话亦褒亦贬,不过他的神情却是发自内心的。
“好吧,我暂且相信这是你对我的赞美之词。盗墓这么多年,很少会有人赞美我而非指责。你这么支持我的盗墓的行动,看来我得继续盗墓才是,就这样断送了前程倒是可惜了。”
“哦?”楚天阔惊讶的问道:“难道你已经金盆洗手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不见故人,又如何重做旧事。”
“你是在等故人归来?”
“我等了很久,等眼下的事情办完之后就会去找,等是没有答案的,也不会有结果。不管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希望总归大了几分。”我不希望像蓂荚一样,等了千年才见到玉兔,最终还是情深缘浅,曲终人散。
楚天阔为我满上一杯酒,“这是我代替你那故人敬你的。”他态度诚恳,目光真切。
我毫不犹豫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楚天阔道:“世人若都像你这般敢作敢为,就会少了很多遗憾之事。”
美酒将尽,月渐沉,我不知楚天阔是何时离开的,醒来时正躺在床上。
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摔在了地上,痛得我一直揉着屁股。
这是哪?为什么我会谁在床上?
妆台上,铜镜里,一袭石榴色长裙的我正四处张望着。
金丝绣制的孔雀展翅屏风,朱红色的雕花镂金床,流云蚊帐,金丝软被,以及这些摆设,都是我从未见过的。
挑开珠帘,眼前是一张方桌,这张方桌特别眼熟,桌上还有两个酒壶,正是昨晚我犹豫楚天阔同饮过的。
那么这房间就是破庙?不对不对,是桃花居。
楚天阔不仅把破庙外面给换了一个模样,就连里面也别是一番天地。原本的一件大屋子现在被隔成两个房间。一个入门的大厅,一个卧室,都很简洁,却不失高雅。
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那楚天阔又是何时离开的呢?
我匆匆的出了门,一头撞上一个宽大的胸膛,抬头一看竟是七夜,七夜手里拿着一条鱼,看到我时脸色微微露出喜悦之色,不过立马就被掩去。
“你怎么会在这?”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手中的鱼又挣扎了一下,身上的水弹到我的脸上,七夜突然伸出手把我脸上的水给擦去。
我尴尬的退了一步,七夜举着鱼,“这是我刚从河里抓起来的,味道会更新鲜。”
“哦!”我接过鱼,桃花居已不是从前的破庙,有厨房,有灶台,有餐具,就是没有可以烤鱼的杂草。
这鱼还是活的,我拿过的时候还不忘挣扎了一番,我看了看角落的灶台,还好楚天阔想得很周到,提前准备了一些干柴,于是我就把鱼放到灶台里面烤,七夜也不多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跑来跑去。
鱼终于烤好,我拿在鼻尖闻了又闻,默默为自己烤鱼的技术感到骄傲,七夜站在我的身后,我把鱼伸到他的鼻尖,问道:“香吗?”
七夜点点头,我收回手,“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跟我说话吗?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又是为何?监督我?看我是在醉酒还是想法子?”
七夜再一次摇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
“想说的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