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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抿嘴一笑,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师父也止了笑意,别上一直通体翠绿的簪子,簪子末端是一朵栩栩如生的醉蝶花,我大喜,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师父,不停谢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醉蝶花,我的最爱!看到醉蝶花总会想起那个一笑倾城的女子,总会想起古树掩映下的那一袭青衫。
“师父,等我一会!”兴冲冲地跑去醉蝶花的花海里跑了一圈,一望无际的醉蝶花,花开灿烂,在阳光之下,美得令人窒息。
彩蝶飞了过来,落在我的指尖,我还是习惯叫她倾城。
我指了指头上的发簪,得意一笑,“漂亮吧?”
彩蝶扑打着翅膀,绕着我飞了一圈,最后停在发簪之上。
“主人,好久不见!”身旁的醉蝶花纷纷左右摇摆,我伸手摸了摸,柔声道:“好久不见!”
“你们过得好吗?”
彩蝶道:“我们很好,主人你呢?”
“我也很好!”
醉蝶花道:“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你消瘦了不少。”
“我还好,每次回阆苑都能看到你们,我真的很开心。”
彩蝶道:“能看到主人,我们也很开心!”
我抿嘴一笑,想到七夜还在等我,要快些回去,转身道别彩蝶和醉蝶花,“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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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月神殿()
彩蝶叫住了我,“主人,仙君他真的很心疼你!”
醉蝶花摇了摇,“主人,跟着自己的心走,只要你幸福,我们永远为你祈祷!”
“谢谢你们!”
不远处,师父白衣而立,正看着我所在的方向,听了彩蝶的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惊慌。
师父之所以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他唯一一个徒弟,虽说起初并不是心甘情愿,但现在是真心的。
可是,师父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让我很不自在。
在与忽地笑大战之前,师父对我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每次都是长袖一挥,把我扫入凡间。
自从大战之后,我虽失忆,师父对我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总让我觉得受之有愧。可每次目光相撞又会让我心如小鹿砰砰乱跳,总想着怎么逃。
每次看到七夜心中是另外一种感觉,天地仿佛都变了色。他的容颜,他的笑,他的声音都让我情不自禁的沉沦。
“师父···”
师父一袭白衣,翛然而来,微风扬起衣摆衣袂飘飘,全身上下满是仙气。
他拉起我的手在空地上坐了下来,将梳子放在我的手中,我迟疑了半晌才拿起梳子,师父满意的转过身,坐等我为他挽发。
师父的头发极好,拿在手中的手感也很好。我不擅长挽发,就连自己的头发也都是随意绑在一起,但是师父的头发不敢太过随意,很用心的一缕一缕梳直,然后撩起一半高高挽起,白色的玉冠束紧。
最后左右看了看,第一次对自己的技术感到满意,师父问,“好了吗?”
我点头,“好是好了,可是师父你却看不到。”
师父右手一拂,一面巨大的铜镜出现在眼前,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对着铜镜笑了笑,面如春风拂过,赞赞有词,“不错!不错!”
“师父,谢谢你!”我低着头,我知道是师父救了我,打开那面无形墙消耗我太多真气,以致陷入了昏迷状态。
师父右手再次一挥,那面铜镜立马就消失不见。
他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姿背对着我,“小陌,月老念叨了很久,去月神殿看看他吧!”
“可是···”七夜还在等着我,但又不忍拒绝师父的话,况且多日不见月爷爷,心中也有几分想念,便乖巧应道:“是!徒儿这就去!”
凝神屏气,伸手揽来一朵五彩祥云,站了上去,驾着祥云去了月神殿。
月神殿,金碧辉煌,放眼望去大殿之中一片空旷,实际有无数条隐藏的红线,怕把红线弄断,不敢随意走动。
最后索性在大殿正中停了下来,放声大吼,“月爷爷,月爷爷,你在吗?”
大殿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大殿内,在一扇巨大屏风后面有一张床,月老正躺在床上小憩。
本想叫醒他又怕不礼貌,拍醒他吧又怕他受惊,几次伸出手最后都收了回来。
月老的胡子很长,不比我的头发短,他的胡子不仅长,还很白,像雪一样白的颜色。
玩心一起,就把他的胡子编成了一条小辫子,或许是不经意中弄疼了他,他突然睁开眼,吓得我连连后退了几步。
他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瞪了瞪眼,又揉了揉,确定不是老眼昏花之后喜道:“臭丫头,你终于来了!”
我撇着嘴,撒娇道:“月爷爷,你吓死我了。”
他嘿嘿一笑,下了床,把我左看右看了一番,最后看到我头上的簪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这是师父送给我的!”
“我知道!”他直直点头,“你喜欢吗?”
“喜欢啊!”
“不错!也不枉他花了那么多心思。”
月老的脸上笑意十足,我问,“你怎么知道这只簪子?”
