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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了很久,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了大厅。
玉狸坐在上座,已经开始用膳,看到我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一眼扫去,桌上有一整只鸡,还有一只大大的猪蹄,另外一个盘子里是一道水煮活鱼。
看到鱼就想起了变成小鲤鱼的那段经历,再也没有了胃口。
玉狸见我蹙着眉,问道:“怎么?这些都不合你胃口?”
“把鱼撤掉!”我别着头,无法直视那一道瞪着眼珠子的水煮活鱼。
玉狸挥了挥手,一旁的丫鬟立马就端走了水煮活鱼。
我这才蹑手蹑脚的坐了过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玉狸对我恨之入骨,突然又让我大吃一餐,不知又在计划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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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六)()
“我说过,我要你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过着神仙待遇的日子,而七夜则一直生活在不见光日的大牢,一日一餐,甚至是狗不会吃的食物。折磨一个人肉体上远远是不够的,只有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高明,最残酷的!”
听完玉狸的话,我完全没了胃口。
他见我连筷子都不拿,威胁道:“你要是一点都不吃,就让七夜陪你饿一天可好?”
他的话很有用,可是我依旧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直接伸手把那只鸡拿了过来。犹豫了一番,大口大口咬了下去。
只有吃饱喝足,才能和玉狸对抗到底。
玉狸看到我的吃相,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的眼眸里蕴藏着深意,除了恨意还有一丝其他的深意。
可究竟是什么,我看不穿。
用完早膳,又同玉狸去了草屋。
这次我安静得出奇,默默跟在玉狸的身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今日你安静了不少。”
玉狸注视着方桌,目光不曾移动。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什么也看不到,随口应道:“莫非你很想和我对话?”
玉狸顿时就沉默了,他那么认真的盯着方桌,方桌之内一定暗藏玄机。
可是该怎么打开方桌?心中暗暗盘算等玉狸离开之后再施法一试,倘若能把蓂荚救出来是最好不过。
玉狸突然转过头,问道:“你想救蓂荚吗?”
莫非被玉狸看穿了心思?我的心顿时就紧张起来,玉狸看出我的不自在,轻笑一声,“原来你也怕死!”
“你想我怎么救?”
玉狸的话似真似假,真真假假,很难分辨,若真是救蓂荚自然义不容辞,就怕他耍花招,最后没救出蓂荚反倒害了他。
“我要你向方桌的中间运功,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
“我要怎么信你?”
他突然向方桌上一挥,蓂荚的声音立马就传了出来。
蓂荚大叫,“桑陌,不要相信他!别管我!”
玉狸又是一挥,蓂荚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管玉狸的意图是什么,至少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蓂荚的确被他困在这方桌之内。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向方桌运功?”
“为了蓂荚!不想他死,最好听我的话。”
玉狸的语气很冷,丝毫不流商量的余地,因为他早就笃定了我必定会听他的话。
我向方桌内注入真气,方桌的中间出现一道白光,十分刺眼,根本不敢直视,索性闭上眼。
若不是师父传给我五百年的功力,只怕早已向昨日那般倒下,玉狸在一旁看到我若无其事,颇为惊讶,突然中途打断我,“够了!”
他手一挥,我被自己的真气反噬,“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捏住我的下颌,仔细的端详着我,最后连连说了两次,“很好!很好!”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玉狸一定死了千百次。
“什么时候放蓂荚?”
“只要你每日向这方桌里面注入真气,蓂荚自然就会没事。”
我依然瞪着他,因为玉狸根本没有回答我的话,他见我眼神犀利,放开了手,转身望向方桌,“蓂荚需要你,你若不向里面注入真气,蓂荚就会真气殆尽,呵,后果可想而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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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七)()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大可随着你的性子,只要你真的能做到不管蓂荚的死活,不管七夜的死活,你还是可以做那个在青城叱咤风云的桑陌。
玉狸要我向方桌注入真气,绝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只是这方桌之内到底暗藏了什么玄机?
他需要我和蓂荚的真气,只因我与蓂荚都身带仙气,难道玉狸是想利用我们提升功力?
所以才大鱼大肉的招待我,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养好身体,把我变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头?
想到这些,一个头,两个大,质问道:“只怕这才是你让我享受山珍海味的原因吧?”
玉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点点头,“至少证明你不是毫无用处!”
他的目光一直流转在方桌之上,时而流露出惊喜,时而一脸严肃,更多的是期待。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玉狸春光满面的离开了草屋,他见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侧过头问我,“你不打算走?”
“你说过我来一次蓂荚就会承受更多的痛苦,这次跟着你来当然要多留一会。”
“呵!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玉狸冷笑着长袖一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管了,我又向方桌源源不断注入法力,闭上眼,聚精会神才能融会贯通。
“蓂荚,你在哪?你在哪?”