他得意的扬起了脸,“我当然知道,你不在的日子你师父常来月神殿,他在做什么我自然也知道。”
“是吗是吗?”我挽起月老的手,“那师父最近这段日子都在做些什么呀?”
月老不悦的打开我的手,“想知道啊?你去问他不就行了。”
我撒娇的挽着他的手臂不放,“不要不要,你告诉我好不好?”
月老做了一个鬼脸,又翻了翻白眼,“我要是告诉了你,就得像这样!”
月老执意不肯说,我放弃了八卦的心态,只道:“你现在不说,将来总有一天会说的。”
他笑了笑,“将来说是将来的事,现在不能说是现在的事。将来的事情将来做,现在只需做好现在的事情就好了。”
我走出内室,在大殿上坐了下来,月老也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我问,“月爷爷,这些红线都搭好了吗?”
月老歪着头,“天下苍生这么多,牵线搭桥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哎!”我叹了叹气,月老问,“臭丫头,你有什么心事?说给月爷爷听听。”
“我想知道我的姻缘线另一端系着谁···”
月老突然敲了我的脑袋,“臭丫头,没想到你还有这心思。”
我嘟着嘴,本来对于姻缘之事兴趣不大,但脑子里不停交织着师父和七夜的身影,让我脑子一片凌乱。
好声求道:“告诉我好不好?”
月老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的姻缘线至今尚未找到,更别提另一端是谁了。”
我一惊,“怎么会这样?难道日后我还没结婚就会死吗?”
月老又敲了我的脑袋,我捂着头,抗议道:“很痛哎!”
月老道:“还知道痛!以后再敢说什么死不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想起第一次来到月神殿时月老眼中的心疼之意,还有满满的爱和关怀,不忍再直言相对。
月老道:“臭丫头,你的姻缘是前世注定,前世缘尚未了结,就不会有今世缘。”
“我的前世是什么?”月老曾说千年前是我毁了月神殿,毁了天下苍生的姻缘线,看得出月老对我是出自真心的喜爱,我又怎会无缘无故毁了他的月神殿。
月老迟疑了片刻,我追问,“前世,我为什么要毁了月神殿?”
月老继续迟疑,他手抚胡须,突然发现胡须变成了一条小辫子,瞪向我,“这是你干的好事?”
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胡须不过是月老转移话题的一个借口,他铁了心不说,我也不愿苦苦纠缠。况且那条小辫子谁知道会不会让他抓狂呢?
“月爷爷,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随手一揽,飘来一朵祥云,立马跃了上去,驾云而去。
看着月神殿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不见,心中的疑云也一点点变大。
本想去找七夜,心中还牵挂着另一个地方,转眼间到了望月台,悬浮在空中的一块巨石。
白光闪烁,碧玉生辉,烟雾缭绕,仙境似梦。
踩在玉石铺就的望月台,空旷而寂寥,我在那日坐下的边缘坐了下来,双腿悬浮在半空,晃荡了几下,始终无趣。
抬头一望,远处被白云掩去广寒宫,隐隐约约的宫殿轮廓,色调暗沉,更不显眼。
蓂荚说那是广寒宫,嫦娥仙子居住的地方。嫦娥仙子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在犹豫要不要一探广寒宫,心口突然一阵绞痛,痛得我蜷曲在一起,手上的指甲嵌入肉里。
怎么回事?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心痛的感觉如万蚁蚀心,一点点在将我吞噬。
七夜,莫非是七夜出了事?
从地上挣扎起来,最后又倒了下去,心中默念“玉府”,转眼到了玉府,但我寻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七夜的踪影。
七夜到底去了哪里?
七夜能去哪里?
脑海里闪现破庙,立马就去了破庙。
破庙,许久没有除草,野草丛生,不知是给破庙添了几分绿意,还是平添几分荒凉。
推门而入时,我的手在颤抖,心中暗暗想到如果七夜不在破庙又会去哪里?
他若发现我突然不在了,又会怎么想?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扶着门沿如履薄冰的走了进去,破庙依旧是破庙,蜘蛛结网,灰尘满天,空无一人。
我盘膝而坐,正准备运功时玉狸一袭红衣飘然而至,这一次我淡定的坐着没动,目光犀利得能杀人,“是你!”
玉狸浅笑,“是我!”
“七夜在哪里?”
“在我手上!”
果然,七夜被玉狸抓走了,“放了他!”
玉狸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既然能打开我设下的结界,为何又撇下他一个人就走了呢?既然走了,又为何要回来?莫非是因为愧疚?总有人因你而死感到不安?”
我没有撇下七夜,玉狸这是在激怒我,我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再一次重复道:“放了他!”
“放了他?绝对不可能!你应该感谢我,我让七夜与蓂荚待在一起,这样他两都不寂寞,而你呢,要孤苦伶仃一人在外面游荡,最后还要亲眼目睹他俩惨死的景象,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我决定不将七夜烧死。物要尽其用,不可白白浪费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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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草屋()
“你将七夜困在方桌之内?”