感受不到蓂荚的存在,我只好收掌。
要怎样才能打开玉狸的封印?
无奈之下,我就地坐了下来,坐了很久又躺了下去。
侧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方桌,就像闲暇时和蓂荚聊天,唯一不同的是蓂荚能听到我的话,我却听不到他的回答。
“蓂荚,你还好吗?”
叹了叹气,被困在这里面又怎么可能好呢?
“玉狸要我向方桌内注入真气,却不知道他的目的,更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你。我到底该不该继续?”
想了想,这根本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玉狸无论是用蓂荚还是七夜要挟我,就算要我去油锅里滚一圈我也得去。
师父是铁了心不会帮我,又不知怎样才可以打败玉狸。
仔细回想了一番,玉狸几乎没有弱点,唯一的弱点就是素狸,可惜素狸早就不在了。
第一次见素狸是在无忧山,莫非玉狸的老巢也在无忧山?
不管是与否,总要去一探究竟。
我从地上翻身而起,“蓂荚,明日再来看你。”
心中默念无忧山,眼睛一闭,再睁开眼到了第一次遇见素狸的那个地方。
那日素狸惨死的场景历历浮现,在我眼前有一团白色的物体静静的躺着,白中带红,像雪地里盛放的红梅,开得那么艳,那么美!
素狸,你真的是蓂荚苦等千年的玉兔吗?
在我心底里有两个声音,既希望素狸就是兔,蓂荚千年的等待也算有了结果,不过心中更强烈的想法是不希望这样的结果。
倘若素狸真是玉兔,那蓂荚千年等待岂不就换来一场空?
而造成这场空的直接人是我,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蓂荚?
无忧山,这座死亡之山,原以为忽地笑一死,死亡山的诅咒也会随之而破。
若玉狸的老窝真在这里,到底还有还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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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山不容二虎()
一山不容二虎,玉狸和忽地笑同时盘踞于此,要做到和睦相处还是有难度的。
我再次去了无忧山顶,亭子还在,山顶风势很大,绯红的幔布随风高高扬起,上次突然遇到一团黑云袭击,这次不敢大意。
左右查看了一番,确定安全才进了亭子。
这亭子很奇怪,远远望去就像一个身穿绯衣的男子长身玉立,而这些幔布则是他的衣服,随风袂扬。
远处看幔布飘得很高,走进亭子里幔布渐渐静了下来,十分诡异。
越来越安静,最后幔布都停止了飘动,自然垂下。
突然,我脚下一空,不知什么东西缠住我的脚正在往下拉,我一掌击去,那东西灵活的躲开了。
另一只脚又被抓住,低头一看,是一只枯爪。
心中一惊,和以前密室的情景十分相似。
又是一掌劈下,还没来得及飞身出去,又有无数只枯爪袭来,脚下被力一拉,掉进一个幽深黑暗的洞里。
低头一看,身下竟是幽池,忙聚集内力,一掌击向幽池,趁着那些枯爪一松,跃到一旁。
幽池里为何又有这么多鬼魂?
那日忽地笑死时那些魂魄都随他一同灰飞烟灭,这些魂魄是被谁困在这里?
眼看着那些枯爪纷纷向我袭来,忙从腰间取出凤萧剑,一刀割在掌心,朝着池子里一挥,那些枯爪立马就缩回了幽池,还发出一连窜痛苦的声音。
走近幽池一看,池子里是鲜红的血,有“咕噜噜”的声音从水底发出,这池血水在沸腾。
伸出手掌又滴了几滴血在幽池里,幽池的血水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到底是谁?这一池的魂魄又是些什么人?
这密道的终点是无忧山和顾倾城的房间,难道是玉狸?
我被自己的猜想彻底惊呆了,若真是玉狸那幽池被困的魂魄莫非就是那夜被屠的百姓?
心中百感交集,暗暗下定决心,不仅要救出七夜和蓂荚,还要查出幽池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府。
顾单似乎正在找我,他急匆匆的跑到我的房间,敲了敲门,不确定我是否在,低声问道:“桑姑娘,你在吗?”
那时我正好从顾倾城的房间出来,倾城苑的醉蝶花开得很好,一直都没有要谢掉的迹象。
顾青恰好来了倾城苑,看到我很是惊讶,不过一刹那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我走了过去,那日顾青奋不顾身的救我,至今都没道谢,有些愧疚,“谢谢你!”
顾青佝偻着身子,“没想到桑姑娘会来小姐的房间。”
他看着满院子的醉蝶花,浮现出慈祥的笑意,“小姐最喜欢醉蝶花,要是看到花开满园,一定会很开心。”
我点了点头,彩蝶日日蹁跹与醉蝶花上,没有尘世的纷扰,已是一种幸福。
“倾城她一定看得到这些醉蝶花,我想,不仅倾城,顾老爷知道管家你的忠心也会很欣慰。”
顾青笑了笑,“若是小姐还在,你们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
我没想到顾青和顾单说了同样的话,颔首道:“现在我们依旧是好朋友,她永远活在我心中。”
顾青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江府来人了,好像是找桑姑娘,你还是去看看吧!对了,顾单找你去了。”
“江府?哦,那我先行一步!”
江府来人,是江影疏还是江晋亥?
匆匆作别顾青,回到房间时顾单已经走了,于是就去了大门,顾单看到我欣喜的笑了,“桑姑娘,你总算出现了。”
“顾府的人找我何事?”
玉府的大门,一群侍卫站在外面,腰间别着佩刀,最主要的是领头的人是游侠之。
顾单附到我耳边低声道:“对不起,你让我留意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我一愣,顾单难道没有看到我和玉狸每日都会去那里?
淡淡一笑,“辛苦你了!”
游侠之见我两一直在磨蹭,催道:“城主有请!”
我大摇大摆走到他跟前,“真的是城主要见我?”
“是!”游侠之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好似从不认识一般。
还好他是单身,否则苦了人家姑娘。
一路走一路在想江晋亥突然要见我的原因,想了一路也没有想通。
最后只能静观其变。
江府,久久等在府门的是江影疏。
江晋亥没有放她走,她端庄的站在那里,和那日如小孩的她大相径庭。
一看到我就匆匆走了过来,拉着我走到一旁,丫鬟侍卫都很识趣的站在后面,游侠之好奇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和江影疏关系变得亲密。
我趾高气昂的瞪了他一眼,明明挺熟悉的非要装出一副冷漠的冰山脸。
江影疏拉我在一丛花旁,面色有些焦急,“桑陌,我哥哥还是不愿放了七夜,我已经费尽口舌,他还是坚持。你可想到其他的好办法?”
“你去见过七夜吗?”
江影疏的情绪不太稳定,我说话尤其注意,尽量不让她动怒。
她摇摇头,低声道:“哥哥,哥哥不让我去,我不愿求他,所以···”
江晋亥是真的很在乎江影疏,他的神情不像作假,若江影疏真的开口相求的话,他一定会心软答应。
只是江影疏放不下架子,又或者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一道坎。
话锋一转,我问,“影疏,为什么你会一个人独居绝尘居?”
江影疏迟疑了一下,“这个,和救七夜有什么关系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没有!”嘿嘿一笑,“只是你爹和你哥哥都是青城的城主,权高位重,他们怎么,怎么舍得让你独居受苦?”
江影疏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变,“是我执意要去的,自从娘亲过世后我就搬离了江府。绝尘居虽然清静,我更喜欢清静。哥哥自小就十分宠爱与我,凡我所想,无所不应。只是如今长大了,哥哥当上青城的城主,有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过去的种种也回不去了。”
“影疏,恕我直言,那日你身体不适,我无意间听到你与你哥哥之间的对话,他口口声声说你恨他,我,可以问原因吗?”
江影疏勉强的笑了笑,“无妨!我把你当朋友,自然就不会介意告诉你一些事情。”
她突然问我,“桑陌,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错愕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我与二胖虽不是亲兄妹,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血缘。
在这世上,我是二胖唯一的亲人,二胖唯一的亲人也只有我。至少在我们心里,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她笑了笑,“有亲人的感觉是极好的,以前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无关于城主之女这一身份,而是有爹爹、娘亲、还有哥哥的宠爱,可是后来娘亲去世,哥哥逼爹爹辞去城主之位,一切都变了。”
“可你娘亲的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传闻当年江边月一心痴迷于收集天下的奇珍异宝,城主之位,形同虚设。
其妻苦劝,江边月嫌烦,分屋而居,后不久,其妻突然离世。
后来,年仅十六的江晋亥,举兵策反,江边月辞去城主一职,江晋亥任职,到如今,已是十年。
“当年哥哥也不能接受爹爹如此疯狂的举动,甚至偷偷将爹爹收藏的仕女图拿去卖掉,爹爹十分喜爱那一幅画,发现画不见了之后十分震怒,将所有的怒气撒向娘亲,娘亲知道是哥哥所为,选择了代罚,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娘亲在爹爹的房间跪了一天一夜,她请求爹爹原谅,可是爹爹真的很生气。”
江影疏情绪十分激动,突然声腔一变,带着几许哭腔,“第二天,爹爹打开了门,娘亲心中大喜,以为爹爹气消了,殊不知等来了爹爹的一纸休书。”
她哽咽道