玉狸一声魅笑,“聪明!桑陌,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不仅打开我设下的结界,还好端端的活着。”
我冷笑,“你一日不除,我怎敢先死!”
玉狸拍了拍手,“不错,不错,还有力气跟我斗嘴,明日草屋见!”
他转身走出了破庙,在门口处停了下来,身子依旧背对着我,微微侧过头,“今夜月光正好,此处又是赏月的绝佳之地,不仅空气清新,还有虫鸣相伴,相比之下玉府可就弱了不少,我看你力大如牛,想必明日也不需进补,就不邀你去玉府。”
我瞪着玉狸远去的身影,提起的双掌又缓缓放下。
不能硬拼,硬拼根本就不是玉狸的对手,虽说师父会在关键时刻救我,可没到万不得已,我并不希望每次都靠师父为我解围。
就地躺了下来,随手一挥,地上干净了不少。将手枕在颈下,恰巧能看到屋外的夜空。
今夜并非像玉狸所说月色正好,而破庙也不是赏景的绝佳之地。
屋外,夜色如墨,月色微凉,稀疏的星斗散落四方。
夜风,夹着寒意拂来,在门口处一咕噜钻了进来,吹在身上一阵凉爽。
四野阒然,偶有几声虫鸣,在静夜里更显寂寥。
七夜,蓂荚,七夜,蓂荚,怎样才能救出你们?
江府,在这样的深夜里依旧一片灯火辉煌。江府的大门有二十人把守,府中还有上百人巡逻。
绿湖亭,灯火摇曳,湖中倒映两岸树影婀娜。
亭中,江晋亥与玉狸相对而坐,玉狸手持酒壶,正在为自己添酒,而江晋亥的目光一直落在玉狸身上。
不远处,绿衣丫鬟手端托盘袅袅而来,身姿婀娜,在一摇一动间竟有几分迷人。
江晋亥低声道:“七夜已交给了你,什么时候帮影疏换心?”
玉狸悠然的小酌一口酒,赞道:“好酒!好酒!”
他放下酒杯,绿衣丫鬟已到了厅内,小心翼翼的放在托盘,将盘中的点心一一仔细摆放在石桌之上,恭敬道:“城主请用,玉公子请用!”
江晋亥向那绿衣丫鬟做了下去的手势,那绿衣丫鬟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方才躬身退下。
玉狸拿起一片点心,放入嘴里,“咔”的一声嚼碎,“这丫鬟不错!”
江晋亥的脸色变了变,但久经风雨的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喜欢?”
玉狸笑了,“我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
“你,什么意思?”江晋亥被玉狸的话绕糊涂了,那绿衣丫鬟名唤绿儿,是他的贴身丫鬟,已经伺候他十几年。
“原本打算将游侠之的心换给你那宝贝妹妹,不过游侠之为人光明磊落,一辈子就为了追求真相,正义而活,若把他的心换给了你那宝贝妹妹,你说你还能过安生日子吗?但是这个丫鬟迥然不同,将她的心换给你的宝贝妹妹可是一举两得。”
江晋亥的脸色变了变,“不能换其他人吗?”
玉狸提高了声音,“可以是可以,但不是每颗心都值得我去触摸,有些心黑得像碳,臭气熏天,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
绿儿并没有走远,听到玉狸和江晋亥的话立马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埋着头,“奴婢愿意将心换给小姐!”
江晋亥错愕的看着她,“绿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绿儿把头埋得更低,“奴婢该死,奴婢偷听了城主和玉公子的谈话。”
玉狸冷冷一笑,“有些人不想死,有些人甘愿赴死。最不喜欢别人的心甘情愿,我决定将游侠之的心换给你那宝贝妹妹。”
游侠之可谓江晋亥的左手右臂,若失去游侠之,江晋亥就跟失去半个青城没有差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游侠之在处理青城大大小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游侠之绝对的忠心让江晋亥十分满意。
江晋亥的脸色铁青,他在挣扎该如何取舍,绿儿看了看他,“城主对绿儿的好绿儿会永远记得,游大人是一个好人,更是城主的左手右臂,没了绿儿城主还会有其他的丫鬟,但游大人却只一个,望城主成全绿儿报主之心!”
绿儿一说完,猛地撞向一旁的圆柱,江晋亥大惊失色,宽大的袖袍带落了桌上的酒杯,“碰”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玉狸拿着酒杯,在手中把玩着,叹息道:“哎!哎!无数人都想活,也有人争着去死!”
江晋亥看向玉狸的目光隐隐泛着杀气,玉狸继续叹道:“这可怎么办好呢?游侠之在几日前就死了,我不过保留了他那颗心罢了,现在肉身估计早就入了财狼野兽的肚腹之中!”
江晋亥怒不可遏的指着玉狸,颤声道:“你!你!你好狠!”
玉狸一声轻笑,“我若不狠,还怎么救你的宝贝妹妹呢?”
玉狸转身抱起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